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论教育 建筑师成长手记:标志性战袍与战船

建筑师成长手记:标志性战袍与战船

时间:2023-08-19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在前进道路中,每一个建筑师都有自己的标志性战袍,而每套战袍中,都会荡漾着一个标志性的物件,它可以是一双鞋,它可以是一枚戒指,它甚至可以是一支口红或一款香水。我们身着锦衣战袍,貌似一出场便真的可以力挽狂澜似的,即使表现得很囧,也可以囧得大放异彩。后来,我知道,那是一艘战船。我再次看到了这艘战船。只是悬挂在橱窗里的背景不再是红色,是海洋的蔚蓝,那艘战船在深不可测的大海里乘风破浪,满目苍凉,彪悍而美丽。

建筑师成长手记:标志性战袍与战船

我希望成为我理想中的自己。

九月的高跟鞋不好穿,加班加得心塞,瘦了五斤。

有人问,如何能一直满怀激情地工作?别人我不知道,我一切的努力都是因为一个念想。人只要有念想,精神上永不疲倦。比如,我要吃到布达佩斯的花朵冰淇淋,我就会为了有一天吃到它而不懈地努力。

在前进道路中,每一个建筑师都有自己的标志性战袍,而每套战袍中,都会荡漾着一个标志性的物件,它可以是一双鞋,它可以是一枚戒指,它甚至可以是一支口红或一款香水。

这些个物件,不是因为它们精美、昂贵或是璀璨夺目。它像是一个在迷雾的丛林里给我们指路的仙女,挥舞着魔棒,给我们足够的心理暗示。

“嗯!该你上场了!”抑或,

“就这样!现在谢幕吧!”

我们身着锦衣战袍,貌似一出场便真的可以力挽狂澜似的,即使表现得很囧,也可以囧得大放异彩。时光荏苒,它是就像一道护身符一样,伴随着我们前进的脚步,在不远处照亮我们的璀璨人生。

我也有自己的护身符,每逢重要的场合,或者说见到重要的人,我都会戴着它。

一条璀璨的丝巾

我的每一条丝巾,都蕴藏着一个有意思的故事,或是一段难忘的经历,我曾经想过,我每到世界的一个角落,我都要带回来一条,它满载着那些城市的记忆。

2008年9月,上海,南京西路

那是我一次来到上海,一个人在几乎空旷无人的恒隆广场里闲逛,看着名头各异的奢侈品和不菲的价格,无动于衷。直到,我走近了一个橱窗,橱窗里悬挂着一张90cm×90cm的大方巾。

庄严,夺目。

那是传说中的一见钟情吗?

四匹马头有序地旋转式排列,骄傲、有力。海蓝色的衬底,呼之欲出。我忐忑地走进店里,紧张地告诉店员,我喜欢它,我要试戴(我一直都这么直接)。我至今依旧记得我戴上它的那一刹那。没错,它就是属于我的,它就在那里,就像一直在等我。

三千三百元。我一个月的工资。

这是我的第一条因城市而来的丝巾。那时,我几乎没有机会佩戴她,我每天都埋头在CAD的深海里,一道道尺寸标着,一个个索引号注着。我上班的时候不需要接触任何人,我可以在我的座位上从早坐到晚,也许一整天都不会有人跟我说话。就算说话,内容基本是:“小罗,你把那道墙向右挪200”“那里设一个竖井,净截面积不小于0.7”。

那一年,我在画施工图。

那一年,我二十六岁。

2010年3月,东京,银座

伦佐·皮亚诺(Renzo Piano)设计的银座店非常难找,不在那条主商业街上。建筑的表皮以正方形玻璃砖堆叠,是缩小版的方巾给予的灵感。我从容地走进店里,想买一条丝巾作为东京建筑旅行的纪念。

