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学生是爱“说”的,是“说数学”的前提,这是基于人的本能,特别是青春期以前(包括胎儿、幼儿、儿童三个阶段)人的本能的考察所提出。
当我们追溯到人的生命之初,就会发现,对“说”的渴求是胎儿的本能。人“说”的天性源于胎儿最初在母体中的孕育。目前,关于胎儿对声音反应的研究表明,从6个月起,胎儿就对声音有了反应。[8]而且,胎儿不仅是听到声音,还通过母腹中羊水的震颤来感受声音,由此影响胎儿的全身。这样,声音就成为胎儿发育时全身心的体验。[9]胎儿对声音的敏感与体验在其生命内部建立了一种关联式的结构,而这种关联式的结构促成了胎儿的意识和对世界的理解。孩子从一开始就在与母亲的联系中获得了一种交流的能力,特里文森将之称为“天生的内在主体性”。这种交流的前提是母子间存在着一种纯粹内在的共同语言。凭此,母亲和孩子在他们小小的世界里,用无声的语言说着只有他们自己才懂的话语。他们的交谈是用信号的交换来沟通。母亲为自己的孩子发明了一种独特的语言,一种“婴儿交谈”,一种特别的音乐性的“母语”。远在识字之前,婴儿很早就学会了很多的有意义的音节。意义是潜藏在这些音节的“音乐”之中,也就是语调、节奏、音速、强弱的变化所传递的微妙不同之中。[10]可见,“说”在胎儿阶段成为胎儿自我主体意识表达的主要手段。
在幼儿阶段(3~6岁),儿童“说”的能力逐渐从与母亲的交流走向与同伴的交流,并在交流中发展着“说”的技巧。一般认为,幼儿在3岁左右,就能很认真地进入与其他孩子一起玩耍的活动之中。在与同伴交流过程中,幼儿的体态语言、口语、歌曲等等,都成了幼儿作为成员进入幼儿文化的钥匙。幼儿文化在此时仍是一个“缪斯式的联合体”,在其中友谊与争吵、温情与冷淡、玩耍与竞争等相混。正如布约克沃尔德认为的那样,没有孩子能够感情不受伤害地待在幼儿文化之外,就如同出生时的第一声哭声,进入幼儿文化也是孩子通过参与而生存发展的必经之路。可见,幼儿文化是一个社会性文化的缩影。一方面,幼儿文化为孩子的智力发展和自我意识的形成提供支持和结构框架;另一方面,每个孩子也是其中一个基本的、活生生的因素,每个孩子接连不断地参与,使幼儿文化所具有的独特性和多样性得以保存和更新。在这个过程中,幼儿的世界在扩大,从单独“说”到与家庭中的其他成员“说”,再到作为一个成员与一个儿童群体“说”。幼儿通过“说”的方式,了解认识世界并构建凸显个体的社会性存在。可见,“说”是幼儿社会性关系建构的主要方式。(www.daowen.com)
在儿童阶段(6~12岁),随着儿童身心的发展,“说”在其生活学习中起着越来越重要的作用。我们均有这样的经验,当孩子处于儿童阶段时,最喜欢问问题。初始阶段出于对客观世界事实性的认知不多,通常的问题表现为“这是什么”“苹果是什么”“什么是黄色”等等,由此通过问问题作为认识世界的主要手段;后续阶段,随着孩子对事实性知识了解的增多,更多的问题聚焦在“为什么”上,“为什么水在零摄氏度会结冰?”“为什么冬天会下雪?”等等,并通过对问题解答的反思发展认知。正是在这个意义上,有学者提出了学习的“三位一体论”,认为学习是“与自我对话、与客体对话、与世界对话”。[11]可见,“说”是儿童认识世界的主要方法。
通过对胎儿、幼儿及儿童阶段“说”的作用分析,可以看出“说”是胎儿凸显主体意识的一种手段,是幼儿发展社会性关系的一种方式,也是儿童认识客观世界的常用方法,“说”作为一种本能已经和儿童的学习深度结合在一起。
免责声明:以上内容源自网络,版权归原作者所有,如有侵犯您的原创版权请告知,我们将尽快删除相关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