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论教育 帝国落日:德国军队的最后时刻见证

帝国落日:德国军队的最后时刻见证

时间:2023-08-11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 1943年9月8日,克拉克将军率美军第5 集团军登陆萨莱诺。· 9月9日—16日,恶战萨莱诺。· 9月16日,德军对萨莱诺的反击被遏制。1/3 预备在萨莱诺后方。第2 空降师,驻罗马南部。德军在意大利北部的8 个半师没有参加关键的战斗,加上它们之中的2 个师足以击退登陆萨莱诺的盟军。

帝国落日:德国军队的最后时刻见证

· 1943年9月8日,克拉克将军率美军第5 集团军登陆萨莱诺。

· 9月9日—16日,恶战萨莱诺。

· 9月9日开始,德军解除占领区的意大利军队武装

· 9月10日,德军占领罗马

· 9月16日,德军对萨莱诺的反击被遏制。

· 9月20日,撒丁岛上的德军全部撤离。

· 9月27日,盟军攻占意大利南部重要空军基地福贾。

· 9月30日,德军地面部队撤离那不勒斯

· 10月5日,科西嘉岛的德军全部撤离。

· 10月,盟军进攻沃尔图诺防线、米尼亚诺隘口(Mignano)和亚得里亚地区。

随着意大利背信弃义,维护德国在意大利的纯军事利益成为头等大事。第一反应至关重要。防御真空地带逐渐由调来这边的第76 装甲军和第10 集团军填补上,后者主要以维廷霍夫将军的集团军群有生力量组建而成。[1]

盟军登陆和占领西西里已经显露出了他们在地中海的行动目标—基本可以肯定,他们会继续打到意大利本土。而意大利退出轴心联盟给了盟军意料之外的好处,从此他们可以加大对德国本土的轰炸力度,能打击苏德战场南边的德军基地,还能打击法国。作为南线总司令,我必须为上述所有可能做好准备。

一、1943年9月8日德军兵力部署

<A >南线总司令部 总司令:阿尔贝特·凯塞林元帅

1.第10 集团军

第14 装甲军,下辖:第16 装甲师(该师部分参战、部分预备或正在取代意大利的军队)、“赫尔曼·戈林”装甲伞兵师(该师在那不勒斯休整并进入战斗状态)。

第76 装甲军。1/3 预备在萨莱诺后方。主力迎战登陆卡拉布里亚的英国第8集团军,包括:第29 装甲掷弹兵师(该师刚从西西里撤回,留在卡拉布里亚休整)、第26 装甲师、第1 伞兵师(驻阿普利亚)。

2.第11 高炮军,驻罗马地区,下辖:

第3 装甲掷弹兵师,驻博尔塞纳湖、里窝那及南边。

第2 空降师,驻罗马南部。

3.第90 装甲掷弹兵师,下辖要塞守备旅,驻撒丁岛。

4.党卫军“帝国领袖”突击旅,驻科西嘉岛。

5.空军第2 航空队,下辖强大的航空和高炮部队驻意大利半岛、撒丁岛和科西嘉岛。

6.驻意海军,下辖的轻型水面舰艇部队在第勒尼安海。

<B>B 集团军群 总司令:埃尔温·隆美尔元帅

1.第87 军,下辖第76 步兵师、第94 步兵师、第305 步兵师、第24 装甲师。

2.第51 山地军,包括党卫军“阿道夫·希特勒”装甲师、第65 步兵师、第44 步兵师、“德尔拉”山地旅。

3.“维特赫夫特”军,下辖第71 步兵师和一些零星部队。

二、在包括罗马在内的意大利南部,德军地面战斗部队共8 个师对战盟军10个师及若干个旅、战斗群、2 个空降师和5 个意大利师(总共17 个师)。德军在意大利北部的8 个半师没有参加关键的战斗,加上它们之中的2 个师足以击退登陆萨莱诺的盟军。

