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理位置
白道坪村位于青白石街道西南端,黄河北岸。东至大浪沟村,南邻盐什公路,西接上坪村,北靠石沟村,辖区面积5.33平方千米。距市区4千米。
村置沿革
白道坪村1949年之前属皋兰县兰谷乡;1949年10月至1951年,皋兰县第一区(即安宁区)白石乡下辖白道坪村;1952年,市区扩大,白石乡划归兰州市第六区,含白道坪村;1955年,白石乡划入盐场区,含白道坪村;1958年2月,青白石乡划入东岗区,含白道坪村。同年秋,青白石乡改为雁滩公社第五生产大队白石大队,含白道坪村;1960年,青白石乡划入城关区,含白道坪村;1961年成立青白石公社,下辖白道坪村;1983年撤社建乡,改为青白石乡人民政府,辖白道坪村;1991年2月,白道坪村划分为上坪村、白道坪两个村;2004年撤乡建街,白道坪村划归青白石街道办事处管辖。
经济人口及基础设施
白道坪村属城关区一类村,地处川区。村内有幼儿园1所,小学1所,卫生所1家,村民上学、就医基本方便。2005年全村有企业46户,出租车、大小型客货运输车、工程车及工程用装载机80余辆。2017年,全村拥有私家车300余辆。
该村下辖8个村民小组。2005年全村399户1707人;2015年全村429户2020人,其中党员70人。村内大姓为葛、徐二姓。葛氏为村内最早迁居的人家,徐姓则是该村人口最多的人家。两姓均未存有家谱,本姓祠堂在20世纪六七十年代中拆毁。
白道坪村人均住房面积(砖木结构)223平方米。2014年,新建1100平方米砖混结构村委会办公场所。至2017年,该村建有一所便民金融服务点。村委会置有农家书屋。建成文化广场3处,总面积500平方米。村内主要道路已硬化5.8千米,小街背巷硬化5000米。主干道和公共场所已安装路灯110盏。建停车场4处,可泊车500余辆。建旱厕所329座,带有下水的水冲式厕所100座,建成垃圾池10个,卫生厕所普及率24%。该村自来水入户率100%,通电率100%,电视、电话、有线电视和网络普及率100%。
村委会旁建有旧戏台,面积300平方米,始建于1978年,是村民文化活动的主要举办场所,也是村民集会议事的地方。随着村集体经济的发展,在村委会的带领下,白道坪村民对戏台进行彻底修缮,残损的戏台重新焕发出新活力。
新农村建设
2015年以来,在白道坪村“两委”的带领下,充分利用荒山、荒坡、荒滩三荒地改造,建成20万平方米库房、加工厂区等,吸引仓储、家具加工、办公用品生产为主的大小企业50多家入驻该村。这些企业的入驻,解决了大部分村民的就业,带动了餐饮服务业发展,拓宽了白道坪村民的经济收入渠道。
白道坪立足新农村建设,推进城乡一体化。该村投资上百万元,用于加强村内基础设施建设和文化体育设施配备。2006年被列为市级新农村建设示范试点村。在市、区新农村办公室的指导和街道的全面安排部署下,顺利完成了省、市、区确定的各项试点建设项目。
2011年,为了解决村民出行困难,推动全村经济发展,白道坪村改造了盐石公路至山顶苹果园间的村中主要干道。在原有路基基础上,将路面加宽硬化扩大至5米宽度,同时铺设自来水管道、排污管道等民用生活设施,方便了村民日常出行,为全村经济发展铺平了道路。
2013年,“碧桂园—兰州新城”项目落户白道坪村。碧桂园—兰州新城南侧为北环路,东侧为大浪沟,西侧为石沟。与雁滩隔河相望,距市区3千米。建设规模约97万平方米,居住总户数5066户,开发定位为中高端住宅区。总投资300亿元以上,该项目属兰州市低丘缓坡荒山未利用地综合开发示范区范围,项目前期主要是进行土地一级开发整理,后期实施基础设施、生态公园、商住开发、城市综合体建设及生态环境建设。碧桂园的落户建设,有利于加快白道坪村城乡一体化进程,推动村内基础设施建设,也有利于推进兰州市低丘缓坡沟壑未利用地的开发试点工作。
