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论教育 陈余大怒,张耳佩带印绶,引发军队收编

陈余大怒,张耳佩带印绶,引发军队收编

时间:2023-08-19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张耳出巨鹿城后,以此事责备陈余,陈余大怒,解下将军印绶推给张耳,张耳在宾客的劝说下佩带其印,收编了陈余的军队。而陈余还,亦望张耳不让,遂趋出⑧。由此陈余、张耳遂有郤⑨。张耳、陈余因为在赵耳目众多,得以逃脱。陈余回来,知道此事后,也怨恨张耳,但事已至此,无可挽回。延陵季子即季札也是以让国为世所称,他们和张耳、陈余“据国争权”完全相反。

陈余大怒,张耳佩带印绶,引发军队收编

【题解】

张耳和陈余是刎颈之交,但张耳和赵王被围困巨鹿时,向陈余求救,陈余以自己兵少为由,未出兵相救。张耳出巨鹿城后,以此事责备陈余,陈余大怒,解下将军印绶推给张耳,张耳在宾客的劝说下佩带其印,收编了陈余的军队。自此两人之间的关系出现了裂痕。

【原文】

于是赵王歇、张耳乃得出巨鹿,谢诸侯。张耳与陈余相见,责让陈余以不肯救赵,及问张黡、陈泽所在。陈余怒曰:“张黡、陈泽以必死责臣,臣使将五千人先尝秦军,皆没不出。”张耳不信,以为杀之,数问陈余。陈余怒曰:“不意君之望臣深也!岂以臣为重去将哉?”乃脱解印绶,推予张耳。张耳亦愕不受。陈余起如厕。客有说张耳曰:“臣闻‘天与不取,反受其咎’。今陈将军与君印,君不受,反天不祥。急取之!”张耳乃佩其印,收其麾下。而陈余还,亦望张耳不让,遂趋出。张耳遂收其兵。陈余独与麾下所善数百人之河上泽中渔猎。由此陈余、张耳遂有郤。(《史记·张耳陈余列传第二十九》卷八十九,第3112页)

【注释】

①巨鹿:在今河北省平乡县西南。②尝:尝试,试探。③望:埋怨,责备。④去将:舍弃将军的职位。⑤印绶:印信和系印信的丝带。⑥愕:惊讶。⑦麾下:部下。⑧趋:快走。⑨郤:通“隙”,指感情上的裂痕。

【品读】

武臣派李良攻取常山,平定之后,又派他攻取太原,但到石邑(在今河北省石家庄市西南)时,秦军已经占领井陉(关名,今河北省井陉县井陉关)。秦军将领伪造秦二世书信送给李良,希望他反赵归秦。李良心存怀疑,没有理会。李良回到邯郸,请求增兵,在路上遇见赵王的姐姐,赵王的姐姐对李良不够尊敬,加之旁边的人煽风点火,李良反叛,追杀赵王姐姐,率军进攻邯郸,杀死了赵王武臣和左丞相邵骚。张耳、陈余因为在赵耳目众多,得以逃脱。于是张耳立赵国王族后代赵歇为王。李良攻打陈余,被陈余打败,李良投靠了秦将章邯。张耳和赵王逃到巨鹿城,被秦将王离团团围住。秦军兵强马壮,粮草充沛,巨鹿城已经危在旦夕。张耳多次派人请陈余相救,但陈余兵少,不敢与秦军开战。如此僵持有数月之久,张耳大怒,派张黡、陈泽前去责问陈余,陈余自有解释,认为他与秦军力量悬殊,就算前去也无济于事,犹如以卵击石,肉委饿虎,实际上没有任何帮助,白白消耗了赵的实力。张黡、陈泽坚持要派军去救,陈余就派了五千人给二人,结果有去无回,全军覆没。(www.daowen.com)

燕、齐、楚等听说赵王被围困,都派人来救,但不敢出兵与秦军一战,皆作壁上观,幸亏项羽破釜沉舟,大败秦军,俘虏了秦将王离,张耳和赵王才活下来。张耳一见到陈余就责问他为什么不肯救赵,以及张黡、陈泽何在。陈余也很生气,对为什么不救赵没有解释,只是说了张黡、陈泽全军覆没的事。然而张耳不相信陈余的话,以为是陈余杀了他们,连续追问了好几次。陈余本来已经心生怒气,张耳的不信任,更是火上浇油,陈余愤怒不已,解下印信推给了张耳,张耳没敢接受,陈余去上厕所。在这一段时间中,张耳接受门客的建议,拿走了印信,接管了陈余的军队。陈余回来,知道此事后,也怨恨张耳,但事已至此,无可挽回。陈余只带着手下几百个亲信去黄河边捕鱼打猎了。曾经的生死之交,关系完全破裂,直至最后发展成了水火不容,陈余必杀张耳而后快。

张耳、陈余两人关系破裂,仅从救赵这一件事看,是源于彼此的不信任、不理解,张耳不理解陈余的难处,一味要求陈余冒死相救,陈余的做法虽然显得没有情义,但根据当时的实际情况分析,陈余是有道理的。张耳从巨鹿出来后,责问陈余也是人之常情,而陈余不理解张耳在城中的艰难和危险,一旦被张耳责问,他就极为愤怒,使得两人没有和解的机会。张耳对陈余也不信任,又加深了彼此的怨恨。总之,两人的所言所行都非君子所为,气量狭小,不为对方着想,只关心自己的利益,所谓“刎颈交”徒有虚名,其本质不过是司马迁说的“势力交”而已。在“太史公曰”中司马迁把他们和太伯、季札相比,认为张耳、陈余“名誉虽高,宾客虽盛,所由殆与太伯、延陵季子异矣。”太伯是吴太伯,周太王的长子,季历的兄长,周太王想传位给季历,然后由季历传给其子昌(即后来的周文王姬昌)。太伯心知此事,就逃到了荆蛮,把继承权让给了季历。延陵季子即季札也是以让国为世所称,他们和张耳、陈余“据国争权”完全相反。

【扩展阅读】

导言:张耳、陈余虽然在当时是世人称赞的贤人,两人的交情也被许为“刎颈交”,但从巨鹿之战中能看到他们彼此之间缺乏理解和信任。这和历史上有名的管鲍之交相比较,会看得更为清楚。

管鲍之交

管仲曰:“吾始困时,尝与鲍叔贾,分财利多自与,鲍叔不以我为贪,知我贫也。吾尝为鲍叔谋事而更穷困,鲍叔不以我为愚,知时有利不利也。吾尝三仕三见逐于君,鲍叔不以我为不肖,知我不遭时也。吾尝三战三走,鲍叔不以我为怯,知我有老母也。公子纠败,召忽死之,吾幽囚受辱,鲍叔不以我为无耻,知我不羞小节而耻功名不显于天下也。生我者父母,知我者鲍子也。”

鲍叔既进管仲,以身下之。子孙世禄于齐,有封邑者十余世,常为名大夫。天下不多管仲之贤而多鲍叔能知人也。(《史记·管晏列传第二》卷六十二,第2580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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