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论教育 揭秘麻省理工:探寻创新思考力

揭秘麻省理工:探寻创新思考力

时间:2023-08-11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MIT给我的第一印象,是它有一点丑!大部分的旅行团是搭豪华巴士在MIT正门口下车,让游客拍照,他们的第一眼是MIT宏伟壮观的前门。忽然,我心中冒出了一个疑问:我来MIT的选择是对的吗?我大学念的是物理系,对于工程的接触少之又少,为什么会异想天开来申请MIT读工程呢?“这就是MIT有名的无限长廊了。”“加入MIT乐团!试奏下周二开始。”我来MIT确实需要运动,可以考虑跆拳道。“MIT创业竞赛十月开始接受报名。”

揭秘麻省理工:探寻创新思考力

MIT给我的第一印象,是它有一点丑!大部分的旅行团是搭豪华巴士在MIT正门口下车,让游客拍照,他们的第一眼是MIT宏伟壮观的前门。但我不是。

我是个穷光蛋博士研究生,一个月的薪资(2009年9月)是两千四百多美元(约合人民币一万六千元)。虽然看起来不少,但光是宿舍房租就占了我税后薪水一半左右,膳食等生活费又占了约四分之一,唯一的好处是不用自己付学费。

2009年9月,我从机场拖着行李来到MIT,坐的不是豪华巴士或出租车,而是地铁,下车站是肯德尔广场(Kendall Square)。从地铁出来,首先映入眼帘的MIT校景不是它的正面,而是它的后背。

如今,在我毕业后的2017年,肯德尔广场已经大幅翻新,但在八年前,广场旁边大多是生物实验室,我就读的生物工程系也坐落其中。一栋栋六七层高的大楼,屋顶上方矗立着一丛丛实验室通风柜的烟囱。虽然看起来满新的,但格子状的建筑完全激不起我的兴奋感,外观看起来和别的办公大楼毫无差别,也没有什么MIT的特殊标志。一开始我还以为下错了地铁站,心想难道这就是我未来几年的家吗?

走了一阵子,史塔特(Stata)研究中心迎面而立。这是一栋十分古怪的建筑物,用红砖及铁皮所搭建成的九层双塔,仿佛被巨大机器人的怪手挤压得歪歪扭扭。楼内有弯曲的走道和办公室,即便我后来在MIT生活了八年之久,若要到一楼以上的办公室和别人碰面,有时仍会迷路。2009年初秋,站在阳光灿烂的蓝天之下,铁皮反射的阳光使我无法直视眼前的建筑物,但我仍可感受到它不受拘束的独特风格。

它的复杂程度,就如里面的工程师所设计的复杂反应炉或机器人,我看了好几分钟,却总是看不懂它。忽然,我心中冒出了一个疑问:我来MIT的选择是对的吗?工程对我来说会不会太复杂了?

在此之前,我从未有过这样的疑问。当初我拿到MIT生物工程系博士班的录取函时,只觉得兴奋无比,家人朋友也和我一样雀跃。整个暑假我都在搜寻有关这间学府的资料,非常期待入学。可是当这一刻真的来临时,我反而感到有些迟疑。我大学念的是物理系,对于工程的接触少之又少,为什么会异想天开来申请MIT读工程呢?

说实话,我对于工程没有太多了解,若问我当时为什么要攻读博士学位,恐怕我连这个问题也给不出一个确切理由。我可能会说,是因为大学的朋友都申请博士班,或因为我觉得工程对以后的生涯规划而言可能很实用。不过事后看来,真正的原因其实是我当时不愿意承认的事实:害怕改变。我大学毕业后不敢到现实世界闯闯看,因此试图延续已熟悉的学生生活,才会懵懵懂懂进入MIT博士班。

就在质疑自己的同时,我的脑中也出现另一种声音:我是来这里学习工程的。所有我不会的,都有世界顶尖的专家可以教我。怕什么?顿时,我又恢复了原本的好奇心

我上第一堂新生训练课,是在六楼的一间教室,从教室窗户往外看,正好就是史塔特研究中心。那天早上离九点还有十分钟,我是第一个来到那间空荡荡教室的学生。等了好一会儿,到了九点零一分还不见其他人来。我开始有点焦急,担心自己是不是第一堂课就走错教室。

