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十三 (来源大地湾博物馆)
大地湾文化出土陶器
大地湾文化出土陶器
大地湾文化出土陶器
被誉为“华夏第一村”的大地湾二期村落遗址,是一座典型的仰韶早期村落,周围有护城的壕沟环绕,墓葬区域坐落于村落西边,村落中心则分布着居住区、制陶区、手工作坊以及窑址。其中有石斧、石刀、骨锥、陶纺轮、夹砂红陶罐、细泥红陶罐、瓶、碗、体、杯等以及彩陶罐、骨匕、骨针(图十三)陶锉、蚌壳、兽骨等达50多件。这所建筑略大于一般房屋,出土文物又最多,是氏族(家族)首领、老年成员和未成年的男女少年生活居住的地方,村落中其他房屋的正门都面对着这座建筑,形成一种类似同心圆的结构布局。这样,就在氏族内部建筑的空间形态中形成了一个完整的有机体,这种规整严密的布局是氏族公社组织在房屋建筑方面的反映。
在其他几期的建筑中,都可以发现较多相对豪华的中大型建筑,显而易见这是提供给部落首领或地位比较高的人居住的,房屋的差别预示了聚落里开始有等级的划分。人们最低级的生理需求得到了满足,开始出现了精神层面的追求,当剩余价值积累越来越庞大时,礼仪便自然而然地出现了。初级的礼仪,自然是对部落中地位高的人产生尊重。F901宫殿,揭示出人们已经建设了大型祭祀集会的场所,有了敬畏便产生了尊重,这就是礼仪诞生的源头。
在氏族社会里,由于人类的发展进入了新旧石器时代的过渡阶段,人类体质中的原始蛮性渐渐消失,村落定居和原始农业提供的相对稳定的生活环境与女性温柔、公平、可塑性强等特质,让女性渐渐在社会外部与家庭内部受人尊敬,并处于支配地位。另一方面,在整个的考古发掘过程中并没有发现男女合葬墓,因此我们可以推断,当时的氏族组织的中心是以女性血缘关系为纽带缔结的,而墓葬的形制也正好反映了母系血缘关系下的对偶婚姻。它意味着夫妻双方分属于不同的氏族,没有共同的财产,只有原始而单纯的夫妻关系。生前归属于不同的氏族,死后也埋葬在分属各自母系氏族的墓地内,子女由母亲单独抚养长大,与父亲很少一起生活,因此形成了“只知其母,不认其父”的状况,且财产由女子继承。因此在当时看来“养儿不如养女,女儿是根种”。另外,从随葬的生活用具和装饰品看,当时人们过着“有田同耕,有饭同食,有衣同穿,有钱同使,无处不均匀,无人不饱暖”的原始共产主义的生活。从大地湾晚期开始母系社会逐渐转变为父系社会,部落结构发生转变。
总之,大地湾遗址的埋葬制度与整个村落布局及生活状况,充分反映了氏族公社制度尤其是氏族(母系)血缘关系在社会关系中的牢固性。氏族集体中的每个氏族成员都依赖集体而生存,氏族的基本单位则是由每个成员所构成从而形成的一个整体。依靠这种血缘关系,人们共同劳动,产品平均分配,过着没有私有制没有阶级的原始共产生活。正如恩格斯指出:“这种十分单纯质朴的氏族制度是一种多么美妙的制度啊!没有军队、宪兵和警察,没有贵族、国王、总督、地方官和法官,没有监狱,没有诉讼而一切都是有条有理的。”[13]
大地湾时期的生产生活方式以农业为主,兼营渔猎、采集、家畜饲养、制陶、纺织等各类手工业,而农业生产始终是全部经济活动的重要支柱,占据主导地位,其他各业成为经济生活必要的延续和补充。正是由于这种原因,才促使史前居民开始营建规模巨大、布局严谨的聚落,过上长久稳定的定居生活。繁衍人口,发展生产,仓廪实而知礼节,男女地位的转换,集会等级的产生,礼仪的逐渐完善丰富,无不呈现出一派生机勃勃的繁荣景象。
【注释】
[1]秦安县志编纂委员会:《秦安县志》,甘肃人民出版社,2001年第一版,第999页。
[2]秦安县志编纂委员会:《秦安县志》,甘肃人民出版社,2001年第一版,第1000页。(www.daowen.com)
[3]秦安县志编纂委员会:《秦安县志》,甘肃人民出版社,2001年第一版,第1008页。
[4]马文·哈里斯:《文化的起源》北京:华夏出版社,1988年。
[5]安成邦、陈发虎:《大地湾遗址及其文化地位》《兰州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2000。
[6]甘肃省博物馆,秦安县文化馆大地湾发掘小组:《一九八〇年秦安县大地湾一期文化遗存发掘简报》《考古与文物》,1982年第2期。
[7]秦安县志编纂委员会:《秦安县志》,甘肃人民出版社2001年第一版,第1006页。
[8]郎树德:《甘肃秦安县大地湾遗址聚落形态及其演变》《考古》2003年第6期。
[9]甘肃文物工作队:《甘肃秦安大地湾F901房址发掘简报》《文物》,1968年第2期。
[10]郎树德:《大地湾考古与中国文明起源的线索》。
[11]赵建龙《:大地湾古量器及分配制度初探》//程晓钟《:大地湾考古研究文集》.兰州:甘肃文化出版社,2002。
[12]孙周秦、宋进喜:《从大地湾遗址看中华文明的起源》《天水师范学院学报》,2008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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