日本人民亲切友好,店员礼貌而热情。我带了个小本,一笔一画地写着汉字与店员交流,汉字让我们能愉快而无障碍地沟通。我最后在小本上注明:90cm×90cm。我执着地认为这是一个能带给我幸运的尺寸。

我在一片姹紫嫣红中觅得一条心中所爱。丝巾名唤:天穹。汇集了十八个西方建筑的穹顶。有巴黎潘提翁神庙的屋顶,匈牙利犹太教堂的穹顶,科尔图君士坦丁堡大清真寺的屋顶,有里斯本的,莫斯科的,伦敦的,马德里的,都灵的……

这条丝巾的寓意是:向伟大的建筑师致敬。(www.daowen.com)

我有自己的想法,并开始付之努力想去实现它。我尝试了很多种改变,我想过去当甲方、我想过去当记者。我是热爱建筑的,我的建筑之路还没有开始,我还没有一座自己作为主创设计的房子。

那一年,我开始学着做方案。

那一年,我二十八岁。

2012年8月,伦敦,邦德

八月的伦敦,已经微凉,天气却出奇的好,给了我完完整整的十个大晴天。我从希思罗机场坐到帕丁顿站,住在火车站附近。坐无比破的地铁(跟天朝比),吃不腻的炸鱼薯条,道貌岸然却冷幽默十足的英国人……

我每天兴奋而惬意地徜徉在伦敦的大街小巷。那一年,邦德街有一半的店面在重新整修,著名的丝巾店橱窗里悬挂着一条中国元素的90cm×90cm的大方巾:苗家百褶裙

百褶裙是苗族姑娘嫁妆中最美的象征,丝巾最大的亮点是裙摆皱褶间翻腾跳跃的银质雕镂小马。

就是这匹小小的马,打动了我,我反复抚摸着这匹小马。想象着它幻化成立体的模样,在裙间飞舞的样子。

它不正是我们的梦想吗?它清晰而遥远,但一直跳跃在不远的跟前。也许它曾经蒙了尘,被我们忽略甚至不得已遗忘。但它终会有一天见到阳光,随着我们的步伐、我们的裙摆,飞驰在每一个晴天。

我从未放弃自己,我一直在努力前进。

那一年,我第一次负责项目。

那一年,我三十岁。

2013年10月,北京,国贸;米兰,圣安德烈街

北京的秋天短暂而美丽,带着丝丝凉意的空气让人舒心不已,我像一株贪婪的植物,吸吮着这个城市带给我的养分和际遇。我在国贸大饭店八十八层吃了简单的午餐(好像它那儿也只有简单的午餐)。我在城市的高处,回忆着十年前那个在城市中穿梭、一穷二白、但天不怕地不怕的小姑娘,是的,她没变,她又回来了。这些年来她过得虽然很辛苦,但她真的长大了,她可以站在空中,鸟瞰这座她爱得深沉的城市。

餐罢抹嘴,溜达到楼下的商场里。我看到了一艘红色的帆船

我站在店铺的门口望了十分钟,一动不动,人们来来往往,匆匆地从我的身边走过。我微笑地凝视着眼前的这件艺术品,心动,走了,又回来,又走,又回来,但最终选择离开。嗯,我那天的行程里并没有买东西这一项,我必须要离开。

后来,我知道,那是一艘战船。是的,我从未忘记。

一年后,米兰。我再次看到了这艘战船。

只是悬挂在橱窗里的背景不再是红色,是海洋的蔚蓝,那艘战船在深不可测的大海里乘风破浪,满目苍凉,彪悍而美丽。

我毫不犹豫地把它“招致麾下”,我知道,此刻!我不会再错过它。

那一年,我希望成为我理想中的自己。

那一年,我三十二岁。

突然想写一封信,给我最亲爱的你,看你不畏惧,一股傻劲,有时候多不忍心。

免责声明:以上内容源自网络,版权归原作者所有,如有侵犯您的原创版权请告知,我们将尽快删除相关内容。

我要反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