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论教育 学生考研人数最多的班级,我与他们的交流

学生考研人数最多的班级,我与他们的交流

时间:2023-08-09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据我所知,原来计划去一中见习的08级中文这两个班正好是准备考研人数最多的,因此当得知这个情况后,我便主动让路,同意学院意见,改换还没有接触语文教学类课程的09级中文专业的学生到一中去听课。但出乎我意料的是,这天下午2点在一中门口集合时,08级中文那两个班的学生还是来了大半,尤其是这个班,来得更多。

学生考研人数最多的班级,我与他们的交流

吃了这个班学生的“散伙饭”,很想为这个班写点什么。

这个班,是今年毕业的五个中文班中最熟的一个。这不仅仅是因为曾经连续两个学期单独给他们教过课(大三第一学期的语文教学论和大三第二学期的语文教材研究),更因为那前后八十多节的课堂上所表现出来的共识与默契。当教师的,上课多了,总会有一些课是自己不满意甚至很懊丧的;做学生的,听课多了,也不可能对任何老师的每一节课都永远保持同样的热情。但是那两学期给这个班上课,好像每一节课我们都很快乐。包括学生对我的不满,也都在友好和愉悦中收场。记得一次课上,当我再次刚要说“我总觉得”这个后来才发现我课堂上使用频率确实有点偏高已近于口头禅的词语时,班上有一半多的学生竟然异口同声抢先替我喊了出来,于是我们也都相视一笑。我不知道他们是否有人在我讲课的过程中也私下以画“正”字的方式做过统计,但我肯定他们今天的这一举动绝无恶意,所以当时他们很开心,我也很开心。

课堂上的这种信任和支持,也扩展到了课外及其他场合。去年6月,一次我去市一中听课调研,也带了这班上的两名男生做伴、助阵。后来知道,这两名学生正好都是班上新调整的干部,一位学习委员,一位团支部书记。一个上午,我听了三节这学校教师的课,也一时兴起“下水”给高一的“珍珠班”上了一节课。满满当当四节课,我没感到累,他们也表现得很兴奋。不几天,我又跟一中联系带08级中文专业的学生去见习,但不巧的是和一中事先约定的时间后来跟学院安排的一项活动冲突。学院的活动是08级学生的考研动员会。学院做了精心策划,不仅有领导讲话,而且还有上届考研优胜者的现身说法,相比而言这活动更重要,尤其是对准备考研的学生。因而学院也很重视,特别通知08级学生必须全部参加并且要查人。据我所知,原来计划去一中见习的08级中文这两个班正好是准备考研人数最多的,因此当得知这个情况后,我便主动让路,同意学院意见,改换还没有接触语文教学类课程的09级中文专业的学生到一中去听课。但出乎我意料的是,这天下午2点在一中门口集合时,08级中文那两个班的学生还是来了大半,尤其是这个班,来得更多。下午的见习结束后。晚上,这个班前几天跟我一起去过一中的那两名学生抬着一箱“茉莉清茶”到我家里来了,说是班上同学对于下午在一中看的那两节课以及后面的说课、评课等活动觉得非常好,因此特别委派他们来对我表示感谢。这活动最初是我为包括他们班在内的两个班联系的,但学院已经换别的班级为见习主体了,他们不去参加学院的考研动员会跟着我来见习,这已经很令我感动了,不想还这般认真。所以我当时对这个班就更有了好感。

上一学期,这个班整体出外顶岗实习,联系较少;这一学期,我大多时间在县上带09级学生教育实习,在学校活动不多,因而看见他们的机会也少。但一年来个别时间只要是在校园、马路包括教学楼的走廊里遇见这个班的同学,大家也都表现出一种久别重逢、发自内心的喜悦,往往都要站着说一会儿话才离开。这跟那种通常见了面只是礼节性地打个招呼甚至视而不见的师生交往显然大异其趣。上学期布置毕业论文,和近几年情况一样,选择语文教学方向并要求我做指导老师的学生很多,这个班更是如此,好多学生从正在实习的新疆、定西等地打来电话希望我能把他(或她)“要”上。因为不愿给负责此项工作的系主任增加难度,也避免在学生中留下亲疏之别的误解,所以对于他们的这种要求我一般也都在表示感谢后予以婉拒,而听任系主任按自己的思路去分派。这个班后来有4名学生分在了我的名下,按他们的说法,他们“太有面子”“太幸运了”。这学期我被派出带实习,按规定包括毕业论文指导在内的学校内的教学任务都可以不承担,所以开学不久一次我从实习县上回来召集他们通报这个情况并商量把他们转给其他老师,但大家都极力请求还是由我把他们带到底。看他们那架势,如果我把他们转给其他老师,那简直就等于被遗弃或被改嫁。面对他们的这般信任,我便只好将这份属于“白干”的活儿继续干了下来,直到最后把他们送上毕业论文的答辩席。当然,他们也对我这“不弃之恩”和所“付出的辛劳”一再表示感谢,并且在论文经过三稿快要最后定稿的时候还特别选了个我从实习县上回来的时间找了个小酒馆请我“坐了一会儿”。其中的策划、召集人,也是这个班上的一名同学。

