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7年8月1日,毛泽东、周恩来、任弼时率中共中央机关离开靖边县小河村,沿大理河向东转移,第二次到达靖边县青阳岔。
8月2日,毛泽东同周恩来、任弼时率中共中央机关由青阳岔出发。据中共中央机关工作人员闫长林1957年回忆:“行军头两天,虽说冒着盛暑骄阳,还算轻松。敌人走得紧,我们也走得紧,敌人走得慢,我们也走得慢,隔着一两天的路程,却又不让敌人脱钩。可是一到火石山,情况突然变了,敌人竟然不吃不喝,一路紧追。
天气也似乎故意刁难,人停雨歇,我们一上路,雨又下起来了。(8月4日)由肖崖子到巡检司,雨一直不停,主席连衣服都湿了个透,浑身没点干爽的地方。黑灯瞎火,看不见路,号房子的人到前面去了,一时找不到住处。人们站在雨地里,互相招呼着。好容易在街上寺庙的对过找到一间小房子,请主席进去避雨。主席问:周副主席他们来了吗?我们忙派人去接。主席一直站在雨中等首长们到齐,都安排了住处才进屋子。因为连日冒雨行军,马搭子上又没有雨布,里面的被褥全湿了。虽然今天路上,饲养员老侯把自己的旧大衣盖在马搭子上,仍然挡不住雨淋。我们刚解开湿漉漉的被子,主席摆摆手,就把油灯拨亮,开始工作了。那一夜,我们点了一堆湿柴,烘烤衣服。主席屋里的灯光,也一直亮到天明。
对我们来说,行军本算不了什么,可是在主席和首长们说来,情况就不是这样简单。主席不但要谋划全国各战线的人民革命斗争,而且要直接指挥西北战场的人民解放战争。行军途中,哪怕是临时休息,报务人员也马上架起电台,让主席跟各地通报。一到宿营地,不等卸下马褡子,主席就开始办公,批阅电报,起草指示;端起饭碗,手里还离不开文件。其他首长也同样如此。不管炕沿,缸盖,碾盘,石头,随处一坐,就是办公桌。别人行军,他们也行军,别人休息,他们却不得休息。因此比平日驻留一个地方,更显得劳累、忙碌。”
转战陕北途中的毛泽东
位于子洲县大理河流域的巡检司,最早叫罗岩谷岭,宋元符元年(1098),为了抵御外来入侵,宋哲宗赵煦下令在此依山筑城,更名临夏,取“监临西夏”之意,以保一方平安,已经有近千年的历史。这里山势险要,地形独特,为大理河、小理河交汇之处,后来金设临夏寨,明永乐二年(1404)置巡检司,历来为兵家必争之地。村民主要以傅姓为主,明朝的傅瑛曾任陕西都司都指挥使进阶骠骑将军,傅瑛子傅钊、傅铎、傅钟和孙傅津均为武将。
1940年,绥德全境解放后,与其接壤的石湾、麒麟沟、吴家园则等地仍有国民党军驻扎,并经常发生摩擦。为了保护陕甘宁边区,八路军一二〇师独一旅七一四团一连于1942年奉命来到巡检司,一边训练,一边维护社会治安,反击国民党军制造的军事摩擦。该连同当地老百姓结下了深厚友谊,赢得了人民群众的支持和厚爱,受到了驻地政府和部队上级的一致称赞,1944年8月被陕甘宁边区政府授予“甲等拥政爱民模范连”得荣誉称号。1945年又被陕甘宁边区政府授予“军民一家、亲如骨肉”的荣誉称号。巡检司村民与八路军有着深厚的感情,群众基础相当可靠。村民傅正应1938年就加入了中国共产党。1940年,又有王丕谟、傅万敖、傅美良等先后加入中国共产党。
中共中央主席毛泽东(当时化名李德胜)到达巡检司后,住在村西背西面东的村民傅守申家5孔窑的第二孔窑中,中共中央副主席周恩来(当时化名胡必成),中共中央书记处书记任弼时(当时化名史林),住在与此不远的另一家坐北面南的院子里。当地百姓看到有部队驻扎,纷纷拿出自己家的米面油向部队送去。部队严格照价付款的纪律,深深地感动着巡检司的百姓。
