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漫长的农耕社会,耕牛一直是农户的主要生产工具和伙伴,有时一头好耕牛伴随家中两代人,甚至如家中的成员一样重要。春耕秋种,犁、搂、耙、磨、碾、打、运、藏,每个生产环节都离不开耕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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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56年前后,成立了农业合作社,上官村四个队都在村子外边建立了饲养室,每个队都有十几头牛、七八头骡马。牲口是生产队的大半家业,被大家当成队里的一份子,给每头牲口都起了一个名字,不管牲口能不能听得懂,人们都这么叫,“大牛娃、黑鸟嘴、马驹子、大骡子”等。牛是慢性子,脾气好,有灵性,有韧劲,很得人们的喜欢,特别是经过驯化的成年牛,似乎能听懂人的语言,观察人的动作,与人保持高度的协调。每逢春耕秋种,田野里随处可见老农一手扬鞭一手扶犁,耕牛缓慢犁田的情景。农忙时节,牲口是最累的,常常早出晚归,累得筋疲力尽。有时候晚上收工回来卸掉挽具,可以看到有的骡马磨得皮开肉绽、鲜血淋淋;老牛气喘吁吁,眼里满是泪水。晚上收工之后,牲口被带回村子交给饲养员细心照料。原来,大户人家种有专门喂牲口的苜蓿地,轮茬收割喂牲口。之后都开垦种粮食了,喂牲口的主要是麦秸秆、谷子秆、豆秸、棉花皮子、油渣、麦麸等。夏秋时节,田间地头渠边长满青草,生产队每天安排社员割青草喂牲口。暑假期间,上初中、高小的半大男孩就成为割青草的主力军,他们边玩闹边割草,成为少年时代的美好回忆。男孩子成群结队下河游泳,上树掏鸟窝,在柿子树上捉迷藏,傍晚背着草笼到饲养室交青草,往往是3~5斤青草才能挣到一分工。那年头,耕牛的命运是悲惨的,不是老死病死,就是被人宰杀。牛跟人一样,年纪大了就干不动活了,最简单的办法就是把牛杀了吃肉,“人仗牛耕,得以食谷,不酬其劳,反食其肉”,老牛力尽刀尖,死是当时最切实的写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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