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绿色AI

其一,AI本身带来碳排放污染,减少AI本身所带来的二氧化碳排放,有助于促进环境的可持续性发展。根据最新的论文成果,训练一个AI模型产生的能耗多达5辆汽车一生排放的碳总量。马萨诸塞大学阿默斯特校区的研究人员以常见的几种大型AI模型的训练周期为例,发现该过程可排放超过626 000磅二氧化碳,几乎是普通汽车寿命周期排放量的5倍(其中包括汽车本身的制造过程)。这一结果也是很多AI研究人员没有想到的。西班牙拉科鲁尼亚大学的一位计算机科学家表示:“虽然我们中的很多人对此(能耗)有一个抽象的、模糊的概念,但这些数字表明,事实比我们想象的要严重。我或者是其他AI研究人员可能都没想过这对环境的影响如此之大。”此外,研究人员指出,这些数字仅仅是基础,因为培训单一模型所需要的工作还是比较少的,大部分研究人员实践中会从头开发新模型或者为现有模型更改数据集,这都需要更多时间培训和调整,换言之,这会产生更高的能耗。根据测算,构建和测试最终具有价值的模型至少需要在6个月的时间内训练4 789个模型,换算成碳排放量,超过78 000磅。随着AI算力的提升,这一问题会更加严重。[234]因此,AI在促进环境可持续性发展的一个首要层面便是倡导绿色AI,减少自身的二氧化碳排放量。

其二,绿色AI还涉及人工智能废弃品的回收问题。就目前而言,包括AI垃圾在内的电子垃圾的绝对数量虽然不如其他垃圾,但毒性和污染能力却名列前茅。电子垃圾数量太多,回收率太低。现在我们买的电子产品越来越多,换得也越来越勤。一年换一次手机、一年换一次计算机都大有人在。世界电子垃圾年产量大约在5 000万吨,其中只有20%左右的电子垃圾被回收。根据许多机构统计的资料,现在即使在美国这样的发达国家,电子垃圾的回收率也仅有30%左右。其余的被焚烧、掩埋或运到第三世界国家被当地的非正规小作坊“回收”,这些行为对环境和人的身体健康带来极大的危害。如果经过合理回收,电子垃圾的经济价值还是很高的。电子垃圾里面的金、铜、银、钛、铂各种金属都有极高的回收价值。塑料、橡胶等材料也能被回收再利用。电子垃圾含有的金总量达到了当年世界总金矿挖金量的10%。2016年,仅在美国,废旧手机中价值6 000万美元的金和银都被废弃。无论在哪个地方,都没有贯彻强制性的规范化电子垃圾回收政策,包括美国和欧洲在内。消费者的电子垃圾回收意识也非常薄弱。所以提高回收率不仅能降低环境污染,还能让大家更挣钱。[235]

例如,在回答“如何处理自己的废旧手机”的问题时,WYZ谈到自己在“闲鱼”等二手交易平台交易废旧手机的体验:

“我的上一个手机就是卖在了二手交易平台上。使用体验的话,我觉得还是比较不错的,各取所需,我不需要的卖给别人,别人再加以利用,我获得相应的金钱回报,这很好,可以在一定程度上减少浪费。”[236](www.daowen.com)

如上所述,将功能较为落后的智能手机给那些不是很注重手机功能的人群,无论是给长辈还是在二手平台上出售,都属于对手机的再次利用,都好于直接扔掉废旧手机。废旧手机和电池如果被填埋处理,里面的金、水银、铅等贵金属成分就会直接进入土壤及地下水,而如果简单地焚烧处理,其产生的气体会污染空气,破坏环境。

(2)智能应用

我们在前文分门别类地探讨了人工智能在各个领域和场景中的应用。例如,通过在出行领域的应用(如智能即时交通、智能交通管理等)大大地改善了交通拥堵的情况,减少了尾气排放,直接有利于环境保护。当然,除此之外,智能家居、智能工业、智慧农业等都有利于减少环境污染,减少二氧化碳排放,促进环境可持续发展。

此外,我们还应注意到一点,即在智能社会建设中,智能产品和服务的使用意味着减少了那些高能耗、高污染产品和服务的使用,这同样有利于环境的可持续发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