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论教育 三国群雄逐鹿:184-196,王匡、张邈、陈宫

三国群雄逐鹿:184-196,王匡、张邈、陈宫

时间:2023-08-20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195),字孟卓,兖州东平寿张人,时任陈留太守。—198),字公台,兖州东郡东武阳人。那时,曹操还偏居东郡一隅,是陈宫以自己兖州名士的政治影响力说服州中众人,才让曹操成为兖州之主,曹操对陈宫的感激之情自不待言。张邈、陈宫都是兖州本地人,名士,还是名士领袖。曹操知道这些人不能轻易得罪,自己初来乍到,据守兖州需要地方势力的支持。但随着曹操在兖州势力的强大,双方的矛盾和冲突不断升级。王匡,字公节,兖州泰山人。

三国群雄逐鹿:184-196,王匡、张邈、陈宫

陈宫跟张邈曾经都是曹操的好朋友,而且还是交情特深的那种。

张邈(?—195),字孟卓,兖州东平寿张(今山东阳谷)人,时任陈留太守。

曹操起兵时,众人都袖手旁观,只有张邈派兵支持曹操。患难见真情,张邈与曹操的交情可以追溯到他们的童年时代,而他们的交情之深更是到了托妻献子的程度。曹操出兵徐州前,临行时特意叮嘱家人,我要是回不来(打仗这种事,胜负难料,所以先交代后事),你们就去投靠孟卓。孟卓是张邈的字,能把自己的家人托付于张邈,可见曹操对张邈的信任,曹操跟张邈至少曾经是生死之交。

陈宫(?—198),字公台,兖州东郡东武阳(今山东莘县)人。

陈宫并非当年在县衙放走曹操的县官,那是小说家言,陈宫乃当时名士,跟袁绍等风云人物都有交情,怎会屈尊去做一个小小的县令,这太委屈陈先生了。

陈宫与曹操结下深厚友谊,不是在逃亡的路上而是迎曹操入兖州这件事。陈宫跟曹操虽然不像曹操跟袁绍、张邈是发小,但陈宫在曹操尚不得志时,鼎力支持曹操。那时,曹操还偏居东郡一隅,是陈宫以自己兖州名士的政治影响力说服州中众人,才让曹操成为兖州之主,曹操对陈宫的感激之情自不待言。

但时过境迁,两个曾经鼎力相助的战友,被曹操深深信任的人却在曹操背后捅了致命的一刀,好悬要了曹操的命,这又是为何呢?

张邈跟陈宫的背叛,说起来很复杂,主要的原因可以从这两位的身份上找到答案。

张邈、陈宫都是兖州本地人,名士,还是名士领袖。

曹操能入主兖州,离不开陈宫跟张邈的大力支持,东汉名士一般都是名家大族出身,这个道理不难明白。那时布衣百姓多是文盲,会写自己的名字就算不错了,很多人甚至没有名字,真正是无名之辈。读书只有大户人家的孩子才读得起,想赢得社会舆论的支持,在社会上有知名度,需要广泛的社会交际。交友,同样要时间与财力的巨大投入,这些都是寒门子弟承受不起的,所以想成为名士并不容易。

汉朝廷名存实亡,帝国实际是被地方大族控制着,割据地方的军阀,不论袁绍、曹操还是袁术,只有跟当地豪强相处融洽才能混得开,搞不好关系的下场很惨,不是被赶跑就是被灭。后来的公孙瓒吕布等人之所以失败,除了遇上袁绍、曹操这样的狠对手之外,就是因为没跟地方豪强打成一片。

二袁与曹操长在京师, 自幼出入王侯之家,他们获得知名度并不费力,也更容易取得士大夫的认同与支持,他们自己也跻身名士之列,因而拥有广泛的影响力。比较而言,公孙瓒、吕布之流是典型的寒门,他们出身寒微,孤根独立,毫无声望,至于吕布甚至仅有的“名声”也是负面的,三姓家奴嘛。

吕布又何曾愿为家奴,到处认干爹,只是对于他这样缺乏背景与势力的人,想出人头地就不得不依附于各大势力。刘备的事例就更为典型,四处奔走,忽而北上,忽而南下,也不过是想寻求一个发展的机会,结果却是到处碰壁。有相同遭遇的还有孙坚父子,孙坚的身份与刘备类似,也是靠自己奋斗的寒门子弟,虽纵横一时,也不免战死沙场,即使不死在荆州,孙坚在中原的前景也未必美妙,他的儿子孙策及时意识到了这点,寒门子弟在名门世族云集的中原,难有出头之日,这才选择南下,终于在江东开拓出一片新天地。

刘备醒悟得就比孙策晚,也因此比孙策遭遇了更多的挫折。与孙坚同时代的刘备,在中原各处辗转漂移十余年,虽曾一度跨州据郡,跻身封疆大吏,但最终还是被赶了出来,又错过了在南方发展的最佳时机。

话说回来,曹操之所以被两个曾经的好友出卖,起因就是与兖州本土势力闹翻,得罪了兖州的士大夫。作为兖州名士领袖的陈宫跟张邈自然要摆曹操一道。有人会问,曹操跟名士们的关系不是很好吗,怎么会闹翻?

