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论教育 故旧再聚积极表现,天津文史资料选辑第58辑

故旧再聚积极表现,天津文史资料选辑第58辑

时间:2023-08-19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约月余将李汉元调往他组,据说李思想顽固不积极交待问题,不应享受优待。政府还给每个犯人编了号,不准互称姓名,不论晚间大组长点名,或是平时犯人之间,只能叫号。队上每日两餐,上午9时开饭,由炊事员将饭菜送至各小组门前,按室内人数打饭菜,但不限量。

故旧再聚积极表现,天津文史资料选辑第58辑

1950年初夏的一天,李所长通知我们小组立即收拾行装,准备迁至教育队参加正规学习。该队地址是解放前天津警备司令部军法处的看守所,解放后政府在旧址上重建,成立了新生大队,凡是初步结案的反革命犯,基本上编入该大队学习。后来政府在塘沽建立了新生农场,同时将新生大队迁至塘沽,编入新生农场,就在新生大队的原址成立了教育队。我们小组为教育队第七小组,政府仍指定我当小组长,当时编入第七小组的共10人,有国民党天津市长杜建时,市政府秘书长梁子青,天津市警察局长李汉元、副局长王清溪,警察总队总队长聂步飞,中统天津区副区长班志洲,保密局天津站少将直属通讯员吕一民,天津华声广播电台经理舒季衡,平津铁路局警务处天津警务段段长贾金南和我。约月余将李汉元调往他组,据说李思想顽固不积极交待问题,不应享受优待。当时政府并没有宣布教育队队长是谁,只是原来的李所长不见了,来了一位秦所长,另外政府在犯人中指定一名姓王的为大组长,代替政府照料各小组的学习生活等。政府还给每个犯人编了号,不准互称姓名,不论晚间大组长点名,或是平时犯人之间,只能叫号。记得我当时被编为43号。教育队的日常生活是这样安排的:每天起床后上厕所,由大组长挨组呼叫后才能走出监室,整队清点人数,小组值日提着尿桶进入厕所,待一个组回到监室,再叫另一个组。各小组依次上毕厕所,各自在监室内活动,搞卫生、做柔软体操,有的坐在自己的铺位上反省问题。队上每日两餐,上午9时开饭,由炊事员将饭菜送至各小组门前,按室内人数打饭菜,但不限量。饭后开始学习,有时读报纸或布置的学习文件,中午送一次开水,接着午休。午休时必须躺在床上,否则警卫会来干涉。午休后有的在写交待材料,有的互相启发反省各自的问题,午后4时开饭。饭毕由大组长将各小组集合在后院,清点人数后整队带入前院,围成一个大圈搞些集体游戏,如“击鼓传花”、“丢手帕”等,输者要站起来给大家表演一个节目,通常是清唱一段或说个笑话。一次玩“击鼓传花”,花刚传到杜建时手里,鼓声正好停下,杜不得不按规定站出来,因杜是解放前的天津市长,自然引人注目,杜向大家说:“我原先还能唱几句京剧,但近来心脏不好,说话声大点就觉得心慌,我向大家鞠个躬好啦!”说着弯下腰深深鞠了一躬,当时有人喊:“不行!不行!如你鞠躬别人也鞠躬怎办?不能唱说个笑话也行!”还有人喊到:“不能唱学学狗叫也行!”只见杜撅着屁股,两手捂着嘴:“汪!汪!汪!”叫了几声,逗得大家哈哈大笑。事后回到监室,我问杜为啥不说个笑话,偏要学狗叫?杜说:笑话倒有,如果笑话的内容稍不适应当前的环境,是会出问题的,正如上次有人唱了一段《四郎探母》,大组长当时批评说是散布消极情绪,学狗叫总不会犯错误。杜这个人非常谨小慎微,平日在小组学习会上发言,总是照着事先写好的发言提纲宣读,在写交代罪行材料时,对每个字的含意都要斟酌再三,每个字都要写得一笔一划工工整整。“击鼓传花”、“丢手绢”的游戏,时间长了人们感到乏味,同时大家蹲在地上活动也少。后来政府要大家学习扭秧歌,政府还买来大鼓、小锣、钹等乐器,干部在前面做示范,大家跟着扭。开始时扭起来很有点像小脚婆娘在欢快地走路,经过干部指点纠正姿势,初步得到要领,腰稍下蹲,挺起胸脯,两臂自然摆动,欢快地向前走,倒觉得周身舒展自如,轻松愉快。后来时间长了也感到是老一套。当时另一小组有个犯人原在文艺界工作,自己还有小提琴,政府干部就让他教大家跳舞,舞步是三步或四步交谊舞。这在当时对这般犯人来说是驾轻就熟,但在跳时并不是两人一组,而是将大家排成二路纵队,后面人的双手搭在前边人的双肩,然后随着鼓点声,和着三拍或四拍的琴声向前行进,每次跳舞由那搞文艺的犯人拉提琴,我拉二胡,别人击鼓打乐器,这以后每当集体游戏就不再那么单调。有时星期天由大组长在各小组选出会打篮球的能手,临时组成球队和政府干部赛球,还让大家在场外助兴。(www.daowen.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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