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论教育 美国通过意大利美国人警告希特勒的影响力

美国通过意大利美国人警告希特勒的影响力

时间:2023-08-17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但是,两国人民友好的情谊并没有因此受到影响。美国国内有很多美籍意大利人,美国可以用这些人的投票向希特勒发出警告:若想以武力拉拢意大利,后果是不堪设想的。我是首相,应该尽到自己的指责,竭尽全力避免意大利参战。我任职政府首相之后的第六天,根据内阁的期望,我给墨索里尼写了一封信。现在,欧洲正在进行激战,战争的结果如何无从得知。我相信,美国或者美洲上的所有国家,会逐渐加大对我国的帮助力度。

美国通过意大利美国人警告希特勒的影响力

英国和意大利那历史悠久的友谊——对意大利和墨索里尼来说,中立所带来的意义——出任首相后,我给墨索里尼写的信件——他在回信中的态度很决绝——雷诺于5月26日出访伦敦——英法要求罗斯福总统介入——我对内阁5月28日电报的传达——意大利一旦参战,必要给它沉痛的打击——意大利以及南斯拉夫——意大利参战——法军拦截住了对阿尔卑斯阵地上的袭击——1943年12月23日,齐亚诺给我的信件——罗斯福总统警告意大利——6月11日我给他发去的电报——英国和苏联的关系——德国取得胜利,莫洛托夫表示庆贺——斯塔福德·克里普斯爵士出任驻莫斯科大使——1940年6月25日,我给斯大林的去信——苏联的分赃

从加里波第和加富尔那时开始,英国和意大利之间就建立起友谊了。意大利北部从奥地利的掌控下走向解放的每一步,以及整个意大利逐步走向独立和统一的每一个阶段,维多利亚时期的自由主义者都对其作出了关怀。这种亲近的情感是长久的。意大利、德国、奥匈帝国之前签订了三国同盟条约,条约中规定,不管发生了什么,意大利都不能参与到对大不列颠的战争中来。第一次世界大战的时候,意大利主要是受了英国的影响,才加入协约国的。法西斯主义是以反对布尔什维主义为宗旨建立起来的,在这一组织的建立和墨索里尼上台的初期,英国的舆论曾因此分为众多派别。但是,两国人民友好的情谊并没有因此受到影响。之前我们见到过,他是跟英国一起反对希特勒主义,反对德国的不良企图的——在墨索里尼准备入侵阿比尼亚的计划引起各种争议之前。关于巴德文—张伯伦对阿比西尼亚采取的政策给我们双方带来的糟糕的影响,我在上一册书里曾说起过。还有,我提过我们是怎样在没有破坏意大利统治者的权利的情况下,保持了和他们之间的距离。我也提过,对于国际间的联盟关系来说,放弃救援阿比西尼亚这一决定最终造成了怎样的伤害。在姑息政策执行的那段日子中,为了修复同墨索里尼的关系,我们也看到了张伯伦先生、塞缪尔·霍尔爵士、哈利法克斯勋爵的真诚的努力。但是,他们的努力并没有获得成效。最终,墨索里尼更加信心满满。他以为,英国已经到了日暮西山的时刻,在大英帝国这片荒土之上,意大利可以靠德国的帮助建立起他们的未来。然后,柏林—罗马轴心随之出现了。由此可见,在开战的前一天,意大利很明显会加入对战英国和法国的行列。

墨索里尼让自己和自己的国家所肩负的义务是不会改变的,但在此之前,他若能审慎一些,就会先了解一下战事的发展。安静地等待是有好处的。意大利成为了作战双方都想争取到的伙伴,所以,这些国家也都尽量满足意大利的需求。意大利签订的很多协议都是十分有利的,而且,它争取到了充分的时间来改造军事设备。局势就这样模模糊糊地过了几个月。意大利的政策如果一直不变的话,那么我们真该好好猜一下它的未来。美国国内有很多美籍意大利人,美国可以用这些人的投票向希特勒发出警告:若想以武力拉拢意大利,后果是不堪设想的。中立的立场可以带来稳定、富强,也可以保证国力的提升。希特勒和俄国要是产生了争执,就可以延长这种良好的状态,直到永久,而且会越来越好。不管是在和平的年代,还是在战争马上要结束的一年时间内,在这个充满阳光的半岛上的辛勤富有的人民历史上,墨索里尼将会是最开明的政治家。相对于他后来的处境来说,这种状态简直要好太多了。

