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论教育 帝国落日:德国军队的最后时刻,西线局势和初步措施

帝国落日:德国军队的最后时刻,西线局势和初步措施

时间:2023-08-11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1945年3月9日—10日夜间,我驱车来到位于齐根贝格的西线总司令部,在意大利辅佐过我的参谋长韦斯特法尔详细介绍了他眼里的局势。伦德施泰特明白东线的走势,已经放走了手中的10 个装甲师、6 个几近完整的步兵师、10 个炮兵团、8 个烟幕弹旅以及其他很多部队。3月10日下午,我会同空军西线司令部的施密特将军详细探讨了空中形势。第7 集团军防区的情况尚不明朗,但有迹象显示敌人准备对这两个集团军正面防线发动攻势。

帝国落日:德国军队的最后时刻,西线局势和初步措施

1945年3月9日—10日夜间,我驱车来到位于齐根贝格的西线总司令部,在意大利辅佐过我的参谋长韦斯特法尔详细介绍了他眼里的局势。

前线主要特点是:敌军在地面占据着人员和物资方面的巨大优势、在空中把持着霸权。

在缺乏后备兵员和补给的情况下,我军55 个弱小的师面对的是美、英、法军共85 个满员师。日报表显示我军步兵师兵力从建制的12000 人下降到5000 人;另一方面,寥寥几个装甲师日报兵力在10000 人到11000 人之间。大体而言,这意味着每公里战线上最多有100 名战士。至于后方的情况,即使预备队微不足道又要如何退出前线。如何守卫西墙防线上大量发射掩体,均已无暇谈及。伦德施泰特明白东线的走势,已经放走了手中的10 个装甲师、6 个几近完整的步兵师、10 个炮兵团、8 个烟幕弹旅以及其他很多部队。上面许诺过西线会弥补回来,但目前一点影子也没有。韦斯特法尔告诉我,他根据报告和个人观察,相信士气依然普遍高昂。厌战情绪当然也在所难免,官兵们牵挂家乡父老,但一如既然地恪尽职守。他们明白保持东线后方的自由这一任务有多重要。韦斯特法尔认为自己尽可以断言,每个西线士兵都知道自己是保家卫国的一分子,正在为从俄国人手中拯救东部省份的同胞做贡献。有了这层觉悟,再加上知道存在无条件投降这条后路,这便是我们团结在一起,坚守至今的关键之道。

晚上,我在电话里坦率地对最高统帅部表达了我的看法。据我设身处地所见,形势远比别人描述的更严峻。我告诉他们,有鉴于此,我的要求必须得到最大程度满足。

3月10日下午,我会同空军西线司令部的施密特将军详细探讨了空中形势。施密特告诉我,尽管合作融洽,但他的司令部与德军西线总司令部非隶属关系,地面战场的利益和防空战有时存在冲突。施通普夫的帝国航空队自然也无法一直兼顾好陆军利益。有待解决的问题太多,而办法太少。此外,盟军的制空权,德国空军地面组织的缺乏与缺陷,新式喷射动力飞机在技术和操作两方面的困难,鲁尔河谷变幻莫测的春季天气汽油和零配件的短缺,高炮炮连机动性不足,炮手缺乏训练,都是摆在空军面前的难题。

我建议施密特重点关注两点:一,进行合理的集中出击,这对眼下雷马根地域的形势很有必要;二,空军和海军加强一切努力,摧毁雷马根大桥及其附属浮桥。

3月11日上午,我访问了B 集团军群及其总司令莫德尔元帅,还会晤了第15集团军的冯·灿根将军(von Zangen)及手下的指挥官们。他们估计美军两个步兵师和一个装甲师的下属部队已渡过了莱茵河,而我们在那边凑不出相匹敌的人马去抵抗这批美军,更麻烦的是在美军桥头堡周围,我军阵线翼侧薄弱。弹药供应同样吃紧。除非能大批量地加快补给和替换速度,否则清除美军桥头堡的前景黯淡。

前线后方也不容乐观。总而言之,除了忧心忡忡认清形势,我束手无策。

当天下午,我继续赶到下莱茵河地区的H 集团军群,在伞兵集团军的战地指挥所见了布拉斯科维茨[1]。会谈留给我的印象是H 集团军群倘若能得到至少八到十天时间重整装备、布置阵地、调集补给和进行休整,那他们是有信心的。他们也乐意承担防守莱茵河的任务。

在荷兰的军事行动由布卢门特里特(Blumentritt)的第25 集团军指挥。布卢门特里特的军力单薄,难以胜任,几支战斗力最强的部队正确地配置在左翼战斗,施勒姆的伞兵集团军接手了左翼至鲁尔的防务,预计将承受主战场的全面冲击。在利珀河与鲁尔河之间,沿河分布的军队更弱,但尚能撑住(不幸的是,事实证明这种看法过于乐观),有实力的那部分被留作预备队。

我把所有听来的消息汇集起来,形成一个不错的印象,伞兵集团军在(法国)兰斯西边精彩绝伦的表现尤其令我印象深刻,所以我感觉自己可以满怀信心地期待预计发生在右翼的战斗。

直到3月13日,我才走访到莱茵―普法尔茨,在当地同G 集团军群举行会谈,该集团军群一左一右分别部署着第1 集团军和第7 集团军。两军都认为形势险恶,但如果机动预备队能上,那么仍有一丝希望。第7 集团军正忙着构筑摩泽尔河防线,防线左侧发生了激烈的拉锯战。

