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论教育 秦东历史文化研究:跌宕故事结构与人物命运

秦东历史文化研究:跌宕故事结构与人物命运

时间:2023-08-25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龙尾堡》的故事跌宕起伏,悬念丛生,人物命运更是令人牵肠挂肚,不忍释卷。故事从严裕龙在村西头庙院打井开始,围绕打井挖出的银子,一些主要人物陆续登场。严裕龙救麻老九为故事的演进埋下了伏笔,使严裕龙后来舍命救出革命党人成为可能。乘胜追击刘镇华的陕军围住了临晋县城,宋哲元在连失两将后,亲自召开会议,命杨雄飞为围攻临晋县城总指挥。王寅文嫁祸严裕龙,又让马山虎顶罪,然后又让马山虎手下的人解救马山虎。

秦东历史文化研究:跌宕故事结构与人物命运

《龙尾堡》的故事跌宕起伏,悬念丛生,人物命运更是令人牵肠挂肚,不忍释卷。

故事从严裕龙在村西头庙院打井开始,围绕打井挖出的银子,一些主要人物陆续登场。

晚清宰相严鼎铭之子严裕龙为解干旱无雨和村人饮水之困,在龙头寺法宇大师的指点下,不惜冒犯神明,率领家仆邱鹤寿及乡亲在村西头拆庙打井;结果招来村中另一大户人家郭鸿升、郭明瑞父子的猜度,并派其家长工郭丁山到现场观察、通风报信;在得知打井过程挖出了一块青石板时,郭家父子想起了传说中能够降龙致瑞的秦王镜。随后,为了挖出装满银子的坛子,不仅郭家父子,村中另一个大户人家马云起也参与进来;最后还是由在城中教书的李瑞轩质疑破解,归为严家之说。

银子归为严家,众人禁不住羡慕嫉妒恨,于是,以马云起为首提出大家平分。严裕龙则指出打井是受法宇大师的指点,所以挖出的银子,应该先拿一部分捐给龙头寺,帮助龙头寺修复镇龙塔,另外打井、盖井房还要用,剩余部分先存放起来,给龙尾堡修桥补路,救济穷人。然而,郭明瑞和马云起信不过严裕龙,怕他独吞,于是示意郭丁山,并叫来所谓的刀客牛二;就在牛二蛮横无理、被严裕龙点脉拿穴的时候,真的刀客振威镖局的马山虎出现了。

严裕龙的父亲严鼎铭因为朝廷昏庸,辞官归家;不久,又因为不愿回京复职,抗旨被杀。八国联军攻占北京,慈禧太后被迫西逃,在返回途中,经过临晋县,在丰图义仓假惺惺召见严裕龙,实为索要秦王镜。

在清末乱世的背景下,关中匪患不断,镖局林立;清兵搜查乱党马山虎、杨雄飞、李瑞轩;土匪麻老九在落魄文人陕西同盟会投机分子王寅文的劝说下,改名麻振武,加入陕西同盟会;二人因为到临晋县参加会议被清兵追捕,被严裕龙所救;对于麻老九来说,严裕龙救他已是第二次了。第一次是麻老九十三四岁逛窑子因为没钱被吊打,被路遇的严裕龙救了。严裕龙救麻老九为故事的演进埋下了伏笔,使严裕龙后来舍命救出革命党人成为可能。

郭鸿升、郭明瑞父子因为修寨墙多出银子,严裕龙给郭明瑞让出了龙尾堡掌事的位子;但随后不知什么原因,郭鸿升竟然又恳求严裕龙继续担任龙尾堡的掌事,就在严裕龙接手掌事的第二天一大早,严裕龙家的大门上便扎着一个血淋淋的飞刀,原来是土匪威胁不让龙尾堡修复寨墙;显然,这也是郭鸿升让出掌事位子的原因了。此后,郭鸿升竟然卧床不起,临终叮嘱儿子郭明瑞,为了延续郭家的香火,自己不行,可以请别人。不久,郭鸿升就死了。

