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论教育 《易经》语法:独立苍茫自咏诗黄玉顺早期文存

《易经》语法:独立苍茫自咏诗黄玉顺早期文存

时间:2023-08-10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赵先生的《易经语法分析》,就是对前者的语法现象的研究。具体说来,所谓“《易经》语法”,就是《周易》古经的筮辞的语法。在这个意义上,所谓“《易经》语法”就是西周语法乃至殷周之际的语法。因此,像赵先生这样的对《易经》语法的研究,乃是用历史比较语言学方法来研究汉语语法史的必由之路,是汉语史研究当中的一个必不可少的环节。

《易经》语法:独立苍茫自咏诗黄玉顺早期文存

我们知道,《周易》包含着两种截然不同的文本:一是成书于西周的《周易》古经,即通常所谓《易经》;二是成书于战国时代的《周易》大传,即儒家称作“十翼”的《易传》。赵先生的《易经语法分析》,就是对前者的语法现象的研究。

具体说来,所谓“《易经》语法”,就是《周易》古经的筮辞(卦辞、爻辞)的语法。该文本中的语法现象是很丰富的,赵先生从词法和句法两方面进行了细致的分析:

词法方面,赵先生是既讲词性,也讲词义。我想,这大约是因为:虽然词义(这里不是指的语法意义,而是指的词汇意义)本来不属于语法学范畴,而属于语义学范畴;但是对于任何一个具体的词语来说,如果不能确定其词义,也就不能确定其词性。在这个意义上,语法乃是语义的一种表现,语法是功能性的,而语义才是实质性的。

句法方面,赵先生也进行了细致的分析。给我尤为深刻印象的是,他首先对卦辞、爻辞进行了“主—谓”二元结构的分析,即将卦名、爻题视为第一层次的主语。这是很有道理的,因为卦辞、爻辞作为占断,是对卦名、爻题的意义的断定。例如乾卦:“乾:元亨,利贞。”翻译成现代汉语,即:(www.daowen.com)

乾卦‖象大通,有利于占问。

显然,“元亨利贞”是对“乾”的断定,这是主谓关系。其实,传统易学已经指明了这种关系,因为:像“元亨利贞”这样的筮辞,称之为“彖辞”;彖者,断也;断也者,断一卦之吉凶也。

不仅如此,《易经》语法的意义远不限于《周易》本身。整个《周易》语法乃是中国轴心时代(Axial Period)的汉语语法的代表形态:《周易》古经的语法是殷周之际的语法代表,《周易》大传的语法是战国时代的语法代表。赵先生的《易经语法分析》就是对以《周易》古经语法为代表的殷周之际汉语语法的研究,这里显示出赵先生的独到眼光:研究殷周之际的汉语语法,《周易》古经是最恰当不过的文本选择。这是因为,其他的文本在时代问题上或多或少都是存在疑问的。例如《尚书》中的《商书》和《周书》,由于“伪书”混入的问题,我们很难甄别它们的确切时代,因而很难加以利用。而《周易》古经的时代则基本上没有什么问题,绝大多数学者都承认它是西周初期的文本,因此,它就可以作为我们研究殷周之际的语法的范本。在这个意义上,所谓“《易经》语法”就是西周语法乃至殷周之际的语法。因此,像赵先生这样的对《易经》语法的研究,乃是用历史比较语言学方法来研究汉语语法史的必由之路,是汉语史研究当中的一个必不可少的环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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