尽管看似不可思议,但盟军确实短暂地止步不前,没有立即跨过墨西拿海峡。这令我疑窦丛生,难道敌人打算以有着大型港口的西西里为出击基地,深入到巴尔干吗? 我否决了这个念头,因为那样的话,阿普利亚的海域和空军基地是必不可少的。至于在意大利中部、罗马北部或亚得里亚海岸登陆的可能性,我权衡利弊后也排除了,这些行动本身难度极大,当时地中海地区的盟军还不具备这个实力。登陆阿普利亚必伴随有穿过卡拉布里亚、占领阿布鲁齐山口的攻势。总之,除非敌军部署,尤其是海军部署暴露出其他意图,对意大利南部的进攻都不能不防,无论那是主攻还是助攻。

罗马有着重要政治和战略价值,从各方面看都是那条最大的鱼—如果盟军只打算慢慢走陆路到达,那么自第勒尼安海登陆快捷得多。不考虑直接空降到城市附近的话,最显而易见、事实上也是最合适的登陆地点就是萨莱诺湾。(www.daowen.com)

9月3日至4日,盟军亮出了第一张牌:蒙哥马利的军队渡过墨西拿海峡,开始翻越卡拉布里亚山区发动进攻,但势头缓慢。除了9月8日凌晨5 点登陆皮佐(Pizzo),英军再无大型登陆行动,这令我们如释重负,否则正朝萨莱诺北上的第29 装甲掷弹兵师和第26 装甲师危矣,我们在萨莱诺的防御组织也可能受破坏。9月8日,登陆舰队主力在第勒尼安海整装待发,同一天中午,盟军轰炸机大军呼啸而来,炸了我在弗拉斯卡蒂的司令部。

如今,最大的问题在于登陆地点。敌舰队正航行穿越在那不勒斯纬度的海域,但未必意味着那不勒斯就是目标,罗马和坎帕尼亚同样有可能,两地有五个精良的意大利师可以支援登陆部队,地形也极其适合空降。

如果登陆发生在那不勒斯,我认为没有必要撤出意大利中部。届时形势固然严峻,但仍可控。倘若国防军最高统帅部答应我的几项请求,将隆美尔手上一两个在北方无所事事的师调来,增援在南方的我们,而且倘若这些援军能及时赶到,我就更有把握了。意军那边可能有点麻烦,但我相信维廷霍夫将军,事实上他确实与卡拉布里亚的意大利第7 集团军指挥层建立了友好关系。我同样相信驻撒丁岛和科西嘉岛的德军指挥官能同当地意军达成一致,最坏的情况下,也能收拾掉对方。

总而言之,盟军给我布的局一点也不高明,我至今都想不通,为什么希特勒宁可失去八个一流的德国师(其中六个在意大利南部、两个在罗马附近)和一个加强的高炮军,也不愿从北边再调两个师给我。我不厌其烦地向最高统帅部解释过,盟军拥有阿普利亚的空军基地对于德国本土意味着什么,我们决不能将那片平原拱手相让。结果却是,即便明摆着可以让我和隆美尔各自的师在罗马北边或附近建立联系,统帅层也无动于衷。隆美尔认为我们应该撤出整个意大利南部和中部,只守北部,他的观点在希特勒脑海里扎了根,以至于后者对于再明显不过的战术需要也熟视无睹。可如果希特勒能认真对待它们,届时再不济也能及时撤走那几个师,外加在意大利南部的德国空军和海军单位。

下午晚些时候,约德尔告诉我意大利绝尘而去,我无暇也无需思考这个,因为随着代号发布,“轴心行动”已经启动,只有罗马的局势仍有待进一步指示。好在我无需再对意大利人手下留情,而且因通讯中断,我暂时摆脱了希特勒的干预。

当晚报告传来,入侵舰队还在那不勒斯附近,我的双重焦虑尽消:一来没有理由提防在坎帕尼亚的二次登陆了,二来第29 装甲掷弹兵师和第26 装甲师不会被阻截在最窄的卡拉布里亚“脚趾”位置。盟军一心扑在了萨莱诺海滩。

