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舞台演出之外,昆曲演员会参与许多社交活动,并有侑酒现象。这在《消寒新咏》中多有说明。不仅如此,《消寒新咏》还以实际例证揭露了京城戏曲演员生活上的坏习气。问津渔者《消寒新咏》跋文述及:“忆余初至京师,见某旦与同乡李君游。出则舆,服则美,狡童隽仆,若仕宦然。风月酸丁,每以不得把臂为恨。”李君认为某旦与己交往是虚伪诈交,便设局测试。他谎称欲于某日返乡。“及期,某旦亦为东道主,席布郊外,骇人听闻。友欲瞰其诚伪,为失意状。”结果李君在赴席之时,被某旦一顿羞辱。“越岁,(李君)复至某旦家。和鸾鸣玉,衣服鲜妍,袖金而赠。”“某旦于是改容拜其前,并非途中面目。”次日,某旦报赠设宴,酒酣夜半,李君“忽声其罪而责之,诸君子亦愤恨,寻绝交。自是,(某旦)门前车马,不复昔年矣。”[1](卷四)这一事例真实地说明了包括昆曲演员在内的京城戏曲演员好逸恶劳、趋炎附势的丑行。对于这种现象出现的原因,问津渔者分析:“彼虽出身微贱,自少而壮,罔知稼穑艰难。衣极其华,食极其美,珠玉锦绣极其欲,其果力之所致欤?要不过以媚骨谄容,窃人之物而不觉耳。堕其中者,见则生怜。倾囊而与,犹恐不得其欢心,是以悟之者鲜。”[1](卷四)指出这是由于演员自身修养和观众宠极所致,这无论对于演员还是对于观众,都有教育意义。
对于昆曲演员的感情问题,《消寒新咏》亦有所涉及。如铁桥山人《李桂龄官序》云:“余曾闻其于一客某,意念缠绵,不以死生易心。……同寓某君,一日招致诸美伶陪酒,桂在内。入门时,携至客榻前,以慰其渴想殷殷。……以此见桂之为人,有情有义。”[1](卷二)作者充分肯定李桂龄与客某得一段私情,赞赏其“有情有义”。相比较,问津渔者《沈霞龄官序》所记花部演员沈霞龄,“与同事偎红倚翠,酣花柳于彼姝;剪烛呼拇,彻风声于当事。同事被遣回籍,彼以末减见释。”[1](卷四)却流露出不同的态度。对于花部演员的感情生活,问津渔者是从不自珍的角度去评判,乃至批评的。(www.daowen.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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