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论教育 柔然帝国与法国开战,阿瓦尔军队抵达战场引发法军紧张

柔然帝国与法国开战,阿瓦尔军队抵达战场引发法军紧张

时间:2023-08-18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伦巴第和巴伐利亚都是阿瓦尔的传统盟友,它们的败亡自然会将阿瓦尔牵涉进来。在她的大力请求下,阿瓦尔汗国终于决定为巴伐利亚的独立而与法国开战。听说阿瓦尔援军抵达战场,法军一度颇为紧张。听说阿瓦尔援军战败,塔西罗知道大势已去,遂主动向查理投降,法兰克王国的领土因而扩张至奥地利中部,直接与阿瓦尔汗国接壤了。此外,又组织了一支由巴伐利亚人组成的船队,顺多瑙河东进,负责后勤运输,并对付多瑙河上的阿瓦尔水师。

柔然帝国与法国开战,阿瓦尔军队抵达战场引发法军紧张

768年,法王矮子丕平三世驾崩,法兰克王国随即被他的两个儿子瓜分。但这只是暂时现象,长子查理很快得益于弟弟卡洛曼(Charloman)的暴毙,成为全法兰克王国之王,他日后将以“欧洲之父”和“查理大帝”(Carolus Magnus或Charlemagne或Karl der Grosse,又译为“查理曼”,但容易与卡洛曼混淆)的头衔而著称。

登基后的查理坚定地奉行扩张路线,先从阿拉伯人手里夺走了西班牙东北部,尔后经过十多年苦战,陆续征服了东北方的萨克森人、东南方的伦巴第王国和东方的巴伐利亚公国。伦巴第和巴伐利亚都是阿瓦尔的传统盟友,它们的败亡自然会将阿瓦尔牵涉进来。787年,巴伐利亚公爵塔西罗(Tassilo)感受到查理迫在眉睫的威胁,于是派他的伦巴第妻子柳特贝嘉(Liutberga)前往阿瓦尔汗国,请求盟友的支援。

法国历史文献谴责柳特贝嘉是个恶毒的女人,但事实是:她的父亲被查理废黜,她的妹妹被查理休弃,她的祖国被查理吞并,所以她有充分的理由仇恨查理。在她的大力请求下,阿瓦尔汗国终于决定为巴伐利亚的独立而与法国开战。

听说阿瓦尔援军抵达战场,法军一度颇为紧张。但战斗开始后的进程表明,8世纪末的阿瓦尔汗国早就失去了祖先的朝气和实力。中国古人云“胡运不过百”,游牧民族政权在建国百年以后,当创业的帝王将相及其子孙全部过世以后,他们的后裔没有目睹过祖先的征战历程,在喧嚣的都市氛围中长大,注定无法培养出祖先的勇武精神和精湛的战斗技巧,对军事的了解只停留在口头上,而又缺乏统治农业民族必需的文化、科技和经济能力,这样的政权不可能维系百年以上。此种说法有些绝对,阿瓦尔汗国就成功地在欧洲立足达250年之久,不过现在的确已经气息奄奄。

100多年来,阿瓦尔军队极少参加战争,阿瓦尔使团极少访问别国(679年最后一次出访拜占庭,693年最后一次出访法兰克王国),阿瓦尔商团也不再出国贸易。总之,这些柔然人的后裔已经变成了一个彻头彻尾的心平气和、闭关锁国的守成民族,与他们好战且好奇的祖先有天壤之别。在查理大帝身经百战的精锐之师面前,几十年来毫无实战经验积累的阿瓦尔军队只能被打得落花流水,在巴伐利亚、奥地利西部和意大利东北部多次受挫,最后只得掩护一些不愿接受法兰克人统治的当地人向东撤退。

听说阿瓦尔援军战败,塔西罗知道大势已去,遂主动向查理投降,法兰克王国的领土因而扩张至奥地利中部,直接与阿瓦尔汗国接壤了。经过调查,查理大帝得知,这个东方的新邻居依赖祖先的积累,拥有大量财宝,特别是黄金,整个民族都沉溺于享乐,军队缺乏训练,对外国可能的入侵毫无准备,是一块容易吃掉的大肥肉。

由于连年争战,法国人的国库已然十分空虚,查理无法不对阿瓦尔汗国这座金山动心。他不顾疲劳,立即着手准备下一次战争。

虽然名为法兰克国王,但查理同时也被誉为神圣罗马帝国和第一德意志帝国的奠基人。他很少在今天的法国领土上活动,更多地往返于今德国西部的莱茵河流域。当他征服了今德国北部的萨克森人以后,便在788年迁都到莱茵河西岸的亚琛(Aachen)。这次迁都充分暴露了查理对中东欧地区的兴趣,在接下来的两年内,法军又频繁扫荡易北河流域的斯拉夫人,渐渐对阿瓦尔汗国形成了两面包围之势。