这样一来,我们必须让那两个在卡拉布里亚的师加快北上步伐,同时利用连绵山脉的有利地形拖延蒙哥马利。也必须稳住罗马的局势,让那里的部队脱身,南下增援第10 集团军,该集团军下属的突击师必须集结在萨莱诺后方。正在卡塞塔(Caserta)地区休整的“赫尔曼·戈林”师必须尽快回到前线。在阿普利亚,海德里希将军将率第1 伞兵师大部队主动行动。

此时,第2 航空队对盟军舰队发动了攻击,罗马周围的高炮和空军地面机构奉命做好准备,迎击敌军空袭。盟军浪费掉空降罗马的机会,消除了那里的紧张态势。而留在罗马的意大利师尽管占有三倍的优势兵力也不足为惧。都以为若非兵戎相见,我们就无法同前盟友做个了断,然而和高层尔虞我诈形成鲜明对比的是,昔日并肩作战的情谊整体而言依旧深厚,德意两军只在罗马和科西嘉岛爆发了激烈冲突。

即便有点危言耸听,从罗马传来的第一份报告听上去委实不妙,第2 伞兵师急忙奔赴南郊,但为了避免在城里交战而止步于铁路,而且据我收到的报告,越过铁路的进攻随即被取消。在蒙特罗通多,突袭意大利陆军总部的伞兵取得战术大胜,只不过过程比我预料的更曲折,而且让罗阿塔将军带头的作战参谋部逃掉了。第3装甲(掷弹兵)师同时也从博赛纳湖南下赶到罗马北郊,一路基本没遇到抵抗。

9月9日,意大利师里一个法西斯党老党员告诉我,他们停止了进一步抵抗,准备谈判。很快意军便下令放下武器。卡尔维·迪·贝尔戈洛将军(伯爵)和蒙泰泽莫洛上校(伯爵)在休战旗下出席投降仪式。简单的初步讨论后,我将条款细则交给能干的韦斯特法尔去办。我要求意军立即遣散并解除武装,但同意所有士兵各自回家。隆美尔曾发来电报,指示我将所有意大利士兵作为战俘押回德国,然而尚无任何命令擢升他为我的上级,我决定不予理睬,并顶着艰难的处境给希特勒发去电报,表示自己坚持搁置这份无法执行的指示。

我行事是以可行性和自己的是非观为准绳,确实也再无人对我提及此事。隆美尔本来同样该着眼于长远,遣散意大利北部的意军,而不是让他们成群结队踏上逃亡之路,成了日后的游击队骨干。意大利由我和隆美尔分而治之,再加上希特勒对后者近乎讨好一般的百依百顺,这导致我对于增援的首要需求被拒。遗憾的是,考虑到萨莱诺的战事进程,解除意军武装,为安全着想而缴存武器、军需品和其他物资,这些工作花去大量时间和人力,超出了我从萨莱诺战事发展考虑所愿意接受的程度。

尽管盟军拥有压倒性的空中优势和威力巨大的舰炮,还占有优势兵力,萨莱诺滩头的战斗却比我原本乐观期盼的还要好。拜幸运女神垂青,9月11日第29 装甲掷弹兵师第一批部队从卡拉布里亚赶到了,虽然汽油短缺,他们还是在左翼投入了反击战。第26 装甲师大部队也紧随而至。右翼的反击交给第15 装甲掷弹兵师和一部分“赫尔曼·戈林”师,后者准备好了前仆后继顶上去。靠着曾经被当做预备队的第16 装甲师和一直留守萨莱诺的第1 伞兵师一个营,正面防线的缺口勉强堵住了。9月11日,第16 装甲师满怀希望地发动反击,但被战壕破坏的乡村路面所阻,随后成为盟军舰炮的活靶子。另一边,左翼部队在第76 装甲军领导下,也于9月13 或14日成功发起反击—实际上14日下午晚些时候,我就收到宣称有望将敌人赶下海的报告。维廷霍夫和我倒是相当怀疑,很不幸,我们是对的。如果当初希特勒肯采纳我那点微不足道的请求,那么从这段关键时期,这段连英国人也称作“戏剧性的一周”开始,德军会多么轻松地取得一场决定性胜利啊。