1924年之后,我在巴德文内阁出任财政大臣的那几年中,在维护意大利和英国长期以来的友谊的问题上,我曾做出过巨大的努力。相对于对法国采取的债务清算的方法,我和沃尔皮伯爵商量拟定的那一套要更加丰厚。为此,这位领袖曾经由衷地感谢过我。他要授予我最高的荣誉勋章,在我一再推辞之下,他才收回。而且,法西斯主义和布尔什维主义一旦相冲,没有人会质疑我的立场,以及我对哪一方更有信心。1927年,我跟墨索里尼有过两次会晤。那时候,我们之间保持着友好和亲密的关系。除非我们双方在阿比西尼亚的问题上走上绝路以至于展开战争,否则,我不可能促使英国或者是国际联盟针对于他。关于重新整顿英国军队装备的这一建议,我大加宣扬。不管是墨索里尼还是希特勒,都理解我的主张,尊重我的看法。尽管墨索里尼对于英国各方言论反对我的看法一事,保持着乐观的心态。

现在,法国的战争遭遇了严重的挫败,我们也被卷入其中。我是首相,应该尽到自己的指责,竭尽全力避免意大利参战。很快,我就用尽了所有的办法和手段去做到这一点,尽管我没抱太大的希望。我任职政府首相之后的第六天,根据内阁的期望,我给墨索里尼写了一封信。两年之后,当局势已经完全变了时候,我的信件和他的回信被一起发表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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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相致墨索里尼先生 1940年5月16日

我现在已经是首脑兼国防大臣了,想起我们在罗马的会谈,我十分希望向您这位意大利民族首相表示我的友善,尽管我们之间的隔阂正在日益加深。英国和意大利两国的人民之间,已经展开了厮杀,现在来阻止这种局面,是不是已经晚了呢?我们两国之间有嫌隙,会导致我们之间开战,双方都会在战争中遭受损失不说,地中海的上空也不得安宁。你非要这样的话,那这个结果也是不可避免的。不过我要说明的是,对于强大的意大利来说,我从没想过要与之成为敌手,或者跟意大利的掌权者过不去。现在,欧洲正在进行激战,战争的结果如何无从得知。不过我坚信,英国肯定会跟过去一样,坚持到最后,不管大陆上有什么情况出现,也不管英国是不是在独自作战。我们一定会坚持,我也有一些胜算。我相信,美国或者美洲上的所有国家,会逐渐加大对我国的帮助力度。

我这次很严肃地发出号召,不是因为我们能力不足,也不是因为我们害怕,请你相信这一点。以后,它会被记载于史册之中。这么多个世纪以来,位于各种要求之上的号召是这样的:一起继承了拉丁文明和基督教文明的人们,千万不可以相互残害。好好听听这一点吧,我用所有的光荣和崇敬请求你,在你发出那让人畏惧的信号之前好好考虑一下,我们坚决不能放出这样的信号。

回信的态度很决绝,不过最起码也有一个优点,就是他说话是直截了当的。

墨索里尼先生致首相 1940年5月18日

你肯定了解,是什么历史环境和偶然的因素造成了我们两国之间现在的这种敌对关系。我给你写回信的目的,就是为了告诉你这一点。不用回顾得太久远,我很乐意提醒你一下,1935年在日内瓦,对意大利实行制裁的决议是贵国政府第一个提出来的。当时,意大利并没有对贵国或者别的国家的利益和主权造成威胁,它只是想在非洲的太阳之下谋得一席之地。我还很乐意地提醒你一下,当意大利人民在它自己的海域被人欺辱的时候,你一直在冷眼旁观。贵国政府已经对德国宣战,如果这种做法仅仅是为了你们的荣耀的话,那你也应该清楚,不管在什么样的情况下,意大利现在和未来的政策,都取决于我们对意、德条约的相同的荣耀感和尊严感之上的。

从那以后,我们更加坚信的一点就是:墨索里尼会在时机对他最有利的时刻参与到战争中来。其实,随着法国军队的战败演变成定局的时候,他就已经下定决心了。5月13日,他对齐亚诺说,对英国宣战要在一个月之内完成。他于5月29日对三军参谋长下达了通知,说他决定在6月5日之后的任何一个有利的时机对英正式宣战。由于希特勒的介入,宣战的日期有所拖延,延到了6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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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月26日,北方各集团军的处境已经很危险了。谁都不敢保证有哪支部队可以脱险。对于这个问题,我们十分焦虑。当时,雷诺乘飞机来到英国,跟我们一起商讨对策。意大利随时会参战,对于这一点,我们心里必须有个数。到时候,就会在法国引起新的冲突,把法国变成新的战场。在南方,一个新的敌人就像一只凶猛的野兽般向它袭来。怎么才能让墨索里尼回心转意呢?这个问题是目前问题的核心。我觉得完全没有可能。但是法国总统说,有必要尝试一下。他把支撑这种“必要”的依据跟我们阐述了一遍,我们听后,反而觉得希望更加渺茫了。可是在法国国内,雷诺正在饱受着各方的压力。对于我们来说,是愿意顾及到盟国的境况的。它的陆军,即它唯一一个赖以生存的武装力量正在瓦解。之前,雷诺把他出访英国的经历都说了出来,也详尽地描述了他们之间的会谈[1]。参加我们会谈的还有:哈利法克斯勋爵、张伯伦先生、艾德礼先生和艾登先生。至于局势的严重性,已经没有必要再谈了。但是雷诺却坚定地说,法国有可能会退出战争。法国是有这样的趋向的,尽管雷诺本人并不想退出。可能要不了多久,他的职位就会被一个跟他的个性截然不同的人所取代。