到达巡检司的当天,毛泽东就在巡检司的窑洞里,指挥起规模宏大的解放战争,为中央军委起草致华东野战军司令员兼政治委员陈毅、副司令员粟裕、副政治委员谭震林、中共中央华东局并告晋冀鲁豫野战军司令员刘伯承、政治委员邓小平电,提出山东(解放军)主力现在西边,请考虑粟裕带炮兵主力迅速去鲁西南,统一指挥陈(士榘)唐(亮)、叶(飞)陶(勇)五个纵队,积极策应刘、邓作战。电报指出:“刘、邓南下作战能否胜利,一半取决于陈唐、叶陶五个纵队是否能起大作用。”
同日,毛泽东再次为中央军委起草致华东野战军司令员兼政治委员陈毅、副司令员粟裕、副政治委员谭震林,并告中共中央华东局电:“我们支午电发后,接你们江午电。我们仍主张粟裕迅即绕道聊城去郓城,指挥陈唐、叶陶五个纵队在郓城地区休整,就现有兵力在鲁西南积极策应刘邓作战,不可丧失时机。粟未到前该五纵均归刘邓直接指挥,粟到后粟受刘邓指挥。陈率六、九纵俟水退后,迅速转至东边与二、七纵会合,从反面钳制鲁中、鲁南之敌。但你们的供应重心应转至鲁西南。”
同日,周恩来、任弼时致电陕甘宁晋绥联防军司令员贺龙、中共中央西北局书记习仲勋、陕甘宁边区政府主席林伯渠和陕甘宁晋绥联防军副司令员王维舟并告西北野战军司令员兼政治委员彭德怀,电报指出:从靖边向东,一路上均有伤员,后方人员及部队零星人员向群众频繁要差,影响当地政府备战和群众坚壁转移。为制止这种行为,“我们除在石湾设一纪律检查队,并在附近派出巡逻队”,希颁布办法,“在马蹄沟设站严格检查过往人员”,将可以不用的牲口放回。根据周恩来和任弼时的指示,贺龙和林伯渠很快就发布了《(陕甘宁晋绥)联防军司令部与(陕甘宁)边区政府联合通令——战勤动员应遵守纪律》(联字第一号),以切实维护群众利益。
8月5日,周恩来致函东北行政委员会副主席兼民政委员会主任委员及安东省主席高崇民:“民盟二中全会决定由总部派特派员分驻东北、华北。民盟东北区总支工作范围以非解放区为限,东北解放区特派员由你担任。”
同日,毛泽东为中共中央军委起草了给华东野战军司令员兼政治委员陈毅、副司令员粟裕、副政治委员谭震林和中共中央华东局并告刘、邓的电报:“各电均悉。(一)华东局仍应在胶东。陈率六、九纵应迅速转至东面,与谭及二、七纵会合,从反面钳制敌人,不使敌达到驱我过黄河目的。我们多次告诉你们,敌之基本计划是驱我过黄河,而不是迫我入滨海与胶东,你们必须重视此种企图。(二)但目前你们有五个纵队已到运河以西,正好协助刘邓执行出击计划。对于此种计划,刘邓及陈谢集团(指由晋冀鲁豫野战军第四纵队、第九纵队、西北民主联军第三十八军和太岳军区第二十二旅组成的作战集团,集团前委书记陈赓、副书记谢富治)准备已久,非有特别重大情况,不应轻易动摇。根据刘、邓江酉电,此次黄河大水已过,敌我均在抢修河堤,仍争取实现原计划。根据陈、粟、谭未支电,陈唐三个纵队此次行动中仅减员五千余,不算很大,不必补充人员,只须休息十天左右即可作战。各部略有损失即叫苦连天,你们应予指导。叶陶减员较多,应酌量补充,但亦非不得补充即不能作战。该五纵均应集中郓城,由刘邓指导整理。你们速派粟裕西去,统一指挥五纵,将全军供给重心经渤海转至鲁西南,争取在鲁西南立足,协助刘邓作战,否则有被敌驱过黄河危险,你们必须严重对付此种情况。(三)待刘邓南出最后决定并实现后,原先刘邓所得之供给可拨交粟裕,加上渤海供给即可支援五纵作战。冀鲁豫仍属邯郸局管理,但应指定暂作华东局机动地区,望刘邓区处。”
