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论教育 归还校舍问题的波折:天津文史资料选辑第58辑

归还校舍问题的波折:天津文史资料选辑第58辑

时间:2023-08-19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回想当时召开的“归还校舍”问题会议,一般都是争执不下,不欢而散。但是过了一段时间,由于种种不可预见的因素,基建兵司令部的房子拨给了别的单位,这一来“归还校舍”问题就更困难了。说实在的,为“归还校舍”,我们真是想尽了办法。《报告》详细叙述了中央决定恢复社院一年三个月以来,为校舍归还问题进行协商的艰难过程。

归还校舍问题的波折:天津文史资料选辑第58辑

为贯彻中央决定,归还社院校舍,中央办公厅、国务院机关事务管理局的负责人曾召集全国政协、七机部、社院筹备组的有关人员开会研究。当时,孙晓村、聂真、程浩和我都去过。开始时,我们认为很快就可以归还,谁知道“天有不测风云”,归还校舍一波三折,毫无进展。

回想当时召开的“归还校舍”问题会议,一般都是争执不下,不欢而散。全国政协和社院为一方,强调落实中央决定,强调非中共人士对恢复中央社院的强烈要求,强调统战工作的重要意义,强调七机部应当归还社院校舍(当时,我们曾给主管统战工作的中央政治局委员、书记处书记习仲勋同志写报告,要求尽快落实中央决定,仲勋同志明确批示:“谁借谁还”)。而七机部为另一方,强调国防尖端科研的连续性、重要性、保密性,不宜搬迁,强调他们不是借用社院校舍,而是当时国务院拨给他们的,不存在“谁借谁还”的问题等等。总之,找各种理由,千言万语一句话,就是不肯搬。

本来,中央决定基建兵司令部住房交七机部五院。如果这样办了,七机部也就没有理由不归还社院校舍了。但是过了一段时间,由于种种不可预见的因素,基建兵司令部的房子拨给了别的单位,这一来“归还校舍”问题就更困难了。我们心急如焚,而七机部则“稳坐钓鱼船”。

说实在的,为“归还校舍”,我们真是想尽了办法。光是向中央和上级有关部门写报告就不知有多少次,那时几乎都是我起草(有时朱作霖同志也起草),隔不多久就写一次。除了按正常程序汇报、呼吁外,还设法通过多种渠道“疏通”。我曾给当时任中央政治局委员、书记处书记的胡启立同志写过几次信,希望他帮助社院解决难题。胡是我解放前在北大学习时的老同学,解放后几十年从未联系过,这时也不得不求助于他。据了解,他把信批给有关部门解决。但在当时那种情况下,依然如石沉大海,杳无音讯。

基建兵司令部的住房不给七机部(这时已改为航天部)五院,五院不从社院校舍迁出,怎么办?出路何在?又经多次开会协商,直到1982年11月13日,中央办公厅召集有关各方开会商定:一、中央社院恢复,仍用原校舍。二、航天部五院用房向国务院提出报告另行解决。三、由国务院机关事务管理局和航天部协商,为社院筹备组先腾出二三十间办公用房。会后,中办发了《会议纪要》。1982年11月24日,全国政协五届五次会议工作报告提出,中央社会主义学院要在1983年正式开学,新华社向国内外发了消息。

这时,航天部又向中央写报告,建议社院另建,五院不搬迁为好。

1983年2月9日,国家经委根据国务院领导同志批示,召集有关各方研究给谁新建问题。参加会的有几十人,国务院和北京市有关部门的负责人也参加了会议。孙晓村、聂真、程浩和我都去了,会上又展开了热烈的争辩。最后,经委负责人提出四条解决意见:一、航天部五院新建。二、请中央拨款列入今年基建计划。三、地皮由北京市解决(航天部要求建在中关村,北京市当即表示只能在大兴或昌平选址新建)。四、航天部五院先退出部分房子供社院筹备、开学之用(对此条,航天部不同意)。这4条解决办法,我们是比较满意的。会后,经委将这4条报告了国务院领导人,得到同意。为执行这4条,国务院机关事务管理局多次与航天部交涉,要求五院退一部分房子给社院,但毫无结果。(www.daowen.com)