5月25日,按照法国政府的提议,我们曾一起向罗斯福总统发出请求,请他参与进来。在给罗斯福的信件中,英国和法国授权他将以下的意见发表出来:关于在地中海的领权问题上,我们知道意大利对我们十分痛恨。我们认为,只要是符合常理的要求,我们都会立刻参考。同盟国认为,在参加和平会议的时候,意大利应该跟交战国享有相同的地位待遇。而且,对于目前这个协商一致的主张的执行情况,我们会请总统来亲自监督。总统这样做了。可是,意大利这位掌权者无情地回绝了总统发表的意见。关于总统的回复,我们早在跟雷诺会晤的时候就已经知道了。现在,法国总理提出的意见更加清晰了。意大利“在它自己的海域被人欺辱”,他要是想用自己提出的意见来纠正意大利的观点的话,那么很明显,直布罗陀和苏伊士的地位都会产生动摇。对于突尼斯这一问题,法国正要作出相同的退让。

对于这种见解,我们一点都不赞成。不是不该考虑这个问题,也不是说在这种关键时刻,在为了避免意大利参战这个事情上,不值得牺牲那么多。凭我个人而言,我认为,从我们目前的状况上分析,我们一旦战败了,墨索里尼可以自己拿走所有的一切,或者说,希特勒会帮他去拿。对于要覆灭之人来说,是没有资格跟别人讲条件的。跟领袖之间的友好谈判一旦开始了,我们继续参加战斗的能力就会毁在我们自己的手上。我发现,我的同僚们没有丝毫犹豫,全都很坚定。我们也存在着一种倾向:墨索里尼一旦宣战,我们立刻就向米兰和都灵发起进攻,试探一下他的反应。雷诺被我们说动了,最起码,他对我们的计划是满意的,因为,他好像是发自内心地同意我们。我们能答应他的,也就是把问题呈交到内阁去,并在次日给他一个清楚的回复。在海军部,我们和雷诺两个人单独吃饭。下面的内容有大部分都是我草拟出来的,它能表现出战时内阁的态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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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相致雷诺先生 1940年5月28日

1.今天,你给我的关于墨索里尼先生应做出的具体妥协内容的提议,我和我的同僚们都仔细地,并带着怜悯的心情仔细研讨过了。对于我们双方所处的危急的局势,我们应该有个明确的认识。

2.上一次,我们对此进行过商讨,从那以后,又有很多新的事情发生。比利时军队投降了,这让我们所面临的局势更加危急了。显然,布朗夏尔将军的军队刚刚从海峡港口撤离,他的军队和戈特将军的军队都是很大的问题。这个糟糕的事情会导致的第一个后果便是:在这种关头,德国提出的条件肯定是让人无法接受的。而且,战争不坚持到最后一刻,你我双方都不希望失去我们的独立权。

3.上个星期日,哈利法克斯勋爵草拟了一份议案。议案提议,墨索里尼如果能跟我们配合,保证欧洲所有问题顺利解决,保卫我们的独立权,保障那些能使欧洲长久稳定、和平的东西,我们就能对他在地中海方面的要求做出讨论。为了能让他因为某些诱惑甘愿做我们的中间人,现在,你可以提出建议,多给他一些特殊的条件作为让步。我觉得,墨索里尼是不会为之所动的。而且,一旦提出了要让步,以后想要反悔就很难了。这个方案正是上个星期日我们共同商讨出的结果。

4.在最后关头,墨索里尼先生肯定已经对自己要扮演的角色分析过了。这一点我和我的同僚们都深信不疑。在居间调解的过程中,他无疑是要为意大利的利益着想的。不过,希特勒已经认定盟军的力量会在不久之后被瓦解和摧毁,他正在为此高兴。在这个时候,墨索里尼提出的要召开会议的提议很难实行,我们相信这一点。我还可以告诉你,美国总统在我们联合的要求下提出的提议,已经被拒绝了。另外,上星期六的时候,哈利法克斯勋爵给驻英大使发去的意见也没有得到回复。

5.所以,我们也许会在某个时间跟墨索里尼进行一番商谈。不过,就当前的形势来看,显然不是一个好时机。而且,我必须要再说明一点,我感觉这会动摇我们人民现有的顽强不挠的精神。你自己最好能衡量一下,法国会因此受到什么样的影响。

