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29年8月12日夜间,张、韩两军团长率高级幕僚周亚威(军团部参谋处长)等到前方指挥所,召集旅长以上及各独立部队长开会,说明吴俊升、高维岳、戢翼翘等部进展顺利;宋哲元已放弃热河,撤退至多伦,那里和延庆的敌军也见动摇之势;现吴部等即将到达预定地点,全线敌军已处于危殆地位。因此,军团部决定于1926年8月13日拂晓,向敌总攻。坦克车大队准备出动,炮兵集中使用,掩护各军前进。步兵第二旅和第十二旅为总预备队,控置于沙河附近,敌军退却时,即由第二旅跟踪追击至张家口。韩军团长当面指示坦克大队长吴荫棠:在这次总攻中,务须率部奋勇前进,配合步炮兵猛攻当面之敌。吴说:“敌军居高临下,其副防御有鹿砦、外壕、铁丝网等,我军炮弹落在敌掩蔽部上,虽然爆炸,但不能洞穿,同时我军坦克概多损坏,敌人重机枪射击猛烈,很难发挥效力。”韩军团长怒冲冲地说:“敌军的枪炮能够那么准确,偏偏打进你们坦克车的射击孔里吗?这次攻击你要特别努力,勿蹈过去的复辙啊!第十军各部队在原位置,在五个团炮兵及坦克车掩护下同时进攻,务期一举击溃国民军。现在南口之敌已如瓮中之鳖,只要我一鼓作气,奋勇前进,很快就可结束这场战争。”
会议结束后,我旅奉命于8月13日拂晓,由我率第一团突入得胜口,出敌不意占领马耳山,以扼居庸关险要;我旅其余部队以急行军出得胜口与高维岳军在延庆境内会师。届时,我率第一团及旅直属小部队,在炮火掩护下,侧敌行进,虽稍受老爷岭敌军侧射,小有伤亡,终于全面控制了居庸关险要。担任正面攻击的赵鸣皋旅,在火炮、坦克车配合下,向敌阵猛攻,前仆后继,战况极为激烈。在京绥路左侧的王栋部队也及时猛攻,因而敌军陷于被动挨打之境。集中的炮火威力笼罩着敌阵,敌军更无喘息余地,就这样激战进行将近两昼夜。
这时,敌军右后方既受我后继部队包围的威胁,正面攻击又如此炽烈,因此敌军被迫于8月14日夜,以猛烈炮火射击后,由南口全线实施总退却,退却中遗弃了大批武器装备。我旅与高维岳军会合后,奉令在康庄车站停止待命。军团命高军及陈在新旅尾追退却之敌至张家口与吴俊升部会师。敌军骑兵谭庆林部(人马不多)在延庆投靠我方,拨归高军指挥。随后,我旅调回北京驻防西苑,高维岳恢复了察哈尔都统,仍兼第九军军长。
国民军自京津撤守南口,凭藉其既设坚固工事和地形险要,确为巩固西北绥、陕、甘各省之锁钥,如果全力固守,我军实难于攻下。因该军企图将西北各省打成一片,以便拥兵以自守,从而分散兵力入侵山西省占领了晋北十三个县,只有天镇的傅作义、大同的李生达、浑源的李服膺等部晋军尚未撤退。早在南口战役未开始前,国民军即派贾德耀住在北京东交民巷搜集我方情报。我军第二十九旅参谋长何柱国系贾的侄女婿,张学良军团长也曾派他到贾那里刺探消息。国民军当局总估计我方内部情况复杂,可能发生变化,特别把这种估计寄托在田维勤部,惟以我方对田部早有警惕。尽管在开始向南口进攻时,就发现田部两个营投向敌军,但不影响战局,这一企图落空。入侵山西伺机观变也同样落空,因而南口战争发起总攻不到两昼夜,国民军就全线溃退了。奉军在南口战役胜利后,占领了张垣、恢复了察哈尔地盘,不愿继续西进,这也是结束这场战争的原因之一。
南口之战结束后,奉军大部官兵进行复员,张作霖总司令在南苑举行一次陆军大检阅。参加的步兵有戢翼翘、赵鸣皋、刘翼飞、陈在新、郜汝廉、富双英等旅及十六、十七军的应振复师;还有一部骑、炮、工和辎重兵团等。那天,风沙蔽日,日光暗淡,但各部官兵精神抖擞,坚持终了。张在检阅之后,深感满意。(www.daowen.com)
(写于1964年)
【注释】
[1]冯方代表是否是张之江,查无实证,据认为当时张树声为冯方代表。是否有误待证。
——编者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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