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论教育 电邮通信在高校教育中的问题及其影响

电邮通信在高校教育中的问题及其影响

时间:2023-08-11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2006年,《纽约时报》询问高校教育者与学生通电邮的感受,他们的挫败感非常明显。“这些天,”《时报》写道,“学生似乎认为[教职员]是随时待命的,源源不断地给他们发很随意或完全不妥的邮件。”今天的很多教职员想必也是赞同沙尔的,但他们不能冒着激怒学生的风险,因为正如每个服务行业人士所知,客户永远是对的。

电邮通信在高校教育中的问题及其影响

在当今的高校,把学生当客户、视专业知识为产品是显而易见的,即使从一些细枝末节上也能看出来。比如电子邮件的影响,电邮让一些通常不敢在人前表现的学生也敢于做出各种各样古怪的事情。

就算我们暂且不论一些人在周末饮酒作乐后写了邮件然后点击“发送”这样偶然的失策,电子邮件还是让人错生出一种亲密感,腐蚀了有效教学所必不可少的界限。我们在下一章会看到,这是电子媒体互动的一个普遍特性,但是教师和学生之的交流如此不正式,便是又多了一个佐证,说明专家及其技能受到的尊重日衰,大学生活在其中是如何发挥了作用的。

电子邮件在20世纪90年代初期在校园开始流行,10年而已,教授们注意到即时通信已经带来了变化。2006年,《纽约时报》询问高校教育者与学生通电邮的感受,他们的挫败感非常明显。“这些天,”《时报》写道,“学生似乎认为[教职员]是随时待命的,源源不断地给他们发很随意或完全不妥的邮件。”一位乔治城的神学教授告诉《纽约时报》:“学生在电邮里的语气真是让人瞠目结舌。‘我需要知道这个,你现在就要告诉我’,那种随意有时候已经到了咄咄逼人的地步了。”[11]

电邮就像社交媒体一样,把对话的人放到了同一个水平线上,让学生觉得给老师发电邮就像和客服部门交流一样,这种感觉让学生很自在。这就直接影响了对专业知识的尊重,因为这种模式让问问题的学生和回答问题的老师之间再无区别。正如《纽约时报》所提到的:

过去,教授可以指望学生顺从,但现在他们的专业知识似乎已经变成了另一种服务,而学生就像任何消费者一样正在花钱购买这种服务。所以,学生可能就无惧冒犯老师,敢催促老师,甚至问出一个暴露自己判断力糟糕的问题。

弗吉尼亚州威廉玛丽学院(College of William and Mary)的社会学教授凯思琳·E.詹金斯(Kathleen E.Jenkins)说过,她曾经收到一封学生的电邮,这个学生错过了她的课,找她要教学笔记的复印件。

面对教职员关于电邮的此类抱怨,一名阿默斯特的大二学生说:“如果我和教授沟通的唯一方式就是去他们的办公室或是给他们打电话,那我就要好好权衡一下或是对事情分个主次了。这个问题到底值不值得去一趟办公室?”

对于这一点,教职员可能会回应说:“问题就在这里。教授不是提供知识的贴身仆人或随时待命的笔友。他们的存在不是为了即刻解决学生的每一个问题——包括给学生建议该用活页夹还是分科目笔记本(一名加州大学戴维斯分校的教授在报告中这样写过)。学生在高校本来就应该学会一件事——自立,但如果只需要敲几下键盘就能找教师解决问题,为何还要自己费心查找呢?”

教育的初衷本来是要治好学生身上的这些坏毛病,而不是加以怂恿。但出于诸多原因,包括怕丢了工作,教授有些时候不愿意负起责任,尤其是那些非终身教职员或助教。当然,他们当中有些人对学生平等相待,是因为他们已经接受了这样一种观念:学生真的是与他们相匹敌的人。教与学皆受这种错误观念所累。一些教育者甚至还重复一句老话:“学生教会我的,与我教给学生的一样多!”(恕我直言,对于那些在教学生涯中把这句话挂在嘴边的同事们,我不得不说:如果真的是这样,只能说你不是个好老师。)(www.daowen.com)

要想阻止课堂里的角色逆转,就需要老师重申自己的权威。但这样一来,首先就需要推翻视教育为客服的整个观念。课堂的反革命运动恐怕不会受到以学费为中心的管理人员的欢迎,而且无论如何在客户中可能会相当不受待见。

多年来,詹姆斯·沙尔神父的政治哲学总是会在第一堂课上就让乔治城大学的学生感到震惊,他会分发一篇他写的文章,叫作“学生应该给予老师什么”。举个例子:

学生对老师有义务。我知道这听起来像歪理邪说,但我们先把这句话搁在这里。

首要义务,尤其是在新学期的前几周要执行的,就是对老师的适度友好,对老师的信任,对老师有信心,愿意承认老师阅历丰富、洞悉事理,和学生不同,老师知道发展的方向。我在这里也不想忽略掉一些意识形态的教授,他们会把自己的意志观念强加于人,这样的危险的确存在。但做学生还是需要一点儿谦逊的。

所以,学生应该给予老师的是信任、顺从、努力和思考。[12]

沙尔多年来一直要求学生阅读这篇文章,直至退休。大家可以想象一下,如果是在今天的校园,你告诉学生他们需要更加努力,对自己的才能要有更多面的认识,要信任自己的老师,看看会引起怎样的反弹和愤怒。今天的很多教职员想必也是赞同沙尔的,但他们不能冒着激怒学生的风险,因为正如每个服务行业人士所知,客户永远是对的。

无论是否出于善意,学生与老师的才学和社会地位相当以及学生的观点可与教授的知识相匹敌这些想法可以说害人不浅,让学生的潜力不得开发。学校非但不去矫正年轻人的迷思,反而还常常加以鼓舞,结果人们就真的把自己想象得比实际聪明。正如社会心理学家戴维·邓宁所说:“过去我们对无知的理解就是知识匮乏,这让我们相信教育就是天然的解药。但是教育,就算我们拿捏得当,还是会让人产生不切实际的信心。”[13]

那如果教育实施不当,事情会变得多么艰难,可想而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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