6.可能你很想知道,目前这个形势要怎么扭转?我的回答是:两个北方集团军损失了,比利时盟国的援助中断了,我们这时候如果依然信心满满,那么在谈判的时候,我们的地位就会提升,美国也会对我们另眼相待,它甚至可能在物质上出手帮我们一把。另外,我们的空军每天都会摧毁敌军很多的战斗机轰炸机,这个数量让人感到诧异。我们认为,只要两国团结一致,我们无法战胜的海空两军就会为了捍卫我们的共同事业,继续给德国国内的生活施压。

7.德国人也想争取时间,这一点我们有必要相信。他们的英勇正在很多因素中丧失:惨重的损失、遭遇的困境和对我方空军的畏惧。要是我们匆忙地认输,那么我们赢得战争光荣胜利的大好机会就失去了,我们的结局就会变得悲惨。

8.依我看,我们两国要是能坚持到最后,或许我们能将自己于丹麦或波兰的遭遇中拯救出来。想要取得成功,第一我们要保持团结一致,第二我们要勇敢有耐力。

这样的做法并没有成功阻止法国政府,几天以后,他们直截了当地跟意大利提出要在领土上作出退让。这种做法让墨索里尼很看不起。6月3日,齐亚诺跟法国大使说:“法国企图通过和平谈判的方式,让意大利收回部分领土,但是,墨索里尼不屑于如此,他决定要向法国宣战了。”[2]——意料之中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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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为了做好稳妥的准备,我每天都会连续发布命令。如果墨索里尼发起不怀好意的进攻,我们能马上反击。

首相致伊斯梅将军 1940年5月28日

1.以下的命令请呈交给参谋长委员会:

意大利要是参战的话,我们如何向驻在阿比西尼亚的意大利军发起进攻?如何用步枪和钱财对阿比西尼亚的起义军进行支援?如何对他们国家进行常规的侵扰?我了解到,史末资将军已经向东非派遣了一个南非联邦旅。这个旅到了吗?什么时候能到?还有什么其他的安排吗?在喀土穆的驻军(含青尼罗省)的作战能力怎么样?在盟军的帮助下,这是阿比西尼亚人为自己争取自由的机会。

2.意大利宣战之后,法国若还是我们的伙伴,英法就可以联合起来,分别在地中海的两侧行动,主动向意大利发起进攻。这样的作战策略貌似是最合适不过的了。战争刚刚打响的时候,为了了解意大利的作战能力,了解它从上次战争到现在有什么变化,最好能跟它的海军和空军进行两线交战。这是很重要的。地中海舰队总司令提出的防卫计划,我们最好拒绝。除非我们感觉到了意大利的凶猛,对于驻军在亚历山大港的舰队来说,最好能马上前进,而且要冒些风险。相对于单纯的防守来说,这样的部署要好很多。趁这个时候,各个战场都应该执行一些冒险的计划。

3.我认为,法国一旦保持中立,海军部对此要有方法应对。

首相致伊斯梅将军(和其他人) 1940年5月29日

我们一定要在最短的时间里,从巴勒斯坦抽调8个营的兵力回来。我觉得,运兵船已经无法从地中海经过。所以,我们只能选择红海或者波斯湾。今天下午,针对这两条路线选其一(到波斯湾要经过沙漠)的问题,我们可以讨论一下,最好也向海军部征求一下建议。请向我汇报你们需要的时间和安全情况。澳大利亚军队可以继续待在巴勒斯坦,不过是暂时的。但是,高级专员和其他人员都要根据需要服从国家的最上层的指挥。

海军部应该对此问题做出决定:能不能用大型邮船从好望角运走这些兵力。

首相致海军大臣 1940年5月30日

意大利若是宣战的话,我们要怎么做才能把他们全部的船只夺过来?在英国的港口上,意大利船只的数量是多少?如何处置航行于海中的和停靠在外国港口上的意大利船只?这封信还请你马上转交给相关部门。

我们之前说过,巴黎最高军事会议是在5月31日召开的。在会议上,双方已经达成一致,盟军应尽快行动起来,攻击在意大利境内选定的目标。要允许法国和英国的空军、海军人员相互交换他们的计策。意大利有入侵希腊的倾向,如果这种事情真的发生了,我们赞成保卫克里特岛,不能让它被敌军侵占。在备忘录中,我们还重申了这一点。

首相致空军大臣和空军参谋长 1940年6月2日

里昂和马赛有被攻击的迹象,对此,意大利一旦宣战,我们就应该用我们的重轰炸机来反击。这一点很重要。所以我认为,在获得法国的批准后,在后勤部队做好接纳它们的准备之后,这些重轰炸机应该尽快飞到法国南部的机场。

