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壮行
宁波市解放50周年了,半世纪前的峥嵘岁月,一件件往事还历历在目,烈士和英雄们的光辉形象照耀着我勇往直前,特别是杨家驹即杨少的音容笑貌,常在我的脑海里闪闪发光。
我的大哥马勉行在上海医学院读书时积极参加抗日活动,和中共党员吴之理结为知己,申请入党并愿接受考验。吴之理任新四军卫生部部长后,1947年初,托人介绍勉行和大嫂曹素月到宁波市华美医院工作。
我母孟石兰出任联合国社会福利课课长时,把几个未成年的弟弟妹妹托给大哥大嫂抚养。四姐马中行进甬江女中高中;我进效实中学初中。中行经常带革命书报回家,有《共产党宣言》、《新民主主义论》、《论联合政府》、《大众哲学》等等。在国民党反动派的黑暗统治下,我们从这些书报中看到光明。如饥似渴学习的同时,我问这些书是从哪里来的?中行说:“是从三一中学杨家驹处借来的,他正在串联筹建地下学生联合会。”我很想见见这位革命学长。
因中行积极参加反饥饿、反内战、反迫害,要求美军撤出中国的学生运动,被甬江女中借口不参加宗教活动而开除。在家驹等进步师生的帮助下,中行转学三一中学,和家驹同班。三一中学也是教会学校,学生运动很活跃。
中行几乎每天晚饭后都去参加学运工作,因回家太晚,兄嫂总是让我作陪。我认识了家驹,他是一位眉清目秀的英俊少年,举止稳重,谈吐严谨,知识面广,思维敏锐,满身正气,会写文章。我从心眼里佩服这位少年精英,一直尊称他为家驹哥。当时只知他是学生运动的领导人之一,解放后才知道他是共产党员。
1947年底,四哥马志行来到宁波,也进三一中学,和中行及家驹同班。志行不仅学业第一,而且活动能力特强,很快成为学生运动的骨干之一。
1948年圣诞节,地下学联[1]邀请宁波文艺界著名的进步人土陆声导演了陈白尘著名讽刺剧《升宫图》及其他进步节目。家驹和志行扮演男主角,中行扮演女主角,形象化地揭露了国民党反动派的丑恶面目,拨动了广大师生求解放的心弦,成为反饥饿、反内战、反迫害民主运动的组成部分,社会上震动很大。
我常去三一中学或家驹哥家里,和地下党员及进步师生都认识了,如毛光基、陈祖裕、钱念文、杨连昌、傅千里、马孟宗等等,其中有些还很熟悉,连家驹哥的弟弟妹妹们都成了我一生的挚友。
家驹哥常拿革命宣传品到我家,大体有三类:(1)新华社广播的解放军的捷报,如辽沈、平津、淮海等战役的战绩等。(2)四明山革命根据地的捷报,四明山部队坚持斗争的事迹等。(3)地下学联自己采访的消息,揭发国民党的反动统治,反映全国人民盼解放的心情和行动。问我“敢不敢拿去散发”?我说:“敢。”家驹哥教我:装作淘气的顽童,乘无人注意的时候,把革命宣传品悄悄放到机关、工厂、学校、商店及农民和渔民的箩筐里。因数量有限,要高度分散,每处一二张,散发面要广。因我年幼,不被人注意,是有利条件。
我分工散发的地方是西大街和西门外及附近。节假日我和刘祁同、范俊芳去同学家里玩,悄悄带上革命宣传品,散到浙东的农村和渔村,并按家驹哥的要求,调查农民和渔民的生活和情绪,回来——作了汇报。
国民党越垂死挣扎,越要搞白色恐怖,三一中学被特务严密监视,而华美医院是美国教会办的,我家周围是草坪、花坛,像世外桃源,便于隐蔽和掩护,国民党特务做29岁,最小的我14岁,5个革命青少年在家驹哥的领导下,为革命尽绵力。
