寿州、凤台一带,西汉时即以文学兴盛著称,淮南王刘安聚数千宾客编著《淮南子》。不过,自明代以来文事不兴,凤台出身的进士仅有3人。与文举落后相反,凤台县武举则“常甲旁县”。安愚之习盛行,民人或犷野,或朴鄙,或尚气,影响社会稳定。李兆洛在上任伊始就发现,凤台县学宫四周被民居所占,破败不堪。循理书院规模极小。各地更是鲜闻读书声,对名胜古迹知之甚少,其中一个重要原因,就是“读书好古之士少,莫为爱惜”。在下蔡古城,昔日的下蔡学宫早变成遗迹,被当地人呼为“土楼”。凤台的教育怎么办?他把“读书宜鼓舞”作为执政的重要方略之一。
凤台县学与寿州州学同舍。针对学宫圮坏和人员拥挤的现状,李兆洛与寿州知州沈南春商量,决定收回四周被民居占用的学宫,“清复旧界,撤民屋二百余楹而给之值,重修学宫,并以其余力(建)新训导署”[《年谱》嘉庆十七年(1812)]。令人难以忘记的是,修学宫的过程中出现了“豆腐渣工程”。据李兆洛《重修学宫记》载:嘉庆十七年,州人孙氏修学宫既迄,以屋宇穿漏,殆不可居,撤而新之。工程翻工,成本增加,终保证了质量。时值江阴人庄椿为县学训导,于是“招生徒,朝夕讲艺其中,颇闻吟诵之声矣”[《年谱》嘉庆十七年(1812)]。(www.daowen.com)
这是李兆洛鼓励读书、强化办学迈出的第一步。如果说学宫是官方的学校,书院则属民间办学。书院的多少常常是衡量一个地区教育发展水平的重要标志。凤台书院不多,见诸文字记载的只有循理书院。循理书院在县署后,房屋少、规模小,只能容纳十多个人。加之膏火颇薄,不能满足饮食之费。为此,李兆洛在上任之初拟订的施政纲要中,就提出整修、扩大书院,使其可以容纳百余人。州县治所之地尚且如此,偏远乡曲坊巷,更是难闻诵读声。他对这种状况深感忧虑,着力在各集市等处建立义学,“或官为延师,或绅士公为聘礼,农民之子欲读书者,听其送入。其才质可造者,即送入书院肄业,以观造就焉。”(李兆洛《凤台上事与绅士书》)这一心愿成为李兆洛执政凤台的动力之源。在僻远地区,一方面“择地驻外塾,延师课读”,另一方面“择耆老数人,劝民孝弟,分俸以奖其劳”(《清史列传》之《李兆洛传》),于是“浇风一变,治行称最”(《养一斋文集》卷十六《凤台厅壁二箴》)。在白塘庙,他劝说时任凤台吏库的吴霞年延请办学,并得到积极响应,吴家吴振泰、吴振粹相继考中秀才,未尝不与李兆洛的大兴读书之风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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