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论教育 邓小平: 永远的改革者

邓小平: 永远的改革者

时间:2023-08-07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同时,活动在陕南和鄂西北地区的原中原军区部队,积极佯动,吸引国民党军。二野第5兵团则以参加湘南地区衡宝战役的姿态,由上饶隐蔽地开往湘西。邓小平说的“最后一幕戏”,便是刘邓首长率二野领导机关“表演”的“声东击西戏”。中央批准他休假一个月。为了领导西南的全面工作,从1949年7月开始军委即考虑西南局的组成问题。刘伯承、邓小平一再露面,接见当地党政干部、群众代表,并公开宣布二野的使命是进军西南。

邓小平: 永远的改革者

1949年9、10月间,人民解放军各路大军正按中央军委和毛泽东决策,或行军,或作战,战马嘶呜,战鼓动地。

华东方向,三野在相继解放上海宁波青岛、福州等沿海城市后,保卫东南沿海的部署已调整就绪,美国进行直接军事干涉的可能性已大为减小。

华南方向,四野各路部队沿粤汉路南下,浩浩荡荡地向湘、粤、桂进军,准备在湘桂地区歼灭白崇禧主力集团。

西北方向,第18兵团等部向秦岭地区的胡宗南部发动攻势。同时,活动在陕南和鄂西北地区的原中原军区部队,积极佯动,吸引国民党军。

此时,只有解放军的高级将领才清楚地知道:这错综复杂的军事行动中,掩护着一个绝大的秘密,那就是二野数十万大军于9月初开始向西机动。

为了迷惑西南地区的国民党军,保证对其实行大迂回、大包围的突然性,毛泽东和二野刘邓首长设计并实施了公开与秘密两种机动方式,准备从蒋介石意想不到的方向,实施向西南的进军。

二野第4兵团首先在四野的统一指挥下,由赣南向广东进击,尔后直插云南,截断西南残敌逃往境外的退路,这是进军西南的战略大迂回。

二野第5兵团则以参加湘南地区衡宝战役的姿态,由上饶隐蔽地开往湘西。该兵团在开进、驻扎、通信和同地方政权联系中,一律使用四野的番号,使白崇禧误认为二野主力也要加入中南战场作战。

二野第3兵团除一部溯长江北上走水路外,其余大部则由南京北上,由津浦路转陇海路,做出一副车运宝鸡、从北面进击四川的样子。实则,主力到郑州后,经粤汉线秘密南下,隐蔽集结于湘鄂西部。

这样一来,在中南地区,二野和四野两支大军的进军出现了两种迥然不同的方式:向华南疾进的四野部队是浩浩荡荡,锣鼓喧天;向西南开进的二野部队则僵旗息鼓,不显踪迹。

面对战争史上这一战略伪装的杰作,刘伯承欣然地点点头,说道:“这样子好,毛主席就是要这种气氛!”

在一旁的邓小平则笑着对参谋人员说:“各位再努一把力,将最后一幕戏演好!”

邓小平说的“最后一幕戏”,便是刘邓首长率二野领导机关“表演”的“声东击西戏”。

9月,邓小平因劳累过度病倒了,头痛得厉害,痛得卧床不起。

从1938年走上抗日战场,到1945年打响与国民党之战的第一枪,再到强渡黄河、挺进大别山、进行淮海战役、举行渡江战役,直到解放南京、解放上海,已经是11年了。在这11年的岁月中,邓小平历尽艰难,从未病倒过。为了保持健康的身体,自抗战以来,邓小平一直坚持每天洗冷水浴,即使寒冬腊月也从未间断过。

由于一连串的战事,他实在太累了。中央批准他休假一个月。

9月的一天,邓小平带着全家来到了北京。这是他45年生涯中第一次到北京。

刘伯承也于9月奉召来到北京。

刘伯承、邓小平在北京参加了政治协商会议开国大典和中国人民革命军事委员会第一次会议等重要活动。

9月23日,参加人民政协第一届全体会议的中国人民解放军第二野战军代表刘伯承发言公开宣布:“我们第二野战军正在与全国人民解放军兄弟部队协同作战,执行解放西南、华南的任务。我向大会保证,一定能够彻底消灭西南、华南残敌,巩固国防,协力保卫新中国建设的胜利进行,不负大会的期望。”

为了领导西南的全面工作,从1949年7月开始军委即考虑西南局的组成问题。10月10日,毛泽东主持召开中央革命军事委员会第一次会议,进一步讨论进军西南问题。中共中央和毛泽东决定,由邓小平、刘伯承、贺龙等24人组成中共中央西南局,以邓、刘、贺分任第一、第二、第三书记。同时还决定成立西南军政委员会和西南军区,由刘伯承任军政委员会主席,贺龙任军区司令员、邓小平任政治委员,陈康、周士第、李达任副司令员,宋任穷、张际春、李井泉任副政治委员。