3月13日晚上,我对局势有了一个粗略的个人印象,可惜时间紧迫、战线漫长,再加上我旧伤未愈,不可能走访前线单位,收集一手信息。不然,我本来可以更加确切地了解到局势和军情,或许还能得出不同的决策,这实为一桩憾事。

我所了解的形势如下:

在萨尔布吕肯两边,德国第1 集团军当面的敌人重兵集中于雷马根地域;

有迹象显示在德第7 集团军右翼侧,当面的美军第3 集团军正加大集中力度,并在伞兵集团军当面进行集结;

特里尔南边,德第1 集团军右翼受到持续猛攻;荷兰防线、鲁尔以下的莱茵河段以及莱茵河上游防线明显被敌人忽略。

因盟军正在进行编组,很难琢磨其意图,存在以下可能:

1.扩大在雷马根侥幸取得的胜利,要么将西线德军一分为二,以最短的路线同苏军建立联系;要么限制向东的推进,从南面和东南面进攻鲁尔,但后者可能性不大;(www.daowen.com)

2.以莱茵河西边仅剩的德军堡垒—萨尔―普法尔茨为目标,发动一次合围攻势,肃清G 集团军群,进而渡过莱茵河,获得一个对南德开展军事行动的出击基地;

3.英军发动进攻,强渡我伞兵集团军正面的莱茵河,建立一座桥头堡,进而据此获得三个方向上的战略可行性。

与此同时,敌人一直坚持不懈地向雷马根输送资源,以维持进攻,扩大桥头堡,不过有决定意义的高地还没有完全被他们控制。

对G 集团军群,尤其是针对第1 集团军的进攻已经降临。第7 集团军防区的情况尚不明朗,但有迹象显示敌人准备对这两个集团军正面防线发动攻势。另一方面,对H 集团军群的攻势比我们曾预计的迟来了一步。

总而言之,敌人占据兵力和物资两方面的优势,他们的空军控制着战斗地域的天空。一番艰苦卓绝、代价不菲的战斗后,我军只得后退到河湖防线和尚且完整的西墙防线后面,随后只有少数余部得到重组和重新武装。必要的预备队要么还没建成,要么远水难救近火。

最致命的危机在于,雷马根需要越来越多、源源不断的增援,仅此事便几乎耗尽拨给西线总司令部的援兵和补给,牢牢吸收了各地一切资源,这导致其他几个集团军群的重组、休整和整顿不说无法开展,起码也变得举步维艰。事实上,面对第一批强渡莱茵河的敌军,我们的阻击并不顽强凶猛,否则本可以相对轻松地快速修复防线,而整条莱茵河防线的命运就维系在我们能否消灭或控制住敌军桥头堡。

我们自己在莱茵―普法尔茨的桥头堡对于抵御侧翼包抄进攻是个天赐良机—必须预计到,敌人下手之日近在眼前;不过摩泽尔河是个不错的屏障,对岸是便利的乡村,西墙防线和第一集团军正面地域一时半会儿也无法被突破。而西普法尔茨及沿途天然阵地同样易守难攻,给了我们机动防御的机会。一切取决于能否将必要的增援和预备队在正确的时间调到正确的地点,但是缺乏一切大规模机械化预备队令前景晦暗难料。

德国空军拥有相当可观的高炮,人们对混凝土炮台进行简单摩托化,从而部分弥补了高炮的巨大损失。这种办法能改造很多高射炮,但有待改造的更多,因为它们几乎是我们手头唯一的远程火炮,可以帮上大忙。由于弹药供应情况好于陆军炮兵,高炮部队成为了前线的中坚力量。

这就意味着要刻意进一步削弱已经力不从心的国土防空,但反正高炮也无力提供有效的防空,而且敌人空袭重心已经从城镇和工业中心转向交战区域和军队活动区域。权衡利弊后,我只能优先保护前线和交通线。

飞行员们尽了最大努力,却连士气也输掉了。他们信心尽失,机场遭受的空袭和不良天气令他们萎靡不振。或许采取一定措施,仍能恢复曾经灵巧的对地支援,德国空军仍然能重新焕发旧日荣光,只是如今是否为时已晚?

补给情况很糟糕,在有些地方甚至很危险。更棘手的是货运列车的抵达是不确定的,于是不可避免地导致了分拨出错。铁路交通网损毁严重,进一步延伸线路是否也会陷入瘫痪,实在难以预料。

此外,前线后方初现崩溃的苗头,引得人心惶惶。“失踪人员”数字是个揪心的迹象,说明溃烂正在蔓延。多地民众的态度也证实了上述趋势,其中以莱茵―普法尔茨和萨尔两地尤甚。连军队参谋人员之中也开始风传政治话题,这种现象悄悄地破坏了团结一致抵御外敌的决心,并在基层滋生出失败主义。

但是我的命令也毫不含糊:坚持到底!

将近三年零三个月的节节撤退后[2],连希特勒也放弃了坚守莱茵河的决定,转而下令收缩前线,希望靠地形弥补连他也知道的军力羸弱,他的目标是争取时间,直到稳住东线战事,直到新式武器和新组建的师投入战场。至于萨尔―普法尔茨,他对经济方面的考虑很有道理:失去西里西亚后,鲁尔和萨尔成为支撑战争经济的两大支柱。另一个考虑因素是,随着敌人逼近莱茵河,萨尔的化工厂、莱茵兰的重要军工厂(例如路德维希港)只能关闭停产。

若为“为争取时间而战”,在德国纵深实施迟滞行动不失为一个办法,但这相当于疏散工业区,而疏散工业区在当时还未予考虑。

为此,我们要做到:

守住莱茵河和萨尔―普法尔茨堡垒;

除掉或缩减敌人在雷马根的桥头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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