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地居委会支部书记2009年进入居委会工作至今

访谈者：陈保平

我们成立了一个老洋房新生活议事会，因为我们社区老洋房比较多，影响居民生活质量的东西不断涌现，包括居民养狗，还有所有只要是影响我们居民生活质量的，都可以在这个平台上讨论，我们首先搭建一个自治的平台。

问：你是在这个居委会已经工作了将近七年的支部书记，想请你谈谈你所了解的武康大楼的管理的模式在历史上大概是什么样子的？比如说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初期是什么模式，后来是什么模式，一直延续到现在。大致这个居委会的管理模式你给我们简单介绍一下。

答：我也和我们的居民以及老主任进行了一下了解。由于我们居民之前都是在单位工作的，我们居委会的管理模式是每个星期四组织我们在家退休的居民在楼道里打扫卫生、通通阴沟这些。到夏季的时候，我们居委干部会上门发些蟑螂药、老鼠药之类的，搞一些卫生。一直延续了好长时间。

问：这个是从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初期就开始这个样子的？

答：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初期到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以后基本都是这个模式，搞卫生什么的都是以居委会为主的。后来呢，延续到我们现在就是我们居民自治，我们自己组织我们居民。根据楼道里当前的需求，我们也会经常搞卫生。我记得，2005年的时候，我们大楼组织了一个党小组组织的自我管理小组。2008年，世博会之前，我们大厅里有好多自行车、助动车。党员们觉得大厅里放着那么多车子是不行的，那么由我们党小组牵头，还我们大楼的整洁，贴了一张告示，向每家每户居民家里发了一张意见征询表。正是由于我们党小组组织的自我管理，（居民）就把我们大厅里的自行车、助动车自动挪到后面的小院子里。直到现在，我就觉得居民自治的事情如果是自己做的，可以坚持很长一段时间。现在我们走进武康大楼的大厅，真的是又明亮又宽敞。这是我们楼组党小组组织自我管理的一个结果。

问：这个自我管理就是在世博会的时候开始的吗？

答：对的，世博会前期。

问：那你讲到自行车自动管理起到了一个比较好的成效，类似的自我管理还有些什么内容呢？比如说有一个居民选出来的委员会或者什么定期的会议，平时要商量什么事情，哪些事还需要大家继续协助来办的，有没有？

答：像我们现在自我管理，随着我们大楼、包括我们居委会，现在老人占我们大楼的31%，按照世界的标准，10%就应该属于老龄化社区，那我们社区是一个严重的老龄化社区。现在在我们的大楼里就是由居委会牵头，以低龄老人照顾高龄老人。我觉得这也是我们居民自治的一个很好的方式。像我们现在刚刚正好在市南（4分16）要拍一个片子，低龄老人就陪着高龄老人到他家里去，因为其他人带进去不合适，不安全。我觉得大楼居民的互相帮助这一点在我们大楼能很好地体现。还有我们居民自治的是，我们跟北京地球村埃克森美孚合作的垃圾减量，这个活动从2011年的7月到现在，已经50几个月都没有停过。每个月回收利乐包、塑料袋和食品外包装。

问：每家每户回收？

答：是。愿意参加的、有时间能够参加的（家庭），那我们这个大楼也有十多户居民。他们坚持每个月月底到回收点去交废物。我们也称分量，比如说今天张阿姨利乐包多少克、千克，一点一滴地把它累积起来，这也是非常不错的，我们居民自治的结果。为我们地球减负做了好多努力。

问：这个也蛮有意思的。那居民自治有没有一个自治的组织呢？

答：现在是随着我们街道对我们的要求，最近，我们也成立了一个老洋房新生活议事会。因为我们社区老洋房比较多，影响我们老洋房居民生活质量的东西不断出现。包括居民的养狗（大小便），还有所有只要是影响我们居民的生活质量的，都可以在这个平台上讨论。我们现在正在做这件事情。我们首先是搭建一个自治的平台，与什么人商量，怎么商量是需要我们想的问题。