同日,毛泽东为中共中央军委起草了给晋冀鲁豫野战军司令员刘伯承和政治委员邓小平的电报:“刘邓并告陈、粟、谭:待陈唐、叶陶五个纵队渡过运河后,请令该五纵以有力部队沿运河西岸择要筑工固守,制止敌邱欧(邱,指邱清泉,时任国民党军整编第五师师长。欧,指欧震,时任国民党军陆军总司令部徐州司令部第三兵团司令官)西渡;主力集结郓城地区休整,并在郓城地区构筑防御工事,保证北岸接济。该五纵至少须有两星期安全休整,并待粟裕到来方能举行机动作战。在局面没有大开展时期内,该五纵主要任务是直接钳制邱欧,即借以间接钳制陇海线上及其以北之敌,而不是直接钳制陇海及其以北之敌。只要该五纵能于你们出动以前,制止邱欧西渡,又于你们出动后,能在鄄郓地区立住脚跟,不被邱欧切断后路,则不但邱欧不敢使用于进攻你们方面,即金乡、菏泽等地之敌亦将不敢轻动。你们意见如何,盼告。”
8月6日,是相当繁忙的一天。这一天,西北野战军开始了解放国民党军晋绥边区总部所在地,国民党军在绥、陕边之重要据点榆林的战役。毛泽东、周恩来和任弼时书记在密切关注着榆林前线战事的同时,还在思考着晋冀鲁豫野战军南下作战和其他战区的问题。(www.daowen.com)
这一天,毛泽东在为中央军委起草的给晋冀鲁豫野战军司令员刘伯承、政治委员邓小平和华东野战军司令员兼政治委员陈毅、副司令员粟裕的电报中说:“请转告陈、唐、叶、陶:目前整个形势对我有利,敌已分散,我已集中。敌机动兵力分置于鲁中、运东、陇海(桂系等)三处,加以鲁西之敌新受巨创,士气不振,我则以一部钳制鲁中之敌,主力位于鲁西南;敌虽想从运河陇海两线向鲁西南进攻,但估计短时间内尚不可能;敌目前既怕你们全力向东攻邱欧,又怕你们全力向南攻陇海。在此情况下,你们全军可以安全休整十天内外,鼓励士气,整顿队势,以利争取新胜利。此次华东各部虽有几仗未打好,但完成了集中兵力、分散敌人之巨大任务。待陈粟率野直及六纵到郓巨(指山东郓城和巨野),我军实力更厚,领导更强,对于争取新胜利极为有利。中央特向你们致慰问之意,并问全军将士安好。”
这一天,毛泽东为中共中央军委起草了给晋冀鲁豫野战军司令员刘伯承、政治委员邓小平的电报:“刘邓,并告陈、粟、谭:微巳电悉。敌现时计划是以邱欧十至十二个旅由运河线,桂系四个旅为主力配合罗广文(时任国民党军整编第十师师长)等由陇海线,向我郓巨地区进攻,至少需两星期方能部署完毕。故你们从未鱼起,至少尚有十天时间,容许你们及陈唐、叶陶休整补充。因此:(一)你们仍争取至未删以后出动,最快未灰以后出动,不要太急。此时桂系刚到兰封(旧县名,1954年与考城县合并为河南兰考县),邱欧在运河以东,你们南出暂时只需对付陇海线上之敌。(二)陈粟率郓城五个纵队,再加六纵,目前主要任务是从侧面,将来则从反面(将来邱欧可能南进)钳制邱欧,如邱欧由陇海线向南,陈粟则尾随之。总之,陈粟从反面钳制敌人最为有力。谭许三个纵队则在滨海钳制鲁中之敌。(三)你们南出前不要企图再打一仗,南出后在沙河以北亦以避免打大仗为宜。”
这一天,毛泽东还为中共中央军委起草了给晋冀鲁豫野战军司令员刘伯承、政治委员邓小平的电报:“刘邓,并告陈、粟、谭、陈、谢:你们对于出动后敌之可能对策估计如何?我们觉得敌可能采取两种或三种办法。第一种办法,迅速组织进攻,使你们不能立足。但此种办法难于调动很多军队,估计可用于进攻者约十二个旅(或较多)左右,即七师、四十八师、十师、七十九师、三师、五十八师各两个旅。其中除桂系外,战力均不甚强。其出发地点不一,在短期内,势必参差不齐。如我能于运动中歼灭其四五个旅,其攻势必受顿挫,我可取得休息机会,以利再战。敌此种办法的基本缺点,是进攻兵力太少,我之回旋余地甚大,并有迫我渡江南进之危险(敌很怕此着)。