上百年来,奥地利中部的恩斯河(Enns)一直构成巴伐利亚公国与阿瓦尔汗国之间的天然边界,从未有人对此提出质疑。查理却不这么看。正所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他很快挑起一系列边境冲突,并屡屡得手。阿瓦尔人在援助巴伐利亚失败以后,只想继续过以往的清静日子,于是在790年派使团前往法兰克王国,要求按照传统习惯线划分双方的疆界,但遭到强硬的拒绝。次年夏天,查理从亚琛南下,在沃尔姆斯(Worms)渡过莱茵河,东巡至巴伐利亚首府雷根斯堡(Regensburg,今慕尼黑东北),法兰克王国各地的部队也源源不断地向这里云集。憧憬未来的阿瓦尔战争,法军将士的眼中无不闪烁着贪婪的金光。

9月5日,法军完成了在雷根斯堡的集结,在连续祈祷了整整三天之后,开始拔营东征。伯颜时期阿瓦尔骑兵带给法国军队的噩梦依然未被遗忘,查理十分重视对手,所以花费大量财力配备士卒的盔甲和随身物资。历史上,法军从未挺进到如此遥远的地区,敌人又被公认为颇具战斗力,这支部队预计将在国外停留很长时间,所以必须拥有那个时代欧洲最完善的装备。

查理的宣传机器也不甘寂寞,提前在法兰克王国国内发动反阿瓦尔宣传,把几个世纪前的陈年旧事都翻腾出来,宣称“狂妄的匈奴人犯下了无法容忍的滔天罪恶,侵犯了基督教会及神圣的基督徒,因而必须得到应受的惩罚”。许多修道士也随同出征,以便随时鼓舞士气和安葬死者,他们虽然不计入军队人数,但也都是训练有素的武士。修道士本来不应该饮酒食肉,但在出征前几乎都破戒了,据说是为了壮胆。此外,又组织了一支由巴伐利亚人组成的船队,顺多瑙河东进,负责后勤运输,并对付多瑙河上的阿瓦尔水师。

雷根斯堡方面军并不是查理的唯一一支东征部队。查理的三子卡洛曼被父亲委任为意大利国王,他与查理的外甥、弗留利公爵埃里克(Eric of Friuli)从弗留利出发,顺德拉瓦河(Drava,今匈牙利与克罗地亚的界河)而下,从南路向阿瓦尔汗国发起进攻,准备在德拉瓦河口与顺多瑙河而来的查理主力部队会师。

两路出兵是查理惯用的伎俩,他本人永远指挥那支人数多、装备好的部队,冲锋在后,撤退在前,把一切艰苦战斗都留给诸侯们去完成,即便这些诸侯是他的亲戚。一个很好的例子是,《罗兰之歌》的主人公罗兰伯爵虽然和埃里克一样,都是查理的外甥,但却因为执行舅舅的这一战略部署,在指挥殿后部队时遭到巴斯克人伏击,战死在西班牙北部的山沟里。当时,查理本人及其主力部队早已安全地跑回法国去了。这是典型的欧洲中世纪政治文化:诸侯的消耗有助于皇权的巩固,帝王的生命安全高于战争的胜负。查理又是一位驾驭宣传机器的老手,在他活着的时候,法国文献从未提及过任何一场法军的失利。战场上的怯懦表现使查理远离军事家的标准,却有助于他成就帝业。(www.daowen.com)

不知是因为吃得太多,还是装备太重,查理的军队行动异常缓慢,每天只前进20公里。9月20日,巴伐利亚地方武装加入进来,法军阵营里随即流行起了一首与“匈奴”有关的新编史诗,也就是享誉千年的《尼伯龙根之歌》(Niebelungenlied)。在这部史诗中,所有情节几乎都在影射791年查理的阿瓦尔远征

匈奴王埃采尔(阿提拉)的军队在匈奴首都被勃艮第武士杀戮,显然象征法军将攻陷阿瓦尔汗国的首都圜城,因为勃艮第是法兰克王国的一个省份,勃艮第王国首都沃姆斯也是查理迁都亚琛之前的法兰克王国首都,欧洲人又始终称阿瓦尔人为匈奴人。把勃艮第武士召到匈奴国来的匈奴王后克里姆茜尔德(Krimhild)本是勃艮第公主,象征劝说阿瓦尔汗国与法兰克王国开战的巴伐利亚王后柳特贝嘉,因为巴伐利亚当时也已被法兰克人征服。至于反复无常的主人公哈根,如前文所说,其名字可能来自阿瓦尔语的“可汗”,他最后被克里姆茜尔德害死,象征阿瓦尔可汗因为听信柳特贝嘉之言,招致亡国的惨祸。更有甚者,史诗描写的勃艮第人从沃姆斯前往匈奴首都埃采尔堡(Etzelburg)的旅途,与大部分法军从沃姆斯前往阿瓦尔汗国西部重镇匈奴堡(Chuneberg,今维也纳东郊)的路线完全一致。