麻振武听说辛亥革命西安抗清举事成功,便听从军师王寅文的建议,不发一枪一弹占领了临晋县城,宣布临晋光复,自任县长。同盟会与河南的清军潼关反复攻夺,终因寡不敌众而失败,严裕龙得知后,带着杨雄飞来找麻振武和王寅文请求救援,麻振武和王寅文一唱一和,拒不出手;二人回到龙尾堡,却见李瑞轩在家里等着;李瑞轩和杨雄飞率部到潼关后,与马山虎及其他陕军在潼关与清军对峙,但不久,南北议和成功,清室退位,孙中山辞去临时大总统,袁世凯就任大总统,北洋军退出潼关,陕西战事结束。安徽陆建章被袁世凯派遣入陕,成为陕西督军,并任命麻振武为旅长,进驻临晋县。不料袁世凯一命呜呼,陆建章逃离陕西;段祺瑞执掌北洋军,宣布解散国会,拒不执行《临时约法》,于是,孙中山在广东成立军政府,宣布护法,于右任在陕西渭北成立陕西靖国军,举兵讨伐忠于北洋军阀的陕西督军陈树藩。陈树藩为了挽回失败的命运,引狼入室,电邀河南镇嵩军刘镇华入陕,于是,刘镇华成为陕西督军。麻振武反复无常,李瑞轩遭刘镇华追击请求入城,麻振武拒绝;他遭刘镇华围攻,却向李瑞轩求救,而后又设计欲与镇嵩军合兵一处,攻打李瑞轩,使之几乎全军覆没。麻振武投靠刘镇华,并被任命为镇嵩军旅长,继续占据临晋。陕军打败镇嵩军后,又派杨雄飞作为总指挥,前来围攻临晋县麻振武。正在围困待打之际,杨雄飞收到上级电文,接受麻振武投降,被国民军改编,仍守临晋。为了解决军费粮饷,在王寅文的建议下,麻振武种植鸦片,开设妓院、赌场;购买武器,聘请教官训练军队,扩建兵工厂;加固城墙,增修碉堡,拓宽加深护城河。吴佩孚联奉倒冯,逃到山西的旧部刘镇华乘机回河南,纠集乌合之众,利用阎锡山的帮助,在豫西围击陕军,已属国民军的麻振武不但不救援被困陕西,反而在得以五百条枪十万发子弹的条件再次投靠刘镇华,成为镇嵩军二次犯陕的帮凶。西安之围经过艰苦奋斗八个月在冯玉祥军的帮助下得以被解。乘胜追击刘镇华的陕军围住了临晋县城,宋哲元在连失两将后,亲自召开会议,命杨雄飞为围攻临晋县城总指挥。为了了解临晋县城中的军事布防,严裕龙深夜独自潜入城中王寅文家,经过一番谈判,得到严裕龙破城之后放王寅文一条生路,王寅文同意交出城防图,约定三天后夜半三更举火为号。王寅文如约投降国民军后,杨雄飞得到城防图,炸开城墙,炸死麻老九。(www.daowen.com)

王寅文和龙威、龙武逃离临晋县城,一路狂奔到了西安。他寻找昔日收买而今依然重权在握的人,欲图东山再起。为了让已经出任主管临晋事务专员的张尧臣帮忙重当临晋县长,王寅文不惜拿出五千块大洋的银票,还奉上杀人越货得来的价值连城的米芾真迹,甚而赔上心爱的女人麦苗。王寅文终于如愿以偿,要再当临晋县长了。为了扎势,为了面子,他诓骗张尧臣陪他去上任;为了得到王寅文承诺的秦王镜和严裕龙家的水云,张尧臣来到了临晋县。王寅文到了临晋县,先设计以贩卖私盐和枪支为名抓了振威镖局的马山虎,给严裕龙个下马威;严裕龙为了救马山虎,寻求王寅文,王寅文把责任推到了张尧臣身上。张尧臣向严裕龙明确提出要秦王镜,并要水云陪他吃顿饭。没想到这下激怒了严裕龙,拉起一把椅子一下子砸到张尧臣头上,随后被赶进来的王寅文又拿起椅子砸死。王寅文嫁祸严裕龙,又让马山虎顶罪,然后又让马山虎手下的人解救马山虎。王寅文稳稳当当地当上了临晋县县长。