第二种办法,宁可给我以立足机会,不急于尾我进攻。除上述十二个旅(或较多)外,并从山东抽调十几个旅,共二十几个旅,以一个月至两个月时间,先从长江、平汉两线完成部署,然后向西向北进攻。此种办法之基本缺点,是给我以立足时间,且使山东攻势完全破坏,鲁西、豫东亦大部难保,即使集中二十几个旅,分两线多路进攻,我亦可能于运动中各个击破之。第三种办法,即同时采用上述两种办法,既以十二个旅左右分数路迅速进攻,又从山东抽调十几个旅用于长江方面。你们必须同时准备对付这几种办法,而主要准备对付第一种办法,即用全副精神注意于运动中大批歼灭敌人,一切依靠打胜仗。陈谢出豫西后,胡宗南对陕北攻势必被破坏,除现已东调十师两个旅、七十九师一个旅及骑一旅外,必再调至少六七个旅,使用于潼关、商、洛(指陕西商州和洛南)方面,估计一个月内,很难举行有力进攻。此外,我两路南出后,合肥、安庆、鄂东、汉口、平汉(指北平至汉口的铁路)沿线,汉水流域及南阳、潼关、洛阳等地均须守备,而要守备这许多地方,非有几十个旅不可。敌在山东、鲁西、陕北之机动部队共有四十五个旅(山东二十九,鲁西八,陕北八),守备兵力则有九十六个旅(被歼者在内)。为要抽出几十个旅守备长江、汉水、平汉各地,不但有大减陇海线及其以北各地守备兵力之可能,且有将机动兵力一部改为守备兵力之可能。如此,则全局可能引起变化。只有在我南出兵团不能大量歼敌,因而不能立足,被迫缩回之情况下,就只能起临时调动敌人之作用,不能起变化全局之作用,且需付以较大伤亡、减员之代价。此种代价,无论起何种作用均须准备付出,但如能取得变化全局之作用,则付出此种代价更加值得。”
这一天,毛泽东为中共中央起草了给中共中央华东局和华东野战军司令员兼政治委员陈毅、副司令员粟裕、副政治委员谭震林的电报:“鱼午电告你们,同意陈粟率野直及六纵去鲁西南,谭(震林)黎(玉)许(世友)组成东兵团(指华东野战军东线兵团亦称内线兵团,下辖第二、第七、第九纵队和正在组建的第十三纵队等部),并同意华东局去渤海之建议。兹接饶(漱石)、张(云逸)、黎(玉)、曾(山)、袁(仲贤)微巳电,(张)云逸、(邓)子恢、舒同以全力组成西兵团(指华东野战军西线兵团,亦称外线兵团,下辖第一、第三、第四、第六、第八、第十纵队和特种兵纵队,并指挥晋冀鲁豫野战军第十一纵队)供应,华东局领导中心暂设东面,俟西面布置完毕,后方中心另作决定等语。关于华东局是否即日西移或暂留东面,何者较便,请华东局依情况决定。惟陈粟应速西去,愈快愈好。”
这一天,毛泽东收到华东野战军副司令员粟裕致中央军委并华东局的电报:“自五月下旬以来,时愈两月无战绩可言,而南麻临朐等役均未打好,且遭巨大之消耗,影响战局甚大。言念及此,五内如焚。此外,除战略指导及其他原因我应负责外,而战役组织上当有不少缺点及错误,我应负全责,为此请求给予应得之处分。至(于)整个作战之检讨,俟取得一致意见后再作详报。”之后,毛泽东复电粟裕:“支午电悉。几仗未打好并不要紧,整个形势仍是好的。请安心工作,鼓励士气,以利再战。”
这一天,周恩来在协助毛泽东的同时,得知国民党军董钊部整编第一军企图向靖边青阳岔截击西北野战军后勤队伍的情报后,就近通知靖边青阳岔、横山石湾各区,并电告贺龙、习仲勋、王维舟:“一、刘戡鱼未(指今日)闻我三边资材、眷属微(指昨日)晨过薛家口子东进,电董钊派队向青阳岔截击,胡敌鱼未亦令抵靖边之突击队未虞(指明日)向青阳岔进,胡(宗南)已知我军在北面打响,但为粮食接济不上不能立刻派援兵,极焦急。二、望速令世泰率所部暂勿去长武、邠州(今彬县),直向洛川、耀县间反复破坏(敌)公路运粮,以迟滞胡军北援。并令(绥德军分区)七团开冷窑则、石湾间,从正面迟滞敌人,掩护物资、眷属迅速东移。”
