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化是十分复杂的现象,这一概念来源于拉丁文cultura,而后者的意思是“耕种出来的东西”,以与自然存在的东西相对应。15世纪以后,这一概念被引申使用,把对人的品德和能力的培养也称为文化。对文化一词在学术上的明确定义首先是由英国著名文化人类学家泰勒做出的。他在1871年出版的《原始文化》中指出,文化或文明是一个复杂的整体,它包括知识、信仰、艺术、伦理道德、法律、风俗和作为一个社会成员的人通过学习而获得的任何其他能力和习惯。他认为文化是指那一群传统的器物、货品、技术、思想、习惯及价值而言的,他还把文化分为物质文化和精神文化。美国文化人类学家克罗伯等在分析考察了一百多种文化定义后做出了他们的综合定义:文化存在于各种内隐的和外显的模式之中,借助符号的运用得以学习与传播,并构成人类群体的特殊成就,这些成就包括他们制造物品的各种具体式样。文化的基本要素是传统的思想观念和价值观,其中尤以价值观最为重要。[19]社会学家威廉姆·奥格本于1922年提出了经典的文化二分模型。他将文化分为物质文化和非物质文化。物质文化指日常生活的物质或技术方面,包括事物、房屋、工厂和原料等。非物质文化指使用实物的方式以及习俗、观念、词句、信仰、知识、哲学、政体和交流方式等。但这里的非物质文化过于笼统。[239]美国社会学者卡尔认为,文化包括物质文化和非物质文化。物质文化是文化的一个大类,即一个社会中能品尝、触摸和感觉到的东西。珠宝、艺术品、音乐、衣服、建筑和社会创造的工艺品都属于物质文化。而非物质文化是指社会中的非物质产品,包括我们的象征符号、价值观、规则和法规等。[69]

艾伦·普雷德认为文化:

文化不是孤立的、不变的和缺乏竞争的。

它既不固于传统,也不限于传统;它既不是完全稳定的,也不是同质的统一整体。

它不是自治体,存在于自身区域,超离于物质和社会现实。

文化是具体的、有生命的,(www.daowen.com)

通过所有的社会实践,

通过所有现实的和日常的事物,

通过所有包含于力量关系和其相关叙述、相关表达和语言……

积极地创造和表达出来。[254]

由上可知,文化并不是虚无缥缈的东西,而是实实在在的,就围绕在我们的身边,所以我们也用文化生态这个概念来说明这一点。例如,我们身边的科技装备:智能手机、机器人等,从物质文化这个角度,它们就是文化产品;从精神文化这个角度,机器人体现了我们人类主要是设计者的思维、生产工艺等;从行为文化这个角度,它限定了我们的使用方式等。在此,我们对“文化”的理解是广义层面的,即包括物质文化和非物质文化。具体而言,非物质文化又包括行为文化、制度文化和精神文化。如此,我们认为文化包括物质文化、行为文化、制度文化和精神文化四个方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