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中国，人们朗朗上口的是“一江春水向东流”，而在广西却有一条发源于北流市大容山主峰莲花顶南麓，一路滔滔向南最后从合浦党江注入北部湾的河流，其名唤“南流江”。在南流江畔，历史上曾有一座由无到有，历尽繁华终又灰飞烟灭的州城—越州城。

图40　越州故城

据传南朝刘宋泰始年间（465—471 年），西江督护陈伯绍曾到合浦郡北部疆域打猎，这里是少数民族的聚居地，比较偏远闭塞，打猎中，突然有两头受惊的青牛奔入草丛中，于是陈伯绍即派手下追逐围猎，但找了很久都找不到青牛的踪影，陈伯绍很是纳闷，觉得此地“当有奇祥”，回去便向上报告，“启立为越州”。元徽二年（474 年），以陈伯绍为刺史，“穿山为城门”，开始在打猎中青牛出没之地建立州镇，所建州镇就是古越州城。越州是南北朝期间在今广西境内设置的唯一一个相当于省级行政单位的州，地位与当时的广州、交州并列，开始时管辖合浦、宋寿、临漳等9 个郡，到齐末鼎盛时发展到辖20 郡52 县，之后辖区逐渐缩小。越州历经南朝宋、齐、梁、陈四个王朝，废于隋朝中叶，距今1500 多年。因为有着神奇的建城传说，直至今天当地老百姓仍称此城为“青牛城”，而越州城的首任刺史陈伯绍也成了当地百姓顶礼膜拜、能保一方平安的大王爷爷。

越州故城遗址在今浦北县石埇镇泉水乡坡子坪村的仰天窝，城址坐北朝南，依北高南低的山势筑成，南濒南流江，其地理优势就是，扼今浦北、合浦、博白三县交界，是珠江水系通过北流河进入南流江而达合浦海港的唯一通道。越州城设有内外城，城墙均以泥土夯筑而成，外城占地约370 亩，南墙长约370 米，西墙长约280 米，北墙和东墙依山构筑，不平直，外城每隔百步就有一个突出墙外的“马面”作瞭望之用，东、北、西城墙外有人工开凿的护城河。内城构筑在西面的一座山岗上，呈长方形，南北宽130 米，东西长160 米，北门和东门确如书中所说“穿山为城门”。(www.daowen.com)

资料显示今越州故城遗址内外城轮廓仍清晰可见，四门遗址犹存，城墙残基平均高度为3 米，城基最宽处为16 米，是广西目前保存较好的古城遗址之一。为印证这些资料，我们一行五人曾在一个淫雨霏霏的冬日，驱车去到故城遗址，冬雨中的遗址似有一种时光流逝、昔日繁华不再的凄清感，除了“越州故城遗址”和“越州故城城墙”的碑刻提醒我们，历史上曾有过一座城池在此辉煌一时，作为非专业考古人士的我，已看不到太多“城”的遗迹了。据载1962 年，广东省文物工作队曾在此城进行过考古试掘，出土一批文物；1978 年，广西壮族自治区文物工作队对此城进行复勘，开探沟试掘，在城内发掘出南朝时期的铁刀、方格印文陶片以及隋唐时期大量的陶器、瓷器、城砖及瓦当残片等；浦北县博物馆也曾多次对该故城遗址进行调查，收集到兽面饰和莲花饰瓦当、硬质灰陶器皿数件，所收集的陶器残片上刻划的纹饰有弦纹、波浪纹、鱼骨纹、星点纹、圆圈纹等十多种，具有较明显的南朝特色，极具历史研究价值。2013 年越州故城遗址获国务院核定公布为第七批全国重点文物保护单位。

（吴坚/文　吴坚/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