在二楼一间隐蔽的房间里,以学过速记的中行为主,两个人同时记录新华社的广播,校对无误后,由家驹和志行刻钢版,我则在院子里放哨,连夜或隔日油印几百份,大部分家驹哥带走,留下一些让我们分头去散发,如《将革命进行到底》、《评战犯求和》、《向全国进军令》、《约法八章》等等,还有《劝告信》。
我们还从本市和外地购来各式各样的信封,按家驹哥提供的地址,全家大小齐动笔,用各种笔和字体写信封,在家里贴上邮票,分工投寄,每个邮筒放一二封,分类秘密寄给国民党党、政、军、警、法人员和各界知名人士等,如沈曼卿、金臻庠、倪维熊、俞佐宸等都是我们常寄的收信人。
志行哥会写文章,家驹哥拿来稿件,两人合编刊物,16开,32个页码,每期印几百册,家驹哥拿走散发。
家驹哥和我们同桌吃饭,同床休息,以后大嫂在饭厅里加了张床,让我把书房兼寝室让出来,供家驹哥专用。
1948年,效实中学童子军教官黄剑虹组织童子军露营,去宁波市郊区奉化县溪口镇,参观蒋介石故居和蒋母坟,美化蒋介石“孝母爱国”,用反动教育毒害青年,效忠蒋家王朝。我在的年级分甲、乙两班,甲班先去,我在乙班,家驹哥让我了解甲班的情况,提出了聪明的对策:甲班的营门,用竹竿扎成,顶上是童子军军徽,中间有国民党党徽;我们乙班的营门,也用竹竿扎成,中间挂红灯笼,同学们用青松翠柏做成许多手状,自下而上捧红灯。夜间坐在山坡上望着北斗星,低声齐唱《山那边呀好地方》、《跟着共产党走》,启发同学们向往解放的迫切愿望。
我利用当班主席之便,对家驹哥的指示都照办了。黄剑虹见到“青松翠柏像人手,万众一心捧红灯”的姿势,起了疑心,来质问我。同学们异口同声否认,黄剑虹拿我没办法。
效实中学被反动派严密控制着,开展学生运动的难度太大,家驹哥既爱护我的革命热情,又从实际出发,语重心长地嘱咐我,年龄太小,没有号召力,不宜抛头露面,应积极支持进步同学曹后彦、张先翘、洪积铳。家驹哥向我传达党的指示:要把国民党允许公开活动的学生自治会,紧紧掌握在共产党领导的学生联合会手中。我按照他的指示,积极为曹、张、洪三位学长拉选票,结果他们分别当了学生自治会正、副主席。学长们见有个小弟弟,能当他们助手,也为我争取选票,使我当了学术股股长。在三位学长的领导下,效实中学的学生运动活跃起来,组织读书会,演讲会,出壁报、黑板报,让同学们接受革命新思潮。
我们还参加家驹哥领导的“宁波学生社”的活动,有次在体育场附近的邮电小学校里,各校代表约30人开秘密会,彼此都不介绍姓名,家驹哥发表了激动人心的讲话,与会者一致认为需要大联合,决定出版《宁波学生》周报,经费由大家自愿捐赠,陈祖裕写了《我们的宣言》为发刊词,洪积铳和张先翘都写了鼓舞人心的文章,对团结全市学生起了积极作用。以后又在中山公园、体育场等处多次召开秘密会议,交流读革命书报的心得,讨论形势和理想,互通学运动态,为《宁波学生》周报征稿和筹集经费等。
有一天,三一中学的几个同学去民光电影院看电影,被军警无理殴打,致使受伤流血。家驹哥通过宁波学生社,发动十多个学校的同学向当局请愿,要求严惩肇事凶手的标语贴遍大街小巷,各界人士都表示愤慨,并慰问受伤的同学,强大的社会舆论,迫使当局接受学生提出的条件,其中包括在《宁波晨报》上公开赔礼道歉,从此有些手持刀枪的军警不敢惹手无寸铁的学生。同学们体会到:团结就是力量,敢斗争才能挺起胸膛做人。