这时进来一位亚裔人,我跟他点点头打招呼,他随即选择坐在我旁边。

“你是生物工程系的新生吗?”他问我。

“没错!我叫凯文(Kevin)。”我说。

“我叫查理(Charlie)。我也是新生。”他说。

我和他聊了几分钟,发现他是新加坡人。

这时,学生陆续进来了。原来MIT有个五分钟迟到的定律:九点的课,实际上是九点零五分才开始。果然,九点零五分整,一位老教授带着微笑走进来。短暂致词后,其他学长也来主持他们的新生训练活动。

新生训练活动说明了博士班学生的必修课和日常生活,最令人难忘的是一位刚毕业校友彼得(Peter)的致词。他描述生物工程系的博士生生活对他学术生涯的影响。他的博士论文课题是研发新的显微镜技术,其成果在著名的《自然》(Nature)及《科学》(Science)期刊先后发表,也在各报纸刊出,他获邀到世界各地发表成果。毕业后,目前在哈佛医学院做博士后研究,未来将申请教授职位。

我听了彼得的故事,非常崇拜他,迫不及待去搜寻他的网站。虽然我刚来到生物工程系,没有确切的生涯目标,但当我听了彼得的演讲后发现,我未来几年的目标就是要像他一样做出惊人的研究成果,不仅可以成名、周游各国,还能在名校找到稳定的终生教授职位。

新生训练活动后,我已经结交了几个新朋友。由于我们还没参观过校园,一位学长带领我们去参观。我们下到一楼,沿着一条似乎没有尽头的室内长廊走了好久。

“这就是MIT有名的无限长廊了。”学长说,“从这长廊不用走出户外,就可以走到主校园内不同的大楼。在冬天暴风雪来临时,你会很感激它的存在!”

无限长廊上平日川流不息的都是成群的学生,他们叽叽喳喳地讨论着功课,或是研究进展,或是最新的电影。长廊两旁贴满了海报,象征MIT可以供应给我无限的机会。我试图浏览它们的内容。

“加入MIT乐团!试奏下周二开始。”这个看起来蛮有趣的。我爱弹琴也吹长笛。

“你想学会击退你的敌人吗?跆拳道俱乐部每周一三五晚。”我把时间记下了。我来MIT确实需要运动,可以考虑跆拳道。

“有任何想拯救世界的主意吗?申请MIT全球挑战竞赛。”抱歉,我还没有主意。

“你想赢得十万美元吗?”另一张海报写道。我当然想!“MIT创业竞赛十月开始接受报名。”这对我来说也太难了。

这时,前面桌上摆了两大盘意大利面及一大盘色拉。旁边有六七个学生争先恐后地去盛装食物。

“你看到的这个叫作免费食物。”学长一脸严肃地说,“MIT有许多学生都靠它来填饱肚子。如果你有多余的食物怕浪费,不用担心,把它拿到这里,保证五分钟一扫而空。”

“MIT不同活动的剩食,可以养活多少人啊?”我随意一问。

“我们可以先从系上一周会举办多少个演讲计算,再看看有哪些演讲会提供免费食物。然后我们可以估算一个代表性的活动会剩下多少公斤的食物……”有位同学已经开始想办法计算。(www.daowen.com)

“你不用那么认真,我只是好奇问问而已。”我插嘴道。

“你要是在MIT开口问这类问题,”学长对我说,“就得面对这种状态。”

我们走出了无限长廊,绕到查尔斯河(Charles River)。“河对面的高楼就是波士顿市了。”学长说,“我们这里是剑桥市(Cambridge)。虽然波士顿近在咫尺,但我大概每三四个月才会过河到对岸去。MIT这里的活动太多了,忙到我懒得过河。它们就像一个个大泡泡把我们与世界隔离。”

“我觉得MIT比较像黑洞。”另一位学长用黑色幽默口吻说,“很多人一进来,就永远出不去了。”

我边听边暗自揣想着:自己会在这里待多久?

生物工程系的博士班平均研究年限是五年半。大部分新生都是大学毕业后直接入学,不需要先拿到硕士文凭。因此头两年有很多时间花在硕士的必修课程上,也必须帮教授教一堂大学课程。第一年有一个笔试,到了第三年则有一个口试。

上完前两年的必修课之后,博士生会在实验室做全职研究。除了论文的指导教授,每个博士生还会搭配一个三到四人的论文委员会。博士生每隔一年左右会和论文委员会成员齐聚讨论研究进展,进行三四次后,委员会可以从论文进度决定学生能否毕业。

当然,也有学生只花短短三年就顺利毕业,但也有几位是十年级的博士生。而我会落在这常态分布的哪个位置呢?