通过多年建设,白道坪村面貌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产业结构得到优化,服务体系不断完善,村民生活水平不断提高。
乡村礼数
白道坪村是一个熟人社会,很多人祖祖辈辈就生活在一个村里,乡里乡亲,抬头不见低头见,见面打个招呼是起码的礼数。
白道坪村的人很看重礼数,孩子三四岁父母就教怎么称呼左邻右舍,见了认识的人要问声好。“尕爷,你吃咾没有”“尕妈,几天没(Pq)见你胖多咾”“徐家爸好!”“三妈好!”“葛家爷爷好!”“陈家奶奶好!”是孩子们最初学会的礼节。
读书人,特别是上了大学的人,遇见认识的人不打招呼,街头巷尾,人们会议论:“像个木头人,没有一点儿礼数,把书念到狗肚子里去了。”有的人上了年纪,但不善于打招呼,没礼貌,老人们会说:“老哈狲(意思是不像上了年纪的人)。”(www.daowen.com)
外乡人途经村里问路、问事,你得有礼数,没有礼数会吃亏。有一个青年曾向村里的老人问路:“哎,马家山村怎么走?”本来马家山村在村子西北边,长者却指向了东南边,青年人南辕北辙走向东南边,老人愤愤然,“我是个“哎”吗?连一句客气话都不会说。”
有人在外当了领导,村里人见了面打招呼,从不称呼他的官职,仍按辈分或年龄大小称呼“某某爷”“某某爸”“某某哥”,年长的人则直呼其名。教师、医生、老板也一样,很少有人称呼“某老师”“某大夫”“某经理”,除非同龄人在特定的环境里开玩笑。
白道坪村里的人打招呼不同于城里人,对父母辈的人一般不称呼“叔”或“姨”,而称呼“爹(或爸)”或“妈(或婶)”。异姓人按年龄大小称呼,年龄大的称呼前加上姓氏。城里人打招呼,多用陈述句,很简洁,“张爷爷好!”“王叔,好!”“李姐,下班了。”白道坪村的人打招呼,多用问句,问什么要根据时间、地点或对方手持的物件做出判断,“张家爷,您吃过了。”“刘家奶,您地里择(]K l)菜着呢嘛。”“李家爸,你去割麦子呀。”“杨家婶,你去铲菜啊。”“王嫂,你上街去啊。”无法判断,就按行走方向打招呼,南北方向走来,“刘家爸,你过来了。”从西往东走来,“李家婶,您哈(兰州方言,“下”的意思)来了。”从东往西走来,“赵家奶,您上来了。”闲转悠,“张家爷,您转着呢。”村里的年轻人一般不戴墨镜,如有眼疾或其他需要戴墨镜,遇到长辈,先摘了墨镜再打招呼。
徐爷葛爷回忆过去的日子
白道坪村的徐爷、葛爷,两人今年都七十多岁了,讲起村里以前的事来,滔滔不绝。
据徐爷讲,白道坪最早的住户为葛家,大约在乾隆年间从南方迁徙至此。葛家在白道坪居住四十多年后,徐家的祖先也从南方徙居此地。一晃就是二百多年,葛家、徐家也都变成白道坪村的老住户了。据徐爷和葛爷回忆:民国时期,白道坪村北、村东、村西,都建有不少寺庙。他们能回忆起来的,就有方神庙、祖师庙、土地庙、二郎庙等。这些庙宇,应该都建于乾隆时期。那时,也是一个鼎盛的朝代,老百姓安居乐业,自然会建庙宇,祈求神灵,佑护人们能把富庶的日子长久过下去。
然而乾隆之后,整个国家就开始走下坡路。到了民国时期,青白石乡村民的日子,如老太太过年,一年不如一年,日子过得一天比一天苦。据徐爷、葛爷回忆,他们小时候,印象最深的,就是吃不饱肚子。早上,吃的是糜面馓饭;中午,一顿洋芋就可以打发全家;晚上,吃的是糜面和洋芋疙瘩。就这样,还是饥一顿饱一顿,吃了早上没晚上。苦啊!苦!
