土瑶是现在贺州独有的一个盘瑶小支系。自称“勉”,称自己的语言为“勉话”,对外则称自己是“土瑶”。过山瑶称土瑶为“音地勉”,意即“原本就生活在这里的瑶族”。
土瑶民风独特。建房时,主家在完成建房备料后,选好日子,然后就通知亲属邻里,安排时间义务帮工。建筑期间,每天都会有十几个亲属或邻里主动过来帮忙,直到房屋建成完工。主人则以各自的方式记录哪些人的帮工量,方便日后偿欠。凡故意不来帮工的人,不但会受到全村的舆论谴责,日后也难以得到族人帮助。土瑶村寨,如发现有偷窃、赌博等不道德行为,全寨老少都会来到当事者家里,见鸡杀鸡,见猪杀猪,在其家里连续吃喝,直到把他家的东西吃光。
现在全贺州共有土瑶10500多人。全部土瑶村庄集中分布于大桂山山脉的24条山冲,总面积408.05平方公里,约占沙田和鹅塘两镇面积的61%。现有耕地面积8915亩,其中水田616亩、山地8355亩、林地56879亩。
土瑶婚礼送亲队伍
土瑶称过山瑶为“归带”,意为“过海”,因为过山瑶是漂洋过海来的。称汉族为“干”,意为外人。据民间相传,土瑶先从广东迁广西梧州苍梧县立营,其中苍梧县六堡地区成为土瑶重要聚居点,土瑶先人在这时期以种茶制茶为主要产业,现如今知名品牌梧州六堡茶就是传承自土瑶人的创业。离开梧州后,土瑶迁入贺州市八步区贺街镇,之后又迁至平桂区沙田镇芳林村、马峰村、龙井村和逸石寨,最后才迁至大桂山山脉深处。土瑶每迁入一地都会建立盘王庙。土瑶口述历史说,他们的先人迁到平桂区沙田镇后,就在今沙田镇芳林村建立了马子盘王庙。民国建立芳林中学,将马子庙改成校舍,现在则成了贺州第二高级中学的校址。(www.daowen.com)
土瑶虽然人口较少,但不同姓氏不同村寨的土瑶其祖源地却各不相同,进入贺州所经过的迁徙路线也各不相同。平桂区沙田镇大冷水村土瑶说自己由广东珠玑巷迁来,溯贺江而上,先住沙田镇狮岭山外的冷水口,后与莫姓壮族发生争执,遁入山内。小冷水村的土瑶族原住广东鸡婆州珠玑巷,后迁贺县贺街镇平原地区居住。相传这支土瑶在贺街与民人争夺土地,先后到平乐(明、清、民国三个时期贺州先后属平乐府、平乐公署管辖)和北京告状。皇帝无法断案,就让他们抢生产工具。结果民人抢到犁耙,瑶人抢到斧头、勾刀。于是民人就在山外种田,这支土瑶则入山开荒种地。
综合各支土瑶族谱记载,土瑶最早只是湖南与广东交界地带屯守瑶区的瑶族士兵。宋代至道元年(995年)开始有土瑶零星迁往贺州。但成批迁入贺州则是在元初。当时贺州与梧州市苍梧县交界地的大桂山山系中有瑶族起事,据点设在大桂山山脉各溪峒之间。针对这次瑶族冲突,元朝采取了以瑶制瑶的政策。朝廷派出招瑶官排瑶人朱三哥、蒋子万、朱苟陆到广东省清远市大巷口大石梘村,征调土瑶头人瑶目盘管七、盘弟幼、盘弟护、盘弟八、赵贵一、李嫩三、邓宗华、王弟五、凤贵七等人组织各自的队伍,自带器械、盔甲、药弩和一千余把铳炮,先到梧州苍梧县东安地区上乡山口立营。又于至元元年(1264年)九月初四日,入老岗麻子浪立营。十月初一日开始,他们由东南往西北方向进攻,经过连续作战,这支部队先后入苍梧县牛寨巢杀死起事首领李助太等人,入苍梧县牛峒石巢杀死欧公烟等人,入苍梧县堡雾、白鹤巢,杀死胡谭青等人,入贺州平桂区沙田镇大冷水村的冷水巢,杀死王大人。入平桂区沙田镇白马村的白马洞杀死铁将军等人。因为这次战功,至大元年(1307年)十月初九日,土瑶头领盘管七、赵贵一、李嫩三、邓宗华、盘宗满、盘弟幼等人经洪参将、盘总兵向上级推荐,获得上级颁发《入山照》,获准屯居贺州大桂山。从此,土瑶就在贺州生息繁衍。明嘉靖以后,继续有瑶族屯兵迁入,他们与早期到来的土瑶融合,进一步壮大了土瑶族系。到1954年,从入山始祖邓应远算起,沙田小冷水村的邓姓土瑶已在此地住了17代。沙田狮峡鸭尾村的凤姓土瑶从入山始祖凤远林开始,也已驻了14代。
土瑶地区山高林密,生态环境质量高,这里所出产的一些农副产品特别是大肉姜、苦竹笋和鹅塘野生椎子三种山珍因为品质优良而成为享誉贺州的名优特产。土瑶山区植被丰茂,树阴之下适宜阴生植物大肉姜的生长。平桂鹅塘镇土瑶地区出产的大肉姜不仅姜块肥大细嫩、皮薄肉厚、纤维少、口感脆嫩、辣味适中,是一种上好的调味佳品。而且还能健胃祛寒,是一味重要的中药材。土瑶山区苦竹漫山遍野。苦竹笋具有清热除烦,除湿利水等功效。土瑶同胞喜食苦笋,或清炒,或笋酿,或与咸菜同炒,或晒制笋干。每年春夏之交,上山采集苦笋是许多土瑶家庭的一项重要副业。鹅塘镇土瑶山区出产的野生椎子不仅个大皮薄、肉质粉糯,而且还有一种特别的清香和淡淡的甜味,口感上佳,是贺州产休闭食品中的名贵品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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