问：现在这个议事会的人组织起来了吗？

答：议事会的人我们现在已经组织了一支队伍，队伍有物业的、有我们的法律工作者，还有我们党员。他们都是自己报名的。

问：都是在这里的居民？

答：都是我们社区的居民。

问：不是单单指我们武康大楼，但是武康大楼也有人会参加？

答：武康大楼也有。假如说涉及武康大楼的内容，我们专门请武康大楼的居民一起来参加。

问：这个很好。这个是已经准备开始实施了还是？

答：已经在着手做了。我们现在在拟定议事的规则。我们按照罗伯特的议事规则，逐渐逐渐地在推进这项工作。

问：你说的罗伯特（议事规则）是指国外的一个专门对社区管理提出来的议事规则。这个议事规则，你记得大致有什么条文。

答：大致有一个专业的主持人，就围绕一个问题，比如是我们的居民区可不可以一家独户养狗的问题。如果我说的是这个问题，张三说的是李四的问题，主持人就可以制止他，今天就主要是围绕这一个问题。围绕这个问题我们形成的议案，就建成一个公约，我们的原则是有法律依法律，有规矩依规矩，没有法律、没有规矩的就我们居民，自己形成一个公约。形成了公约我们就把它公示，公示后没有异议的话就变成我们整个小区的公约，只要是在这里的居民就要遵守。下次进来的租户同样也要遵守，在进来之前把公约给租户看，他在这里就可以主动地遵循在我们这里的规矩。

问：这个很好。这个现在是在商议的过程中还是已经（成型）？

答：这是一个雏形。商议的规则也出来了。这件事情我们已经在做，之前没有提一个很好的名字，现在给它提了一个名字，就把它提上了正规，叫老洋房的新生活议事会。

问：那这个很好，也很有意思。那你作为居委会支部书记觉得武康大楼居民大致有什么特点？

答：我觉得武康大楼居民的特点一个就是名人比较多。

问：到现在为止，包括名人的后代？

答：对。名人比较多，离休干部比较多，相对集中。还有就是老年人也比较多。

问：那么相对他们，这个老洋房新生活议事会有没有在武康大楼表现出来比较集中的、你们听到过的反映居民居住上的问题。

答：比较集中的就是我们大楼的前廊，每逢下雨天的时候，有很多遛狗的居民就在前廊牵着小狗，随地大小便。居民就觉得这个很影响我们大楼的卫生和美观，又影响我们周边生活居民的生活质量。就这个问题我们也在商量，特别是在下雨天的时候，我们怎么把这些遛狗的居民管理好。这是最近我们居民提的比较多的问题。

问：还有就是现在武康大楼有主楼还有辅楼，辅楼居民的诉求你们怎么来化解呢？

答：辅楼居民的诉求就是我们刚才从两楼到辅楼，两栋楼之间有一个斜坡，这个斜坡很陡，旁边又没有很好的扶手。辅楼当中也有很多居民是年纪比较大的。他们就和我们居委会提出来，是不是这个斜坡能做得平一点，然后如果坐的是轮椅的话又不能一下子过来，最好做一个小的防滑的东西。我们居委会及时听取了居民的意见，及时和物业一起在去年的上半年把这件事做好了。居民也觉得居委会很及时的，对居民反映的问题有很好的回应。

问：这个还是做得不错的。那么你觉得现在这里的居民是不是还有对这个建筑的保护意识？

答：是的。我们住在武康大楼的居民就觉得生活在这里很幸福，特别是看到有影响大楼美观的，我们居民都是非常积极的。我是〇九年到居委会的，现在（居民的积极性）较以前有大大地提高。特别是我们底楼正好是一大会址的一块地产。现在正在装修。

