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论教育 王旺山文学创作,王旺山创作道路-秦东历史文化研究

王旺山文学创作,王旺山创作道路-秦东历史文化研究

时间:2023-08-25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但观王旺山文学创作之势头,却仅为其半功。王旺山是1966年生人,其创作道路若以1998年9月从部队转业地方为界,可划为两部分。2008年4月,王旺山又创作完成了四集广播连续剧《郭孝义》,获陕西省第十一届精神文明建设“五个一工程奖”,成为陕西省深入学习实践科学发展观活动的基层教材,同时又是全国第十一届精神文明建设“五个一工程”奖参评作品。

王旺山文学创作,王旺山创作道路-秦东历史文化研究

孙慧玲

渭南师范学院 人文学院,陕西 渭南714099)

摘 要:王旺山(1966—),韩城人,近年渭南文坛上峥嵘渐显的一颗新星。其创作道路以1998年9月从部队转业为界分为两部分。第一部分的王旺山,是一位战士,一位新闻干事,一位在文学及新闻领域的孜孜好学者。第二部分的王旺山,是一位新闻工作者,一位广播电台宣传负责人,一位在文学领域各种文体间纵横驰骋寻求突破并连有佳绩者。王旺山是高产作家,他在文学的园地里辛勤耕耘,成果累累。计其文学成就,已有广播剧三部,另有散文诗歌、报告文学及文艺评论六本书,共百万余字了,这在业余作家队伍里可算功成名就了。但观王旺山文学创作之势头,却仅为其半功。人生之有涯,王旺山66年生人,还青春正富。渭南作协主席李康美先生曾言:“年轻是旺山文学之途最大的砝码”,相信他还会让渭南文坛有更多惊喜。

关键词:王旺山;战士;作家

作者简介:孙慧玲(1971— ),女,陕西澄城人。渭南师范学院人文学院副教授,文学硕士,主要从事中国文化研究。

王旺山,史圣司马迁故里韩城人,近年渭南文坛上峥嵘渐显的一颗新星。

王旺山是1966年生人,其创作道路若以1998年9月从部队转业地方为界,可划为两部分。第一部分的王旺山,是一位战士,一位新闻干事,一位在文学及新闻领域的孜孜好学者。其学有功,通过函授和自学考试的方式取得了文学和新闻学科学历;其功小成,先后在中央人民广播电台、中央电视台、《人民日报》《解放军报》等媒体发表各类稿件1000多件,30多件作品获奖,其本人也连年被评为全军新闻报道先进个人,两次荣立个人三等功。第二部分的王旺山,是一位新闻工作者,一位广播电台宣传负责人,一位在文学领域各种文体间纵横驰骋寻求突破并连有佳绩者。这时候的王旺山,先是以一部三集广播连续剧后稷传人》扬名渭南,进而全省,进而全国。其剧创作完成于2000年,先是渭南市委宣传部立项的“五个一工程”剧目,后获陕西省广播电视一等奖,同时被陕西省委宣传部作为党的十六大献礼剧目上报中宣部,又获中宣部第九届精神文明建设“五个一工程”奖。2008年4月,王旺山又创作完成了四集广播连续剧《郭孝义》,获陕西省第十一届精神文明建设“五个一工程奖”,成为陕西省深入学习实践科学发展观活动的基层教材,同时又是全国第十一届精神文明建设“五个一工程”奖参评作品。2012年1月,又见到了王旺山创作的三集广播连续剧《大学生村官》剧本,同时还了解到王旺山还创作了大型秦腔历史剧《西周悲歌》,少儿数字电影《长不大的童年》等。王旺山现为中国戏剧文学学会会员,因此可以说王旺山最初是以剧作者身份跻身并扬名渭南文坛的。

2004年1月,王旺山的报告文学集《象山之子》出刊了,其中21篇文章,严格讲,有报告文学有通讯,据文后所载,每篇都是在报刊上发表过的。一位新闻人,若从1982年入伍开始从事新闻工作算起,到2004年止,将自己20多年的新闻工作成绩以集书的形式留存,这不足为奇。然而到2005年1月,就见到了王旺山的散文集《守望或者游牧》,并见到了一些相关评论,这本散文集在渭南文坛上评价不错。2008年11月,又见到了王旺山的诗集《白纸船》,属渭河文丛第一集中的一个分册,记得当时因为赶写一篇渭河文丛读后感的文章,我是一篇一篇读完了这本诗集。2011年1月,又见到了王旺山的诗集《芦苇之恋》,尚不及细读,在2012年1月,又见到了王旺山的散文及文艺评论集《味道》的出版清样。这就让人有点诧异了,传统文学体裁划分为小说、戏剧、诗歌、散文,而王旺山初以新闻人出现,后以剧作者成名而进入文坛,继而开始了散文、诗歌的创作,近两年又开始进军文艺评论领域,其早年还进行过小说创作的尝试。这些让人感觉王旺山似乎以加速度在文坛上做着各样的努力与尝试且屡有斩获。正如渭南作协主席李康美先生所言:“操持着多种文体的人大概在智识上也高人一筹……旺山总是四面出击,每有晤面,常会惊异于另一个‘旺山’又跳了出来,不由人不刮目相看。他搞的一部广播剧,已经溅起了一片波澜,现在又要出书了,我真弄不清旺山还会变成几个旺山。”这是渭南文坛的疑惑,却也是一个不甘平庸的西北汉子的人生突围。