随后,学长带我们来到查尔斯河边,看到了MIT历史悠久的地标性建筑——麦克劳伦大圆顶(Maclaurin Building and Great Dome)。这栋白色古典风格建筑有十根高耸的圆柱牢牢地支撑着MIT白色圆顶地标,展现了对称、保守之美,和史塔特研究中心截然不同。麦克劳伦大圆顶似乎象征着工程与创新都必须建立在牢固的基础之上;映衬着清晨的阳光和蔚蓝的天空,这栋白色建筑物犹如从草地拔升而起,非常庄严而壮观。

“欢迎!”学长说,“你们属于MIT。”

“没错!”我心里附和着。无论未来多么艰难或未知,我已经做了决定,不能反悔了。现在,我可以很光荣骄傲地说:“我属于MIT!”

我尚未来到MIT时,已经在为波士顿的衣食住行烦恼。因为我没有车,不知道附近有没有超市。在课业忙碌之余,三餐要如何自理?所以在去MIT前的暑假,我还特地在台湾学习煮一些容易上手的简单菜色。爸妈也把一个大同电锅放进我的行李箱里。

到MIT之后我很快就发现,其实当地超市和餐厅很多,根本不会挨饿。而在MIT校园里,还有一种很独特的“免费食物”文化

不同的系所每天都会举办五花八门的讲座或会议,这些活动十之八九都会有免费食物供应。例如我读的生物工程系,一开始的每周二、四会请教授们来和一年级新生说明实验室的研究,每次都准备了不同的食物,例如比萨、饼干、墨西哥薄饼、地中海点心、印度料理……有时吃不完,就放回办公室的冰箱里,第二天还可以当午餐吃。

MIT有学生为此写了个程序,在每个系的网站上自动搜寻有免费食物的活动,每周整理贴文公布在一个网站上。MIT有三个电子邮件群组,包括“资源回收”(reuse)、“免费食物”(freefood)和“秃鹰”(vultures),当活动结束后剩下很多食物时,只要把地点发送到这三个群组,保证食物十分钟之内一扫而空。

甚至有学生一整年的三餐全靠免费食物供应,还开了一个博客把他的维生之道详细记录下来。

我有个朋友在MIT媒体实验室(Media Lab)工作,对于这个免费食物的文化很感兴趣,因此在他们实验室的公共厨房装了一台摄影机。每当有人把免费食物摆到公共厨房之后,她会去监测食物被一抢而空的情景,并予以计时(关于MIT媒体实验室对于免费食物的记录)。

她的研究结果发现,最快消失的食物是饼干和比萨之类,也就是可以用手拿起来直接吃的食物。水果(例如葡萄草莓等)也十分热门。若是汤汤水水之类的食物,附近必须摆有盘子或杯子容器(但也有人会自行携带餐盒);如果没有容器,有人灵机一动,干脆把铝箔纸折成容器来盛装。而最不受欢迎的食物(最慢消失的),则是贝类、干果或生菜色拉这类食物。

我到MIT的第一年担任学生宿舍舍监,负责承办活动。有一次举办了一个盛大的烤肉活动,但因为天气不好,来参加的人不多,最后剩下几百个正在退冰的肉饼

我不想浪费食物,于是发出紧急e-mail,向“资源回收”“免费食物”及“秃鹰”组求救,说我们宿舍有上百个在退冰的肉饼。

不到十分钟,就有一堆人回信。我邀了最先回信的人过来。她拿了两个大垃圾袋,把上百个肉饼全搬走了。虽然她也带走了很多面包,但仍剩下上百个。本来我打算丢掉,但直觉决定再等几天,至少面包比较不会像肉饼那样容易腐坏。

过了几天,那个人回信给我说:“谢谢你们的肉饼!这两天我们宿舍的十几个学生,每天三餐都吃得饱饱的。”

“不客气,”我感到有些不可思议,回信说,“很高兴食物没有浪费掉。”

“你们还有面包吗?”她继续问。

我说还有。结果她又和朋友拿了大垃圾袋把剩余的所有面包都扛走了。

“这些我们可以抹上花生酱和果酱来吃。”她说。

“等到面包风干变硬之后,”她的朋友说,“还可以当作烤面包块掺在色拉里面一起吃。”

可以说,在MIT不用担心会浪费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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