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论教育 高雅表演:昆曲避低俗卖弄

高雅表演:昆曲避低俗卖弄

时间:2023-08-18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戏曲舞台上的低俗与卖弄,是花部与雅部争夺观众的手段之一。受之影响,昆曲舞台上出现了取向低俗的卖弄习气。[1](卷二)陈五福是最好的昆曲演员,以至于《消寒新咏》在品评具体戏码时,“惟五福官不载,独得其窍,不可言传”[1]。[1](卷三)此戏是极易演出“野俗态”的,但徐才官、刘大保二人并无卖弄,为当时京城的曲坛树立了极好的榜样。

高雅表演:昆曲避低俗卖弄

戏曲舞台上的低俗与卖弄,是花部与雅部争夺观众的手段之一。前文已述,《消寒新咏》曾记载京班“生旦诨谑,搂抱亲嘴,以博时好。更可恨者,每以小丑配小旦,混闹一场,而观者好声接连不断”的现象[1](卷三),作者予以严厉的批评。此外,问津渔者还批评了花部宜庆班小旦王德官:“与庆和部小旦,余亦不必道其名,演《狐狸偷情》一出,场上预设纱幕,至其中以锦衾覆半体,假出玉笋双峰,矗然特立。而台下‘好’声接连不迭。”[1](卷四)低俗之好尚竟至如此!花部中不涉低俗者,《消寒新咏》的作者予以充分的肯定,如石坪居士评芳官:“观其演《戏凤》、演《醉酒》,不涉风骚,独饶妩媚,洵京腔花旦中翘楚也。……余特表之,以药效闺秀而肆轻狂者。”[1](卷四)然而,如芳官这样的“不涉风骚”者在花部中毕竟极少。相反,以低俗为时尚,依然风靡花部舞台,乃至京城的整个戏曲舞台。

受之影响,昆曲舞台上出现了取向低俗的卖弄习气。《消寒新咏》披露:“五福甚秀敏,效闺阃妆亦颇肖。但卖弄过当,每于不应笑处,忽复嫣然。未习淑女之规,竟染村妓之态,殊为可惜。”[1](卷二)陈五福是最好的昆曲演员,以至于《消寒新咏》在品评具体戏码时,“惟五福官不载,独得其窍,不可言传”[1](卷一卷首《凡例》)。这样的演员尚且不能免俗,何能冀望其他昆曲演员自律?可见媚俗卖弄的恶习在当时的昆曲舞台上是何等的猖獗!问津渔者评昆旦王喜龄云:“仆尝见其演昆戏,规模殊欠静细,不脱乱弹习气,特音韵尚佳,为可取耳。”[1](卷一)王喜龄隶属集秀扬部,作为一个昆、乱兼演的班社中的演员,在演昆曲时不能脱离乱弹习气的影响,实在不足为奇了。然而,《消寒新咏》的作者对之是不能容忍的,对上述这些恶习,他们予以毫不留情的揭露,而对坚守昆曲“节操”者则给予了高度褒扬。如石坪居士评徐才官、刘大保二人合演的《玉簪记·偷词》:“曾见才官同大保演此剧,俨然半幅花笺,凑合百年好事。而若羞若怯间,确是深闺情致,无半毫野俗态。才官固媚而贞者,于此等处,尤足动人。若必效时派,故意卖弄,则尽失其本色矣。”[1](卷三)此戏是极易演出“野俗态”的,但徐才官、刘大保二人并无卖弄,为当时京城的曲坛树立了极好的榜样。

总之,与一般观剧诗主要品题剧情或剧中人物不同,《消寒新咏》注重对昆曲演员演出技艺的讨论,作为昆曲表演史料,对后人了解和研究昆曲表演历史及古代文人的昆曲美学思想,具有重要的文献和理论价值。(www.daowen.com)

(本文为江苏省哲学社会科学研究项目“江苏区域戏曲遗存与传播研究”(12YSB007)的阶段性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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