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拉善巴彦浩特哈喇乌沟口岩画,山上的岩石大多为青色砂岩,经长年日晒,形成了类似黑漆古的氧化层,表面光滑,岩画图案就刻在这样的石面上,显得古朴而凝重。专家考证,早在新石器时代仰韶文化时期,阿拉善大地上便有了人类活动的足迹。
这些岩画是远古时期游牧民族生活、精神的写照。岩画属羌、月氏、匈奴、鲜卑、回纥、党项、蒙古等北方少数民族制作。岩画的造型技法有凿刻、磨刻和线刻。画面内容为狩猎、放牧、战斗、神佛、日月星辰、寺庙建筑、舞蹈、竞技以及游乐等。岩画形象生动地记录了远古及近代阿拉善地区的经济文化、社会生活形态、自然环境风貌。其题材之广泛、内容之丰富,堪称我国西北古代艺术的画廊。
在内蒙古阿拉善巴彦浩特哈喇乌沟口岩画中的马形象分为五种:单独马形象、双马形象、骑者北山羊与马形象、马与其他组合形象、马群形象。
如ZYBHA30(图1):骑者北山羊与马形象,图案主体为一骑者,人的造型模糊,马的造型采用细线条勾勒,色调为灰褐色;上方刻有一北山羊图案,头部剥落,残缺;骑者右下方刻有一匹马。它们的造型手法与主体图案不同,采用阴刻线条手法,黄褐色,应是不同时期的作品;整体较为清晰,制作方式为凿刻;圆石,露于地表,表面光滑完整,保存状况一般。
图1 骑者北山羊与马形象
图2 单独马形象
单独马形象(图2):这一类型的形象在构图上是以马的基本形象为主的,运用线条和窄面的形式对马这一形象进行描绘,以马的动态形式为主,如马的奔跑形态、行走形态等,个别图像将马的弯颈等一些比较具有特性的动作展现出来,并把马的性别象征也展现出来了。同时单独马形象中也有一些并非变形马,而是把马的形象描绘得有点像虎或龙,似乎都是在展现马群首领的形象。可以说将马的形象以各种形态展现了出来。(www.daowen.com)
马与其他组合形象:图案主体有些模糊,可初步辨认的有两个骑者,一匹马。制作方法为凿刻,采用阴刻表现手法,图幅宽26厘米,高15厘米,土黄色;圆石,裸露于地面,表面光滑,有细的裂纹。
双马形象(图3):两匹,前后而行。图案主体基本清晰,制作方式为凿刻,采用阴刻线条表现手法,整个图幅宽34厘米,高16厘米,灰褐色;圆石,露于地表。
在阿拉善巴彦浩特哈喇乌沟口岩画作品中,最引人注目的是带鞍具的马和骑马人的岩画(图4)。马背上备有鞍具,尽管这些鞍具多数是示意性质的,其形象不一定准确,但从鞍具的形状,大致可以断定其时代。关于马鞍的起源可能较晚,在中原地区约在春秋时期才有鞍的雏形。《左传》成公二年“战于鞍”之鞍,应是地名,可能因鞍邑的地形近似鞍状而得名,《说文》说鞍是“马鞍具也”,但直至汉代鞍骑仍是不多见的,《盐铁论·散不足篇》说:“古者,庶人贱骑绳控。”可见这时,仍有骑裸背马者 。系上络头和衔镳的马,古代有些民族就直接用以骑乘,而不再装备鞍具。古希腊人常骑裸背马,罗马人也要到公元以后才用马鞍。我国远古也不用鞍。西周《守宫盘铭》中将马与“毳布”连举,毳布即指“马衣”而言,它可能起着原始鞍具的作用。根据我国古代鞍的起源、发展和规律,可知阿拉善地区有马鞍的岩画延续是一个漫长的历史年代。早期岩画,马背上马鞍的前、后鞍桥是直立的,其时代约在晋代至北朝。其后,便出现了后鞍桥向后倾斜鞍,同时有时代愈晚愈向下倾斜的趋势。
图3 双马形象
图4 骑马人形象
通过对以上岩画题材中马的形象简单了解,充分表明马与人的关系密切,又说明这一地区是以流动的狩猎经济形式为主。其创作主体应当是生活在这里的古代游牧部落,他们栖息在辽阔的草原上,为我们留下了这些珍贵的历史文化遗产和记忆,为进一步研究贺兰山西麓岩画,乃至阿拉善岩画提供了新的内容、视野和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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