问：这个底下怎么会是一大会址？

答：是一大会址的门面板。

问：那这个门面板主要是派什么用处呢？

答：之前是借给人家拍儿童摄影的。现在房子收回来，他们准备开一个书屋，陈放书籍的。他们因为这个房子深度太深，很容易潮，就把底下潮的东西整个都弄掉，重新铺一下。其实他们是在做一件好事，但我们居民对这个建筑可能还不是很了解，觉得他们在挖地，不停地向居委会打报告。我们居委会也不是很专业的，就不停地往网格平台报（市、区都有的网格化管理平台），请他们专业的人士过来、房管办都过来看。其实他们这是一种修缮的行为。

问：为什么一大会址的房子会在这里呢？

答：这个好像历史上就是这样。

问：就是说之前是放图书的？

答：之前是儿童摄影借给人家的。现在他要收回来，自己用。那么如果不很好地去弄，书放在这里，肯定不行。其实他们是在做一件好事，但我想我们居民也不了解，只知道他们在挖，破坏了建筑。但是从这一点可以更好地表明我们居民对房子有很好的保护意识。

问：现在在武康大楼居住的人流动性比较大了，除了原来的老居民，来租借的、外国人也有一些。这些人对武康大楼的保护意识都有么，还是有人认为自己只是暂时在这里借住，就不是很有这种意识了呢？

答：上次就在这个平台上发生了一件事情。就是我们居住在这里的居民是外国朋友，他就觉得这个平台非常漂亮，他就组织了一些外国朋友在这里烧烤，他们也不知道这底下有网砖，在这里烧烤是很不安全的，万一着火是不行的。底楼正好是我们大楼的辅楼。当时我和外国朋友商量，沟通的时候他们还觉得很不理解。他们还觉得你们中国人怎么这么？（她也没说，你可以想一个合适的形容词），他还跟着我拍照，说你怎么那么坏。我说不是的，我带你们去看一下，他们相对的就是非常窄的一条消防通道，比较挤。万一在这个地方着火，他们的安全会受到一个很大的威胁。当时他们不听，我们还打了110。后来110来了，他们就还是“好的，好的，我们马上走”。

问：那这个以后就是要变成你们老洋房新生活议事的一个内容了，比如说这个平台上不能搞会引起火灾之类影响安全的活动是吧？

答：是。

问：鞭炮、烟花、爆竹这个就不能乱放，这个都要有一些规定了。那么这些外国人在他们进来之前就要签合同。要遵守这个公约。

答：是。这个我们下次就要把它变成一个公约。

问：这个很好。那么这个平台平时开放吗？

答：这个平台平时开放的。我们居民可以在这里养养花晒晒衣服。

问：就是只要是你不影响这个安全还是可以开放的？

答：是。

问：据说楼上还有一个阳台是吗？

答：是。顶楼还有一个平台。

问：那这个平台开放吗？

答：这个平台不开放的。钥匙在物业的手里。

问：主要是考虑什么呢？为什么不开放呢？(www.daowen.com)

答：我们老的居委会干部介绍，我们在这个大楼已经有好几位居民想不开，在“文革”时期有跳楼现象的。那么现在我们物业钥匙管好的，上面也有一个水泵房。

问：也是有安全考虑。

答：是。

问：这里的居民会有什么纠纷要你们居委会解决吗？

答：这里的纠纷就是我们这个大楼停车非常困难。本来辅楼是汽车间，但现在我们辅楼都住了居民，居民停车就很困难，之前都是停到对面的一个弄堂里。现在天平那边也居民自治，我们停车变成了一个最大的问题。我们有七八辆车子没地方停。我们居民就像我们居委会提出了是不是可以在武康路上弄几个停车位。我们也向我们街道反映了这件事情。现在武康路也变成了上海市永不拓宽的64条马路之一，那么停车也不是一个很现实的问题。我们街道、我们居委会也积极地努力就是和我们社区旁边的南鹰饭店商量把我们大楼居民的车子停到他们那里去，他们上面有停车库，下面也有停车的地方，很好地解决了这个问题。