王旺山16岁参军离开了家乡,在外度过了18年军旅生涯,直到34岁转业重回家乡。在这18年军旅生活中,是什么将一个“不成器”“(让父亲)在无奈的叹息中一次次地失望和摇头”(见其散文《愧对父爱》)的不肖少年打磨成了一位热爱工作、热爱生活,勤耕不辍且成绩斐然的有志者呢?

溯源王旺山的文学之路,你不得不惊讶于命运之神对他的钟爱。王旺山最初当兵的地方在晋北的五台山区。“那儿离佛教圣地五台山,只在三十多里路。那里的山,很大;像一堆堆黛青色的草垛,一座连着一座,沉默得有些庄穆。在山窝里行走,你能明显地感觉到,那山体散发出的强烈的质感——刚毅而厚重。那里的沟,很深;沟连沟,沟套沟。一条沟就是一条路。路的旁边,准有一条清澈而凉爽的清水河。那沟里的村庄都很宁静,活像一幅凝固的油画。”(《守望或者游牧·序》)可以试想,一个16岁的少年,离开了家乡黄土高坡,突然就被放置在这样一个环境中,终日面对着高山清流,他会是什么感觉?《菜根谭》中讲“登高使人心旷,临流使人意远,读书于雨雪之夜使人神清,舒啸于丘阜之上使人兴迈”,旺山很兴运,在少年时代就被置身于如此清净爽洁的大自然中,这对他整个的人生观、思想力的铸造影响巨大。可以说正是这样清净庄穆的山水,终而洗净了一个毛头小子浑身的桀骜与不驯,使他静下心来,感触自然,体味人生,思考未来,也终而能达到人生境界的升华。他曾深情谈到:“反思18年军旅生涯,我最怀念的还是在五台山区生活的那些日子。清净而不寂寞,单纯而不骚动,一切有如那远山近峰:宁静而致远。雨后,漫步于山涧,吟咏王维的《山居秋暝》,宛如在音乐大厅,聆听理查德·克莱德曼《秋日私语》般惬意。那种美妙感觉,至今还在我的心底保留着。像一坛老白汾酒,随着时间的延伸,味道越来越醇厚越绵长。应该说,那些纯粹的岁月,像风一样洒落在山涧的时候,也酿造了我的思想。”(《守望或者游牧·序》)”的确,“仁者乐山,智者乐水”(《论语·雍也》),山水之于人的陶冶作用古人已充分认识到。仁者在山的稳定、博大和丰富中,积蓄和锤炼自己的仁爱之心而愈成其仁;智者涉水而行,望水而思,以碧波清流洗濯自己的理智而愈成其智。在五台山区的少年王旺山就曾这样谈到自己处身山中的感受:“对山,我始终怀有一种宗教式的膜拜。这种回心低首的崇敬,也是从那个时候开始的。从黄土高原乍到山高沟深的五台山区,不像站在海边那样,我的胸膛有一种粉碎般的惬意,内心觉得开阔而明朗。行走在山的脚下,抑或在山脊上行走,我总觉得人类是那样的渺小和迷茫。像一只甲壳虫似的,永无目的的在植物的枝叶间爬行。每每翘翅飞走更不清楚落脚地凶吉。山,似乎在默默地给人类一种暗示。或者说,她能够诱发人类的思考。不然,当年释迦牟尼怎么会把佛堂,设在这偏僻的五台山呢?”(www.daowen.com)