在今晚的会议中,请告知你的意见。

首相致空军大臣和空军参谋长 1940年6月6日

如果开战了,或者我们收到了毫无礼节的威胁,那么,我们应该马上向意大利发起攻势。这一点是至关重要的。后勤部队正在开向法国南部机场,请把他们的准确位置报告给我。(www.daowen.com)

对于意大利之前拟定的计划,齐亚诺表示非常赞同:在欧洲,意大利采取行动的最远界限,就是对南斯拉夫的侵袭。这种做法既能稳固意大利在东欧的势力,又能提升它颇具潜质的经济地位。曾有那么一刻,墨索里尼也为这个计划所动摇。格拉齐亚尼记录说,4月底的时候,领袖对他说:“南斯拉夫必须要服从于我们,它的矿藏中有我们需要的原料,我们必须要去挖掘。所以,我制定的战略是:防守住在西边的法国,进攻在东边的南斯拉夫。关于这个问题的讨论,请做好相关准备。”[3]格拉齐亚尼说,他以前极度劝说过,意大利的军备缺乏,大炮的数量尤其不足,不能再重蹈1915年伊松佐战役中的覆辙。针对有关南斯拉夫的这一计划,也有一些人持反对的意见,他们提出了一系列政治上的论断。当时,德国的行动尽量不波及到东欧。因为他们害怕,不想让英国在一怒之下在巴尔干有所行动。这样的话,很可能在无意间让俄国在东欧有更深一层的行动。当时,关于意大利的政策中的相关情况我并不知情。

首相致外交大臣 1940年6月6日

在这之前,对于意大利一旦袭击南斯拉夫(假如它要袭击的话),我们就立刻跟其开战这一策略,我一直持反对意见。我想知道,对于南斯拉夫的独立问题来说,这会不会对其造成严重的影响。或者说,意大利单纯想要在亚得里亚海附近争取到一定的海军基地。但是现在,局面已经不一样了。英国和法国不停地受到来自意大利要宣战的压力,而且,作战绝不是从“后门”开展的。眼看着我们跟意大利的关系就要被破坏了,而有关南斯拉夫的任何问题都并不是导致这一结果的原因。所以,趁机动员巴尔干也许是我们最主要的方法。关于这个问题,你能否好好想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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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索里尼并没有改变他的心意,尽管美国已经用尽了全力(赫耳在他的回忆录中,详细地记录了美国所做出的努力[4])。在这场新纠葛和攻击的最后一刻到来之前,我们已经对其做好了充分的准备。6月10日,意大利外交部长于4时45分给英国大使发出通知:意大利觉得,他和联合王国的对战状态从那天的半夜就已经开始了。同样的照会,意大利给法国也发出了一份。法国大使费朗苏瓦·彭赛拿到了齐亚诺呈交上来的照会的时候,他走到门边,说:“德国是个很难服侍的主人,你们马上就知道了。”群众被组织起来,听墨索里尼站在他的露台上发言。他说,意大利和英法两国已经进入敌对状态。听说,之后齐亚诺对此做出过解释,说这样的机会“五千年才能碰上一次”。这样的机会很罕见,但是,并不代表它一定是好的。

驻扎在阿尔卑斯的法国军队受到了意大利快速的袭击,很快,大不列颠就向意大利宣战了。在直布罗陀,有五艘被拦截的意大利船只被抢夺过来了,海军收到命令,把海上全部的意大利船只都拦截下来,带到我们控制的港口。我们的轰炸机队伍(飞机基本不载货)于12日晚间从英国离开,飞行了很长一段路程之后,把首批弹药扔到了都灵和米兰。我们估计,一旦法国的马赛机场可以为我所用了,我们将会投掷火力更猛的弹药。

在此,我们顺便对法意战役作下粗略的说明。对于意大利西部集团军在阿尔卑斯山山口和里维埃拉的沿线的攻击,法国能调动的部队除了三个师的兵力之外,还有比三个师兵力多一点的要塞部队。在翁伯托亲王率领下的这支部队共包含32个师。另外,德国强大的装甲部队正沿着罗纳谷快速前进着,眼看就要将法国的后路切断了。即便如此,意大利的军队依然遭遇了反抗。法国的阿尔卑斯军队在新战线上的每一处都扼制了意大利军队前进的步伐。也就是说,尽管巴黎已经沦陷,德军已经攻占了里昂,但是,意大利军队却无法继续向前迈进。6月18日,希特勒和墨索里尼在慕尼黑会晤。作为意大利的领导人,他没什么值得炫耀的。所以,6月21日,意大利发起了新一轮的攻势。但是,法军的阿尔卑斯阵营十分坚固。尼斯的主力将意大利军队的进攻抵挡在芒通的郊区处。在东南边界处,法军捍卫住了他的荣耀。但是,它的后面却遭到了德军的侵袭。他们的战斗力因此而瘫痪了。与此同时,在同德国签订的停战协议上,附带着法国向意大利提出的要求:停止敌对作战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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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些日子,齐亚诺在他的岳丈下达处决他的命令之前,给我写过一封信。对于意大利悲惨的命运的讲述,我完全可以用这封信作为结点。

