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县碧口镇以南十多公里处,有一个肖家沟,沟里到处是郁郁葱葱的茂林修竹,还有一个个绿宝石般的碧潭。
在一个碧潭旁,有一间茅屋,茅屋里住着一个孤寡老太婆。老太婆孤苦伶仃,便养了一对鸭子,相依为伴。每天清晨,老太婆起床后的第一件事,就是打开鸭圈门,把鸭子赶到碧潭里游泳。
蓝天是白云的乐园,碧潭是鸭子的乐园。两只鸭子只要一跳进碧潭里,便快活极了,一边游泳,一边“嘎嘎嘎”地唱着欢歌,还相互追逐嬉戏。鸭子游累了,就走上岸来,在岸边的草地上捉虫子吃。
每天两只鸭子吃饱了,公鸭四处散步,母鸭就跳进潭边的草窝里下蛋。那个草窝可软和了,是老太婆专为鸭子下蛋搭设的。
母鸭下完蛋,跳出窝,扇扇翅膀,然后仰起头,伸长脖子,“嘎嘎嘎”叫个不停,像是在向老太婆表功似的:“有蛋啦!有蛋啦!”
老太婆只要一听到“嘎嘎嘎”的叫声,就知道鸭子下了蛋。她喜滋滋地来到潭边,从草窝里捡出一个雪白的鸭蛋,高兴得合不拢嘴。
然而,有好多天,老太婆听到母鸭“呷呷呷”的叫声,到窝里去捡鸭蛋,却发现是一个空窝。老太婆心里很纳闷:鸭子下的蛋,到哪里去了呢?还是鸭子根本就没有下蛋,是在干叫唤呢?
为了解开这个谜,第二天,老太婆藏在一块大石头后面偷偷地观看。她观看了好一阵,终于发现了奥秘。
原来,母鸭在窝里下了蛋,刚一跳出窝,一条大花蛇便爬进了窝里。大花蛇张开大嘴,把鸭蛋吞进肚里,它的肚子上立刻鼓起一个拳头大的包。大花蛇在地上猛烈地扑腾,眨眼工夫肚子上鼓起的包不见了。原来,大花蛇把鸭蛋吞进肚里后,使劲地扑腾身子,把肚里的鸭蛋摔碎了,这样才能消化。
第二天,老太婆往窝里放了一个和鸭蛋一模一样的白石头。
这一天,母鸭又跳进窝里,下了一个鸭蛋。母鸭刚跳出窝,大花蛇就爬进窝里,看见两个“鸭蛋”,便先后吞进肚里,肚子上顿时鼓起了两个包。大花蛇像往常一样,在地上使劲地扑腾身子,肚子里的鸭蛋很快被摔烂了,肚子上的一个包不见了。肚子上的另外一个包,因为压根就不是鸭蛋,而是和鸭蛋相仿的圆石头,所以任凭大花蛇在地上怎么扑腾,肚子里的包却依然存在。(www.daowen.com)
大花蛇一副痛苦不堪的样子,在地上缓慢地爬行。它爬呀爬呀,爬到了一棵绿树下,便再也不向前爬了。只见大花蛇爬上绿树,张开嘴巴,吞吃树上的绿叶。说来也奇怪,第二天,大花蛇肚子上的那个“包”不见了。它又恢复了往日的活力,在地上疾速地爬行。
眼前的一幕,让老太婆看得目瞪口呆,她心想:这是一棵什么树呢?树上的叶子会有这样大的魔力,大花蛇吃了能把肚子的石头都消化掉?
过了些日子,老太婆因饮食不周,腹胀如鼓,疼痛难忍,无论吃什么药都无济于事,眼看病情一天天加重。
怎么办呢?老太婆突然想起了大花蛇吃绿树叶子的事,心里暗暗思忖:既然大花蛇吃了绿树叶子后,能把肚子里的石头都消化掉,那么人吃了绿树叶子,也肯定能帮助消化。
于是,老太婆来到绿树下,采摘了满满一篮绿树叶。回到家中后,老太婆用绿树叶熬汤喝,喝了几次后,腹胀的感觉顿时消除,身体很快康复了。
原来,这种树的叶子熬汤喝,能帮助消化。老太婆便把这件事,告诉了肖家沟村的家家户户。以后无论是谁,只要有腹胀的症状,都采摘绿树的叶子熬汤喝,喝了以后全都康复了。
后来呢,人们知道了这棵神奇的绿树,是一棵野生茶树。
村民们纷纷采摘茶树上的茶果,在肖家沟的沟沟岔岔、房前屋后广为点播,很快发展起了一片片茶园。人们种茶、采茶、喝茶,不仅提神消食,而且延年益寿。
有关茶树的传说,也在当地家喻户晓,被人们津津乐道。
(民间老人讲述 刘启舒采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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