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论教育 三个儿子教育严厉的教,母亲爱是源于天性的

三个儿子教育严厉的教,母亲爱是源于天性的

时间:2023-08-07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在中国,按照传统社会家庭内部的分工,教育后代的责任主要由母亲承担。陈母以教子严厉著称,甚至在激励三儿子苦读时有些心狠,可是,这只是她的教子手段,她的内心还是充满了对儿子的关心和牵挂的。由此可见,母亲对孩子的爱是源于天性的,而严厉的“教”则是爱的延续,惟其严教才能体现真爱。

三个儿子教育严厉的教,母亲爱是源于天性的

中国妇女史曾经一度被认为是“一部女性的被摧残的历史”,在这样的前提下,认为中国古代妇女“无知识,无职业,无意志,无人格”,因而得出结论说:古代妇女的全部生活不过是围着锅台转,她们的历史作用无非是生儿育女。其实,在由男女两性构成的世界上,妇女的历史作用是留下了清清楚楚的痕迹的。先不说那些参与政治活动的后妃、宫人女官、官员妻室们,不说那些采桑养蚕、纺织裁缝、坐贾列肆,为社会经济的发展作出了贡献的妇女们,也不说那些写诗填词、唱曲歌舞推动文化繁荣与发展的广大妇女,单是作为母亲的身份、在主持家政方面,女性的历史作用就不可忽视。

在中国,按照传统社会家庭内部的分工,教育后代的责任主要由母亲承担。家庭是社会的细胞,社会发展如何,跟每一个家庭的质量、组成人员的素养是密切相关的,因而,作为主持家庭生活的母亲的作用也就显得极为重要。北宋司马光在《温公家范》中说:“为人母者,不患不慈,患于知爱而不知教也。古人有言曰:‘慈母败子。’爱而不教,使沦于不肖,陷于大恶,入于刑辟,归于乱亡,非他人败之也,母败之也。”也就是说,作为母亲,爱孩子是容易的,那是天性,所以不必担心母亲缺少母爱;一个母亲更重要的是要会教育孩子,即要做到“爱”与“教”并重。元杂剧中的贤母们为我们提供了教育孩子的成功范例。她们在教育孩子方面有一个共同的特点,那就是“严”。

关汉卿笔下的陈母及其四个儿女,历史上实有其人。陈母即北宋时济源县令陈省华之妻冯氏,史书记载,她“性严”,她的三个儿子陈尧叟、陈尧佐、陈尧咨均中进士,并在真宗时任高官。陈省华卒后追赐太师(官阶一品),故有陈氏一门“三进士”、“二状元”、“三宰相”之称,成为中国历史上少有的官宦家族奇观。这一历史真实给了关汉卿创作灵感。剧中的陈母同样对子女要求严格,她的教育宗旨是“男儿当自强”,她说:“老身严教,训子攻书”,她时刻不忘自己夫家是汉相陈平之后,要求儿子“金榜无名誓不归”。陈母的贤良是真正的大贤,让儿子们考中功名并不是最终目的,她的目的是把孩子们教育成懂理守信、勤政为民的好官员,所以十分注重孩子的品行教育。盖建“状元堂”时,从打墙处掘出一窖金银,她说“休动着,就那里与我培埋了者”,认为“遗子黄金满籯,不如教子一经”,“不求金玉重重贵,只愿儿孙个个贤”。三子刚刚得官,就收了西川百姓的一段孩儿锦,想给母亲做衣服穿,陈母声色俱厉地教训:“辱子!未曾为官,可早先受民财,躺着,须当痛快!”直到把三子打得金鱼坠地才罢手。更难能可贵的是,陈母对孩子们的要求是始终如一的,并不因为孩子们做了官就对他们另眼看待。故事最后,当寇莱公奉圣人命来为他们一家加官赐赏时,陈母坐着由儿子、女婿四个状元抬的轿子前去领赏,依然保持了一个母亲的尊贵的姿态:“我昔日曾闻荷担僧,一头担母一头经,经向前来背却母,母向前来背却经,不免把担横担定;感得园林两处分,后来正果为罗汉,尚兀自报答不的爷娘养育恩。”(www.daowen.com)

剪发待宾的故事见于《晋书·陶侃传》:侃早孤贫,为县吏。鄱阳孝廉范逵尝过侃,时仓卒无以待宾,其母乃截发得双髲,以易酒肴,乐饮极欢,虽仆从亦过所望。及逵去,侃追送百余里。逵曰:“卿欲仕郡乎?”侃曰:“欲之,困于无津耳。”逵过庐江太守张夔,称美之。夔召为督邮,领枞阳令。秦简夫的杂剧在取材于史实的基础上,更多地突出了陶母对儿子的教育过程。她让儿子天天“朝运百甓于斋外,暮运百甓于斋内”,为的是培养陶侃的勤奋实干精神;当得知陶侃用“钱”字和“信”字换得五贯钱时,陶母从“痛决”到再痛打再到退钱,逐层深入地表现了陶母轻财重信,于日常小节处不忘教子的良苦用心。在为儿子娶妻一事上,陶母也表现得光明磊落,立场坚定。当家财万贯的韩夫人要将女儿嫁与陶侃时,陶母并没有立即答应,而是定要儿子“先功名而后妻室”。在常人看来,陶家家境贫寒,生计艰难,此时,有人愿意带着大量钱财嫁过来,怎么还会拒绝呢?商品经济时代的人恐怕很难抵抗金钱的诱惑了,谈婚论嫁时把经济条件作为一个重要因素来考虑,是现代人尤其是年轻人多么普遍的选择。在这一点上,现代人是不是该好好反思一下呢?陶母还有一点令人感动的是她的善良淳朴。她虽向往将来的富贵,却并不贱视贫寒之士,即使是如肚里饥、世不饱一样的帮闲人物走进自己家门时,她也会让他们吃饱喝足,陶母的这一举动尤其能够体现中华民族劳动妇女的传统美德,仁慈善良,恤弱怜贫。

做母亲的虽然希望孩子能通过勤学苦读,有朝一日出人头地,改换门庭,可是,当分离的痛苦就在眼前时,对孩子的牵念惦记还是战胜了对于名利的向往。陶母在儿子临行前,谆谆嘱咐:“得官不得官,早些儿回来,休着我忧心!”“儿行千里母也行千里。”陈母以教子严厉著称,甚至在激励三儿子苦读时有些心狠,可是,这只是她的教子手段,她的内心还是充满了对儿子的关心和牵挂的。当三子考中状元回来时,她哭着说:“险些俺子母每分离。”由此可见,母亲对孩子的爱是源于天性的,而严厉的“教”则是爱的延续,惟其严教才能体现真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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