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论教育 盟军突破雷马根桥头堡,见证德军最后时刻

盟军突破雷马根桥头堡,见证德军最后时刻

时间:2023-08-11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很明显,随着桥头堡的迅速扩大,所有渐渐被调去增援的德军也仅够堵住局部突破口和短暂反击,无力建立一条挡住敌人的防线。根据美军从雷马根桥头堡势如破竹的突破进程和从东南向北的突破方向,我判断认为科布伦茨到宾根之间的莱茵河不可能有渡河行动,主要原因在于那边的乡村地形不便。敌军装甲主力军正从北边的林堡向前推进。

盟军突破雷马根桥头堡,见证德军最后时刻

正应了我一直担心的事,B 集团军群这时也到了悬崖边上。和G 集团军群一样,3月18日到20日对于B 集团军群同样生死攸关。不幸的是在那几天里,我和莫德尔元帅只能靠电话交流。可我知道莫德尔是一员老将,什么大风大浪都闯过。依我之见,他有权利全权做主,也有责任不等我的建议。

起初美军主攻北边和东北边,在控制了制高点后又暂时转向东边,这清楚地亮出了他们的意图,就是强行实施突破。然后他们会朝东南方向扩大攻势,最终向南边的城镇及毗连山丘长驱直入。

很明显,随着桥头堡的迅速扩大,所有渐渐被调去增援的德军也仅够堵住局部突破口和短暂反击,无力建立一条挡住敌人的防线。最高统帅部拿不出一个可用的师,我也没有任何一支能立即为我所用的预备队。或许最后能阻挡敌人的机会在3月13日便不复存在了。到了16日,敌人抵进高速路—两天后便跨过此路,在一条宽阔的战线上推进,到了20日,进一步撕开我军防线,到达维德河(Wied)。

莫德尔认为敌人会重点向北冲刺。我再三警告,注意拦截即将向东突破的敌军,也未能说动他。在B 集团军群战地指挥所里一次私下会谈间,我和莫德尔取得一定的共识,但没有促成关键性的行动。他的作战思路或许有很多原因可以解释,但结果是灾难性的:一个突破口从北边的锡格河(Sieg)逐渐扩展到南边的兰河,我们哪怕投入最疯狂的补救手段也回天乏力,何况兰河到美因河这段防线两侧亦有强敌虎视眈眈。前线的疏忽大意令我心力交瘁,他们没注意到当面军队转向北边的锡格河,而北翼的军团又撤退了,整段防线由此走向最后的崩溃。

鲁尔对于任何攻击者而言都是一个难解之谜,它的抵抗力完全不可估量,北侧有多特蒙德―埃姆斯运河保护,南侧则有锡格河,它们是连敌人优势兵力也难以逾越的屏障—倘若敌人真攻克了它们,就会发现置身于工业区的中心,那里蕴含着发动突然袭击的大好机会。因而我相信,鲁尔在这一阶段有自保能力,所以才急切地要求将援兵派往雷马根地区,支援第15 集团军。然而在雷马根,以精力充沛闻名的莫德尔还是令我失望了—时至今日,B 集团军群的行动仍然令我不得其解。

从雷马根大桥失守到3月25日,我们只需要进行正常的防御,发动反击,夺回失去的地盘;3月25日到26日,不得不动用别的战术了,那几天美军装甲师正利用突破口迅猛推进,将他们的步兵越甩越远,步兵—坦克的直接协同也越来越困难。

我们必须根据敌人的举动对症下药。

在第一阶段,取胜的唯一机会就是集中出动重兵,但我们当时没有这么做,也就错失了机会。第二阶段,敌人的推进挫败了我们的战术,这就有必要抛弃战略计划,靠随机应变的招数止住当面敌军急速突进的势头,堵住单支坦克纵队后方公路,以便实施侧翼包围,投入一切反坦克武器将对方各个击破并消灭。这里有一个前提条件:我军不能转向北边,也不能脱离侧翼的敌军,而要根据地形条件,始终保持向东退却。

我三番五次同莫德尔谈起这样的打算,最后一次是3月26日或27日在他的战地指挥部里,当时我用尽一切办法说服他扭转战略计划。他同意我的观点,但无动于衷—我了解莫德尔,才倾向于推测他认为如今召集部队为时已晚,很多事情完全变了,而且重型武器可能也来不及快速地集中到那些危险点。就这样,到了3月末,前景很不乐观:非决定性的战线和敌人没有进攻的战线兵强马壮,而决定性的战线却不堪一击。必要的战术措施从制定命令到执行都是拖沓不决。

为了避免鲁尔遭合围,3月底B 集团军群决定摆脱敌人,向南穿插到敌人的防线。然而这个主意再也行不通了。莱茵河右岸的敌军太强大,以至于我们无力向南突围或者突入敌人南面防区纵深。只有向东边突围仍有一点合理的成功可能。为此,我军做了初步准备。