1949年1月21日,蒋介石慑于解放军的强大攻势,蛰居老家奉化县,遥控内战,作困兽之斗,宁波笼罩在极度白色恐怖下。有一天家驹哥对我说:
“跟我去完成一件有掉头危险的任务,你敢不敢?”我说:“三年来家驹哥哪次给任务,我说过不敢?”家驹哥说:“好样的。”讲了这个任务的重要:上级党组织指示把革命宣传品送到处于敌心脏部位的“国军”手中,以震慑和动摇军心。当时蒋介石的总统座舰——“太康”号停泊在宁波江北岸外滩,在严密监视下,允许各界代表人士有组织的参观。经过周密计划和严格挑选,决定由家驹哥领导,成年人掩护,我装作顽童,配合完成任务。事先重申了地下工作纪律,参加者都宣誓,万一被捉住,宁肯牺牲自己,绝不供出同志。家驹哥买来两条美国骆驼牌香烟,每盒抽出部分,换成薄纸小字印的革命宣传品。路过敌军官面前,家驹哥故意抽出一支,点燃吸着。上了军舰,个子高的组成人墙,围住水兵,让我藏在他们背后,把“美国香烟”塞在海军的枕头下或放在床下的箱子上,要求舰头至舰尾,上层至下层都有。因计划周密,胜利完成了任务,每份宣传品像一把“利剑”,直插敌军心脏部位,又一次证明,家驹哥胆略过人,足智多谋。
曹后彦、张先翘、洪积铳组织进步同学讨论形势和前途,一致认为:国民党腐败,教育制度腐败,效实中学的训育制度更腐败,有志青年不能再读死书了,应献身救中国的事业。我博采众长,写成讲话稿,家驹哥把偏激的词句删去,改题目为《交友之道》,在教导主任蔡曾佑和广大师生的支持下,被评为初中第一名,间接揭发了国民党反动派,还不留把柄。(www.daowen.com)
班里上地理课,因我去过的地方较多,有许多材料可补充老师的课堂教学。家驹哥认为是揭发国民党腐败、间接鼓动革命的好机会,哥哥姐姐都帮我提供资料。如讲四川省时,我补充天府煤矿的童工,赤身裸体在坑道里爬着拉煤,死了扔进万人坑;讲甘肃省时,我补充国民党反动派血腥镇压少数民族的惨状,同学们反映“听了解气”。
1949年4月15日效实中学学生自治会编的《效实自治》创刊了,登有洪积铣写的社评《谈中等学校的训导工作》和张先翘写的校内外学运动态等。这两篇文章道破了反动教育制度的弊端,使学校当局非常惊恐。他们暴跳如雷,抢走准备邮寄和散发的全部刊物,把《效实自治》扼杀在摇篮里。经过周密布置,在训育处办公室会审我们,尽管有持枪的三青团员站岗,广大师生还是把训育处围了个水泄不通,眼睛里燃烧着愤怒的火焰,向反动派提出无声的抗议。我们7个人(曹后彦、张先翘、冯积铳、马壮行、冯和洁、吴三保,还有一名忘了),挺着胸膛进行说理斗争。理屈词穷的校长冯度,只好再次把我们关进密室,隔离审查。黄剑虹认为我年幼好欺,使尽诈骗和威胁的伎俩,想从我嘴里得到曹、张、洪不肯说的情况。他们问:“近来校内常见共产党的宣传品是谁散发的?”“曹后彦、张先翘、洪积铳是不是共产党?”我答:“不知道。”他们说:“曹、张、洪已经承认了,你不说就送你和他们一起去坐监狱。”我说“他们已经认了,还问我干什么!”他们见拳打、脚踢、皮带抽,撬不开我的口,只好不打了。
本校高中三年级班主席邵敬华正告校方:如继续迫害7位同学将组织全校同学罢课。曹后彦的弟弟曹后玺把消息传遍全市,三一中学、大众中学、永耀电力公司、和丰纱厂的同学和工友们纷纷质问冯度。革命群众的支持,使我们增加了斗争的勇气和必胜的信心。