20世纪六七十年代,徐爷那时正值年轻力壮,被生产队长派到庙滩子掏大粪,这一掏,就是二十年。掏大粪这活,又脏又苦,又臭又累,没人愿意干。之所以派徐爷去,原因很简单:徐爷家庭成分不好,富农。在掏粪期间,家里人给徐爷说了一门亲,女方家提出要见见人再说。徐爷那时只有一身用来掏大粪的衣服裤子,找不到第二套衣服裤子。看到自己这样寒酸的境况,哪个姑娘会看上自己吗?徐爷推辞了和姑娘见面的要求。但耐不住父亲的催促,遂借了朋友的衣服裤子,在媒人的陪同下,和人家姑娘见了一面。没想到千里姻缘一线牵,成了。人家姑娘看上了徐爷的踏实能干,也看上了徐爷的一表人才。
徐爷家里那时只有一间房子,一半用来住人,一半用来烧火做饭。徐爷家六口人,就住在这样狭仄的屋里。要结婚成家了,无论如何都要盖一间房子。总不能让新郎新娘和弟弟妹妹、爸爸妈妈睡在一个炕上吧。徐爷铆足了劲,节衣缩食,开始攒钱。那时青白石为蔬菜区,也吃供应粮。每月每人供应百分之七十的杂粮、百分之三十的细粮(白面),每人每月供应三两油。徐爷家六口人,每月有一斤八两的供给油。为了结婚盖房,把油节省下来盖房时出大力的木工、瓦工吃,全家人过起了清汤寡水的日子。有一年时间,徐爷家的饭菜里,没见过一滴油,菜全是拿水煮着吃,或者杂以洋芋、糜面、苞谷面。这样的饮食,吃起来没有什么味儿,但最起码可以填饱肚子。
据徐爷葛爷回忆:青白石那时十年九旱,是“拉羊皮不沾草”的地方,村民的日子过得非常紧巴。徐爷结婚的时候,炕上没有新毡可铺。那时结婚有讲究,新娘新郎的炕上,一定要铺上一面红毡,图个吉利。不得已,徐爷的家人从条件稍好一点的邻居家里借了一面红毡,结婚当天铺在炕上,让客人和新娘的家人看起来体面一点。当晚,徐爷就赶快把红毡还给了人家。新娘什么话都没说,只是躺在旧席垫铺的炕上,哭了一夜。
结婚后,徐爷家里的日子依旧过得紧巴。每到月底,家里就揭不开锅了。聪明的徐爷在西关十字的粮票贩子那里买上粮票,然后借上城里面亲戚的粮本子,到青白石乡粮油站去购粮,以此度过月底那段揭不开锅的日子。那时到粮站购粮,比下地干活还要吃力。半夜三四点钟跑到粮站门口排队,购粮的人很多,要等到第二天的下午才能购到,再将一袋面用架子车拉回家。之所以用架子车拉一袋面,一是半夜里排队时,可以在架子车上睡觉,保持精力;二是到了第二天下午,人已经熬得筋疲力尽,一袋面五十斤,平时可以扛回家,现在则没那个力气了,最好用架子车拉,省事省力。也有条件好的人,用自行车将一袋面担在车梁上,轻轻松松推回家。面是不能放在自行车后座的,青白石那时道路崎岖不平,坡很陡。推自行车上坡,一袋面若置在后座的话,因为重力都在后部,遇到上坡路,自行车会“直立”起来。
青白石那时是蔬菜区,种地用的都是天然肥料。每天夜里两三点,村里生产队负责拉肥的人,就会赶着马车,到城里面的公用厕所拉尿和粪便。一辆马车,用三匹马或者骡子拉。拉车的马要强弱搭配,不能全用好马,也不能全用劣马,这样车夫才好驾驭。俗话说,老马识途,事实的确是这样。车夫走到道路平坦的路段,就抱着鞭子,压低草帽,沉下头来打瞌睡。马儿已经对运肥料的道路非常熟悉,用不着车夫吆喝操心,自自然然会把大车拉到目的地。车夫感到马车停了下来,睁眼一看,已经到了拉肥的厕所旁,于是伸个懒腰,打个哈欠,开始忙碌了。