在二野领导机关西行前夕,三野司令员陈毅赶到南京,对于淮海、渡江等战役中并肩战斗的二野部队,对于既是战友又是老乡的刘伯承、邓小平,充满了依依不舍之情。

为了表达三野指战员对二野的深情厚谊,陈毅司令员等三野首长特意请二野刘、邓等首长前往上海,主要商议对二野进军西南的物资支援问题。陈毅说:“我们一定全力支援你们进军大西南。诸位在物质上有何困难,请尽管提出来。不过,依我看,你们最需要的无非是鞋子、蚊帐、药品等,只要上海有,我们全都给你们。”

在饯行的宴会上,陈毅手执酒杯向二野领导敬酒,诚恳而风趣地对刘、邓说:“当初,毛主席部署向全国进军时,我就说,二野太苦了,挺进大别山吃了不少苦,淮海战役又把老本拼得厉害,不如二野、三野任务对调,三野去经营西南,二野经营富庶的东南沿海地区。毛主席却说,三野的老底子是新四军,过去长期在江南水乡,有江湖作战经验。而且,三野不仅要解放华东及东南沿海地区,还要跨海作战,准备解放台湾。所以毛主席没有同意我的建议。这一次你们进军西南又要吃大苦了。”

“毛主席的决定是正确的,这叫用其所长嘛。何况你们三野的任务也不轻啊!”刘伯承笑着说。

陈毅接着说:“咱们是老乡对老乡,不打诳语。我也是四川人,要不是中央让我当上海市长,我还真想同二位打完这最后一仗呢!”

陈毅一席诚挚的话语和三野的鼎力相助,使二野的同志们深受感动。

10月20日,刘伯承、邓小平率二野领导机关从南京出发,沿津浦路北上,开始向西南行进。(www.daowen.com)

从南京出发,二野领导机关及刘邓等指挥员的行止动向就受到重庆的特别关注。在蒋介石的指令下,国防部保密局启动了津浦。陇海路沿线的所有潜伏特务,日夜监视、密报二野领导机关的一举一动,以求在蛛丝马迹中分析判断出对手的下一步行动。正因为如此,邓小平才要求部下将这最后一幕“声东击西”的压轴戏演好!

二野领导机关的一路行踪,故意暴露得清清楚楚。从南京到郑州这一路上,在火车沿途经过的大小车站上,运送二野机关、部队的专列都受到当地人民的热烈欢迎。刘伯承、邓小平一再露面,接见当地党政干部、群众代表,并公开宣布二野的使命是进军西南。到达中原名城郑州后,二野领导机关同郑州群众共同召开联欢大会,刘伯承、邓小平发表了讲话。

会议上,一位女学生慷慨激昂的发言将这场规模空前的“压轴戏”引向高潮:“亲爱的同志们,你们前进吧!我们后方的人民,一定努力生产,全力支援你们。同志们,前进吧!巴山蜀水在呼唤着你们,西南人民在盼望着你们,后方的人民在等待着你们胜利的消息。祝你们旗开得胜,马到成功!”

同一天,新华通讯社详尽报道了这次欢送大会的盛况。这一消息很快就传到了在重庆的蒋介石的耳朵里。

国民党西南军政长官公署连续召开作战会议,讨论共军的进攻方向,研究作战方案和兵力部署。

参加会议的有张群、胡宗南、钱大钧、邓锡侯、杨森、刘文辉、郭汝瑰。罗广文、沈策等人。

蒋介石首先给部下打气说:“国际危机四伏,第三次世界大战一触即发,中国局势尚不能测,如果我军能坚守西南、西北、两广,以待国际时局变化,定能反败为胜。”

接着,由长官公署情报处长徐远举介绍情况,他说:“据各方面的侦察,8月底9月初以来,陕西关中地区共军调动频繁。陇海路上,徐州至宝鸡段西行军列很多。据赛报,进入关中地区的主要为共军二野主力。另外,近一个时期以来,胡长官的秦岭防线及汉中地区连续遭受共军主力兵团的攻击。”

在情报处长介绍情况时,与会各位将领议论纷纷。当蒋介石发问:“诸位认为共军的主攻方向指向何处呢?”会场即刻陷入沉默。判断共军主攻方向,这个责任太重大了,谁也不敢轻易表态。

正在众人沉默之时,川陕甘边区绥署副参谋长沈策发言说:“从历史上考查,历代入四川,大多是由川北而来,也有溯江西上的,但地形险阻,不便用兵,川陕公路交通方便,易于共军展开。基于上述理由,我主张调四川四个军于川北剑阁一带布防,以挫败共军入川企图。”

