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格尔号在1835年1月15日那天从洛氏港开始起航。当我们第二次停泊在奇洛埃岛上的圣卡尔洛斯湾时已经过去了三天的时间。在19日的夜里,我们亲眼看到了奥索尔诺火山的爆发。那是在子夜时分,负责值班的军官发现了一个巨大的东西,类似星球一般,而且体积一直在增大,光芒四射,就这样持续到3点钟左右,它放出了庄严的光辉。我们用望远镜观察到,有一些黑色的物体在那鲜红色的闪光中不断地在空中被抛起又落下。在水面上,非常强烈的闪光留下了一个长长的明亮的倒影。这一段属于安第斯山脉的火山口,可能经常会有大块的熔岩物质喷发出来。因为我曾经听说,当柯尔柯瓦多火山喷发时,会抛出来很多大块的物质,它们在空中爆裂,分散成各种奇形怪状的小块。次日清早,奥索尔诺火山渐渐地停止了喷发。
1835年2月20日,据瓦尔迪维亚的编年史记载,是一个非常值得纪念的日子。这一天发生了前所未有的大地震……我当时躺在海边的一个森林里休息……这种震动让我感觉头昏眼花。
——达尔文《航海日记》
乘小型飞机去看太平洋中的火山岛
远眺活火山
喷发的火山犹如原子弹的蘑菇云
世界上许多地方都有活火山,而且很多成了旅游胜地,我以前看过日本阿苏火山,远处看青烟袅袅,走近看,满眼浓雾烟尘,火山口中间可清晰看见绿色的液体,那是熔化的硫磺。
但我真正看过的最震撼的火山是在南太平洋上的岛国瓦努阿图。瓦努阿图地处美拉尼西亚群岛,该群岛由83个岛屿组成。瓦努阿图首都维拉港位于Efate 岛,它有一个很诗意的中文名——云飞渡岛。
我们要观看的伊苏尔火山在塔纳岛上,该岛孤悬于南太平洋的深处,从首都维拉港乘飞机约30分钟才能到达。从机场到火山,乘坐吉普车约需2.5小时,接近火山附近,已是火山灰遍地,尘雾弥漫。再走近,飘来刺鼻的气味。路上沟壑交错,仿佛月球般的荒凉。最后一段路很难走,汽车在厚厚的火山灰中爬行。
来到火山底部,伊苏尔火山海拔1084米,垂直高度并不高,但山坡非常陡峭,我们一鼓作气,20分钟即到山顶。整个火山几乎没有植被,都是砂石和火山灰。刚到山顶几分钟,喘息未定,一声巨响震耳欲聋,伴随着凶猛的爆裂,仿佛原子弹爆炸的蘑菇云直冲云霄,包裹着大量热烫的火山砂石。火山灰和沙砾直接落在我们身上、头上。幸亏爆发时间仅仅几分钟,沙砾落下,烟雾缭绕。爆发间歇,我们战战兢兢地拉着手俯瞰火山口,深深的大坑里浓雾翻滚,深不可测,看不清下面翻滚的岩浆。正在俯瞰之际,一次新的爆发又开始了,爆裂声似乎更加巨大,喷发也更加猛烈,冲出的黑色火山砂石如炸弹碎屑,覆盖了周围很远的地域,使人感到从未有过的无助和恐怖。有人惊呼:“是真的火山爆发了!赶快下山!”人人两股战战,几欲先走。连爬带滚地逃到山下,仍惊魂未定。
世界上唯一的火山邮箱
瓦努阿图的孩子们(www.daowen.com)
下山时看见火山脚下有一个邮箱,标明将会定期投递信件,这是世界上唯一的火山邮箱。导游要我们不要害怕,说这是“世界上最可亲近的活火山”。不久天就擦黑,夜色中仍可见火光冲天。导游问我们要不要再上山,那时会更清楚地看到火山口迸发的红色炙热岩浆,当地人都称之为“上帝的烟火”。但一种敬畏感笼罩着我们,都觉得此地不可久留。
瓦努阿图对持中国护照的公民免签证,但是由于中国没有直飞瓦努阿图的航班,一般需要从澳大利亚转机。瓦努阿图人多为非洲后裔,皮肤棕黑,小孩多衣裳破烂,路上看到几个六七岁的小小孩扛着农具下田,给人留下辛酸的深刻印象。离开时,司机乔纳西将我带到家中,执意要将一个当地打猎的木质长矛送我留作纪念,因不方便携带而婉拒,但很感动他的真诚。
专门用于预警火山喷发的观察哨
渐变与灾变
达尔文观察过火山爆发和地震对地质和生物的影响。他确信安第斯山脉由于地震作用的累积曾在第三纪发生了隆起。
所有生物与地球密不可分,因此人们很容易理解地质学与生物学的密切关系。这一领域长期存在着关于生物演化的“均变论”与“灾变论”的争论。“均变论”和“灾变论”最初是英国学者休厄尔(W.Whewell)在1832年提出的,后被广泛应用。当时的权威学者如法国地质学家居维叶(G.Cuvier,1769—1832)和英国地质学家塞奇威克(A.Sedgwick,1785—1873)都主张“灾变论”。而“灾变论”往往与“神创论”结合。居维叶认为最典型的灾变就是圣经中记载的大洪灾。他提出,每次灾变过后,躲过灾变劫难残存于地球上某一隅的动物又会渐渐扩充到全球范围,构成新的生物界,直至下次巨大灾变来临之前。
居维叶坚决反对拉马克的生物进化学说。居维叶曾根据他所建立的器官相关法则(比如,有蹄动物决不会生有食肉用的锐齿,而具有利爪的动物则一定长着锐齿)应用到化石研究上,重建起许多现世已不存在的四足动物的骨架。它们令人信服地表明地质史中有过许多早已绝灭了的动物。
此外,他还发现他们发掘出来的动物化石存在一个引人注目的现象:埋藏在越下面即越古老地层中的动物遗骸(如巨大的蜥蜴、会飞的爬行动物、已灭绝的象等)与现存的物种相差越大;而埋藏在越上面即较新地层中的动物遗骸则与现存的物种越接近。这本来是说明动物进化很好的例证,可居维叶却顽固地拒绝接受生物进化的观点。为解决客观事实与其主观意识之间的矛盾,居维叶采用灾变论来解释。
塞奇威克是灾变论者,他是达尔文在剑桥大学接触地质学的启蒙老师,因此达尔文早期也受过灾变论的影响。但达尔文最终成为均变论者,即认为地质和生物不断发生缓慢而均匀的变化。现代学者的共识是,地质剧变和大量生物绝灭确实会发生,因此均变中可以有灾变交织其中,但这与上帝无关。
有学者认为,达尔文后来形成的生物通过渐变而形成新种的进化论观点,就是他将均变论思想衍生到生物界的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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