李瑞轩、李瑞理在龙尾堡东头的破庙里办起了农民补习学校,成立农会,要求减租减息,冲撞了郭明瑞、马云起等大户的利益,他们一起上找县长王寅文,王寅文设计,欲行剿灭农会。于是,龙尾堡传出了男女野合、丢失女人大红裤衩的事,郭明瑞的大老婆、死人马寅旺及其老婆王媒婆、水云等最后才揭示出原委,原来是郭明瑞家的长工郭丁山被抓后在狱中受王寅文胁迫陷害水云说的。王寅文放话可以花钱赎人。郭丁山被郭明瑞赎走,水云处以骑木驴,后因王寅文妻子麦苗被马山虎挟持,王寅文宣布交由龙尾堡掌事严裕龙处置。水云为了澄清证明自己的清白,坚持要见郭丁山把话说明白,郭丁山害怕不见,被郭明瑞家奴绑见水云,一见水云,郭丁山立即下跪,说他和水云没有睡觉。邱鹤寿以利相诱,叫郭丁山去给严裕龙家的母驴配种,邱鹤寿与严裕龙借机把郭丁山往郭明瑞大老婆上诱导,欲使其与之发生关系。郭笠生下山碰见郭明瑞,郭明瑞约郭笠生给他县城的粮店送担柴。没想到第二天给送完柴后,在街上被人嫁祸为共产党送传单,被抓处决。郭明瑞晚上睡不着觉,就披着衣服在院里角落里转,转到大老婆住的西院,听见屋里有人说话,细一听,原来是大老婆和他的长工郭丁山在一起鬼混。为了报复,郭明瑞把郭丁山骗进狗窝,企图冻饿致死;把大老婆锁在东院,给碗里放毒药,想毒死大老婆;又揭开常年都不打开的井盖,想使大老婆跳井;在树上吊了一个挽了圈的绳子,想使大老婆上吊;大老婆坚持不自杀,虽然大骂了一番郭明瑞的罪孽,但最终还是被郭明瑞逼疯了。为了不让大老婆大骂,郭明瑞和柳叶给买了一包哑药,一年后,大老婆死了。民国十八年,关中遭遇三年大旱,庄稼无收,饿殍遍野,屠夫牛二以食相要,以刀相挟,奸淫他人妻女,无恶不作被人用砖砸死。李瑞轩来找水云,希望劝说马山虎开辟一条通往陕北的地下交通线。郭海潮去潼关给陕北接的货在华阴被土匪劫了,严裕龙和郭海潮来到潼关寻找被劫货物的下落,不但找到了货物,还与劫货的土匪赵正元结为弟兄。郭海潮被抓,严裕龙找到王寅文,软硬兼施,加之二百块大洋的贿赂,郭海潮被释。临晋县参议员赵怀善被人满门抄斩,杨虎城手下冯钦哉限令王寅文追查,原是王寅文手下的龙威龙武所为。王寅文得知情况后,以剿匪为名,在黄河滩找了替死鬼作为交差。为了发财,王寅文和龙威龙武又设计夺取红唇粉艳楼和聚艳楼两个妓院,龙尾堡的马云起在郭明瑞的引诱下,借钱吃喝嫖赌,债台高筑,还把女儿玉蝶搭了进去,成了龙威的妻子,上吊自杀;马云起继续在赌,甚至把妻子作为赌注,在债主前来索债之后,马云起的妻子也上吊自杀了;接着马云起的老娘也死了。马云起众叛亲离,为了埋老娘,跪地逐户求人,背着牛鞅拉着灵柩。抗日战争期间,面对日本人的轰炸,马山虎带人到潼关支援抗战,王寅文假惺惺前往慰问;可是待马山虎刚一回到黄河滩,王寅文就带人跟踪,并声言要收编马山虎及其人马。郭海潮劝谏不听,马山虎果然中计,王寅文带领的政府军缴了他们枪械,郭海潮和杨雄飞晚来一步,马山虎便以土匪之名被处决。