那段关键时期的最后阶段,形势没发生本质变化。萨莱诺左翼侧的德军有第76装甲军后卫部队的掩护,还有天然及人工障碍物,得以避开了谨慎前进的蒙哥马利军队。阿普利亚方向的威胁不足为惧,英国第8 集团军徒耗军力,帮了我们大忙,类似的错误我们是不会犯的。

考虑到将来需要向北撤退,9月10日我便在地图上绘出了后续防御阵地,后来它们或多或少都坚守到了我们撤退的时候。最初两天,我估计势必要准备好放弃大片地盘,但退守到罗马南部仍然是可能的,那或许是依托一条贯穿米尼亚诺山的防线(即后来的莱因哈特防线),又或许依托加里亚诺河―卡西诺山(即后来的古斯塔夫防线)。要说我们还有一丝希望阻止敌人,就必须巩固老阵地、构筑新防御工事、增派战斗部队。而这些工作都维系于冯·维廷霍夫和他的第10 集团军能否争取到必需的时间。

我没有背离这种基本思路。9月12日我首次同维廷霍夫会晤,还同德国国防军最高统帅部进行了交流,巩固防御的办法顺利出炉。此间为了掌握局势动态,我每天必飞去视察前线,但不是次次都令人欢欣鼓舞。另一方面,我一直紧盯住后方阵地的建设进度,在高级工程军官贝塞尔(Bessel)将军眼里,我绝对是个鬼见愁。

因为对前线阵地和防御态势了如指掌,我针对往后几个月的防御起草了一份战略计划,它基本上得到了贯彻执行,未受希特勒干涉。为了避开敌舰的有效炮击范围,9月16日我授权从海岸脱离战斗,附带明令要求沃尔图诺河防线(Volturno Line)必须守到10月15日,那里是第10 集团军意向中的撤退目的地。在那不勒斯,德军移除所有储备物资后于10月1日撤离。[2]维廷霍夫和他能干的作战参谋文策尔实施了堪称典范的撤退,并在沃尔图诺河打了一场迟滞战,直到10月16日才撤离,敌人被拖到两天以后才开始渡河。眼见三个新来的或得到休整的师(第94、第305、第65 步兵师)有望于11月初做好战斗准备,我于是下令莱因哈特防线在11月1日以前进入防御准备。

11月4日,盟军的先遣巡逻队出现了,但我对那里自然条件坚不可摧的防御阵地信心十足,希望能坚守一段时间,可能的话守到新年,这样我们就能加强后方的古斯塔夫防线,让英国和美国人在上面磕个头破血流。

在此期间,海德里希率伞兵残部边打边退,暂时止住了英国第13 军的追击。9月22—23日,在奥凡托河一带,海德里希以同样高明的规避行动摆脱了在巴里登陆的英军第78 师。9月27日,我军苦战而不支,还是失去了福贾空军基地。第1 伞兵师被迫后撤,先后撤到福尔托雷河北岸和比费尔诺河南岸,月底他们被第29 装甲掷弹兵师替换下来,后者堵住了一个位于加拿大师前方的可怕缺口,又掩护了在其左侧交战的第10 集团军主力翼侧。我完全赞同一名英国作家的点评,他将英军翻山越岭的推进描述为:“敲碎一颗果仁焉用大锤?”