这一天,周恩来、任弼时还致电贺龙、习仲勋:“中央机关部队八百余人,马二百多匹,七日将从麒麟镇出发,拟以三天行程赶过无定河后,即在庙岔以北或附近滞留几天,再转至石嘴宽滩地区,请派人至庙岔以北地区,准备三天到五天的粮秣。”
8月7日,毛泽东闻讯蒋介石飞抵延安,布置胡宗南解救榆林后,高兴地认为第一步目的已经达到。
同日,毛泽东为中共中央军委起草了给晋冀鲁豫野战军司令员刘伯承和政治委员邓小平,并告华东野战军司令员兼政治委员陈毅、副司令员粟裕的电报:“刘邓,并告陈、粟:鱼辰电悉。(一)你们至少一星期不动,帮助陈唐、叶陶休整,并待陈粟到来。(二)陈粟集中六个纵队于郓鄄地区筑工固守,控制黄河渡口,不怕邱欧来攻。万一不能守,退至黄河以北,转攻泰安一带,邱欧亦不敢南下,孙震刘汝明(孙震,时任国民党军陆军总司令部郑州指挥部主任。刘汝明,时任国民党军第四绥靖区司令官)亦不敢全部南下。(三)陈粟六纵全部必须从内线,即从你们的反对方向钳制敌人,才是最有力的钳制。你们不要希望他们出陇海线直接掩护。(四)你们出动,全局变化。敌不可能专先打陈粟。(五)只要陈粟六个纵队集中处于内线,一切有办法;如果分散南进,则全局不利。(六)叶陶现到何处,运河西岸是否已筑工封锁,黄河船只是否不缺,过渡是否有利,嘉祥是否尚在我手,望即告。”
这一天,子洲县委、县政府和马蹄沟区委、区政府的负责人前来巡检司看望中央首长,带去了马蹄沟的馃馅和巡检司的西瓜,在品尝小吃的期间,子洲县委的人员汇报了近期坚壁清野和马蹄沟十里盐湾加紧生产等情况,毛泽东听后感慨地说:“十里盐湾的情况我了解一些,必成(周恩来)同志曾同我说过,用经济的角度来看,宁丢延安,不丢十里盐湾啊。”
是的,在大生产运动的1942年,十里盐湾人民在共产党的领导下,充分利用区内的煤炭食盐资源,大力发展生产,组织外销,不仅涌现出边区政府劳动英雄郭富财、蔡自举、鲍亮声,而且每隔一段时间,运盐的队伍浩浩荡荡,川流不息地将盐运往晋绥边区,运往国民党统治区,换回紧要物资,对发展区内经济、增加财政收入做出过重大贡献。盐的收入当时成为边区政府除公粮以外最大的收入,盐的外销占对外出口的90%,有力地支援了边区人民的抗日战争。
几十年过去了,1995年7月12日,毛泽东的女儿李讷途经子洲,子洲县委、县政府在宾馆设宴招待,当介绍到子洲馃馅时,李讷激动不已地说:“我母亲曾经告诉我,‘1947年8月,转战陕北的中央机关抵达子洲县巡检司后,子洲县委、县政府特意送来了当地特产枣馃馅,她分到一份吃过后,觉得酥软甜香,十分可口,就总希望以后能饱餐一顿。’给我留下了很深的印象。因此,我虽然没有见过馃馅,可早就有所耳闻。今天,我终于可以大饱口福,替母亲饱餐一顿了。”可见,她对馃馅的印象有多深。
8月8日,任弼时致电林伯渠、王维舟、贾拓夫:“第三后方医院全部工作人员约百人,被服局六七十人,贸易公司的部分人员及货物,现已到青阳岔及附近地区,据说还有三百多俘虏官兵及一部分联司家属将到青阳岔附近,请派得力人员携款前来分别处理。”
同日,毛泽东与中共中央离开子洲县的巡检司,经马蹄沟、双湖峪、苗家坪等地,到达绥德县的李家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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