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论教育 与长江学者分享报告与讲座

与长江学者分享报告与讲座

时间:2023-08-09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因为听说这王教授不仅是师大教育学院的博导,而且还是省属高校的第一位“长江学者”,所以我也带我的语文学员去蹭课了。但接下来两个小时的座谈会,则彻底改变了我以往的这些成见,打心眼里对这位年龄似乎还不及我大的师大著名教授表示佩服,认为这甘肃省第一位“长江学者特聘教授”就是有高出一般教授的地方。

与长江学者分享报告与讲座

“国庆”长假前一天的上午,教育学院请来了西北师大的王鉴教授讲学,先是在2号报告厅作报告,10点后在教育学院的会议室开座谈会。两项活动我都参加了。

听王教授讲学并与之接触,我这不是第一次。2012年秋季的“国培”就被请来过,也是由教育学院的院长、当时做幼教班首席专家的李艳红博士请来的。因为听说这王教授不仅是师大教育学院的博导,而且还是省属高校的第一位“长江学者”,所以我也带我的语文学员去蹭课了。数学英语的学员也去了。报告会本来是由李院长主持的,但开始后她去校部开会了,直到报告结束还没有来。我是后来才去的,到结束时发现主持人不在,环顾会场也不见其他学科的首席专家、班主任或领导,于是便自告奋勇上台去给做了个总结和收场。后来两年的“国培”,他继续被请来过,其中数学专业的首席专家何教授不止一次地请过。有一回,早晨从宾馆到学校,何教授那里车不方便,还是我接我的受邀专家也是西北师大的靳健教授时一并接过来的。因为这些缘故,今天的座谈会一开始主持人介绍与会者时,王鉴教授说他认识我。

王鉴教授有很多头衔,除西北师大博士生导师、教育部长江学者特聘教授外,还有教育部人文社科重点研究基地西北师范大学西北少数民族教育发展研究中心主任、教育部基础教育课程改革专业支持小组专家组成员、中国少数民族教育学会常务理事、中国教育学会常务理事、教育人类学专业委员会副理事长等众多同样很醒目的身份。研究成果也很丰硕,在《教育研究》《民族研究》《心理学报》《课程·教材·教法》等权威期刊发表学术论文180余篇,有《民族教育学》《实践教学论》《课堂研究概论》《当代课程与教学问题研究》《课程与教学原理》《课堂观察与分析技术》等十几部专著及编著,主持并完成十余项国家级、省部级项目。但我对他的最初印象,也就是三年前第一次那次听他报告,感觉倒不是非常特别。这可能与我那天到得迟最重要和精彩的内容没听到有关,也可能是因为那个略显土气的陇中口音的普通话

因为有这样的第一印象,所以这次被通知去听报告,也没有太高的热情,只是因为我上课的那个属于教育学院管理的小学教育专业的一班学生被要求去听报告,所以也就一起去了,同时也是因为对报告的题目比较感兴趣。但可能是还受三年前那次的第一印象的影响,这场题为《课堂范式变革:从“适教课堂”到“适学课堂”》的一个多小时的报告听下来,跟我的期望也还是有一定的距离,并且对他报告中的一些观点也不完全赞同,甚至几次和邻座的一位心理学博士出身的年轻教授私下交换看法,都认为“这么大的教授竟然还这般愤青”。

但接下来两个小时的座谈会,则彻底改变了我以往的这些成见,打心眼里对这位年龄似乎还不及我大的师大著名教授表示佩服,认为这甘肃省第一位“长江学者特聘教授”就是有高出一般教授的地方。

座谈会10点钟在教育学院会议室举行,主体与会者为学校今年暑期刚刚确立的重点学科“陇东南农村基础教育”的团队成员。此学科的带头人还是教育学院的院长李艳红博士,她这次请王教授来天水的一个主要目的,就是请这位既算她老师又是国内著名教育学者来对这个学科的研究方向把把脉,也对学科组成员给予一些指导。一周前李院长刚刚召集大家开过一次会议,那个会上她曾说过要聘请师大的王鉴教授做这个学科的首席专家的话。所以,虽然前面的报告有些老师没能来,但后面的这个座谈会,大家基本都来了。