行文至此,日耳曼史诗《尼伯龙根之歌》的真相已经大白于世:它是一部法军在远征阿瓦尔汗国期间集体创作,并经查理的御用文人统一润色的宣传歌曲,意在丑化阿瓦尔可汗和巴伐利亚王后柳特贝嘉,鼓舞法军的士气,宣扬武士精神和忠君思想。史诗中着力颂扬的“尼伯龙根宝物”被哈根窃走,藏在无人知晓的秘密地点,指的正是全体法军将士朝思暮想的阿瓦尔宝藏——阿瓦尔圜城内无数的金银财宝。

按照《尼伯龙根之歌》的解释,它们都是历代阿瓦尔可汗用计谋和暴力从法兰克人手中夺来的,理应归还给法兰克人。其实,这批宝藏主要来自亚欧草原上的金矿和拜占庭帝国历年向阿瓦尔汗国进贡的金银,以后又由阿瓦尔人及其仆从民族打造成富有民族风情的器物。但在《尼伯龙根之歌》里,它却被蓄意曲解成古代勃艮第人的遗产,这样法军就仿佛是去拿回自己的祖先遗产一般,从而减少了许多负罪感。

对尼伯龙根宝物的高昂热情,似乎与法军始终保持的乌龟速度不相称,更何况他们一直没有遭遇像样的抵抗。这是由于多瑙河南岸山林密布,法军对地形极不熟悉,担心遭到伏击,同时也希望卡洛曼的南路军会先与敌人交锋,以便保存自己的实力。直到维也纳森林深处,阿瓦尔人才展现出保家卫国的决心,坚守几座要塞,其中最主要的就是匈奴堡。坚守城池,极力避免野战,这可不是游牧民族的作战方式。它充分说明,8世纪末的阿瓦尔人已经远离了游牧生活,过上了定居的日子,虽然未必变成了农民

匈奴堡之战大约持续了半个月,过程曲折而血腥,法军一度被击退。查理的小儿子路易当年只有13岁,却被父王委以先锋官的重任,自然很难完成任务,随同部下溃退。在查理去世以后,路易继承了父亲的皇位,史称“虔诚者路易”。少年时代的不快经历造成巨大的心理创伤,喜爱旅游的他对匈奴堡的印象如此恶劣,以至于从未再次踏上那一带的土地。

虽然击败了小路易的进攻,但匈奴堡毕竟不是法军主力的对手,终于在10月底陷落。大量的死者造成了瘟疫,修道士充当起战地医生的角色,结果大多染病去世,其中还包括几位主教。

10月31日,在出发后52天,法军在占领了奥地利全境以后,推进到今匈牙利西部的拉巴河(Raba)。在这里,查理给妻子和女儿写信,称卡洛曼指挥的南路军在8月底击溃了德拉瓦河流域的敌人,现已推进到河口,多瑙河与德拉瓦河之间的阿瓦尔陆军和水师看到自己即将遭到夹击,纷纷放弃阵地,撤退到多瑙河东岸去了(布达佩斯和贝尔格莱德之间的多瑙河是从北向南流的),德拉瓦河以南的克罗地亚人也都表示臣服。现在,多瑙河以西的原阿瓦尔汗国领土都被并入法兰克王国。考虑到瘟疫蔓延和冬季即将到来,这次远征可以就在此时终结。同时,查理还抱怨说,自从出征以来就没有听到过后方的消息,十分挂念家人。

查理很快就会发现,他没有收到家人的来函,因为他的王室即将祸起萧墙。

远征军回国后不久,就在792年秋查理的太子驼背丕平(Pepin the Hunchback)计划刺杀父王和几个弟弟,夺取江山。但驼背丕平对阿瓦尔远征后的局势判断失误,导致政变失败,他本人也被关进了修道院。大难不死的查理断绝了同驼背丕平的父子关系,并将在阿瓦尔远征中立下头功的三子卡洛曼改名为丕平,史称“意大利国王丕平”(Pepin of Italy)。

791年的阿瓦尔远征虽受到法兰克王国宣传机器卖力的吹嘘,但并不算是完全的胜利。这次战争既没夺取多少土地,也没消灭很多敌人,就连俘获的几千匹马也因瘟疫全部死亡,此等收获与查理在战前向部下的承诺相比,差距实在太大。法兰克王国的参战盟友对此特别不满,驼背丕平的谋反和法兰克王国面临的农业歉收又增强了他们的信心。自792年起,萨克森人、斯拉夫人和阿拉伯人都重新向法兰克王国发难,并向阿瓦尔人求援,把查理折腾得焦头烂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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