问：那很好。邻居之间互相的纠纷或公共地方的占用这种纠纷现在有吗？

答：很少很少。我们居民的素质都非常高。

问：那你知道武康大楼的居民的平均年龄吗？

答：这个我倒没算过。但是我们大楼的老年居民比较多。我估计平均年龄要有70多岁，但是我不是很准确的。

问：现在像武康大楼有没有自己楼的业主委员会或自己的自治机构，还是你们居委会统一的？武康大楼有没有自己的楼组长？是不是每个层楼有自己的楼组长这样的机构？

答：有的。我们居委会管理是这个样子的。我们居委会有一个专门负责的块长。我们把居委会分成8块，有一个块长专门负责武康大楼的。包括武康大楼的居民的生活需求，包括武康大楼发生的所有的事，他要第一时间了解。我们每层房地局的楼都有一个楼组长。

问：居委会下面是8个块，每个块里面有一个块长，块长的一个楼里面有楼组长。

答：我们现在总共是7层，每一层楼都有楼组长，还有居民代表。

问：就是这样一个组织架构。那么他们是定期的有活动、开会还是不定期的？

答：我们是定期的，居委会一年组织两次，上半年是楼组长会议，下半年是总结会议。

问：块长是经常开会？

答：块长是结合我们街道现在的网格化管理。块长每天在自己负责的范围内2次巡视。早上一次、下午一次。

问：巡视好把有关情况是通过网络还是通过你们居委会向领导汇报呢？

答：是这样子。网格化平台一般是可以在我们居民区自行解决的就自己解决。不能解决的我们街道就通过网格平台中心发送过去。他们会派单处理。

问：专门派单，谁负责管的就派单到哪里去，有些是物业，有些是环卫，让它们及时的来处理。

答：是。今年市委一号课题落实了六大中心，我们居民对网格中心也非常认可。因为居委会的能力是有限的，有些事情你是不能解决的，但是通过这个平台就可以很好地解决掉。

问：在你担任居委会书记的六七年时间里，你印象比较深的关于武康大楼的事情、活动有没有可以给我们讲一下的？

答：那我讲最近的事吧。印象中比较深的就是我们今年换届选举，每三年我们有一个居民区的换届选举工作，今年换届选举存在老的楼组长人户分离现象，还有年纪比较大的不能（参加）。换届选举的成功必须要选出新一届的楼组长和居民代表，而要选出新的楼组长和代表必须要召开楼组长会议。那么在这一次换届选举当中，我们党小组的自我管理小组在楼组中亮出身份，组织利用一天的休息时间，在1楼到7楼召开了楼组会议。其实不是每层楼的楼组长都在的，那为什么会从1楼到7楼都召开这个会议呢？那么有的楼组长（不在），我记得就让4楼、5楼的两个楼组长一起参与这件事情，不要单独地开。我们这个形式非常好。在楼组我们就一家家去敲门，在楼组开楼组长会议。特别是601的周炳揆老师，他常年居住在国外，看到我们在楼组里召开居民会议，他觉得这个方式很好，他们都积极地参与，推选出我们这一届新的楼组长和居民代表。

问：这个是开楼组长会议的时候就把新的居民代表和楼组长推选出来。那是推选是有提名还是要选举的？

答：是推选出楼组长，选举出我们居民代表。为我们这次的成功换届打下了坚实的基础。

六大中心，是指2014年市委一号课题成果——《关于进一步创新社会治理加强基层建设的意见》中，将街道的“三中心”拓展为“六中心”，包括：社区事务受理服务中心、社区文化活动中心、社区卫生服务中心的基本公共服务功能，进一步建立完善城市网格化综合管理中心、社区党建服务中心和社区综治中心。

