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论教育 麻省理工创业精神激发了我的脱胎换骨

麻省理工创业精神激发了我的脱胎换骨

时间:2023-08-11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在这股强大使命感的驱策下,我整个人因此脱胎换骨。有了正在创业的同事作为典范,MIT让我了解到创业的初衷及其可能性。MIT重视实践的文化,不要学生只是乖乖地坐在课堂上听课,做个只会点头的应声虫,它鼓励学生卷起袖子亲身实作,甚至有时做出一些破格的事,也在可包容的范围内。史提夫在实验室对我说。史提夫说,我那时候不是很了解他的意思。“你要在MIT做博士研究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麻省理工创业精神激发了我的脱胎换骨

2012年3月,我的Takachar制炭方案有了队名、团队和资金,看来有了一些气势。我在其他同事的影响下,也开始动念准备创业

我在思考这一切的同时,目光渐渐看得更高、更远。

以前,我一心只想帮奈洛比的贫民窟,然而,一旦我们研发中的科技成功了,如同萝拉所说,我们能帮助的将不限于这个贫民窟,而是世界上二十多亿的人口。现在,世界上大部分的木炭都来自伐木,因此价格昂贵。想象有一种方法能把不同的有机废料转换成炭,我们不仅可以提供一种更廉价的燃料,也有助于减少世界各地的森林滥伐。

这项科技所带来的商机潜力,可以从一年数兆美元起跳。

我的心急速跃动着,这是一家新兴公司的心跳。我似乎走进了一种神驰境界,体会到一种前所未见的巨大喜悦!

这是一种发自内心的热忱:当一个人的经验(对我而言,是对发展中国家的工程设计)与本身的兴趣(对制炭的研究)相契合,又能盈利维持生计(创立公司),将会激发一股强大的使命感以及对未来的憧憬。

在这股强大使命感的驱策下,我整个人因此脱胎换骨。我以前十分内向、害羞,很害怕在大庭广众面前演讲,怕自己讲错出丑,缺乏在公众场合侃侃而谈的气势及才能。但是从2012年3月开始,每当我站在台上谈论Takachar时,我似乎变成另一个人,站在台上的是Takachar的代言人,而不是私底下害羞腼腆的我。

因为这股强大的使命感,我无怨无悔地全心投入其中。也从2012年3月那一刻起,我深信自己在这几年间所做的一切都是值得的。即使我所研发的这项科技功败垂成,或是公司不赚钱,我也无怨无悔,因为在实现使命的过程中,我所得到的经验和学习便是最好的回报。

这股强大的使命感让我进入废寝忘食的浑然忘我状态。就从2012年3月开始,每天早上起床后,我想的便是Takachar,每天晚上就寝前想的亦是Takachar。这不是一份朝九晚五的工作,而是一份事业。

因着这股强大的使命感,我仿佛被自己的天命所掌控。想当初,得悉实验室老板要去荷兰时,我常常深陷于不同的选择中而无所适从,不知道该选择什么才好。无疑,我对未来的生涯规划自然也是茫然无措。从2012年3月那一刻起,我对未来一切的选择仿佛拨云见日般清晰许多。但这并不表示我从此做决定不再犹豫,或每次的选择都是对的,抑或我的目光能看得长远,只是我发现未来几年,每当我要做重要抉择时,似乎都有一双无形的手把我推往一个既定的方向,而把其他的可能性阻绝在外。

曾经有很多人问我,我当初可以继续待在学术界,或是当顾问,或是去企业界等,为什么我那时候选择了创业?

我觉得这个问题问得不对。我从来没有刻意选择创业,而是基于一个强烈使命不得不然。我的热情被这个制炭的想法所激励,而创业是把它实践出来的最好方式。对我来说,创业是一种达到目的的手段,而不是目的本身。后来,当这股制炭的使命转变为一种长期研发的需求时,我也心甘情愿地从创业第一线隐退,改变自己追寻使命的手段。

有一位教育学者曾经问我,我们要怎么教创业,才能让学生更积极、更有热情地去创办公司呢?

这个问题就问得更不对了。有些人认为创业是可以教的,像是MIT创业中心的奥莱特教授,但我觉得授课顶多只具有辅助功能,用来帮助对创业有兴趣的人提升成功的可能性。

我深信,创业的初衷来自内心一股强烈的使命感。如果只为了赚钱或成名而创业,一旦遇到困难或瓶颈,这些念头可能不足以支持你继续前进。而这种发自内心的使命感是无法传授的,必须亲身体验。

那么,如何培养、激发这股内心的使命感呢?有些人可能从小就知道自己的志向,有人可能盲目探索了几十年后才知道,也有人心中的使命感可能会随着世事的变迁而必须重新定位。我认为摸索并确立个人志业的方法,就是尽可能广泛接触各种不同的机会去探索自己的兴趣,并尝试不同的工作体验,然后慢慢地朝自己感兴趣的方向培养优势。在我年轻懵懂时,使命感对我来说只是一个抽象概念,可是当你真实遇见了触动自己心弦的使命时,那种感觉是不需要有科学质疑的,也无需透过过去的经验来印证,那种感觉是如此真实无疑。

