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以往研究、保护与开发的基础上,贺兰山岩画已经有了一定的申遗基础,在积累学术成果、扩大文化品牌知名度、岩画本体保护及景区建设等方面都取得了不少成果,然而对于申遗来说,这些工作还有进一步提升与深入的空间。
仅就单纯的“申遗”工作来看,无论从技术层面,还是世界遗产发展趋势方面来看,贺兰山岩画都会面临巨大的挑战。
首先,世界遗产的数量限制日趋严格。世界遗产的快速、不平衡增长引发了国际社会对世界遗产全球战略的思考。自1990年起,世界遗产委员会提出了“全球战略”,对每年每个国家申报的名额开始严格限制。2018年开始,《实施世界遗产公约操作指南》明确提出了每个国家每年只能申报1项遗产,每年审核不超过35项遗产的要求。因此,如何入选缔约国国内预备名录,并从国内评选中脱颖而出,提交质量过关的申遗文件,成为申遗工作的最重要因素。[9]
其次,世界遗产申报是一个需要付出大量时间和心血的过程。从提交第一份申报材料,到最终申遗成功,至少需要2年时间。考虑到申报材料的撰写,及前期关于遗产的价值研究、文物保护、环境整治、展示设施、监测系统等工作,往往需要更多的时间,要做好打持久战的准备。[10](www.daowen.com)
再次,目前的《世界遗产名录》整体存在区域不平衡性,虽然针对此问题采取了一定的限制措施,但不可否认的是,截至2019年,欧美地区遗产数量仍然占有最大的比例——41.3%,亚太地区占34.24%,非洲地区、阿拉伯国家、拉丁美洲和加勒比地区比例分别为7.61%、8.7%、8.15%,在近年来遗产大会审议中,《世界遗产名录》中遗产区域分布的不平衡成为委员会推翻咨询机构评估意见的常见理由之一,[11]因此更加剧了亚太地区遗产申报的激烈竞争。
最后,受到国际申遗大趋势的影响,我国作为自然资源丰富、历史悠久的遗产大国,出于对遗产的保护与可持续发展的目的,国内各类型遗产申遗的愿望与需求愈加强烈,从而加剧了各省市自治区遗产项目争取进入《中国世界文化遗产预备名录》的竞争。目前,在《中国世界文化遗产预备名录》中有与贺兰山岩画遗产类型相同的“阴山岩刻”——阴山岩画与贺兰山岩画同属我国北方系岩画,地理位置接近,岩画内容、制作方法、艺术风格等方面具有部分相似之处,年代、文化属性则表现出制作族群可能的交流与互动现象,同样是中国岩画乃至世界岩画的重要组成部分。另有同属宁夏回族自治区的遗产项目“西夏陵”,相关工作也已积累多年,并持续推进。贺兰山岩画首先要全力做好申遗前期准备工作,力争早日进入《中国世界文化遗产预备名录》,再充分发挥自身优势与特点,从预备名录中脱颖而出,对其中要付出的努力有充分的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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