由于抱定了自己先前的主意,莫德尔已经将战场指挥部搬到了鲁尔的奥尔佩(Olpe)镇,也就是右翼最远端,于是同中央和左翼的指挥官完全断了联系,其后果摆在了B 集团军群眼前。如今想来,我相信当时莫德尔如果留在B 集团军群中央,即便是在遥远的后方,这场战役的进程都会有所不同,绝不会产生灾难性的“鲁尔要塞”。以我对莫德尔的了解,我很肯定他本来要尽量将鲁尔地区的师召集在一起,用它们在遥远的后方地域建立一个团结的防御布局。无论如何,我不能任由位于中央的集团军群风雨飘摇,我不停地干预和调整,直到3月28日,第7 集团军转向北边,推动着第11 集团军在4月2日恢复到了某种有组织的作战状态,但我手里再也无一兵一卒的预备队。

根据美军从雷马根桥头堡势如破竹的突破进程和从东南向北的突破方向,我判断认为科布伦茨到宾根之间的莱茵河不可能有渡河行动,主要原因在于那边的乡村地形不便。相较于防线告急,防守那边的军队相当强大。在这个关键阶段,需要高水平的预备队,于是4月19日,我下令从临时集结点威斯巴登抽调走第6 山地师,打算将其派给第7 集团军。此后没多久,敌人就越过科布伦茨至圣戈阿斯豪森之间的莱茵河,建起小型桥头堡。

美因河告急几天后,3月26日,河两岸形势自左向右大致如下:

美军装甲先头部队逼近美因河畔的法兰克福、哈瑙和阿沙芬堡。

敌军装甲主力军正从北边的林堡向前推进。(www.daowen.com)

第89 军在一条薄弱的切换线上艰难地挡住了敌军在贝格纳绍(Bergnassau)至纳施泰滕(Nastätten)之间的突破。

第6 山地师赶赴林堡,防守兰河地域。

一支军官培训单位正从韦茨拉尔(Wetzlar)赶往伊德施泰因,目的是保护通往法兰克福的高速路和道路。

第11 装甲师奉命转移到兰河到美因河之间的法兰克福某处乡村。

博登海姆(Bodenheim)到齐根贝格(Ziegenberg)之间一条新切换线正由第12军在代理军长指挥下修建。

靠着寥寥几支尚可一战的部队,我们费尽心机、不遗余力去消除B 集团军群地域内的重大险情,但这就够了吗?那几天甚至冒出一个难题:顶住还是退却?下面不断有要求自行决定权的呼声—对此我审视过后认为不可能;上面则是一成不变的命令:尽可能地坚守在西边。我本人的态度是,如果还有一丝守下去的可能,那只能依托美因河和兰河这样坚固的天堑,那里有所有口径的高炮,它们已经成为我军防御支柱。如果我决定撤退,那些静态的部队就完了,届时战斗不得不在开阔的乡村或者例如陶努斯(Taunus)等山麓里进行。根据经验,我知道这需要具备强大的实力,而步履维艰的德军单位在那些地方实际上会被敌人的机械化部队追击、被侧翼包抄,被打得落花流水。

接下来就会是西线防御的溃坝。

3月27日,迪茨(Diez)段的兰河被敌人突破,第6 山地师被迫退向陶努斯。由于美因河上的桥梁爆破不当或者防守不力,第85 军没守住哈瑙,同样的原因导致阿沙芬堡南边的美因河防线也被突破了。

3月28日,伊德施泰因的防御瓦解,虚弱的第89 军残部溃败,法兰克福落入敌手。一支美军装甲集群进而在哈默尔堡方向发起一次突击。

美因河下游段的防线就这样分崩离析。敌人以大胆的推进外加一些好运气赢得了下一步重大行动的出发阵地,一路只遇到微弱的抵抗。

我稍微详细地描述这场战役,希望表明其间我不得不插手干预到何种程度。为士气着想,顺带一提,这也是我为什么坚持留在齐根贝格至阿德勒肖夫一带的战地指挥部这么久(晚到3月27日深夜才撤离)。3月28日,我来到新指挥所:一节位于富尔达东边铁路隧道列车

起初几天,我们被迫放弃了对某种机动作战的顽强防守。然而,我们必要的临时措施、孱弱的军力(军火尤其匮乏),以及敌人空中优势造成的困难都没有被盟军充分利用。我们的结论是敌人懈怠下来。我不敢说这是否要归因于“低成本战斗”原则或者战争结束前夕斗志发生了变化。“节约军力”和“奋勇杀敌”绝对可以并存。

战斗进行至此,我有些无法理解盟军在兰河南边渡过莱茵河的战略意图,因为坦克部队就在林堡―伊德施泰因那边前进,渡河并无必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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