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27年6月18日,奉系军阀张作霖在北京组织军政府,以陆海军大元帅名义宣称代表中华民国行使统治权。1928年初春,蒋介石在英美帝国主义支持下,联合第二、三、四各集团军实行“北伐”,于是年5月底,三路大军迫近北京。6月3日张作霖退往关外,翌晨在皇姑屯被日本人预先埋置之猛烈炸药炸死。同月20日,东北军第三、四方面军军团长张学良始返回沈阳为其父发丧,7月4日就任东北保安总司令,仍悬五色国旗。
第三、四方面军团所属各军于同月上旬,陆续撤集滦河以东,军团部移驻山海关。同时,张宗昌、褚玉璞统率的直鲁联军由津浦线败退后,溷集天津、塘沽一带,官兵逃散。旅长何绍南、军长徐源泉和孙殿英,均各自谋出路,脱离直鲁联军。张宗昌鉴于上述形势,亲往芦台召集部队,林祖宪随张左右,张以林系文人,留此无益,嘱其先往奉天,相机联系,林即从天津去大连。张宗昌在芦台召集自兼的第一军和许琨部的第七军,连同其他剩余部队共约七万人,于6月底移驻唐山、开平一带,张驻开平。褚玉璞驻唐山邓家花园,仍以直隶督办身份发号施令,委前北京宪兵司令王琦为唐山警察局长,并召集地方绅商讲话谓:“我军兵力雄厚,倘敌军犯境,定被击退,望勿听信谣言。”王说:“我负责唐山警政,以维持治安为主,只带来一个铜铡刀,有敢扰乱治安,造谣生事,或图谋不轨者,即铡为两段!”
是年6月中旬,东北军全部撤出北京后,第四集团军副总司令兼前敌总指挥白崇禧率所属第十二军军长叶琪、第八军军长李品仙、骑兵旅旅长郑昌容、第三十军军长魏益三、独立第八师师长刘春荣等各部队,继第二集团军冯玉祥所属韩复榘部之后,由京汉线进入北京,分驻西苑、白塔寺、天坛一带,白崇禧住东四头条九爷府(杨宇霆的私宅);第三集团军阎锡山所属张荫梧部,亦由京绥路抵京,阎住北海静心堂内,从此结束了北洋政府的统治。
同年6月底,国民革命军总司令兼第一集团军总司令蒋介石到京,6月上旬,约冯、阎及李宗仁在北平汤山开会。蒋以察哈尔、直隶两省及平(北平市长为冯系的何其巩,而阎系居实力地位)、津两市地盘为钓饵,联阎以压制第二、四集团军的扩张,削弱其武装势力,迫使韩复榘退出直隶省境;同时声称即将结束军政时期,白部应调回武汉待命。白以东北问题尚未解决,“北伐”任务还没完成为词,不同意南调。蒋即令白负责解决退往唐山一带的直鲁联军残余。(www.daowen.com)
白崇禧奉命后,一面令刘春荣师自西苑徒步沿京榆大道搜索溃散兵勇,一面调叶琪军由京奉线东进。开拔前,白闻直鲁军参谋长李藻麟(陆军大学第七期毕业)留居北平家中,即约其面谈。白对李说:“我素闻张效坤慷慨豪爽,是个可交的朋友,直鲁军与我无冤无仇,亦不愿兵戎相见。不过,我系奉命解决直鲁军残部,不能没个交代,最好张、褚二人同时通电下野,部队改编。至于如何改编,由谁统带,由张效坤自行处理,我决不干预。这样解决,张的部队犹在,而我也完成任务,两全其美。希望你辛苦一趟,赶快将我的意见转达张效坤,并劝他从速办理,勿事迟延,我很不愿意为这点小事纠缠,我还有我们的事呢。”越日,李藻麟同前直隶省财政厅长郝鹏到开平见张,恰巧林宪祖由大连来亦在座。李向张详陈白的谈话内容,并未表示个人意见,郝亦未有所主张。彼时,张宗昌既悲愤其丧师失地,跼蹐一隅,又痛心其多年袍泽临难苟安;环顾追随左右患难与共的部属,怎能撒手而去?在悲感交集的思想情况下,只嘱林宪祖去见张学良洽商过河改编,对于关键性通电下野问题,却避而不谈。随后,林去沈阳,李、郝二人返京复命。
7月下旬,叶琪军进至唐山、开平,刘春荣师进驻丰润县境内,直鲁军于此前退至古冶、雷庄、滦州一带,双方前后部队相距不过十华里,均未构筑工事,亦无任何冲突。不久,白到唐山,在交通大学内召集地方各界讲话:“我负责解决直鲁军残部,和追击土匪一样,用不着正式作战,直鲁军在屡败之余,已成惊弓之鸟,现在跼蹐一隅,饷糈两缺,势必一哄而散,希望大家各安其业,切勿庸人自扰。三民主义是救中国唯一良药,我服膺不渝,愿和大家一致努力,以促其实现。”并摘要讲述民生、民权、民族三章,达两小时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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