毕业论文结束以后,学生便进入了毕业离校的倒计时状态。这些毕业生们在抓紧一切时间以过去从没出现过的“自习”态度在积极准备就业考试的同时,也在做着毕业之际还应该做好的几件事情:穿学士服照相、集体合影以及毕业聚餐。这个班也不例外。与我所了解的其他毕业班相比,这个班这些事情做得更为从容。而尤为令我感动的,还是他们在这个时候所表现出的对我的一片盛情。毕业聚餐,他们老早就几次叮嘱我“一定要来”,后来当时间、地点确定后,两位干部于前一天下午又特别到我家里专门邀请。集体合影,我本来也是一位毕业班的班主任,那天也必须到场组织学生,但这个班也提前打来电话请我“一定也来”。甚至连领到学士服照相,他们也以班级的名义请我到场。虽然我开玩笑说他们有用我相机和借我技术之嫌,但当时大家伙所表现出的那种热忱与友好,还是表明他们在成为“学士”的时候确实是希望与我这样一位老师留下一些影记。

毕业前夕的活动,最隆重、最热烈的,无疑还是俗称“散伙饭”的毕业聚餐。这个班选定的是在这座城市有些名气和档次的一家民族酒店,包了整个大厅并一个包间。邀请到场的老师共八位,虽然不是上过课老师的全部,但也算得上来得比较多的了。我5点半到时,学生似乎都到了,老师们也已来了五位。老师们安排坐包间,进入包间得先穿过学生们坐的大厅。我在跟门口迎候的几位班干部打过招呼后,便以尽快的速度走向包间,所以看见我的学生不是很多,但几位看到我的还是投来了欢迎的眼神并发出了几声惊喜的呼喊,我也只好像领导人来到群众中那样向他们招手致意。大凡这种场合,到场的老师不只要吃饭,还得喝酒、讲话、唱歌。讲话,因为今天来的老师较多并且有几位还颇具代表性,所以宴会开始时很正规的讲话我就免了;唱歌,今天来的丁、曹二位老师都是几乎可以与专业歌手难分高下的名角,所以我也可以不上场;喝酒,因为周围的人们大都知道我历来属于基本不喝酒的人,所以也不会有人给我强灌。但今天到晚上10点半结束时,我发现我话也讲了、歌也唱了、酒也喝了。原因只是,和这个班的学生在一起时很快乐。之所以快乐,还是因为学生对我的友好。吃饭开始学生第一轮来给老师敬酒时,他们就讲我在他们班上“最有人气了”。后来在有学生要与几位老师猜拳行令我挪到大厅观看学生表演时,很多学生都挤过来与我照相、交谈,他们更说了很多我的好话;有几位学生还当着另外老师的面讲了好多对我的课“最深刻的印象”。人都爱听好话,听了好话便高兴,高兴了便无拘束。所以,当他们第一次请我出场时,我虽然没有按他们的要求唱歌,但也没有坐在原地一味地推辞,而是走到了前台和大家逗着玩了一会儿。后来一次当节目进行出现空当时,我还主动拿过麦克风唱了我喜欢的一首内蒙古民歌中最符合今晚场景的最后三句:“酒喝干,再斟满,今夜不醉不还。”这样唱了,也就这样做了,有几次,在和学生说话说到兴头上,我喝干了学生给我斟满的啤酒。(www.daowen.com)

