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论教育 小英雄雨来的惊险故事:特务突然闯入,母子面临枪口威胁

小英雄雨来的惊险故事:特务突然闯入,母子面临枪口威胁

时间:2023-08-14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雨来的心跳起来。雨来忙躲进门里,只听扑通一声,那人跳进院里来了。妈妈的脸色刷地变得苍白了,她知道跳进来的是什么人。雨来蒙在被里不出声,妈妈回答说:“我的孩子,刚躺下睡啦!”特务瞪着眼睛,威吓雨来妈妈:“揭不揭?不揭我开枪啦!”雨来装着被惊醒的样子,用手揉着眼睛,说:“怎么把我的被给揭掉啦?”雨来妈妈下炕,到堂屋给特务们烧水。这一宿,敌人并没有提到八路军工作人员。

小英雄雨来的惊险故事:特务突然闯入,母子面临枪口威胁

近来,日本鬼子很少有大队下乡围庄了。只是特务队常常夜里偷偷从据点出来,神不知鬼不觉地窝藏在村里。免不了就有那少数的工作同志,或送信的人,不小心,被敌人捉住,捆绑起来。

一天晚上,雨来从夜校回来,趴在油灯底下,给妈妈念新学的课文。妈妈坐在灯边,一边听着,一边穿针引线地纳鞋底子。

雨来念着念着,眼皮子发沉,打起盹儿来。妈妈说:“快去撒泡尿,回来睡觉吧!”

雨来迷迷糊糊,光着脚跑到堂屋地,蹬在后门坎子上,向院里撒尿。一阵夜风吹来,雨来打了个冷战,撒完尿,正要转身回屋里去的时候,听墙外有轻微的脚步声和嗡嗡哝哝的说话声。雨来的心跳起来。他两眼注视着墙头,仄着耳朵,想听他们说的什么,可是听不清。忽然,他看见墙头上探出一个黑糊糊的东西。雨来睁大眼睛,仔细看,分明是一个人脑袋。雨来忙躲进门里,只听扑通一声,那人跳进院里来了。雨来扭头往屋里跑,低声叫着:

“妈妈!妈妈!”

妈妈从雨来的声音和惊慌的神情,知道有了事,忙问:“什么事?”

“跳进人来啦!”

妈妈的脸色刷地变得苍白了,她知道跳进来的是什么人。妈妈伸手就从炕上把雨来的书抓过来,塞到炕席底下,叫雨来:

“快上炕,装睡觉!”

这时候,又听前院有人绊在水桶上。哐啷哐啷,连人带桶倒在地上的声音,夹杂着咒骂的声音。一个粗哑的嗓子骂道:

“狗操的,还下上障碍物啦!真他妈丧气!”

雨来已经爬上炕,躺在炕头,拉过被,蒙头盖上。妈妈仍旧坐在灯下纳鞋底子。

前后院已经有了很多杂乱的脚步声和唧唧喳喳的说话声。又听有人踢得那水桶乱滚,骂骂咧咧地到了堂屋。门帘子忽地一下掀开了,跟着,伸进一支手枪,后面探进一个脑袋。凸起的脑门儿和鼻梁相接的地方,滴溜溜闪动着耗子一样的小眼睛。他缩着脖子,把整个的屋里瞧了一遍。目光停留在雨来的身上,问雨来妈妈:

“被底下是什么?”

雨来蒙在被里不出声,妈妈回答说:“我的孩子,刚躺下睡啦!”

特务用门框隐住身子,把手枪对着雨来,大着胆子叫道:“把被给我揭掉!”

雨来妈妈没有动,反问那个特务:“孩子睡觉,揭他的被干什么?”

特务瞪着眼睛,威吓雨来妈妈:“揭不揭?不揭我开枪啦!”

雨来妈妈探过身子去,伸手把雨来身上的被掀到一边。雨来装着被惊醒的样子,用手揉着眼睛,说:

“怎么把我的被给揭掉啦?”

他假装刚看见那个特务,坐起来,问他:“干什么的?你找谁?”

这个特务没有答理雨来,只瞥了雨来一眼,就把手枪对着雨来妈妈,低声问:

“有八路军没有?”

妈妈摇摇头,回答说:“没有!”

这个特务,把门后、柜底下、缸里,搜寻了一遍。歪脖子横着耗子眼睛,叫道:

“给我老老实实在炕上呆着!别动!”