蒋介石不住地点头。还在一个月前,蒋介石就判断:解放军入川的主要方向,或北或东,以北面的可能性较大。他认为,川东方面,由于地势险要,人烟稀少,交通不便,大兵团行动十分困难。而且,川东方向的翼侧湖北、湖南地区,尚有白崇禧作屏障。而川北方向呢?虽然地形也十分复杂,有横亘于川陕间的秦岭、大巴山,通行困难。但是,自古从中原到西南走的都是这条路,川陕之间路途虽险,毕竟有公路干线相连。特别是秦岭以北的关中地区,有一条畅通的铁路线直通,可以解决大兵团作战的补给。于是蒋介石认定:共军入川,势必要从北面来。

眼下,徐远举的情报也佐证了他在前一个时期的判断,因此蒋介石没有半点犹豫,仍然坚持既定方案。他肯定地说:“从各方面的情况来看,川北方向仍是共军进攻的重点,对这一方向的防御必须加强。必须拒匪于川境之外,即以陇南与陕南为决战地带,而不在川境之内与匪周旋。因此,秦岭防线一定要守住,没有我的命令,不许擅自后退。另外,除了秦岭防线以外,还必须沿白龙江、米仓山、大巴山一线构筑第二道防线。同时,川东方向也不能掉以轻心,宋希濂部必须加强防守。还有,罗广文兵团应迅速配置在南充、大竹地区,作好向川北或川东机动的准备。”

经过讨论,西南军政长官公署判断,共军对西南可能四面进攻(由川鄂路、川湘路、黔路、川北、川东北),以一部绕道玉树进入西康,堵塞西南之侧后门,主力由川北直趋成都,由湘黔路直趋昆明,切断川桂联系,以囊括西南。

据此,西南军政长官公署决定,“以保卫戡乱基地四川,争取时机,等待国际变化为目的,争取长期持久、机动防御为战略,北面自大巴山、米仓山亘摩天岭之线,利用地形阻歼匪军于境外,进行持久抵抗,并积极向敌后发展游击,东面配合华中友军攻击,力争会歼匪军于湘西地区,不使进入贵宁四川一步(白崇禧向北,宋希濂向南,何绍周向东)。”

为确保西南地区,西南军政长官公署决定采取六条措施:“1.自力更生,粮服军饷自筹,不依靠中央维持,继续作战。2.积极建立新军。3.划四川为若干警备区,如二县或三县成立联防指挥部,积极组训民众,动员人力物力肃清土匪,维持后方治安。4.自川鄂边界起,经武陆、七苟山、大巴山。米仓山到摩天岭之线,实行大规模纵深破坏道路(其长度约当五日行程),控制水源,空室清野,使敌不能通过(长官公署派人监督进行中人5.以康滇为后方,不得已时向该两省撤退。6.限自9月15日起三个月内肃清云南土匪共。”

根据以上决定,西南军政长官公署部署如下:以川陕甘绥署胡宗南部第5、18兵团等部所辖的第27、36、38、65、90、3、98军,沿秦岭主脉之成县、徽县、留坝、佛坪、镇安构成第一道防线;以其新组建的第7兵团等部之第17、30、69、76、57军,沿川陕边之白龙江、米仓山、大巴山构成第二道防线。

胡宗南骄狂地将其称之为“马其诺防线”。

以罗广文第15兵团所属之第108、110军,位于川北剑阁地区,准备随时增援川北方向。

以郭汝瑰第22兵团之第72、44军于川南宜宾、沪州及泰江、南川一带,保持机动。

以川鄂边区绥署孙震部所属第16兵团及湖北绥靖总部之第41、47、暂8、暂9军,守护长江以北大巴山亘巫山一线。

以川湘鄂边区绥署宋希濂部所辖第14、20兵团之第79、122、124、2、15、118军守护川东长江以南。

贵州绥署谷正纲部所辖第19兵团之第49军,在玉屏至镇远间占领阵地,以保安第6、7、9团编成第4旅,守备天柱至榕江的100余公里正面,并准备沿镇远南北、贵筑(今花溪)直贵阳南北及关索岭、打帮河之线逐次抵抗,第19兵团之第89军则于黔西南盘县、晴隆附近地区整训。

以位于重庆的空军第5军区(有B—25飞机两架,F-47飞机6架,AT-6飞机两架),负责支援西南地区作战。

海军江防舰队武穴常德、永安、永平、英山英德等6舰,在巴东、巫山、云阳、万县等地协助陆军扼守川东门户,防止解放军溯江入川。

以第20、21军在重庆附近,以第95军在成都附近,以第24军在雅安附近担任守备,以云南省绥署卢汉部所属第8、26、74、93军对付解放军滇桂黔边纵队。

由上可见,国民党军为确保四川而分兵把口,并将主力胡宗南部置于川陕甘方向,而在鄂川黔方面的兵力则比较薄弱,这就为二野主力由东面突破,进而实行大迂回、大包围,并将国民党军主力聚歼于四川盆地创造了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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