这还要从曹操的令人尴尬的身份说起,尽管曹操出道以来一直想洗白出身,以名士而非宦官子弟的身份建功立业,之前在洛阳乱棒打死太监的叔叔,为遭党锢迫害的士人鸣冤叫屈,也是为此,并赢得部分士人的认同,但还是有很多自命清高的士大夫看不起曹操。

这些年,曹操讨伐董卓,“围剿”黄巾,为国家尽心尽力,兖州若非曹操,可能早已沦入黄巾之手,但那些轻视曹操的人对此熟视无睹,态度依旧,轻视依旧,背地里对曹操说三道四,当然不是好话。

即使曹操做了兖州牧,这些人依旧我行我素,其中以兖州名士陈留边让最为典型。

起初,曹操对此虽有不满,但也未作声张。曹操知道这些人不能轻易得罪,自己初来乍到,据守兖州需要地方势力的支持。公孙瓒、袁绍甚至袁术之流,一直对兖州垂涎欲滴,都想插一脚进来,外有强敌,就不能有内忧,陈宫等人的支持十分必要,袁绍虽然给了曹操名分,但真正起作用的还是本地的世家大族。

曹操的首席大谋士荀彧就把兖州比作刘邦关中、刘秀的河内,这两位西东汉朝的开创者都有稳固的根据地进而夺取天下,荀彧将兖州比作关中、河内,就是提醒曹操,兖州对曹操的重要程度,根本之地,不容有失。曹操当然也清楚荀彧之意。

但随着曹操在兖州势力的强大,双方的矛盾和冲突不断升级。曹操越发不能容忍边让对自己的轻视,而边让自以为名重天下丝毫未觉察到危险。

边让之所以行事我行我素不计后果也是有原因的,边让在当时的名气与孔融不相上下。大将军何进掌权时,仰慕边让才名,曾将边让招进大将军府成为座上客。名高天下的蔡邕也对边让的才学赞赏有加,与边让交往的全是才子清流士大夫,他怎么会瞧得起宦官子弟曹操,更让曹操愤怒的是,边让从不掩饰自己对曹操的鄙视和蔑视,在各种场合总找机会对曹操冷嘲热讽。

曹操在心里早就给边让判了死刑,只是在等时机,可边让自我感觉良好,认为曹操不敢把自己怎样,边让不知自己死期将至,曹操终于下决心杀边让,就在出兵徐州之前的兴平元年(194)。也许是压抑了太久的愤怒,曹操不仅杀了边让,连同边让的整个家族三百多人全部处死,边让的被杀在兖州引发了政治大地震。

事情远不只此,曹操在此之前已经杀了另一个名士王匡

王匡,字公节,兖州泰山人。王匡就是之前参加关东联军在黄河边上被董卓打败几乎全军覆灭的那位。王匡跟张邈、曹操一样也曾是名士兼豪侠,在当地也是个有势力的人物,做过河内太守,跟曹操曾经是战友。

关东联军起兵讨董后,董卓一度想与联军讲和,派出一批谈判使者到各诸侯军中谈判,但各路诸侯按盟主袁绍的意思,为表示跟董卓作战到底的决心,纷纷斩杀来使,董卓派到王匡处的使者是王匡的妹夫胡母班(胡母乃复姓),董卓显然是想利用亲戚关系拉拢王匡,但王匡却严格执行了袁绍的命令大义灭亲,流着泪杀了胡母班,这下将胡母氏彻底得罪了。

王匡兵败回到兖州,却没去投靠兖州的最高长官曹操,而是投了陈留太守张邈,曹操表达不满的方式很直接,派兵诛灭王匡。

曹操杀王匡令张邈深感不安,张邈认为曹操此举是冲着自己来的,王匡是自己的人,曹操杀王匡,下一次就难保不会对自己下手。张邈跟袁绍不和,袁绍曾让曹操杀张邈,曹操没同意,这曾令张邈深受感动。但后来张邈与曹操走得越来越远。张邈与袁绍的仇人吕布把臂言欢,两人结成同盟相约共同对付袁绍,而曹操跟袁绍此时彼此需要亲密无间,好得恨不得穿一条裤子。曹操杀王匡让张邈没有了安全感,张邈想与其等曹操动手,不如自己先下手为强,而曹操带兵远征给了张邈一个倒戈的好机会,但曹操对此似乎并未有所察觉。