因为是座谈会,人数也不多,并且前面刚刚举行过报告会,所以也就开门见山直接进入了话题。李院长将学科的有关情况做了介绍,请王教授“在凝练方向上予以指导”。王鉴教授也不客气,有什么就讲什么。他先是对确立此学科的目的要求等提出质疑并发表了自己的看法,接着对研究团队的组成及研究工作的开展提出建议,最后就各位提出的问题做出回答并与大家展开讨论。也正是在这种轻松随意自由宽松的交流当中,我才开始看到了这位“长江学者”教授的博学与睿智,真切地领略了他的激情与深刻,也才逐渐消除了以往对他的那些旧印象进而很快产生了对他的好感和佩服。

王鉴教授最初打动我,是他一开始对李院长就这个重点学科研究团队人员组成上的建议。他说,搞研究不是被动的,而是自己愿意做,所以选人一定要是对此方向有兴趣、有热情的人。这一点我非常赞同,我一向就主张,专业情意这是做好各项专业工作的基本前提。另外,他从报告会上就一再表现出的对华东师大叶澜教授的推崇,以及对现代信息技术的积极态度,也与我的倾向一致。比如他讲,在他的建议下,西北师大几年前就实现了校园内无线网络的全覆盖;我也曾经在上课中给学生建议,每个班上买一台无线路由器,由班长或学习委员拎着,上课时就插在教室里,以便于课堂上同学们不用流量就可以随时用手机上网。不仅如此,座谈会上他讲话中说及对省内基础教育的把握时对我也很熟悉的庆阳那边一所中学的赞赏,也拉近了我和他的距离。因而,尽管直到座谈会开始我还没有完全把他与那个有着耀眼光环与醒目成就的著名学者与教授等同起来,但还是很快就融入了由他做主导发言所形成的氛围之中,因之也对他后面的几乎每一句话都悉心倾听并大都能产生共鸣。在我的笔记本上,也随手记下了这样一些当时觉得比较重要或深有感触的句子

做研究不是被动的,而是自己愿意做,是有兴趣的事。

基本理论,可以在家里写,但做课程与教学的研究,则要建立基地,要在基地上去做。

谁都知道今天的科研论文垃圾很多,但垃圾也得做,不然你就没有成果。先做垃圾,再造精品。发表才是硬道理。

写文章和做研究是不一样的。写文章容易,做研究艰难。是艰难的,但也是快乐的,是有意义的。

做研究和生孩子一样。要生孩子,首先得怀上孩子。都没怀上孩子,生什么?只能偷偷地抱上一个别人的孩子。因为没有经历过怀胎和分娩的艰辛,于是也就没有生了孩子后的快乐与幸福。

学校教育无非两件事:课程和教学。

教育只是一种力量,让人发展得更好。

每个人都是先读别人然后才成为自己的。

人活一辈子都在证明自己,只要能选择一件事证明自己,就可以了。(www.daowen.com)