丘吉尔先生: 维罗纳,1943年12月23日

在我死期将至的时候,我要向你诉说一下我的衷肠,对此,你应该不会感到意外。因为,你在我眼中就是一位十字军的战士,我很崇拜你。虽然有那么一段时间,你跟我说过不好的话。

在犯下一系列违反国家和人民道义的恶行的时候,在跟德国人并肩作战的时候,我都没有帮助墨索里尼作恶,从来没有。而是正好相反。去年8月份的时候,我在罗马失踪了一段时间。因为我听信了德国人的话,以为我的孩子们已经陷入了危险之中。他们向我保证,会送我去西班牙。可是,他们却不顾我的想法,将我和我的家人流放到巴伐利亚。截止到现在,我已经在维罗纳的监狱里待了三个月了。在那里,党卫军残暴地对待我。我快要走到尽头了。我听别人说,用不了多久,我就会被处死。我认为,这样恰好能让我脱离这种难以忍受的虐待。如果让我看着意大利在德国的统治下受到羞辱,遭受无法弥补的损失,那我宁可去死。

现在,我要弥补我的过错:为了发动这场战争,希特勒和德国人做了很多冷酷又残暴的事情。这是我亲眼所见,我对此深恶痛绝。在密室里,只有我一个外国人看到了这些可恶的劫匪为把这个世界推向一场血腥的战争中所做的准备。按照这些劫匪行事的惯例,现在,他们要消灭我这个危险的目击者了。不过,他们错了。因为,很早之前,我就将我的日记和一些文件保管在一个十分安全的地方了。相对于我本人的证词来说,它们对这些劫匪所犯下的罪孽更有说服力。它们可以证明,墨索里尼这个可怜的卑鄙小人,为了他的虚荣心,不顾道义,成了他们一伙人的傀儡。我都安排好了,这些证物——早在出访罗马的时候,佩希·罗恩爵士就知道有这些东西了——会在我死以后,通过盟国的刊物快速发表出来。

可能我今天能给你提供的有利信息很少,但是,我能为自由的正义之事提供的除了我的性命以外,就只有这些了。这项事业一定会取得最终的胜利,这一点我坚信。

你的坦诚的格·齐亚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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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日晚上,罗斯福总统发表了一篇演讲。午夜的时候,在海军部作战室,我跟一些军官一起收听了他的演讲。那个时候,我还在海军部工作。他激动地指责意大利说:“1940年6月10日,一个人拿着短刀刺向邻居的后背。”当时,屋里很多人满意地叫了起来。马上就要投票选举总统了,美籍意大利人会把票投给谁,我不是很清楚。但是,罗斯福在美国政党中是一个经验丰富的政治家,这一点我心知肚明。宁可冒着一定的危险,他也要实现他的目标。他的演讲很精彩,感情色彩浓厚,而且,还让我们看到了希望。临睡前,我趁着还能记住他演讲的时候,我给总统写了一封信,以表达我的感激之情。

前海军人员致罗斯福总统 1940年6月11日

我们昨天晚上都听了你的演讲,讲话中,你伟大的发言和远大的目光使我们更有信心了。你宣称,美国会在物质上支援正处于战争中的盟国,这让身在绝境中,但还没有绝望的盟国看到了一丝希望。必须要竭尽全力,保证法国能继续参战。有想法认为,巴黎沦陷之时,就是法国要上谈判桌之时。这样的观点,是一定要杜绝的。你给他们的希望,会转化为力量,支撑着他们坚持下去。他们应该坚持守护他们的领土,将陆军所有的战斗能力都激发出来。这样的话,希特勒想要快速解决他们的妄想就会破灭,他会把目标转到我们的身上。现在,我们正在为他的强势进攻做准备,我们要保护自己的国家。在我们的领土上,军队数量是足够的,因为英国远征军已经被救出来了。这些师一旦配备上更好的装备,能适应陆地的军事作战以后,它们就会被调去法国。