与张邈一样,陈宫的叛变除了边让的被杀,也是因为缺乏安全感。应该说,曹操对陈宫还是不错的,曹操东征徐州,让陈宫领兵屯驻东郡。许多人对陈宫背叛曹操不理解,但他们哪里知道陈宫的苦衷。

陈宫也是一方豪杰,在兖州呼风唤雨,但自从曹操来了以后,陈宫总有一种被边缘化的感觉。

曹操入主兖州的大功臣陈宫是兖州东郡人,他自认为有功于曹氏,曹操让自己做一个东郡太守很平常,礼尚往来嘛。

陈宫以为曹操的兖州牧是他争来的, 自己理所当然应收到回报。当然陈宫这话是心里想的可没向外说,他觉得理所当然,但曹操当上州牧后却宣布夏侯惇为东郡太守,更让陈宫不满的是, 自己还要服从夏侯惇的指挥,夏侯惇不过是靠亲戚关系上位的小卒, 自己一个名士豪杰反而要受制于一介武夫,这让陈宫难以接受。

边让的被杀、张邈的窘境让同为名士的陈宫难免产生兔死狐悲之感,陈宫觉得自己当初把曹操请来就是个错误,他决定改正错误,重新选人。

既然能把你迎进来也能把你赶出去。不久,陈宫跟张邈,两个不得志的人一拍即合,在曹操出征前夕,两人达成协议,驱逐曹操,另立新人,对这一切,曹操浑然不觉。

既然决定换人,那换谁好呢?既然错了一次,就不能再错第二次。于是,陈宫、张邈召集亲信心腹开会,与会者有张邈的弟弟广陵太守张超、从事中郎许汜、王楷等人。(www.daowen.com)

会上,陈宫首先发言:“如今天下大乱,兖州乃中原大州,诸位都是当代豪杰,今反而受制于人,现在州军东征徐州,不如迎接吕布入主, 吕布是当世英雄,如与吕布联手,定能干出一番大业!诸君意下如何?”陈宫的发言得到在场众人的一致附和,事情就这么定下,陈宫派人迎接吕布。

一个天大的馅饼砸到了吕布的头上。

吕布这时正走投无路,有人主动上门送地盘,他自然笑纳了这份厚礼。吕布带着自己的部队进入兖州,兖州郡县大都控制在地方大族手中,陈宫正屯兵东郡,张邈则在陈留。在陈宫、张邈两位名士领袖的带领下将吕布迎入濮阳,兖州几乎举州叛曹。

曹操在兖州只剩下甄城、东阿、范县三座城池,差一点无家可归,这仅剩的三座县城,要不是荀彧、程昱、夏侯惇等人的坚守也恐难保住。曹操此时远在徐州,形势对曹操来说没有最糟只有更糟。

此刻,谁在兖州的根基更深,各城的态度已经说明了一切,只有荀彧等人守着甄城苦苦支撑。张邈为将曹操彻底逐出州境,派刘翊告诉坚守甄城的荀彧:“吕将军是为助我攻陶谦而来,请备好军粮。到时出城犒赏大军。”张邈想用计骗荀彧出城,一举拿下甄城,将曹操在兖州的最后几个据点一并拔除。

但张邈显然过高估计了自己的计谋,也低估了荀彧的智谋,三国时代可与诸葛亮比肩的曹操首席大谋士荀彧,岂是张邈此种小把戏能欺骗的,荀彧得知张邈背叛,第一反应就是急召屯驻濮阳的夏侯惇迅速回援甄城。

夏侯惇接到荀彧的书信,知道事情紧急,甄城若有闪失, 自己无法向曹操交代,当即紧急集合部队。为赶时间,辎重粮草也顾不得带,全军轻装上阵,半路上正好与吕布狭路相逢。这时,夏侯惇急着赶路无心恋战, 吕布也急着抢地盘,大家都有正事要办,于是很默契地“匆匆别过”,各奔东西, 吕布进濮阳,夏侯惇去甄城。

