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九二四年冯玉祥与孙中山先生取得联系,联合胡景翼、孙岳两部,组成国民军。冯、胡、孙等三部,分别改为国民一、二、三军。同年九月,爆发了直奉第二次大战。十月,冯玉祥班师回京,发动了北京政变,囚禁了曹锟,直系瓦解。政变后,皖系段祺瑞出任执政,划察哈尔、绥远、京兆和甘肃等地归冯玉祥,并发表冯玉祥为西北边防督办,督办公署设在北京南苑;国民一军改称西北陆军,归西北边防督办公署直辖,另令准西北陆军增编为六个师三个旅。从此冯玉祥所属各部队,被称为西北军。
西北军以防区日渐扩大,军队必须增编。冯玉祥感到军事教育,乃建军的基础,募兵条件,要求从严。我就在这时(一九二五年春)投入了西北军。初被录用为学兵团上尉教官,旋又随同招募人员赴豫省信阳、归德等县,招募新兵。
冯玉祥的招募办法很严格,以农民为基本对象,也招收工厂或商店的学徒,身高不够尺寸的不要,体格不够健壮的不要,兵油子也不要。冯玉祥还派中下级军官回乡,联络其亲戚朋友,劝令他们送子弟入伍。那时,军中各级官佐,许可使用十三、四岁的童年勤务兵,规定入营后,发给黑色制服、戏呼为“小煤球”,到入伍年龄后,入营当兵,这也是西北军的兵源之一。冯素称爱兵如命,新兵入伍后,他总要亲来看望,问长问短,如果有新兵的父兄前来时,必令连排长热情接待,妥备食宿,临走时,还送给一匹蓝布。新兵的亲属,对此都很感动,再三地嘱咐他们的子弟要好好干。每逢清明节时,冯玉祥特印制信封、信纸,发给士兵清明专用,因上面印有乌鸦反哺、羊羔跪乳的图象,可激发士兵孝亲的情怀,也告慰其父兄之悬念。因此,西北军的新兵,大多数身强力壮,思想安定,这是西北军素质纯朴、精神旺盛的重要因素。(www.daowen.com)
不久,冯玉祥成立西北边防公署训练总监部,以第二师师长刘郁芬任总监。总监部以下,设步、骑、炮、工、辎和机关枪等科,每科设上校科长一人,中、少校和上尉科员各一人。所有科长及科员等人,大部是从保定军校调来的教官和毕业学生等。这时我由学兵团调到总监部炮兵科任科员。后来,冯玉祥在绥远集宁集训全军炮兵,成立炮兵旅,以孙连仲任炮兵旅旅长,我本来是保定九期炮科毕业,现在又是总监部炮兵科员,遂被调来炮兵旅,任第一团团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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