晋北的五台山水陶冶、滋养了年轻的旺山,年轻的旺山在晋北山水中也开始了自己的成长。他谈到:“1982年冬季,在我人生的履历表上,应该说是一道重要的分水岭。入伍前,我对学习的兴趣不大。虽说我的语文课成绩还不错,可我的数理化,却糟糕得一塌糊涂。参军后,一个偶然的机会,我喜欢上了阅读。那时,我还在团部的警卫排,每天值两个小时的勤,剩余的时间就窝在营区大门内侧,那带走廊的三间平板房里,或者写家书,或者抄歌词,或者看电视。在警卫排,我是年龄最小的一个,老排长和其他战友,都很照顾我。他们看我爱学习,就把每月给机关收转订阅的杂志的工作交给了我。在学校时,我只看过几本薄薄的作文选,一下子怀抱一摞子文艺杂志,我的心都不跳了。什么《大众电影》《中国青年》《人民文学》《十月》《当代》《小说月报》等等,就像乡下娃头一回吃自助餐一样,比过年还兴奋哩。那一年,读书几乎成了我唯一的爱好。也就是那一年,我悄悄地拿起了笔。那情形就像一个新农民,怯怯地拿起了锄头,在茁壮的禾苗间,套种庄稼。生怕路过地头的老农,在我的脊背后头,呵斥和嘲笑我对务农的生疏。那一年,我每天保持着十万字的阅读量,生吃活吞了大量的文艺作品,使我对文艺创作有了一些感性的认识。”文中谈到的“偶然的机会”,其实绝非偶然。试想,一个年轻的兵娃子,每天值两个小时的勤,所剩时间去干什么?他需要打发时间,充沛的精力他也需要发泄。在部队,他有什么更好的打发时间方式,发泄精力的渠道呢?只有阅读。所以这个偶然,也只是必然中的偶然。而阅读所指向的道路,又必然是写作。他也这样谈到:“书读得多了,手痒痒得就有了写作的冲动——似乎不少人都有这样的体会。记得那两年,在五台县的黄椿坪哨所,我一年向杂志社的投稿,就有八九十篇。平日里,我把别人聊天、玩扑克牌的时间,全用在了读书写作上。从1984年,在河北的一家报纸上,发表第一篇短篇小说《惊雷》,到1998年转业到地方,累计在国内各大报刊发表各类文学作品近50万字。可以说,就是在这样得天独厚的环境条件下,王旺山开始了自己的学习、创作,开始了自己文学道路的起步。

晋北的五台山区是王旺山最早当兵的地方,是他开始真正的阅读、学习与创作的地方,也是他至今想来最为留恋怀念的地方。而他喜欢五台的大山,最初却只是因为一出叫《三滴血》的秦腔戏。他曾说过:“我对五台山,有一种亲情在里面。小时候,我在村里最爱看的戏,是一出叫《三滴血》的戏。那戏里有一场叫《虎口缘》的戏,就发生在五台山上。也就是这本《三滴血》,把我的家乡和五台山连在了一起。”从这些话中可以读出的是王旺山对故乡的念念不忘,行文中充溢的也是浓浓的乡情。五台的山水在最初也只是因了故乡、乡情的关系让一颗年轻的心安定下来。生于韩城西少梁村的王旺山,在自己的文集里曾屡屡提到家乡的一条居水河,并在散文《梦里居水》中尽抒思念之情。其实那条居水河并不显多么美丽,相反“居水河不是一条福河,隔几年就会倒灌,把河西的大片农田淹没。”(《守望或者游牧·跋》)“唯一的县河(居水河),也是过于拘谨,人类雕琢的痕迹太多”(《守望或者游牧·我的心灵独白(代序)》),那么让旺山念念不忘的就不只是一条河了,那是什么?

那是生命中的故土,那是浓浓的乡情。

在王旺山的世界里,故乡是什么?乡情为何情?

从他的散文里,你可以读出,他的故乡是盛载了童年梦想的井把湾巷,是东邻祠堂里种菜的五保户老人成子,是容纳了与婆婆闹事的年轻媳妇冤魂的老井,是度过了小学时光的土地庙,是夏收时热烈宏大的劳动场面,是田间热闹纷繁的赛诗会,是他那生养了九个儿女的善良慈爱而极自尊的、因孩子埋怨而泪流满面的老母亲,更是他那高大伟岸、为孩子吃饭读书而劳作一生却终没能享受儿女之福的刚强父亲,也是他那心地善良、性情开朗、平和沉默而充满智慧的大哥,是他那患有间歇性羊癫疯而在他参军时赶来送行却终而没能看见他的疯伯,以及那些帮助他圆梦的乡亲……这就是他的故乡,这就是他的乡情,这也就是他的生命底色,并终而成为影响他一生的母本文化,成为决定他一生品性的基因,也成为决定他一生所求的力量。