当时蒋介石在奉化,局势十分严峻。内线消息:冯度密谋把我们7人送交蒋的特务机关,宁肯错杀一千,绝不漏掉一个,用7个小青年的鲜血,向他的主子请功领赏,用7个中学生的白骨,搭他升官的阶梯。
家驹哥向中共慈镇县工委汇报请示后,提出营救措施:(1)派人严密监视反动派的动向。(2)组织全市学生、工人、店员作好罢课、罢工、罢市的准备。(3)向效实中学大量散发革命宣传品,用全国革命的大好形势,鼓舞群众的斗志,给国民党制造压力。(4)请德高望重的钱念文老师出面“调解”。
钱老师取得效实中学蔡曾估等进步老师的支持,争取中间势力,然后向冯度之流提出劝告。家驹哥还亲自起草了警告信,大意是:“解放大军即将渡江,谁敢再动7个小青年一根毫毛,解放军来了立即找谁算账。”
冯度想找到写警告信的人,钓大鱼,表面放了我们,但暗中继续监视。不甘心失败的反动派,给张先翘和洪积铳各记大过两次,给曹后彦和马壮行各记大过一次。家驹哥让我们警惕敌特盯梢,并教给我们发现了尾巴如何摆脱的办法。
解放大军准备渡江的同时,家驹哥向我们传达了党关于迎接宁波解放的指示,主要内容有:护厂护校护店反破坏,重点是新江桥、老江桥、宁波港、发电厂、电话公司等。团结工商界护厂留资,学生要向家长宣传。调查各单位职员和教师的政治态度,为解放后选用人才及消除反动势力提供资料。扩大宣传,重点是《中国人民解放军布告》(简称《约法八章》),安定民心,鼓舞群众的革命热情,孤立和瓦解敌人。做好庆祝解放和迎接解放军进城的准备工作等等。
以宁波学生社的成员为骨干,各校纷纷建立地下学联小组,效实中学的学联小组在一间约5平方米的膳食管理委员会办公室里做了许多工作,把《向全国进军令》、《约法八章》夹在同学们的书中,还给每个教师填过一份调查表。效实中学的同学们认为:蔡曾佑等是进步老师,冯度等是反动老师,对有些老师有争议,我请教家驹哥。他说:“对人的问题要慎重。”“一时受蒙蔽,说过些错话应谅解、团结。”
1949年五一劳动节,三一中学举行文艺晚会,各校进步同学踊跃参加。
5月3日杭州解放,国民党浙江省主席周喦率贪官污吏逃到宁波,扬言要坚壁清野,固守宁波,实际加紧搜刮民脂民膏,准备向台湾逃命。国民党的残兵败将挤在甬江和北斗河两岸,有些挤住在老百姓家里。家驹哥乘机带人去“慰问”。我的任务是提鸡蛋、抱瓜果、倒茶水,尽量少说话,家驹哥和当兵的很快混熟了,了解他们的番号,观察人数和装备,当兵的认为:长江守不住、钱滤江守不住、甬江也守不住,既没有信心,又不愿卖命,对长官特殊化、不平等待人怨气很大,有的恨之入骨。家驹哥认为:蒋匪军士气低落,丧失战斗力。装作同情,安慰他们,进一步瓦解土气,动摇军心。
宁波解放指日可待,家驹哥拿来许多歌谱,如《没有共产党就没有新中国》、《解放区的天是明朗的天》、《团结就是力量》、《蒋匪兵败如山倒》等,在我家刻印出来,发往各校,同学们还学习扭秧歌、打腰鼓。为了掩反动派的耳目,我们把《年轻的中国共产党》这句歌词,暂用《年轻的中国同学们》代替,革命歌曲鼓舞着宁波人民迎接解放。
家驹哥又拿来中共慈镇县工委的《迎接宁波解放》的标语和口号,在我家刻印几百份,各工厂、学校、商店都买红绸、彩纸和鞭炮,直到市场脱销。同学们连夜写标语、画漫画、做彩旗,家驹哥的爸爸杨连昌老师画了毛主席和朱总司令的巨幅画像,家驹哥委托志行执笔,以宁波学生社的名义写了篇《告宁波人民书》,解放前数日发遍全市。志行还和三一中学倪蕊琴、冯意琴等同学编庆祝解放的大墙报,解放那天贴在鼓楼、东门、西门、南门四处。