1983年3月,航天部向国务院写报告,说五院新建,时间会拖得很长(该部负责基建工作的同志私下对我说,最快也要10年以上),要求给社院新建。同年4月,航天部部长张钧向国管局答复,还是建议社院新建,社院房子不能退。至此,国管局也感到无能为力,召开会议也无意义。经了解,航天部五院根本不想离开老社院这块“宝地”,他们知道社院拖不起。

弄清了这些情况,我们进行了认真的研究,知道光讲道理、光着急、光生气是无济于事的。问题是1983年一定要办学,时间紧迫,这样争辩,无论如何也不能解决问题,受损害的还是我们自己。因此,必须从实际出发,找出一种办法,既有理,又切实可行,能为各方接受,解决实际问题。经反复考虑,我们感到要靠五院新建恐怕是不可能了,看样子社院新建较为可行。我们把想法向全国政协汇报,得到同意后,以全国政协机关党组名义起草了《关于中央社会主义学院校舍问题的请示报告》(由我起草),于1983年5月6日报送中央、国务院。《报告》详细叙述了中央决定恢复社院一年三个月以来,为校舍归还问题进行协商的艰难过程。《报告》最后说:“总之,一年多来,社院校舍问题虽经中央决定,并得到有关方面的支持和协助,多次开会协商或决定,但由于航天部坚持不退还校舍,故毫无进展,致使社院招生开学问题无法解决。对此,各民主党派及有关各方面反映强烈,意见很大。六届政协一次会议即将召开,去年五届政协五次会议已通过今年社院开学,现已刻不容缓,社院校舍若不迅速妥善解决,势将造成不良政治影响。”《报告》以建议形式,提出了解决社院校舍问题的两个方案供中央决策,第一方案是,“航天部退还社院原校舍,中央拨款给五院新建。”这个方案,我们知道是办不到的,但这是一年多来我们一直坚持的方案,也经一定会议商定过,因此,还是要重申这个方案。第二方案是,“如果中央认为航天部五院迁出有困难,需要社院另建,我们也坚决执行中央的新决定。总之是要最后决策,不能再拖。但由于恢复社院迫在眉睫,为了尽快建成新校舍,希望中央拨专款,列专项,列入今年基建计划,建筑标准照旧。”这第二方案是被迫提出来的,但实际上在当时是最佳方案。全国政协机关党组书记、秘书长彭友今在《报告》上署了名。

全国政协刘澜涛副主席5月11日批:“请杨静仁同志阅正后报中央。”为醒目起见,他对《报告》第二方案的全文都用粗铅笔加划,还在这段话的左侧加了两道加重号。全国政协副主席、中央统战部部长杨静仁随即批:“拟同意政协报告的第二项意见,请星垣同志批示。”国务院秘书长杜星垣于5月14日批:“请万里、依林同志审批,看来不给社会主义学院建房不行了。”万里副总理随即圈阅同意,姚依林副总理批示:“只能今年下半年做准备工作,明年开工。”

争议了一年多的校舍问题,终于有了结果,当《报告》的批文转下来后,我们才松了一口气,算在中央社院复校道路上走完了第一步,今后要为重建新校舍而努力了。

不了解内情的人们常常问,为什么中央社院不把原校址要回来?是的,我们何尝不想要。但一年多的波折,真可谓磨破嘴皮,写秃笔头,原校舍还是不可能回来。新建校舍才是唯一的出路。看完上面的这段不算完整的回忆,我想读者也会得出这个结论的。

1992年10月,中央社院4万多平米的新校舍基本建成,举行了隆重的新校舍落成典礼。作为过来人,望着这新的现代化的建筑群,看着邓小平同志为新校舍题写的“中央社会主义学院”的金色校名,心中的确极为激动。回忆10年来的复校道路,真是“别有滋味在心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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