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论教育 资本主义起源与社会发展形态理论:国外马克思主义2020报告

资本主义起源与社会发展形态理论:国外马克思主义2020报告

时间:2023-08-12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国内学术界对政治马克思主义的资本主义起源和社会发展形态理论的研究主要集中于伍德和布伦纳,具体包括以下三个方面。冯旺舟指出,政治马克思主义认为,资本主义起源于英格兰的农业领域,其根源在于社会财产关系的转变。近年来对布伦纳资本主义起源理论的研究逐渐成为热点,学术界揭示了布伦纳资本主义起源理论的理论主旨、特点和内容。

资本主义起源与社会发展形态理论:国外马克思主义2020报告

国内学术界对政治马克思主义的资本主义起源和社会发展形态理论的研究主要集中于伍德和布伦纳,具体包括以下三个方面。

其一,从总体性角度。宋凯旋指出,政治马克思主义认为马克思的文本中存在着两种过渡理论,它们分别指涉两种截然不同的历史唯物主义。政治马克思主义对资本主义起源的分析对探索马克思的历史理论提供了极为有益的借鉴,但是“未能在马克思的历史科学所容纳的生产力决定论与阶级能动性张力中把握资本主义起源问题,而难免会被指责为从一种极端(生产力决定论)走向另外一种极端(阶级能动性)”[8]。冯旺舟指出,政治马克思主义认为,资本主义起源于英格兰农业领域,其根源在于社会财产关系的转变。马克思主义内部围绕资本主义的起源,提出了商业、绝对主义国家、城市、阶级斗争等一系列不同的解释观点。由于资本逻辑和社会财产关系的转变,资本主义社会呈现出从农业资本主义转变到工业资本主义,再从工业资本主义发展为殖民主义的帝国主义,最后从殖民主义的帝国主义转型为资本帝国主义的螺旋式发展过程。“资产阶级范式”无法解释资本主义的起源与社会形态发展。资本主义不是人类天性自然不可避免的结果,或者朝着交换方向的旧社会的发展趋势,它具有历史特殊性。资本主义从诞生开始就是政治与经济分离的,并以这种分离强化了其意识形态的统治,并在其无法消除的深刻的内在矛盾中走向社会主义。[9]

其二,从伍德角度。冯雷指出,伍德讨论了商业化解说模式的关键点和对这种模式的几个有代表性的不同观点,并提出了关于农业资本主义起源的看法。伍德认为,资本主义不像商业化模式描绘的那样是一种历史的必然,而是在非常特殊的条件下意外形成的。伍德认为,安德森关于绝对主义与封建制的结构变化的解释的可取之处在于,通过绝对主义国家这段历史解释了封建的经济权力与政治权力的分离过程。伍德关于资本主义起源的观点直接继承布伦纳的观点,并在此基础上丰富发展。[10]冯旺舟、郭丁等人指出,伍德分析与批判了广泛流传的资本主义商业化模式、人口学模式、绝对主义国家说,立足英国农业实际,确立了农业资本主义起源学说。伍德考察了产权转变与阶级斗争对资本主义起源产生的推动作用,认为封建制度在西欧有多种形态,资本主义只是其中之一。[11]

其三,从布伦纳角度。近年来对布伦纳资本主义起源理论的研究逐渐成为热点,学术界揭示了布伦纳资本主义起源理论的理论主旨、特点和内容。张云鹤详细论述了布伦纳引发的关于从封建主义向资本主义过渡的讨论。他指出,布伦纳对新马尔萨斯主义的批判,以及用比较的方法来考察不同的欧洲国家的阶级结构和阶级斗争,得到了英法两国一些学者的支持。[12]沈汉指出,布伦纳在《前工业欧洲农村的阶级结构和经济发展》一文中指出,英国和法国两国农村阶级结构的不同决定了农业发展的不同结果。在英国,正是基于农业资本家阶级出现的一种农业革命,使得英国变成经历工业化的第一个国家。[13]侯建新指出,布伦纳在20世纪70年代已开始关注资本主义起源问题,并将关于西欧自然经济瓦解及其向现代化过渡动因的大辩论再次推向高潮。布伦纳批判了“人口学模式”和“商业化模式”,提出自然经济的转变是由“农村阶级结构”决定的,但其“阶级结构模式”也遇上了难以解答的诘难。[14](www.daowen.com)

刘又嘉指出,布伦纳关于封建主义转型的理论是其重要理论成果,布伦纳认为资本主义是偶然产生的,建立在以阶级斗争为契机的社会财产关系的转型基础之上,揭示了西欧资本主义起源的两个主要因素。[15]李睿将布伦纳的资本主义起源理论作为其资本主义批判理论的一部分,他们认为布伦纳批判了“新斯密马克思主义”、人口论模式和商业化模式,提出了农业资本主义起源理论,并引发了著名的“布伦纳辩论”。[16]汪玉将布伦纳的资本主义起源理论置于“经济马克思主义”的研究范围,指出布伦纳构建了社会财产关系理论、过渡理论和经济危机理论,阐释了布伦纳在两次关于过渡的争论中的影响,特别是第二次关于欧洲从封建社会向资本主义社会的过渡的争论引发了著名的“布伦纳之争”。[17]

鲁克俭、郑吉伟、张秀琴等学者揭示了布伦纳关于封建主义向资本主义过渡中的社会财产关系转变的特点,指出英国作为人类历史上第一个实现现代经济发展的社会是特例而非常例;资本主义财产关系在英国的出现是“非故意”的结果。布伦纳的重要理论贡献就是他所提出的“社会财产关系论”。该理论认为,一切社会的发展,都取决于由水平关系和垂直关系(以不同社会群体对生产资料的占有和使用方式为划分依据)所构成的宏观结构的变化。因此,分析这两个维度的关系(它们分别包括不同阶级之间的“阶级关系”和同一阶级内部的“竞争关系”)就成了他研究资本主义兴起与发展的重要基础和指导原则,并由此在美国学界引发了著名的“布伦纳之争”。[18]

唐小梅指出,西方马克思主义关于资本主义的起源问题有三次争论,包括“多布-斯威齐之争”“汤普森-安德森之争”“布伦纳之争”。“布伦纳之争”的焦点问题在于生产力和财产关系,布伦纳对西方史学界两种被其称为传统理论的“商业化模式”和“人口学模式”进行了批判。布伦纳认为社会财产关系是更标准的生产关系,故又将布伦纳关于资本主义起源的理论称为“社会财产关系模式”。[19]陈广思依据布伦纳的社会财产关系理论,展开了对马克思所有制思想的分析。他指出,布伦纳的“财产关系”与马克思的“所有制关系”不仅在英语表达上是相同的,而且在本质内容上是相通的。布伦纳整个理论出发点或者根本前提是对封建主义的和资本主义的社会财产关系的新理解。[20]初庆东、王芊入指出,布伦纳重视产权关系的独特性与差异性。在布伦纳看来,导致欧洲各国在同一时期、相似境况下发展迥异的缘由恰是社会产权关系的分殊。正是由于英国独特的“传统地主—资本主义的佃农—雇工”的阶级结构与“再生产法则”,使得各阶层利益交错,地主与佃农共同致力于农业生产进步,“农业资本主义”得以生长。[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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