改革开放后,徐爷的生活迎来了新的转机。他人勤快,头脑灵活,很快就把自家地里的瓜果销售到了青海、宁夏一带,日子越过越好,富裕舒心。谈起艰难的往事,徐爷葛爷感慨万端。看看富裕的今天,葛爷徐爷更是心有触动。徐爷葛爷都说,我们农民能过上今天这样的好日子,以前想都不敢想,这都要感谢政府,感谢共产党。两人真挚的言语令人印象深刻。
白道沟坪遗址
白道沟坪遗址位于城关区青白石街道白道沟坪村。窑场在黄河北岸台地上,离黄河约60米处。遗址由园坪子、徐家坪和刘家坪三块台地组成。1956年3月,修筑兰包铁路时发现,总面积约35万平方米。刘家坪是遗址墓葬区,徐家坪为遗址窑场区。白道沟坪遗址属马家窑文化马厂期遗存,距今约4300年—4000年。据《兰州史话》载:发掘表明,白道坪遗址为一处原始村落,先民的居住区、窑场和墓地是分开的。在居住区的偏东为窑场,西面是公共墓地。墓坑距地表较浅,完全没有葬具,葬式头东脚西,背南面北,以单人侧身屈肢葬较为流行。尸骨上都用10厘米左右的树枝掩盖,随墓陶器有十来件,有的陶器内有谷物的朽灰和兽骨。这表明此地先民的生产力已发展到比较高的程度,生产物品较为充裕,因之氏族成员死后有较多随葬品。这种逝者要有陪葬品的习俗,一直绵延流传。在今天的兰州农村地区,如榆中、皋兰、永登,土葬逝者,墓穴里依旧置放各种盆罐生活用具以及逝者生前喜爱的物品。
白道坪遗址窑室大小不一,大者长宽各1米。窑场分布情况为北边4座,中间5座,南边2座,东边1座。前3组陶窑南北一线排开,坑内堆放着烧过的红黄色土、木炭末、植物灰、炭釉子和破陶片等。窑场内有圆形备料坑1个,坑壁附有断续的红胶泥,周围地面上有许多红胶泥块及圆棒状红胶泥条、夹砂红泥块等,是储存陶土和制作陶器的地方。窑场中还出土研磨颜料的石磨盘和调色陶碟,陶碟中残存着彩绘陶器时的紫红色颜料,经化验其化学成分与彩陶上使用的颜料基本一致。
在窑场区清理出陶窑4组12座。每组陶窑共有一个烧火坑,一组内各陶窑的窑门都朝向烧火坑。陶窑均为竖式结构,呈正方形,其直径0.88米—1米,窑箅上有9个圆形或椭圆形火眼,三三成排,均匀整齐。这样的组合方式,可使窑内温度均匀,确保烧制的器物结实耐用。火口在窑室的前面,下部为火腔。窑内有木炭灰、草灰,可推知烧制陶器的燃料用的是柴草,进一步推知当时的白道坪村一带林密草丰,植被良好。
在窑址附近,还有研磨颜料的石磨盘,磨盘上残留颜料痕迹,一件调配颜料用的高边分格陶碟,碟中存留紫红色颜料的痕迹。从中可知,陶坯成型晾干后,在这里施彩,然后置入窑内焙烧。其性能、功用与今日绘画所用调色板完全相似,有专家说“当时已具备了后来中国文化文房四宝中的笔、墨和砚”,这无疑是兰州远古先民对中华民族的一个重要贡献。整个窑场从备料、制作、绘饰、焙烧“一条龙”式进行专业化陶器生产。在马家窑文化以外未曾见闻,特别是方形窑室更区别于中原仰韶文化的圆形窑室,具有马家窑文化的显著地域特征,这种陶窑遍布于同时期兰州的很多遗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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