散文最能负载人的情感,看出一个人的生命足迹,从而品读出一个人的来路,以及揣测出他最终的归路。在旺山的这些散文中,你读出了他为什么是他,他如何成就了他。你理解了为什么在年少当兵的寂寞岁月中他选择了阅读与创作,你理解了为什么在转业后的纷繁与嘈杂中他选择了为出书而劳作。他的一些回忆父亲母亲的文章,读来每每让人感动流泪。他是父亲的小儿子,四十岁得子的父亲对他疼爱有加、寄寓厚望却拙于表达,从不声张。从他小时的读书,到学而不成父亲与他黄河滩看瓜,到安排他去学兽医,到终而去参军,直至因为不放心而骑车去战友家找他却终遭车祸的古稀父亲……在《痛》这篇散文里王旺山写道:“俗语说,知子莫如父。同样,我也了解我的父亲。他的智慧,都融化在他的幽默里。父亲的脾气不好,他化解自己和周围关系的手段,就是在清贫中,用豁达和说笑求得别人的理解和原谅。这是父亲的脾性,也是他的宿命。硬气了一辈子的父亲,在乡村最终也只赢得了一个有本事的口碑。”同样,他在散文《想起父亲》中写道:“现在想一想,其实,父亲是我一生里印象最深刻的男人。不论走到那里,什么时候,只要我一闭上眼睛,父亲魁梧的身躯和坚毅的神态,就会清晰的出现在我的脑子里。”你终于明白父亲之于他的影响,那是终生的,也是刻骨的。“如今,每当我回到我今生绕也绕不过的那个乡村,我都要到老宅的废墟上转一转,看一看。每一次,我都会以一种膜拜的虔诚,静静地站在那块长满野蒿的废墟上,让自己的以及孤独的跳动,那仿佛来自天堂的声音,常常让我泪流满面……”你就可以知道,正是父亲的血脉流淌在他身上,而父亲的意志也终留存在他身上,成为他一生努力勤恳而不辍的动力。在散文《腊月的心情》中他写道:“……我时常提醒自己,已经过了可以虚度岁月的年华。在秋天的田野上,到处摇曳人生瑰丽的花草。不远的天际,有一片沉沉的云朵,在逼近我收获的麦场。季节不等人呵,我最辉煌最灿烂的人生,像过隙的白驹,嗒嗒的蹄声时时敲击着我本不强健的胸腔。曾几何时,我对儿时的年节,竟然有了畏惧。”

日本商圣稻圣和夫认为,人生受“看不见的手”的驾驭,而且“看不见的手”有两只,一只是先天的,一只是后天的。第一只手就是命运。人们带着各自的命运来到世上,而且在不知命运如何的情况下,就被命运牵引或催促着度过了一生。那么,人们在命运面前无能为力吗?他认为,并非如此。因为,还有另一只从根本上掌管人生的无形巨手,即“因果报应的法则”。那么到底什么是“因果报应的法则”呢?从佛学的角度看,善有善报,恶有恶报,善因产善果,恶因造恶果。发生在我们身上的一切必定有其必然的原因,有因必有果,而对这个结果的反应又转变成为导致下个结果的原因。因果定律无限的循环,就成为支配我们人生的天意。

通读旺山全部作品,你就可以体会到决定他一生的“两只手”是什么了。那是五台的山水,是他的部队,更是五台山区空旷山口间扛着鼓囊囊旅行袋踩着积雪“咯吱咯吱”来看望小儿子的那对老人,是他的井把巷,他的居水河、他的乡亲们,以及他的的腊月、他的端午节等等。

王旺山是高产作家,其实确切说,他的正式身份不是作家。在部队18年里,他主要从事思想政治和新闻宣传工作,虽有文学创作但有限。1998年9月转业即今,他先后任渭南人民广播电台副台长,渭南市艺术研究所书记兼副所长等职。在这期间,他有数十件新闻作品和专业论文获省以上奖项,他先后被市委市政府授予“先进工作者”,被市委宣传部授予“首届十佳新闻工作者”等荣誉称号。因此,他人生前后两个阶段,都是一位兢兢业业、爱岗敬业的工作者。但就在这前后两个阶段里,从在部队期间的广泛阅读,努力学习,以及转业后的与广播结缘,踏实工作却终成就了他的文学之途。王旺山工作努力,成绩斐然。同时他在文学的园地里辛勤耕耘,也成果累累。现在计其文学成就,已有广播剧三部,另有散文、诗歌、报告文学及文艺评论五本书,共百万字了,这在业余作家队伍里可算功成名就了。但观王旺山文学创作之势头,却仅为其半功。人生之有涯,王旺山是1966年生人,正是富于青春之时,也正是人生的黄金时刻。渭南作协主席李康美先生曾言:“年轻是旺山文学之途最大的砝码”,相信年轻的王旺山还会让渭南文坛有更多惊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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