他见雨来坐在那里,两眼直望着他,就把枪口对着雨来的脑门儿,威吓说:

“你朝我眨巴眼睛干什么?心眼儿里打主意哪是不是?就给我老实地躺着!”

等雨来拉着被子躺下去,他又把枪口对着妈妈:

“敢动一动,敢叫一声,就给你两颗‘定心丸’尝尝!”

这个特务横着脖子,翻翻眼珠儿出去了。

听堂屋有人压低着嗓音,喊叫说:“太君问你们,都准备好了没有?”前后院都有人,用同样压低的嗓音回答:“都准备好啦!”

问:“车子都推进来了?”

回答:“推进来了!”

随着急速的脚步声,问话的掀帘子来到屋里,瞧他那副神气,就像来到他自己家里似的,只四下扫了一眼,就盘腿坐在炕上,把头上的黑呢子礼帽摘下来,放在身边,从口袋里掏出个纸包,打开,放在自己面前,把夹在右耳朵上的半截烟卷拿下来,倒掉烟头上的一点儿烟末,用长长的指甲,把纸包里的白面,挑到烟卷头里,然后,划着火柴,仰脖子,吸溜吸溜地抽起来。从他两个鼻孔里喷出的烟,散发出一种使人恶心的腥臭味儿。

妈妈坐在雨来身边,偷偷地打量这个特务,穿一身黑礼服呢制服,胸脯的口袋外边,吊着的一条表链儿,活像条蛇。分发抹着浓浓的油,狗舐似的一般光滑。黄白的面皮,满是酒刺。鼻孔里伸出两撮黑毛,左眼眉底下,一个核桃大的肉瘤。妈妈心里暗暗叫道:(www.daowen.com)

“这不是佐佐木特务队的大队副孙大瘤子吗?”

最近从天津调来的日本特务队长佐佐木,手下二十多个最凶恶的特务,都是佐佐木从天津亲自挑选来的。只有这个大队副是本地人。因为他眼眉底下有个肉瘤,人们都叫他“孙大瘤子”。他一边吸着白面,问雨来的妈妈:

“你们这村子里,常来八路军工作人员吗?”

雨来的妈妈摇摇头,回答说:

“不知道!”

孙大瘤子脸上带着严厉气恼的神情,翻了雨来的妈妈一眼,吸了两口白面,大概是享受着白面的醉意,闭着眼睛,拖长着声调,问:

“常来八路军游击队吗?”

雨来的妈妈仍旧摇摇头,回答说:

“不知道!”

孙大瘤子没有睁开眼睛,又问:

“大部队来过吗?”

虽然他的声调还是拖得长长的,声音也不高,可是已经明显地带出了不满意和威胁的意味。

雨来妈妈还是摇摇头,回答说:

“不知道。”

孙大瘤子又吸了两口白面,把刚刚吐出嘴的臭烟,又顺鼻子眼吸进去,一伸脖子,咽进肚子里,恶狠狠地斜了雨来妈妈一眼。然后低头,重新拿指甲往烟卷头里挑白面,用伤了风似的鼻音,拉长了声调,说:

“我说,你怎么老是摇头哇?我看,你的脑袋在肩膀头子上,长得有点儿不牢靠了吧?”

妈妈不慌不忙地回答说:

“轻易不出门,就是来了八路军也不知道。”

孙大瘤子吸完一口白面,突然,把烟卷头往炕上一摔,横眉立眼地叫道:

“不知道,不知道。八路军一来你什么都知道啦!”

这时候,进来一个特务,向孙大瘤子打个敬礼,说:

“太君请孙队长!”

孙大瘤子下炕,收起白面,戴上礼帽,用那种凶恶的目光盯着雨来妈妈,咬着牙说:

“早晚宰了你!”

然后,跟那特务一同出去了。

雨来从被头露出一对小眼睛,望着妈妈,悄声问:

“都走啦!”

妈妈向雨来使眼色,做手势,叫雨来不要说话。前后院和堂屋,不断地有人走动。

一个特务掀帘子进来,向雨来妈妈叫道:

“下炕,烧壶水喝!”

雨来妈妈下炕,到堂屋给特务们烧水。孙大瘤子跑到堂屋,吩咐一个正坐在锅台上抽白面的特务,说:

“你盯着这老娘儿们,一不留神,就可能在水里给咱们下点儿毒药。”

于是,这个特务寸步不离地两个眼睛跟着雨来妈妈转动。

这一宿,敌人并没有提到八路军工作人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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