MIT目前给我的最好教育并不是教我怎么创业,而是通过像消防栓式的各种不同机会与资源,让我有可以咨询的导师、可用的经费,也受到鼓励,来充分探索自己不同的兴趣。从制作滤水器、研发连锁砖建筑材料、参加救护车队及当诊所顾问等,一路走来,最后选上了制炭。有了正在创业的同事作为典范,MIT让我了解到创业的初衷及其可能性。

而MIT未来几年将要给我的最好教育,便是教我如何实现我的愿景。MIT重视实践的文化,不要学生只是乖乖地坐在课堂上听课,做个只会点头的应声虫,它鼓励学生卷起袖子亲身实作,甚至有时做出一些破格的事,也在可包容的范围内。

这时的我为了测试制炭技术、管理团队、暑假募款、和每个可能的合作伙伴联络等事忙得天昏地暗,但也不觉得苦,而正打算要破格的事,便是我的博士研究。

“你要小心一点。”史提夫在实验室对我说。我刚刚在实验室做了一个一小时的简报,说明我最近的研究进度。

“我们出去喝杯咖啡吧?”我问他。他爽快地答应了。

我们在咖啡馆坐定后,我劈头就问他:“你叫我要小心一点是什么意思?”

“你刚才简报中提到的数据都是在没有经过思考的情况下便摊开来给大家看,没有人看得懂你要做什么。”史提夫说。

“我自己对这些数据的表现确实有些疑惑,所以想请大家给我意见。”

“这场简报不是你争取大家意见的时机,而是必须证明你充分掌控了你的数据和研究。但听完之后,我一点都不认为你充分掌控了你的研究。”

“那你觉得我该怎样做才能改进我的研究质量呢?”

“你现在还在上课吗?”

“只剩最后一门课了。”

“还有其他业余活动吗?”(www.daowen.com)

“有。可是我不知道如何跟老板启齿,我现在还经营了一间新创公司。”

“我终于了解你的情况了。”史提夫说,“你在新创公司上花多少时间?”

“每周大概十五至二十小时吧!”

“那你应该拿个硕士学位就好,然后马上去全职创业。为什么还要等博士课程结束呢?”

“我的博士研究已经走了这么远,好歹把这条路走完吧!”

“可是你才刚开始而已!”史提夫说,我那时候不是很了解他的意思。

“你要在MIT做博士研究的目的到底是什么?”史提夫继续问。

“实验室里有很多同事在准备取得博士学位的同时,也都在准备其他的职业。”我说,“等毕业之后,才正式转到其他行业。别人都可以这样做,我为什么不行?”

“我担保他们对于别的职业没有像你现在这么热衷。我认识MIT很多学生,挣扎了好几年后,好不容易拿到一个博士学位,最后还是不知道要做什么。”

“说实在的,我现在才刚开始创业,风险非常大。我还没有那种勇气完全放手去做。我宁愿抓紧我所熟悉的一切,先利用业余时间创业,试试看后再说。”

“可是你这样两者都无法专注,无法发挥所有的潜能。”

“那请你告诉我,如果我想做好一个博士研究,必须做到什么地步?”

“你必须全神贯注。它必须变成你生活的每一部分。每天早上起床想的第一件事,便是你的研究;每天晚上睡觉前想的最后一件事,也是你的研究。”史提夫闭上眼说,“如此几年下来,你会发现宇宙何等浩瀚、研究是多么困难,而你自己又是多么渺小。你会走进一种忘我的境界,而你也会因此完完全全地谦卑下来。几乎所有研究的基础贡献,都是在这种心态下产生的。”

我理解史提夫的意思,因为他的谈话在我听来,他也像是被一种强大的使命感所驱策,在实验室的研究里发现自己的热情所在。我多么希望自己也能如此热爱我的研究,不过为时已晚,我已经踏上另外一条岔路,朝我心之所向行去。

“你觉得我应该跟老板讲我创业的事吗?”

“你应该和他谈一谈。这不会是一次轻松的谈话,不过是迟早的事。”

“他会叫我退出他的实验室吗?”

“这就要看你怎么谈了。”

一个星期后,我去见我的老板,先和他谈我的实验进展。

“令我有些担心的是,你目前的研究似乎还不能独立。你已经是三年级的研究生了,不能凡事倚赖别人。”他说,“今年9月我就要去荷兰了,这个MIT实验室只能再开两三年,之后就得关闭。我们必须让你在那之前可以准备好毕业。”

“史提夫已经跟我说过这件事,我也在努力改善,让自己在实验上更专注。”我说。

“你现在还有在上课吗?”老板问。

“只剩最后一门了。”

“你还有其他的业余活动吗?”

这场谈话完全是照史提夫一周前的剧本演出。此时此刻,我多么想即兴地偏离剧本,插入一段小小的谎言。我有一些同事私底下都瞒着教授准备其他的职业,甚至暑假偷偷跑去别的公司实习。我为什么不能像他们一样呢?

可是,这时我脑子里只有一个很单纯但很有权威的声音说道:你不能欺骗老板。

我深吸了一口气后,便直言不讳地开口说:“我现在同时有一间新创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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