5月24日入夜,江北方向枪声渐起,市民们的热血沸腾了,爬上楼顶或墙头,向江北翘首眺望,巴不得插翅飞过江去,欢迎解放军。阵阵吆喝声,只见国民党残匪在狼狈逃窜,至凌晨逐渐安静,带不走的重武器弃在江防工事里,不战而溃。
5月25日凌晨1点多钟,中共鄞慈办事处主任钱铭岐给各界捎口信:“四明山根据地的革命部队已从西门进入市内,在鄞县县政府和解放大军胜利会师,宁波城已全部解放。”师生们放声歌唱,互相祝贺。
拂晓,街头巷尾都有解放军的哨兵,还有更多的解放军露宿在街上,师生们纷纷上前慰问,想请解放军进室内休息,有的送早餐请解放军官司兵吃,都被婉言谢绝了。战士个个都是宣传员,向人民讲解《三大纪律八项注意》和《约法八章》,与昨日盘踞在宁波的国民党匪军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5月25日清晨,三一、效实、高工、商校、县中、甬江女中、大众、浙东、宁中、县师、益三等10多个中等学校的2000多名师生在市体育场集会,欢庆宁波解放,家驹哥以学生代表的身份在主席台上忙着,是主持人之一。会后游行,三一中学的师生抬着杨连昌老师绘的毛主席和朱总司令的巨幅(高×宽约160×90厘米)画像,昂首阔步走在最前列,我分工带效实中学初中学生的队伍,纵情喊出,“中国共产党万岁!“毛主席万岁”的心声。
5月28日,宁波市军事管制委员会成立,丁秋生当主任,张登、顾德欢当副主任,领导干部还有苏展、陈伟达、王中等O负责教育工作的有薛驹、车文仪、李频如、李燕荪等,家驹哥和毛光基换上军装,到军管会工作。
浙江省立宁波中学历史悠久,桃李满天下,在当时教育界有一定地位和影响,是全省接管的第一所中学,所以为教育界所关切。在国民党反动统治下,教师队伍复杂,校舍破旧,设备落后,接管的难度较大。军管会派家驹哥带工作组进驻宁中,他推荐钱念文任宁中校长,还让我转学宁中。
在国民党的长期统治下,宁波经济凋零,人民生活困难。刚解放,急需发展生产,复苏经济;蒋介石留下大量特务和残匪,乘机捣乱,急需肃清;为阻挠解放军解放舟山群岛,国民党对宁波狂轰滥炸,反空袭和救灾民的任务很重;银元贩子扰乱物价,为了建立金融新秩序,急需取缔。军管会日理万机,我不可能和家驹哥同吃同住,朝夕相处了。开会时相遇,常听他的讲述。
家驹哥办事负责到底,志行考入北京大学外语系,三一中学党小组写了培养对象介绍信和鉴定;我年幼,家驹哥让军管会王一民介绍我参加青年团;吴之理介绍大哥大嫂入党时,向宁波党组织了解他们在解放战争期间的表现,家驹哥作了如实的介绍。
全国解放很快,各地都要建团,干部奇缺,服从组织调动,我到中央团校学习,当了共青团的专职干部。1949年底,和家驹哥分手后,再也没有见过,他来信对我充满关心、爱护、鼓励、促进,要我当一名建设祖国的有用人才。可惜家驹哥去世太早了,假若活到今天,必能为振兴中华作出更多的奉献!
(选自《解放战争时期宁波地区革命史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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