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沙马鲁石
美丽的彝族毕摩铜铃传说
彝族毕摩铜制法铃,彝语叫毕句,是一种毕摩用于仪式中摇动而发声以通神灵、降妖镇怪的用具。
关于法铃的源流,居住甘孜州九龙县、泸定县的毕摩们有一个十分动听的传说:在远古洪荒之前的维勒邛部时代,由于彝人的始祖维勒邛部不击黑马尸,不捉黑牛杀,不垫黑马皮,不食黑牛肉,不吮黑马汤,不饮黑牛血,并且他还带来白公鸡,捉来白鸿雁,立于堂朗山,白昼出去祭日,白昼日出辉灿灿,黑夜月现去祀月,黑夜月现亮堂堂。于是在大地的上方(传说中的昊天上),长出了三棵巨大的柏树,三棵柏树之上,挂着三簇红铃穗,三簇红铃穗之上,结着四个马蹄铃。到了一代毕摩宗师邛部阿鲁时代,邛部阿鲁带着白公鸡去祭祀苍天,向上苍祈求赐予法铃,红穗灰铃掉了下来,先落入日光之源,而后又经过了月光层、苍天层、青天层、黄云层、黑云层、白云层、云雾层、稠云层和烈风层,4个法铃除了一个掉入尔毕尼妮成为苏尼(巫)源流铃之外,其余3个都掉到堂朗山上。
彝族毕摩法铃
彝族毕摩法器
彝族毕摩文献
彝族毕摩巫师(www.daowen.com)
彝族毕摩铜制法铃
邛部阿鲁用各种牺牲祭祀三天三夜后,升起黑雾黄雾白雾3团,围绕于堂朗山峰上。法铃开始随着云雾掉落,先掉到堂朗山腰上,又掉到堂朗山脚下,又落入恩尔迪治地方。恩尔迪治迁,落入荆丛山,荆丛山中迁,落入柏林岭,柏林岭上迁,落入阿孜迪尔,终为俄乌阿鲁所得。俄乌阿鲁赐给了邛部阿鲁,邛部阿鲁拿给色伍阿鲁,色伍阿鲁清晨取用洁白公鸡祭,下午取用洁白阉羊祭,黄昏取用纯白阉牛祭,然后还给了邛部阿鲁。邛部阿鲁左手摘灰铃,右手接红铃,铃也见毕欢,见毕叮当响,毕也见铃悦,见铃声幽幽,他还挂铃于肩上。到达波火火史地,清早取用洁白公鸡祭,深谷马桑插神座,捡石作烫净,除糟又祛粕,上午取用黄色公猪祭,宴请毕祖神;中午取用洁白山羊祭,祭祀诸路神;下午取用洁白绵羊祭,祭祀神法铃;黄昏取用洁白阉牛祭,祀毕又刹毕,使红穗灰铃成了毕摩法铃。
这些法铃经过阿都尔普、乌阿阿鲁之手后,后来传到毕阿苏拉则手中。拉则石色父女俩游毕经过斯义洛戈时,被阿孜恩莫家织布桩所阻,不得不将神经五具(毕摩所用的法扇、法铃、法笠、签筒和经书)从织机上方掷过去。当在木孜迁拖找到神经五具时,神铃已经飘走了,从此遗失了具有神的威力的法铃,只能重新铸制来取代。现在能见到的毕摩法铃,一般为铜制呈喇叭形,顶部有孔穿以皮绳。毕摩经书载世间击皮鼓,鬼界若雷鸣,世间奏铃铛界响叮当。可见法铃是毕摩在作驱鬼等仪式时用以传递神、鬼、人之间的信息并助毕摩法力的工具。法铃出自工匠之手,常见的是铜锡制成的,有赤铃和黄铃。
铜铃声声唤归途——彝族尼木措毕
当然,彝族毕摩文化可作为少数民族口头非物质文化申报世界文化遗产的一突破口,有填补空白的意义。它也是国家即将全面开展的民族民间传统文化保护行动中富有探索和指导意义的课题,不仅有巨大的现实意义,也具有重要的理论价值。
毕摩文化是由毕摩和彝族人民共同创造并传承的以经书和仪式为载体,神鬼信仰和巫术祭仪为核心,念经或口诵为手段,牺牲用物为媒介,同时涉及和包容了甘孜州彝族的社会历史、哲学思想、伦理道德、文学艺术、天文地理、医药卫生的一种特殊的宗教文化。作为甘孜州彝族文化的基石和核心组成部分的毕摩文化,其内容博大精深、包罗万象,涉及彝族文化的方方面面,并对甘孜州彝族人民的生产生活产生了广泛而深远的影响,规定着甘孜州彝族人民的心理流向和价值取向。作为职业宗教祭司的毕摩,以兴祭奠、造文字、立典章、设律科、文化初开、礼仪始备为职责,在漫长的历史长河中,不断传承着彝族的语言文字,规范着彝族社会的伦理,张扬着彝族文化。毕摩作为一种文化,在甘孜州彝族人民的生产生活中起到了不可替代的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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