王寅文杀了马山虎,恰巧任期已满,于是花钱推荐龙威任县长,龙武任保安大队队长,自己过起了逍遥的生活。杨雄飞从狱中救出马山虎的手下,收编为自己的部队。马山虎死后,水云虽然精神不好,但一心听从李瑞轩,在自家建立地下交通站。秦东抗日敢死队出发前,一个被叫做“细狗”的战士因为同伙的戏谑,竟然想强奸前往给郭海潮送行的严兰兰,差点被处死,后因兰兰出面说明请求枪下留人才得以幸免,但“细狗”在中条山战役中在一次掩护队员撤退时冲入日军,拉响手榴弹。

抗日战争胜利后,龙武带领保安队在乡长郭明瑞的带领下来到龙尾堡,以剿共之名,强行加倍征粮,激起民愤;郭明瑞不愿与乡民发生更大冲突,便向龙威县长提议让穷困潦倒的马云起担任副乡长,专门负责向乡民催征粮食。为了催缴粮食,马云起带领三眼狗和瞎子驴守住村西头唯一的一眼水井,谁不交粮不让谁打水。因为作恶太过,被严裕龙派人趁醉捆绑起来,欲行活埋;第二天被一个放羊的老汉救了,三人于是逃走。荔北战役前夕,严裕龙把女儿兰兰当面亲口托付给了女儿心仪的郭海潮,郭海潮高兴至极,当面改口称父,算是订婚,承诺此仗打完后就与兰兰完婚。王寅文眼见国民党即将完蛋,召集龙威龙武紧急商议,抓不了马山虎的媳妇水云和严裕龙的女儿兰兰;而李瑞轩则被郭明瑞父子玩起了捉放曹,以给自己留后路。果然,解放军一进临晋县城,李瑞轩就宣布郭明瑞父子为起义有功人员,不追究郭明瑞过去为国民党做过的事情,还安排其儿子郭子盎继续在县政府工作。严裕龙率人保护龙头寺,被炮弹炸伤,交代完后事即平静离世了。

临晋县解放前,王寅文、龙威、龙武突然失踪,一同失踪的还有被国民党抓捕的水云、兰兰、哑巴以及在牢中的几名共产党员。直到四年后的1952年,李瑞轩和郭海潮从青海格尔木把王寅文、从四川眉县把龙武抓回,失踪之谜才揭秘,原来眼看大势已去,在临晋起义前的两个小时,王寅文、龙威、龙武把水云、兰兰、哑巴和另外三名共产党员押到县政府后院秘密杀害,埋在事先挖好的大坑里。因为哑巴临终明白,用手上的铁镣一下子绕在龙威的脖子上,咔的一声扭断了龙威的脖子,拉着一块掉进坑里。哑巴突如其来的举动把行刑人员吓蒙了……王寅文还没逃离临晋县境,临晋起义已经打响。

解放后,土地改革开始,严裕龙因为儿子在兰州媳妇有病不断要钱,家产被卖一空;郭明瑞房子、土地、骡马被分给穷人,自己成为地主;吃喝嫖赌的马云起因为折腾光了万贯家产,被定为贫农;郭丁山纠斗地主郭明瑞到县城,儿子郭子盎因为和父亲划不清界限,被开除回家;而郭丁山也因为有人揭发当年背叛共产党被公安局逮捕;郭明瑞最后醒悟并叮嘱儿子:“人间之恶莫不由金钱而生,人间之祸莫不由贪欲而起;一切要顺其自然,不可强求;做事与人为善,即使不会大富大贵,也不会飞来横祸。”马云起疯了,不洗脸不刮胡子,一身臭气,疯疯癫癫胡言乱语,不是大骂就是吼秦腔,但他骂的是国民党,唱的是共产党好。因为无儿无女,被定为五保户。而王寅文、龙武被公审处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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