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论教育 黄河北岸撤至全军,上蔡作战失利

黄河北岸撤至全军,上蔡作战失利

时间:2023-08-18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经过这次战斗,第十一军所有野炮大部遗失,段茂琪、王德新均被俘。徐英和苏锡祚由于擅自上蔡一直退却到开封,军团部命令第十军军长王树常将徐、苏二人押解北京,后经有关将领保释,免于处分。后因漯河、逍遥镇一带战况紧张,抽调我旅王云汉团驰援,归第十军直接指挥,迨撤至黄河北岸后才归还原建制。自上蔡之战失利,冯玉祥部乘机渡过黄河,进攻洛阳。

黄河北岸撤至全军,上蔡作战失利

1927年3月中旬,第八军万福麟部及第十六、十七军荣臻、胡毓坤部先后渡过黄河,前者及时以骑兵快速行军向洛阳方向挺进,阻击冯玉祥部东下,卸任的陕西督军陈树藩曾随万左右参与对冯部的军事活动;后者受命击溃高汝桐部以后,即南向漯河及郾城一带挺进。第十一军军长赵恩臻待第十军重返开封接防后,即统率所部富双英、刘伟、陈琛三个步兵旅、武汉卿的骑兵旅,段茂琪的野炮团及王德新的工兵团等全军兵力,由开封通过朱仙镇及尉氏县南进。4月初,占领了鄢陵,并俘虏敌守将刘培绪、马德风、刘兰三人。

第十一军攻下鄢陵不久,于4月中旬即向漯河及逍遥镇之线前进。由于陈琛在攻下开封战斗时,曾晋升为中将旅长,刺激了副军长兼旅长的富双英急于求功的情绪,当富率所部第十二旅进入上蔡后,召集团长会议,当场指示徐英的第四十六团向汝南挺进,其余第五十团王××所部及第九十团苏锡祚部均驻守上蔡,以防不测。嗣因徐团在南进途中与国民革命军唐生智所属张发奎和黄琪翔部发生了激烈的遭遇战。富令王、苏两团增援不利,结果徐、苏两团长各率残部向上蔡以北退却,富双英随即指挥王团在上蔡竭力支撑,并向军部告急。陈琛和刘伟两旅虽曾奉命驰援,但陈旅迟迟其行,刘旅也援助不力,于是富旅之一部竟被包围缴械,并被收编为国民革命军一个师,以富为师长,开到武汉后不久,富即只身逃回北京。

在富双英被俘后,陈琛又将所部摆出一线长蛇阵,逐渐投入战斗,致被北伐军各个击破,溃不成军。因此,第十一军被迫撤至鄢陵以南布防,后被压迫又逐步撤退。经过这次战斗,第十一军所有野炮大部遗失,段茂琪、王德新均被俘。在押解途中,段逃走被击毙,王幸免逃回东北军。从而影响了我方全面战局。徐英和苏锡祚由于擅自上蔡一直退却到开封,军团部命令第十军军长王树常将徐、苏二人押解北京,后经有关将领保释,免于处分。

军团部为增援第十六、十七军,命令我第十军所部由开封向郾城进军,我旅留驻郑州为军团总预备队。后因漯河、逍遥镇一带战况紧张,抽调我旅王云汉团驰援,归第十军直接指挥,迨撤至黄河北岸后才归还原建制。

张学良军团长曾偕同我和邹作华由郑州乘专车去许昌,表面说是视察。到达许昌车站时,赵恩臻军长带参谋长杨政治赶来见张,向军团长说明陈琛的失职情况后就走了。不久,杨政治转来向张报告,已将陈琛枪决了。同时枪决的还有陈旅的团长甘宗逊。这时我才知道许昌之行是为处理陈琛问题的。因其不但驰援友军不力,而且有伙同甘宗逊阴谋投向国民革命军的企图,以致有此下场。陈的旅长职务由杨政治继任。

自上蔡之战失利,冯玉祥部乘机渡过黄河,进攻洛阳。驻守洛阳的万福麟部骑兵与冯部小有接触,并未发生激战。第八军军部撤往巩县不久,洛阳被冯军占领。这时,戢旅富占魁团长因负伤到郑州治疗,备言前方情况紧张,第八军的散兵纷纷逃至郑州,谣传该军已由洛阳溃退,万军长失踪。军团部极感不安,军团长非常气愤,下手令一纸:将第八军军长万福麟免职,令我接充,并前往收容部队,占领阵地,阻止冯军东进。我即带兵一个团驰往巩县,以察明真相。到达时,在车站附近一所大楼里会见了万福麟和李振唐,他们说:“王瑞华旅已在前方某山上占领阵地,并未发现敌情。”我深感传闻不实之甚,便将手令带回郑州,向军团长复命,手令收回,一场虚惊始过。(www.daowen.com)

自第十一军撤至鄢陵以南,战况日趋恶劣,在郾城、漯河一带的第十六、十七军及杨政治旅等,也遭到张发奎、黄琪翔等部的猛攻,何柱国旅也参加这一战斗。虽经我第十军增援,终因士气沮丧,节节败退;原来估计晋军不至从背后进攻的情况,也与实际相反,晋军正在跃跃欲试中。同年5月初,军团部发布了总退却命令,责成我旅在黄河南岸芒山一带设收容阵地,掩护各军撤退。撤出郑州时,工兵团将车站水塔破坏,以阻止北伐军追击,随之我旅也进入芒山阵地。

因事前毫无撤退准备,黄河铁桥上并未另铺木板火车虽能通过,但骡马大车都不能通行。该桥已超过保险年限,即或火车通行也不能超过四五节,全军迫不及待,乱设木板,满载武器士兵的列车,有如长蛇阵似的相继通过,一名比国工程师再三发出警告,谁能听他那一套,幸未发生危险。军团部过河后,即退驻新乡。

我第十军其它各旅、第十六、十七军各部队及第十一军各部,分别由黄河铁桥、黑岗口、东明等处渡过黄河,集结于邯郸、顺德及保定一带,第八军由汜水渡河后,在温县集结不久,只留赵有光旅(注)扼守黄河北岸,其余各部队也向后方撤去。

军团部撤至新乡后曾派工兵营长王某到旅部传达指示,俟各部队撤毕,即将黄河铁桥炸毁,以免敌军利用,并派工兵一个连由我指挥。那位比国工程师获悉这一消息,找我哭诉说,要与铁桥共存亡,请求无论如何不能炸毁它。我深受感动。当各部队将要撤完后,张学良军团长召我到军团部,面令我旅、杨政治旅、王以哲的卫队旅及赵有光旅,坚守黄河铁桥北岸一带阵地,阻止敌军北上,只要守住几个月,就有办法了。我问道:“这是攻势防御还是守势防御?如果采取攻势防御,可不放弃芒山阵地的天然桥头堡,这样不但便于南进,且可避免敌前渡河的危险。”张答:“这是守势防御,那个阵地没有保留的必要。”

我返回旅部时,我方部队已全部安全渡过,我随率部渡过黄河,终将黄河铁桥炸毁两节。随即遵令执行任务:杨旅、王旅在铁路以左部署部队,我旅和赵旅在铁路以右亘温县之线占领阵地,每旅正面广达七八十里,防御能力极为薄弱,易为敌突破。杨旅以右是我旅刘振远、王宝田两个团,一直到温县附近衔接赵旅防线。这样长达三四百里防线中,只配备四个旅兵力,我们的这个防线正如孙子兵法中所说:“一处不备,一处薄弱,处处皆备,处处薄弱。”还有像围棋谱中说的:“破荷叶包蛤蟆,包着嘴,露着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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