吕布进了濮阳城,夏侯惇留下的粮草都归了他,发了财的吕布还不依不饶,派人假装投降混入夏侯惇大营。夏侯惇正在稳定人心,听说有人来降,也没多想,为了显示自己的亲民姿态,夏侯惇亲自接见,而这时他的身边只有几名卫士,七八个降将进帐叩头跪拜,夏侯惇赶忙用手相搀,就在这时,意想不到的事发生了,几个降将突然跃起,拔出藏在身上的匕首将夏侯惇劫持,身旁的几个卫士还没反应来过就被一把把匕首捅入心窝。

因为事情发生得过于突然,尽管周围都是夏侯惇的人,可谁也没防备会发生这事,见主将被劫全都慌了,一时没了主意。

就在这时,夏侯惇的部将韩浩挺身而出,出来指挥。韩浩令人守住营门,派人到各营传令,全军将士待在原地不准乱动。同时,韩浩率领亲兵卫队数百人把夏侯惇的中军大帐团团包围。

几个劫持犯本想趁机勒索些金银财宝,没想到韩浩根本不予理睬,带着卫队步步逼近,冲着几个劫持犯喊道:“胆大妄为的毛贼,竟敢劫持将军,还想活命吗?我受命讨贼,不要以为劫持了将军,就奈何你们不得,告诉你们,我不会因为将军就放过你们,弟兄们,上,砍死这些叛贼。”说着挥手招呼亲兵们往前冲,同时看向夏侯惇哭着说:“将军,事到如今,我也只能如此了。”

几个劫持犯见韩浩来真的,也慌了,一个个丢下兵器,倒地跪拜投降,韩浩令人将几个劫持犯五花大绑,审讯后,推出辕门斩首示众。一场危机成功化解。在这场人质劫持事件中,韩浩立下大功。

韩浩,字元嗣,河内人,早年跟随太守王匡讨伐董卓,韩浩的舅舅杜阳当时正任河阴县令,董卓扣留杜阳让他给韩浩写信劝降,韩浩不为所动,因此扬名,在联军中有了名气。

夏侯惇也是轻生死重大义的豪侠,看中了韩浩,将韩浩招入麾下。没想到,关键时刻,韩浩临危不乱,救了夏侯惇一命,也间接救了曹操。兖州这时也只有夏侯惇一支能战之师,失去主将,必然群龙无首,这支部队也将难以发挥作用,而荀彧之所以能守住甄城,靠的就是夏侯惇这支生力军。曹操后来听说此事,对韩浩也夸赞有加,之后,韩浩一路高升,做到了中护军,统领禁卫军,成为曹操的亲信。

夏侯惇虽受了一番惊吓,但总算有惊无险,继续赶路。

这时即使是曹操的大本营甄城也不太平,夏侯惇到后,一夜连杀数十人,才稳住形势。内部刚安定,又有人报告,豫州刺史郭贡领兵数万直奔甄城而来,郭贡这时前来明显动机不纯,刚刚安定的人心瞬间又慌乱了,有人已准备打点行装,危急时刻,大家将目光全都聚集到荀彧身上,期盼他拿主意力挽狂澜。

郭贡部下数万,此番前来不知是敌是友,曹操打徐州将主力部队尽数带走,城里即使加上夏侯惇部,人马也不多,对方若执意进攻,甄城在几万人围攻下,能否守住,谁心里也没底。看着周围一双双焦虑的眼神,荀彧镇定自若。这时,郭贡派人来请荀彧出城相会。荀彧微微一笑告诉来人, 自己会准时赴会。

来人走后,众人大哗,大家都认为不能去,太危险,夏侯惇反应尤为激烈,强烈反对,对荀彧说:“您万万不能前往,如今千斤重担在您肩上,郭贡请您出城明显是不怀好意,您若有什么不测,兖州就危险了。您千万不能去!”

荀彧听了,微笑着说:“郭贡与张邈等人素无往来,张邈反叛不久,郭贡便来了,显然他们尚未串通,郭贡此番前来意在试探我们,如果我们闭门不出,郭贡就会认为我们怀有敌意、心虚胆怯,到时恼羞成怒就会跟张邈等合谋,那将对我们大大不利。现在趁郭贡主意未定,我出去晓之以理动之以情,就算不能为我所用,能让他们保持中立也好。”

于是,荀彧只带了几个随从出城来见郭贡,郭贡没想到荀彧敢出来,忙设宴款待,酒席宴上,郭贡察言观色,见荀彧谈笑自若,毫无胆怯之意,以为甄城已有准备,不然荀彧不会如此气定神闲,更不敢出城相会,看来自己占不到便宜。于是跟荀彧客气一番,带兵走了。