问：换届是什么时候进行的？

答：是7月18号。

问：那已经换好了。就是在之前开这个楼组长会议为换届做准备？

答：对。

问：先一个一个楼组长调整好，选出居民代表，然后再推选新一届的居委会。这个挺好的。等于你们一层楼一层楼来进行。

答：是，那我们这样推出来的楼组长和居民代表会觉得我们是你每家每户推选出来的，更能感觉到肩上的（责任）。我是这个楼的楼组长，我是这个楼的居民代表，我要为这个楼（负责）。所有碰到的问题，他会主动站出来。

问：现在居民你请他们来开会选举居民代表，居民积极性还有吗？还是有时候不太高兴来？

答：我觉得现在的积极性比以往都高。他就觉得这是我们自己的事情，很愿意来参加。

问：这些居民代表和楼组长基本上是常住这里的人。如果是暂租的户主是不是也要参加或者有选举的权利？

答：暂租的只要符合一定条件，就是你居住在这里有一定的时间，然后他本人又要提出申请我愿意参加的，也可以的。

问：那有没有外国人？

答：外国人这一次没有在里面。

问：现在你们对于外国人借住房子，除了这个武康大楼包括其他老洋房，有些什么登记管理的手续吗？

答：外国人是统一到我们街道的湖南路派出所登记的，对于所有的居住在我们小区的外来人口我们是24小时（管理的），我们专门有一个外口管理办公室，有一个人专门负责的。

问：他都掌握情况的？

答：对。

问：这么多年外籍人居住有没有发生什么特别的事？除了你之前提到过的那件事。

答：没有。

问：那说明这个管理的还是不错的。

答：他们也非常的（好）。我记得我们有一个外国朋友在这里担任志愿者。是美国的，我们社区的特点是绿色社区，他就把美国家庭是怎么进行垃圾分类的在我们社区进行宣传。我们居民也非常喜欢听。

问：宣传以后也希望我们这边能有所学习。现在你们这个楼参加环保的垃圾分类工作有没有一些推进？

答：现在我们的垃圾分类工作有每个月一次的垃圾减量。还有每个小区都有一个干湿垃圾分类的分拣员。

问：有这个分拣员自己来分拣？那居民自己还不能完全做到干湿的分类？

答：居民自己还不能完全做到，但是已经有这个意识，会将干湿垃圾稍微分开一点，然后由专门的分拣员再分一分。

问：这个分拣员工作量还是蛮大的。那这个分拣员是居委会的工作人员还是？

答：是我们物业聘的。

问：我们这次到武康大楼进行口述史的采访已经采访了那么多居民，得到了居委会的大力协助，那么柏书记你看看你对我们还有什么希望和要求吗？

答：我觉得把武康大楼好的历史传承下来，这个对于让后辈对武康大楼有一个很好的了解起到了非常好的作用，我对你们只有感谢。

问：那是我们共同的努力。没有街道和居委会的支持，要一家一户的完成这样的深入交谈很不容易，再一次谢谢你们。

采访后记：

柏书记为我们这次口述史访谈做了大量准备。没有她与武康大楼里居民建立的信任关系，我们难以进入现场。采访她，主要是想了解这幢楼的居民自治是如何进行的。从20世纪50年代，诺曼底公寓（武康大楼原名）被人民政府接管后，居委会和派出所一直是这里居民的管理机构，他们从对楼内不同住户的监管、服务到现在的引导、自治，反映了人的自由和社会的进步。

通过选举产生居民代表、块长、楼组长，自治方式也从单纯的会议发展到借助互联网的应用。不久前创立了“老洋房新生活议事平台”，在网上讨论、解决一些居民的日常生活问题。这个过程中，街道居委会、党支部书记的引领作用还是十分明显的。虽然武康大楼的老居民文明素养较高，自治意识也较强，但在流动性日益增强的情况下，党组织引导居民学会自治，构建自治制度，教育他们做合格的公民，这或许是一个长期而重要的任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