就这样,最高统帅部拒绝从意大利北部调一个师过来防守阿普利亚的空军基地,最终导致这些基地易手,这对我们是个沉重打击。不过其他方面的局势好歹稳定下来。第10 集团军寸土必争,顽强地建立起一条从第勒尼安海到亚得里亚海的薄弱防线。亚平宁半岛的亚得里亚海那半边,前景不太乐观,10月3日,英国第13 军大军压境,突然登陆泰尔莫利[3],随后成功建立了一个相当大的桥头堡。战报传来时我正巧在第十集团军司令部,当即下令第16 装甲师飞速赶过去,将入侵者赶下海。

命令的发布一刻也没有耽误,所以当天晚上10 点到11 点,我还满心以为第16师正冲向泰尔莫利,却听韦斯特法尔报告说第10 集团军司令仍迟疑不决,不禁大吃一惊。因无法苟同维廷霍夫的疑虑,我命令他火速执行我的指令。第16 装甲师直到10月4日才姗姗来迟,其后被分散投入作战—整件事就这么被第10 集团军司令部办砸了,我们失去了一次唾手可得的胜利。如今也只有敏锐的预判、充分的准备、当机立断和高度机动才能弥补我们悬殊的劣势。这个教训给我和部队都敲响了警钟,也因其所以,后来的安齐奥登陆战时我们一刻也不曾掉以轻心。

我曾说过,我对莱茵哈特防线寄予厚望,它的成败维系于防守米尼亚诺隘口,后者又有赖于守住1170 号山头。然而就像战争中多次出现过的那样,我们的希望最终还是破灭了。装甲掷弹兵的一次局部败仗令敌人迅速占领大片山丘,而我手上仅剩的一个伞兵营的反击也未能夺回失地。

11月底,敌人发动攻势的两天前,我同韦斯特法尔来到第65 步兵师司令部,齐尔贝格(Ziehlberg)将军带我们走了一道阵地,并在地图上介绍了他的布防,他在右翼和中部结合处做得无可挑剔,地势、工事和部队都大有指望。一旦山地部队占据马耶拉山(Majella),右侧也有了掩护,但是左侧越靠近亚得里亚海岸越是薄弱,那边既缺乏纵深,炮兵观察哨也不好。另外,防守那里的是一支新军。不过在另一方面,战术前哨站沿河布设,井井有条,从重点阵地开始配有出色的炮兵观测。然而,这些地方又能坚持多久呢?

战斗刚打响,第65 步兵师指挥官和左翼的团长就身负重伤,早早下了火线,第1 伞兵师接替第65 师防守亚得里亚海岸一侧—之前我也打算过这样的调整,但来不及实现。若非上述变故,恐怕战役就将大不同。屋漏偏逢连夜雨,情况变得更加混乱:关键那天我恰好离开战地,去了(亚平宁山脉的)绿色防线[4]视察第51 山地军,当天晚上才在该军司令部听说消息。接下来,第26 师原本要集中调往第65 步兵师后方,但接替他们的第44 步兵师(“高级德意志骑士”师)出人意料地迟到了,这便削弱了我们的后备力量。最后,从撒丁岛和科西嘉岛撤回来的第90 装甲掷弹兵师被最高统帅部指定为预备队,一时没进入战斗准备,该师最终抵达战斗区域并立即投入作战,但和无数先例一样,该师的反击都以失败告终,令人大失所望。好在新任师长巴德(Baade)上校临危受命,几天后努力扭转了颓势。

1943年12月6日至13日的恶战过后,左翼进入了一段间歇期。

【注释】

[1]原文如此。

[2]德军撤离那不勒斯前进行了彻底的破坏,除了有历史文化价值的名胜古迹、教堂、博物馆之外,桥梁、港口、发电厂、储油库甚至民用商店,所有不能带走的东西都被炸毁。

[3]Termoli,意大利坎波巴索省一个沿海市镇,地处加尔加诺半岛以北。1943年10月3日英军特种空勤团和第3 突击队登陆泰尔莫利。

[4]即哥特防线,德军在意大利北部沿亚平宁山脉顶峰所设的最后一道防线,横跨亚得里亚海岸和中央的亚平宁战线。1944年6月改名为绿色防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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