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护地为人类提供食物、水和其他很多资源。保护地还能调控气候模式。遗传资源还能提供医药以及珍贵的物种品种。保护地也是旅游的重要场所。以生态系统“货物和服务”为核心的整体方法已经构成了近年来生态系统审查的基础以及“综合性生态系统评价”的基础,后者也是“千年生态系统评价”的支撑。
1997年的一项研究表明,整个生物圈每年所提供的生态系统服务大约在33万亿美元。2002年,同一批作者的另一项研究指出,尽管这个数据不太精确,但更多的数据表明,自然生境的经济效益要远远超过生境改变所带来的效益,“一项旨在保护现存野生自然的有效的全球方案的综合收益率至少是100∶1”。[10]
图6-1 保护地总经济价值(TEV)的构成要素[11]
总经济价值的概念已经被普遍运用于转变仅仅用经济指标来衡量所有价值和惠益的做法。图6-1就表明了总经济价值的各种价值和惠益。其中,很多价值和惠益是不能从经济上进行衡量的。
(一)保护地的物质价值和惠益
尽管通常是进行经济上的衡量,但还是要考虑其他评估价值的方式。特定社区可得财富的差别和国家之间综合财富的差别,意味着使用简单的“经济价值”通常具有极端误导性。保护地可以仅仅是一个地区的就业来源,或者是提供木材或动物蛋白。
一般来说,保护地的物质价值和惠益包括:
1.直接的利用价值和惠益
休闲和旅游:除了公园门票外,还有计算交通和住宿费用以及其他开支等旅游对区域经济的全面贡献。同时,还可以通过当地人的就业来衡量其价值。此类经济价值是很关键的;不过,对很多游客而言,保护地的吸引力实际上来自于其非物质价值。
利用可更新资源:包括放牧牲畜、捕鱼、狩猎、利用非木材森林产品、农业、取水甚至是获取遗传资源等。这些价值对许多当地和土著社区,特别是发展中国家的社区具有特别重要的意义。
开采不可更新资源:包括开采石油和矿产资源。不过在IUCN分类1严格自然保护区和荒原地以及分类2国家公园内,是禁止开展这些活动的。
教育与研究:保护地可以作为理解和阐释自然生态系统进程的最好场所。它们也可以作为监测环境变化的自然基线。
2.间接利用价值和惠益
作为人类利用资源主要活动影响的基线和缓冲,保护地是风险预防方法的关键部分。其间接利用价值和惠益主要体现在下列方面:
气候影响:保护地在充当碳库或汇、缓解气候保护影响方面发挥着关键作用。许多保护地在维持微观气候或气候稳定性(包括降雨模式)方面发挥关键作用。(www.daowen.com)
水服务:除了气候影响外,保护地还可以被广泛用于保护水源、确保对周边居民的供水。还有很多湿地区域以及其他自然生态系统也在水净化方面发挥作用。自然植被特别是森林和湿地的存在,可以减缓水流,有助于控制洪水。
物理进程:像盐沼、红树林和珊瑚礁等特定生境可以在海岸保护中发挥作用。在陆地上,保护地的存在在减少水土侵蚀方面也发挥了重要作用。
更广泛的生态影响:动物从保护地向毗连土地和水体的溢出可以支持邻近区域的获取需求。这在海洋保护地方面更为明显,很多小型的海洋保护地都增加了临近渔场中鱼类和其他海洋生物的丰富程度。某些保护地还可以维持较高水平的自然授粉,可以减少商业授粉的开支。
3.选择价值
未来的直接和间接价值(包括上述各种价值和惠益),都属于“选择价值”。通过维护保护地及其生态功能,我们可以保存其对未来创造的惠益选择。
遗传资源:在选择价值方面最为常见的就是保护地在提供和维护野生作物遗传材料以及新药开发原材料方面的作用。尽管难以量化,但全球保护地系统作为一个整体在为未来世代提供食品和药品方面将发挥至关重要的作用。
生物种遗区和适应:随着对气候变化以及污染和其他环境灾难的不断关注,保护地充当未来毗连区域恢复和复原的生物种遗区的潜在重要性日益得到认可。而且,设计良好的保护地系统(特别是覆盖多个经纬度的区域)可以使物种迁徙至新的区域以适应气候变化。
(二)保护地的非物质价值和惠益
在某些情况下,美学、文化重要性甚或精神等价值也可以衍生出经济要素。主要的非物质价值包括:
精神的/礼仪的价值:也许最古老的保护地都属于圣地,如印度的圣林。在很多土著文化以及世界主要宗教的教义中都有直接或间接保护自然的内容,随着自然区域的减少以及物种的灭绝,宗教团体会不断呼吁对自然的保护。
文化/遗产价值:自然或半自然景观的某些要素具有相当大的历史文化价值。很多土著人也会赋予某些地点和物种特别的文化含义。
内在价值:保护地具有独立于人类的价值。这种价值一般不可度量。
代际价值:可持续定义就是建立在确保未来世代平等的甚至更好的生活质量的理念的基础上。
总之,保护地的这些价值是毋庸置疑的。问题在于,这些价值通常不能用传统的经济指标来衡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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