李(秉德)先生、南(国农)先生都有自己更厉害的,但胡(德海)先生做学问最厉害。在西北师大,我们这个年龄的人,都是“乘凉”的。

顾(明远)先生早年的“杜威是资产阶级反动学术权威“的文章会让今天的他无地自容,但孩子学步时候的脚印依然可贵。

我曾要求我的研究生,先把《教育研究》上的文章选一篇读十遍,然后再琢磨怎么写论文。

我当年给美术音乐体育专业学生讲教育学,很少讲教育学,或者只是“十分钟教育学”。

硕士生的课,两个人承包一章,这就是研究性学习。

大学、中学、小学的教育学、课堂改革是一样的。

我自己一直做课堂与教学改革,但没有申报过一次教学成果奖。

要调研,先和对象做朋友。我在静宁的调查,就是先请老师去吃火锅,然后才去听课。老师、学生都是守门员,只有做了朋友,才能突破、进入对方,获得真实、可靠的数据与资料。

没有人不能成为研究生。

大学领导如果把教授当回事的话,大学就有希望了。

教育学能够解决生计问题。不是学科没用,是你个人没用。只要学好了,就有用。

这些近乎语录的话,都是他发言中不经意间随口说出来的,平白明了,但却都是有深意、有思想、有渊源的,没有相当的学术根底是说不出来的。同时,也正因为是随便说出来的,没有如作报告那样提前做特别的准备,所以才是真知灼见,也才更能够表明讲话者的真实水平。因而,听他这样的讲话,我也就很快自觉地改变了以往对他的看法,由不以为然而心生敬意以至由衷佩服了。会后,我甚至有了一个很强烈的愿望,就是希望我的院长或研究生处的处长也能邀请王鉴教授来讲学,跟包括我在内的全院或全校的教育硕士导师们好好讲讲课程与教学的知识与道理。当然,这个愿望只能留待以后,因为明天就是“国庆”长假了。

参加这次座谈会的近二十位教师,大都是有教授职称或博士学位的,有一半多还是在西北师大的教育学院读过硕士、博士的,算是王鉴教授的学生,因而在这个场合我应该属于边缘地带或位居劣势的人,只宜默默做听众才对,但在整个两小时的会议中,我却并不沉寂,而是比较积极甚至放肆,几次讨论都率先发言。不仅如此,会议结束后中午李院长招呼一起出去吃饭,我还被安排与王教授同乘一辆车、同坐一张桌并就坐他身边的次上座。这可能与我年龄偏大且与王鉴教授也算面熟这种自恃有关,与主持人李院长及大伙儿对我的抬爱有关,但最主要的原因,还是自觉今天能听得懂王鉴教授的讲话。“酒逢知己千杯少,话不投机半句多”,在这里也存在这样一种情况。人跟人的交往,包括课堂上师生之间和会场上专家与普通听众之间的交往,其最高境界,就是双方之间能够达成一种默契,取得这样的信赖与支持。这用今天比较流行的一个说法,就是“对话”。“对话,不同于一般的谈话。它必须是真诚的、平等的,也必须是互动的、创新的,是人与人的交流,是心与心的沟通,是人之为人的基本生活方式”(王尚文语),是“思想碰撞和心灵交流的动态过程”(《普通高中语文课程标准》)。如果说三年前第一次看王鉴教授作报告以及这天10点前再次听他报告,我还只是一位听讲者的话,那么10点以后的这场座谈会,我则变成了对话者。“对话的天地无限广阔,对话的人生无限快乐”(王尚文语),因为有了对话,所以也才领受了这位长江学者的卓越与魅力,才使今天的这场活动对我真的有了意义。因而,非常庆幸参加了今天的这场座谈会。这也给了我们一种启示:今后的专家讲学,除非讲者的口语表达非常出色、非常善于在大庭广众下长篇大论,否则都应该尽可能是座谈会而不是报告会,因为只有这样才能使讲者与听者之间建立“真诚”“平等”“互动”“创新”的关系,从而实现双方间的对话,实现讲学的最大价值。

中午12点座谈会结束前最后一位发言者用“闻君一席话,甚读十年书” 这句话来表示他当时的心情,这句话其实更能代表我这个时候的感受。参加这个座谈会,我不仅深感受益而且也获得了一种自我安慰:我没读过教育学的硕士和博士,但听过了王鉴教授这位教育学领域的长江学者的博士生导师的“一席话”。读硕、读博通常一共只有六年,而我这是“甚读十年”。

(来源:QQ日志 发布时间:2015/1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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