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有个女子模样倒还俊俏,就是有个毛病——爱放屁,人称“大屁女”。大屁女从小就爱放屁,而且屁的劲张(能量)大。
俗话说:男大当婚,女大当嫁。大屁女长大后,嫁给了一个穷人家,这家只有母子俩。
到了婆家后,大屁女和丈夫住在一间睡房里,睡房面积不大。巴掌大个房子,要是放个屁,恐怕三天满屋子都还是臭的。大屁女不好意思放屁,只好一天到晚都把屁夹住,夹来夹去,饭也吃不多了,饿得黄皮寡瘦。
老太婆见儿媳妇这般模样,有些心疼,对儿媳妇说:“娃,你刚来时还好着哩,为啥现在黄瘦成这样了?你是不是有病了,不好意思给我们说。你要是有病了就说嘛,我们请个先生给你看。我们娶你也是实心实意,给我们兴家立业、传宗接代。你现在这个样子,万一有个三长两短,该咋办?”
大屁女见老太婆一片诚心,也就不再隐瞒了,实话实说:“娘,我在娘家,一个人睡一间大房子,一个人一个铺。我在你们家里,睡的小房子不习惯,总是心里紧张。我没有啥病,心里一紧张,一操心,就吃不上饭,饿成这样子,黄皮寡瘦。”
老太婆一听,说:“那好办嘛。你要是嫌住的睡房小,你搬到厅房里住。”
大屁女说:“娘,厅房里东西多。”
老太婆说:“东西多了怕啥?搬了就行了。”
老太婆腾出了大厅房,又做一架大床,让儿媳妇住。
老太婆腾厅房时,啥东西都搬完了,唯独墙角一对腰磨没搬。老太婆心想:一对腰磨帮天烂重,搬起来不方便,放在屋里也无妨碍。
这天晚上,大屁女独自一人睡在厅房里。
没有了约束,大屁女躺在床上,尻子敞开了放屁。放来放去,屁越放越大,竟然把墙角的腰磨都吹动了。腰磨在厅房里转起圈,就像跑马一样,还发出隆隆隆的响声,地皮子都在抖动。
老太婆被惊醒了,感到很奇怪,心想:厅房里的响动咋这样大?摇地震又不像摇地震。儿媳妇怕是中邪了,是跟上妖精了?还是跟上毛鬼神了?”
老太婆起床,掌灯来到厅房门前,叫门又叫不开,里面顶着哩。老太婆使劲掀门,掀来掀去,把一扇门给掀开了。
她的一双脚刚一踏进厅房门,只见腰磨径直朝她滚来。她躲闪不及,腰磨从她的脚背上碾了过去,当时就把她的脚掌碾断了。
老太婆倒在地上,疼得哎哟哎哟地直呻吟。
这一下,大屁女闯了大祸,急忙下床搀扶老太婆,老太婆却动弹不得。
大屁女的丈夫是个孝子,听见母亲的呻吟声,立即起床来到厅房。他见妻子放大屁,吹起腰磨,把母亲的脚掌碾断了,一边责怪妻子,一边赶紧把母亲抱在床上,彻夜守候。
丈夫越想越对妻子有气,当下就不依妻子了,责怪道:“你刚过门几个月,就闯的这个祸,还差点把母亲的命要了。”(www.daowen.com)
第二天,丈夫把妻子告到了县官那里,对县官诉说原委:“青天大老爷,我娶的这个媳妇划不着(不合算),放大屁吹动腰磨,腰磨把我老娘的脚掌碾断了。我是我老娘养的,我要敬奉老娘,媳妇却把老娘的脚掌碾断了。她在我老娘跟前行的这样大的恶,我老娘哪里对不住她?连重言语都没有说过。”
县官觉得这还是一桩奇案,他琢磨:一个刚过门的小媳妇,哪有这样大的屁,竟然能吹动腰磨?他着实不相信,决定亲自审问一下被告。
县官派差役把被告——大屁女带到了县衙大堂上,将惊堂木啪的一拍,厉声喊道:“死王八女子,你谋害你的老太婆,居心何在?如实招来!”
大屁女忙辩解说:“小女子回禀青天大老爷。小女子从小在娘家爱放屁,到了婆家半年不敢放屁,屁把我憋得黄皮瓜瘦。我就住在宽大的厅房里,晚上睡下好放屁。厅房里的腰磨没有搬走,晚上我一放屁把腰磨吹起来了,在厅房里转动。老太婆听见响动来看我,结果一进门腰磨滚来,把老太婆的脚掌碾断了,是误伤的,不是小女子故意的。老太婆对我好,我更没有害老太婆的心。还望青天大老爷替小女子做主,千万别冤枉小女子。”
县令听了,把惊堂木又是啪的一拍:“你这个死王八女子,好一张利嘴!你说的是实的,还是虚的?”
大屁女说:“青天大老爷,小女子说的句句都是实话,要是有半句假话,任凭大老爷处罚,小女子没有丝毫怨言。”
县令说:“死王八女子,本县令不相信你有这样大的屁!”
大屁女见县令不相信,心想要是不当面给县令放大屁,再说啥他都不会相信,只好对县令说:“青天大老爷,你要是不相信小女子有这样大的屁,那就试一试嘛。但是,千万别在公堂上试,到外面敞坝里去试。”
县令说:“死王八女子,本官就依你!”
县令命令差役,把大屁女带到大堂外面敞坝里。
县令也来到敞坝里,整了整衣冠,对大屁女说:“死王八女子,你现在就放屁吧。”
大屁女说:“回禀县大老爷,你允许我放,我就放了。”
县令大喝一声:“死王八女子,少啰嗦,有屁就放!”
有了县令的允许,大屁女敞开尻子,开始放屁了。屁一放开,就一发而不可收,咚咚咚的响个不停,那气浪先是把县令的官服吹动了,接着又把县令的乌纱帽吹到了半天云里。
县令摸了一下头上,头上光光的,没有帽子。他再往上一望,乌纱帽飘在半天云里。而大屁女还在咚咚咚的不停地放屁,半天云的乌纱帽越飘越高。
县令搞急了,急忙喊道:“女子女子快收屁,我的官帽要落地!”
(民间老人讲述 刘启舒采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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