我们想有一支强有力的军队,以便让它在法国参加1941年的战争。在大不列颠生死攸关的战役中,我们需要一批含飞艇在内的飞机,却更需要一批驱逐舰,这个问题我已经在给你的电报中说过了。意大利可能会有更多的潜艇进入大西洋,而且在西班牙的港口成立一个基地。为了应付它们,我们必须要配备驱逐舰才行,这样才能抵御意大利的暴力行为。只有驱逐舰才有对抗潜艇的能力。拿到你们给我们重新配备的30或者40艘旧驱逐舰,是我们现在最重要的任务。我们会马上把潜艇探测器给它们装好,在战争中,在我们新建造的船舰未投入使用之前,这些驱逐舰可以在这半年的时间内,填补我们缺失的船舰。你不管什么时候想收回船舰,都请提前半年告知我们。我们肯定毫不迟疑地归还你的船舰,或者归还与你原来的船舰价值相当的船舰。未来的半年最重要,我们没有能力在保护东面海岸不受敌军侵略的情况下,还去抵御德意潜艇对我们商船发起的新的、凶猛的攻击。这样的话,我们海上的交通线就有被切断的危险,我们要想生存下去,海上交通线就断不得。就算是被切断一天也不行。对于我们的共同的事业,不管是你想要贡献的,还是已经做出的贡献,我和我的同僚们都向您表示由衷的感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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争相抢掠的一幕开始了,除了墨索里尼这批饥饿的狼外,争相竞夺的还有熊。在上册书中,我有说起过有关战争爆发和敌对行动开始之前,英国和苏军之间的关系。那时,在俄国侵袭芬兰的日子中,苏联和英国、法国之间的关系其实已经快要破裂了。这个时候,德国和俄国双方在各自的利益关系能接受的情况下,建立起了亲密的合作关系。希特勒和斯大林两个独权统治者之间有很多相同的地方,他们政府的体制也十分相似。对于德国大使舒伦堡伯爵,不管在什么样的比较正式场合,莫洛托夫总是对他笑着逢迎,对德国的政策冒昧又卑鄙地称赞着,对希特勒采取的军事行动大加夸赞。4月7日,德国侵略挪威的时候,他说,德国采取这样的政策是被迫无奈的,苏联政府应该知道这一点;英国人的做法有些过了;对于那些保持中立的国家的权利,他们一律无视……“但愿德国在它采取的防守策略下,能获得成功。”[5]在法国的问题上,荷、比、卢三国保持中立的态度,希特勒费尽心思地把他要进攻这三国的消息于5月10日上午发给了斯大林。舒伦堡是这样写的:“我探访了莫洛托夫。对于这个信息,他持赞成的态度。他还说,德国为了自卫,必须要抵御英法的袭击,这一点他很清楚。他相信我们会成功,这一点是毫无疑问的。”[6]

在战争没结束之前,我们无法得知他们话中暗含的意思,尽管如此,我对俄国的立场还是不抱任何希望的。我们依然要有耐心,试着跟俄国重新建立一种双方信任的关系,将我们的希望压在局势的进展和俄、德两国的敌对关系上。我们觉得,最智慧的方法就是让斯塔福德·克里普斯担任驻莫斯科的大使,让他在这个岗位上发挥自己的才能。这是个没有前途,又看似无法成功的任务,但是他心甘情愿地接受了。相对于保守党人和自由党人来说,苏联的共产党人更痛恨左翼的政治家,对此,当时的我们并不十分了解。除非一个人是党员,否则,这个人在感情上对共产主义的亲近程度,就决定着苏联人对他的憎恶程度。对于克里普斯担任大使一事,苏联政府表示同意。他们还把这个计划跟纳粹同伴们做了详细的解说。5月29日,舒伦堡向柏林汇报说:“为了交换英国的橡胶和锡,苏联十分愿意以自己的木材作为交换品。苏联对我们一片赤诚,这一点是毋庸置疑的。而且,苏联的对英政策总体上保持不变,德国及其利益不会受到损害。所以,克里普斯此次出访苏联,并没带任何让人感到不安的理由。关于在此间的苏联政府中,有人因为德国的成功感到畏惧和不安的问题,我们没有看到任何一点能使人信服的迹象。”[7]

法国的瘫痪、法军的溃败、西方势力的平衡被破坏,斯大林应该会对这些事情有所反应的。可是,对于他们自己的困境,苏联的领导人们好像没什么知觉。6月18日,法国遭遇了全盘的溃败。舒伦堡在那时候汇报说:“今天晚上,莫洛托夫邀请我去他的办公室。他要代表苏联政府向德国的武装力量取得的丰功伟绩献上热烈的庆祝。”[8]从那以后,同样是这支武装部队,在大约过了一年之后,他们将炮弹和钢铁像潮水一般扔洒在俄国的领地里,他们的表现完全出乎苏联政府的意料之外。现在我们才明白,1940年希特勒在打败法国之后的第四个月,就已经决定要消灭苏联了。苏联政府曾经对这些德军表示热烈的庆祝,但他们却开始向东方进军,这是一次大规模的、远途的、秘密的部署。苏联政府和共产党代表,以及世界各地的同伴们在回想了他们错误的判断和以前做出的所有行为之后决定,呼吁开辟第二个战场。在第二个战场上,曾被他们认定必将灭亡和必将遭到奴役的英国,却肩负着主要的力量。