这个班的学生对我好,我也跟这个班走得近,这有学生方面的原因,也有我这方面的原因。学生方面,我总觉得这个班的同学更活跃、主动、积极,同样的教学内容,同样的课堂形式,往往在这个班的氛围和效果要好于其他的班。上课时,他们不仅发言踊跃而且能够相互质疑甚至敢于向我“叫板”。包括课间休息,他们也显得很热情,有给我发烟的(虽然我从不抽烟),有主动跟我问这问那的。因而在这个班,我不只在课堂上感觉很舒服,就是下课后也照样有尊严,没有通常高校教师那种上课时神气十足而下课后便灰不溜秋的情形。因此在这个班,课间十分钟我经常不回办公室或休息室,而就在教室里和学生一起度过。这也与通常那种教师一下课便夹起讲义仓皇鼠窜的情形不同。我的方面,就上课而言,其实在这个班和在别的班我的做法并没有多少区别,学生之所以总是认为我这个人“最亲切”,我上的课“最轻松”,估计还是因为在跟其他老师的比较中得出的结论。我是教教学法的,多年的课程实践和相关学习,使我对“教师是干什么的”“学生是干什么的”以及“教学是怎么回事” 这样一些教育教学活动中最基本的问题获得了与一般教育学、教学论教材或著作一致的认识。多年来,我越来越坚信:学生不是来听教师讲课的,而是学习的主体和课堂的主人;教师不是学生知识的告诉者,而是学生学习活动的引导者和促进者;教学必须在师生平等对话的过程中进行。我也经常给学生讲:“教师是和学生一样的人”“教师不一定比学生高明,更不应该比学生高级”,“教师不要做‘讲师’而要做‘导师’”。所以多年来,在学生面前我从不把自己看得高高在上摆出“老师”的架子,在课堂之上很少拿出“讲课”的姿势一本正经地给学生讲课,更不以知识的权威和真理的化身出现去教训学生,而是一切都愿意和学生多商量,多给学生机会,多听学生意见。因为这个班的学生总体上更积极、主动、活跃,更愿意动脑,所以和我的“对话”就更充分,因而对我的说法和做法就更为认同。

从前年秋季最开始给这个班上课到这次吃“散伙饭”,两年来,从较多的同学那里听到了较多对我算是赞赏的评价,这对一位普通任课教师来说是一件比较荣幸的事。但仔细思量,学生的一切赞赏其实也都是一切老师不难做到也应该做到的。比如,他们说我“很容易亲近,从无臆断之口吻,总是和同学进行商量”,说我“从来不发脾气,有时大家闹哄哄的一片,他也不发火,还和大家开几句调皮的玩笑话”,说我“不喜欢提问,但有时又会突然袭击,但是不管我们说得好不好,他总是鼓励我们大胆地说,放开了去说”,说我“资料很多,有些资料是我们轻易找不到弄不来的,但是总会把那些最好的资料让我们拷贝过去好好学习”,等等。这些,都只是做教师工作的一种态度,并不需要多少智慧和能力。再比如,他们说我的课“不像其他老师的课一眼一板地上,内容也不完全按套路走,师生对话平等和谐……课堂从来不安排什么固定的上课内容,每次都是从自己收藏的资料当中任选一二然后让我们听、看、说”,说我的课“师生同堂讨论一些看似与课本无关的知识却总是很轻松而愉快,……原来是要启发和引导我们自己动脑思考,是要我们做有思想的学生”,说我的课“对学术中的荒谬的东西所持有的那种批判态度……是要让我们成为一个有独立意识和自由精神的人”,说我的课“很随和,不需要固定的模式,仿佛不是来上课,而是一次聚会,大家在一起讨论一些相关的话题,然后聚会结束”,等等。这些,也都是正常的课堂教学所应有的样子,是所谓“有效教学”的基本生态。所以,虽然受到了学生较多的鼓励和肯定,但我却绝不敢沾沾自喜。如果说在这些同学的心目中我还真的算得上比较好的教师的话,那首先还得感谢这些同学,因为他们是能够与我进行较好对话的人;其次,也当感谢我所教的课程,因为是它们让我比另一些教师更早、更多地明白了关于教育教学的一些基本道理。

又是一届毕业时。这个班的学生也要离开这个学校、离开我们这些曾经给他们上过课的老师了。作为与他们建立了较多情谊的一位普通任课教师,我衷心祝愿这个班的每一位同学一路走好!

(来源:QQ日志 发布时间:2012/6/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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