望着郭贡远去的背影,荀彧长出了一口气。

整个兖州在陈宫、张邈的鼓动下,差不多都易帜反叛。但临阵倒戈这种事在当时很常见,带有普遍性,这时吕布军中也有人叛逃,并来到甄城向荀彧投诚密报:不久,陈宫将亲自带兵去攻东阿,并派汜嶷去攻范县。吕布则亲统大军来攻甄城。

形势危急,荀彧马上调整部署,分兵派将准备迎战。荀彧找来程昱商议说:“现在兖州只剩三城,陈宫等人带大兵去攻东阿、范县,那里需要持重之人坐镇指挥,否则两城难保,您在本地素有声望,只有请您辛苦一趟了。”程昱知道这是荀彧对自己的信任,身为人臣,守土保境,义不容辞,当即领受了任务,前往范县,县令靳允将程昱等人迎接入城。

此时范县县令靳允的家眷都在吕布手上,程昱得知此事后,知道必须安抚好靳允,对靳允说:“听说吕布扣押了您的妻小,这的确是件让人难过的事(先谈现实问题,表示慰问同情),现在天下大乱,豪杰并起,但只有真正的英主才能平定天下,如跟错主公,不但前程尽毁,一家老小也不能保全。曹兖州英雄盖世,必能平定天下,我们只有追随曹兖州,才是正道,于今危难之际,正是我辈立功之时,将来必定名垂青史(指出前途的光明)。 吕布是何等人,不过好勇斗狠一介匹夫,跟陈宫等人不过相互利用而已,必定不能长久(指出敌人并不可怕是可以被消灭的),还请您慎重考虑。”

靳允听了痛哭流涕表示誓死追随曹操,决不敢有二心,这时靳允其实已经把陈宫派来的汜嶷接进了范县,随时可能易帜,但在程昱一番恩威并用之下,靳允最终还是决定继续追随曹操,并派人将汜嶷灭口,跟陈宫、吕布决裂。

程昱稳住范县又来到东阿,东阿县令枣祗早就严阵以待,带领全城军民上城防守。

枣祗,豫州颍川郡阳翟人,也是当地名士,早在曹操陈留起兵时就投奔了曹操,是曹操的心腹亲信。也因此,曹操出征前任命枣祗做东阿县令,用名士做县令并非大材小用,恰恰相反,这在当时很必要,曹操这时也不过是兖州牧,手下能控制的县城并不多,程昱也被任命为寿张县县令,让这些名士当县令就是为了利用他们的声望镇抚地方。

枣祗跟程昱等名士没有让曹操失望,程昱刚进城,陈宫的大军随后就到了,陈宫在劝降无效后,也不废话,指挥部下架云梯攻城。枣祗跟程昱率全城军民拼死抵抗,陈宫多次攻城,都因东阿城墙高厚,城上军民防守严密而失败,陈宫攻城不下,只好撤兵。

陈宫随后带兵又去攻打范县,范县县令既已跟陈宫闹翻又杀了陈宫的使者,自然不能投降,也拼死抵抗,结果,范县陈宫也没打下来。甄城由吕布亲自率兵攻打,也是铩羽而归,甄城是曹操的大本营,在荀彧跟夏侯惇的组织下全城一心,严防死守,吕布屡攻不下,最后也只能望城兴叹。

三城的坚守为曹操的反攻赢得了宝贵的时间,曹操从得知陈宫、张邈叛变,一刻不敢耽搁,昼夜兼程回兵救援。

吕布、陈宫听说曹操率军归来,才撤除包围,向西转移,屯兵濮阳。

曹操听说吕布屯兵濮阳,不禁仰天大笑, 吕布这厮一夜之间得一州之地,不向东据守东平切断亢父泰山间的通道,阻截我的退路,反而主动让开大路,向西逃到濮阳, 吕布不懂兵法不识地理,真是蠢材,此乃天助我也!我已有破敌之策,大破吕奉先,指日可待。

曹操虽然嘴上这么说,但要想打败吕布、陈宫并非易事,曹操如此说,也是为了安慰部下,吕布向西屯兵濮阳,并非吕布胆怯,恰恰相反, 吕布是想在濮阳以逸待劳跟曹操决战。

曹操回到兖州,程昱等人出城迎接,曹操握着程昱的手激动地说:“要是没有您,我就无家可归了。”为了表彰程昱的功劳,曹操“上表”朝廷,任命程昱为东平相,与刘备的平原相同级,乃二千石高官(相当于太守),程昱之前是县令,现在荣升郡守,而曹操此时也不过是州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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