相对于那些冷血的计划制订者来说,我们对未来的预见要更加真实,对于他们自身的利益和所处的险境,我们也比他们更加了解。这是我给斯大林写的第一封信件。

首相致斯大林先生 1940年6月25日

欧洲的局势每时每刻都在发生变化,在这种情况下,我把一封亲自写的信件交给了英王陛下新任的大使,并拜托他趁着你接见他的时候,将信件转交给你。

从地理位置上说,我们两个国家地处欧洲的两边;从政治体制上来说,我们两个国家所代表的政治和思想观点都不一样。可我坚信,我们两国之间想要在国际范畴内建立和平和双赢的关系,就绝对不会受到这些因素的制约。

以前——就是在最近一段时间的不久之前,因为相互猜忌,我们之间的关系遭到了破坏,这一点我必须要坦白。去年,苏联政府为了自身的利益,于8月份决定将我们两国的谈判暂停,转而和德国建立了亲密的关系。所以,德国既成为了我们的对手,又成为了贵国的同伴。

不过,从那时候开始,在一个新的条件的驱动下,我开始假设,我们两国之间都有恢复从前关系的愿望。这样,在适当的时候,对于那些必定会牵涉到两国利益的欧洲的事情,我们就能一起协商了。现在,包括我们两个国家在内的整个欧洲所面临的问题就是:对于德国要在大陆上组建霸权这一问题,生存在这片土地上的国家和人民将会作何反应。

我们两个国家分别列于欧洲的两边,都不是欧洲中部的国家,正因为如此,我们的地位是很特别的。相对于其他国家来说,我们的位置要好得多。所以,相对于它们来说,我们能更方便地抵御德国的霸权统治。英国政府确实像你想的那样,想借用别的地理位置和大量的资源完成这个目标。

大不列颠的措施实际上都集中在两个点上:第一,纳粹党人的政府想要把对日耳曼的统治强硬地套用在英国的身上,这种事情必须要避免;第二,德国正在欧洲的其余国家内实行强硬的统治,要使他们得到解放。

现在,德国正在尝试着在欧洲建立霸权统治,这是否会危及苏联的利益,只有让苏联自己来考虑了。如果会的话,你们要自己做出决定,看要采取什么样的措施来防卫。不过,欧洲——或者说是全世界都陷入了严重的危难之中,这一点我已经有所察觉了。所以我觉得,应该将英国政府的感觉坦诚相告。我这样做,是希望能达到这样一个目的:在苏联政府和斯·克里普斯爵士的任何一次的协商过程中,对于“英王陛下的决策”和“关于德国现在想要在欧洲实行分阶段的征服和兼并的周密的计划所引起的一系列问题,英国政府希望能和苏联政府进行详细的商谈”的这两个问题,不要引起任何的误会。

没有收到任何答复,这是理所当然的,我并没有抱任何期望。斯塔福德·克里普斯顺利到达了莫斯科,斯大林会见了他——出于礼貌性的,冷冰冰的一次会见。

* * *

这时,苏联政府正忙着拿取俘获而来的物品。巴黎是在6月14日沦陷的,莫斯科于当天就对立陶宛发出了最后的通牒。控诉它联合波罗的海上的其他国家在军事上对苏联使诈,要求他对政府进行彻底的改组,并在军事活动上做出妥协。红军于6月15日向立陶宛发起进攻,斯梅托纳总统潜逃到了东普鲁士。拉脱维亚和爱沙尼亚受到了同样的对待。亲苏政府一定要马上建立,而且允许让苏联的军队驻扎在这些小国家中。抵御是算不上的。拉脱维亚的总统被流放到了俄国,维辛斯基先生来到这里以后,任命了一个临时政府,进行新一轮的选举。爱沙尼亚也是一样的。日丹诺夫于6月19日来到达德林,成立了一个一样的政府。在摘掉了亲苏联的友善的民主的政府的帽子之后,从8月3日到8月6日几天的时间内,克里姆林宫把波罗的海上的各个国家跟苏联合并到了一起。

【注释】

[1]雷诺:《法国拯救了欧洲》,第2卷,第200页。——原注

[2]雷诺:《法国拯救了欧洲》,第2卷,第209页。——原注

[3]格拉齐亚尼:《保卫祖国》第189页。——原注

[4]《赫耳回忆录》,第1卷,第56章。——原注

[5]《纳粹—苏联关系,1939—1941年》,第138页。——原注

[6]《纳粹—苏联关系,1939—1941年》,第142页。——原注

[7]《纳粹—苏联关系,1939—1941年》,第143页。——原注

[8]《纳粹—苏联关系,1939—1941年》,第154页。——原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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