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论教育 李白斗酒诗百篇:探索饮食文化与城市风情

李白斗酒诗百篇:探索饮食文化与城市风情

时间:2023-08-06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酒后的李白豪气纵横,狂放不羁,桀骜不驯,傲视王侯。李白的生活中时刻有酒相伴。李白既是诗仙,又是酒仙。醉酒后的李白狂态毕现,疏放不羁,往往产生惊天奇想。李白借酒抒发自己的豪情,表明对不合理的社会人生的藐视。与书画家唐寅、文徽明、诗人徐模卿并称“吴中四才子”。

李白斗酒诗百篇:探索饮食文化与城市风情

从古至今,酒是文人骚客的必需品。公元前13至11世纪,商代晚期有一些作为酒具的青铜器,制作精美,并饰以图纹,书以铭文,说明饮酒是上古社会现实生活中的一项重要内容。大孟鼎铭文中提到酒不敢多饮,以及殷以酗酒亡国。两次提到酒,于此可以得知上古对酒的认识是多么深刻,多么认真,甚至把国家的兴衰也与酒联系在一起了。

诗与酒结缘,实际上《诗经》与《楚辞》中就可以看到。诗与酒,再与文人情志联系得紧密起来,却是在汉末魏初。文人酗酒不再是前人所说的败德丑行,而是一种风流韵事,体现出一种情趣。魏晋人物讲究风神气度,“情”是弥漫在整个时代的气息。“竹林七贤”之一的王戎就说:“圣人忘情,最下不及情。情之所钟,正在我辈”(《世说新语》)。《世说新语》记载了一条刘伶病酒的故事。刘伶十分喜欢喝酒,非常口渴,于是向妻子要酒。夫人把酒倒掉,摔碎了装酒的瓶子,哭着规劝刘伶说:“您喝酒太多,不是养生的方法,一定要戒掉啊!”刘伶说道:“那好吧,我自己戒不了,只有在神面前祷告发誓才可以把酒戒掉,请你准备酒肉吧!”夫人说:“就遵从你的意思办。”于是她把酒肉放在神案上,请刘伶来祷告。刘伶跪在神案前,说道:“老天生了我刘伶,认为酒是自己的命根子,一次要喝一斛,喝五斗才能解除酒醒后神志不清犹如患病的感觉。妇道人家的话,可千万不能听!”说罢,拿起酒肉,大吃大喝起来,不一会儿便醉醺醺的了。此外,刘伶也写有一篇《酒德颂》,借之宣扬老庄思想和纵酒放诞之情趣,对传统“礼法”表示蔑视。

图49 白酒

然而,魏晋人的这种风神气度却是对所处时代不自由的无声抗诉,饮酒成了一种心灵的慰藉。嵇康酒醉后“玉山”欲颓的唯美也好,阮籍耽酒无节之举也罢,都是一种风度,借着醉酒挥洒着个人的品格。阮籍曾出任北军步兵校尉的官职,原因仅仅是因为步兵校尉兵营里的厨师特别善于酿酒,并且知道尚有三百斛酒存在库中。同样隐居陶渊明去当官的目的,也是为了酒。哪怕一天吃不饱,也不能没有酒喝。酒后的他“不觉知有我,安知物为贵”,将天地人世看得通达无碍。“此中有真意,欲辩已忘言”,同样在酒的刺激下体味天地境界。

唐人诗中,写了不少宴集赋诗,送别饮酒、节日饮酒、故朋相逢饮酒,乃至独饮解闷等等,酒成了他们生活中的常品,也融铸成诗歌的一缕灵魂。杜甫《饮中八仙歌》,写了唐代的八个酒仙,张旭醉后狂草,贺知章堕井而眠。其中李白的形象尤为突出:“李白一斗诗百篇,长安市上酒家眠,天子呼来不上船,自称臣是酒中仙。”酒后的李白豪气纵横,狂放不羁,桀骜不驯,傲视王侯。这样的李白焕发着美的理想光辉,令人仰慕!李白的诗中,与酒相关的诗,带有酒器的句子,乃至饮酒的场景何其之多。酒成了李白诗兴的助侑,成了他的精神伴侣。大唐气象风度正是借着李白的酒兴呈现出一种醉态的美!

李白的生活中时刻有酒相伴。在月下,在花间,在舟中,在亭阁,在显达得意之时,在困厄郁闷之际,李白无处不在饮酒,无时不在深醉。“但使主人能醉客,不知何处是他乡”,只要有美酒,只要能畅快痛饮,李白甚至可以“认他乡为故乡”。诗与酒往往是一体的。李白既是诗仙,又是酒仙。酒可以麻醉人,也可以释放诗情诗心!李白的《将进酒》应该是人生与酒的最好阐释。人高兴时要喝酒,“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人激愤时要喝酒,“钟鼓馔玉不足贵,但愿长醉不复醒”;人排遣寂寞时要喝酒,“古来圣贤皆寂寞,唯有饮者留其名”;人郁闷时要喝酒,“五花马,千金裘,呼儿将出换美酒,与尔同销万古愁”。

诗酒同李白结了不解之缘,李白有一首《襄阳歌》:“百年三万六千日,一日须倾三百杯。遥看汉水鸭头绿,恰似葡萄初泼醅。此江若变作春酒,垒曲便筑糟丘台......清风朗月不用一钱买,玉山自倒非人推......”醉意朦胧的李白朝四方看,远远看见襄阳城外碧绿的汉水,幻觉中就好像刚酿好的葡萄酒一样。啊,这汉江若能变作春酒,那么单是用来酿酒的酒曲,便能垒成一座糟丘台了......忘情于清风之中,放浪于明月之下,酒醉之后,像玉山一样,倒在风月中,该是何等潇洒痛快!李白醉酒后,飞扬的神采和无拘无束的风度,让人领受到了一种精神舒展与解放的乐趣!醉酒后的李白狂态毕现,疏放不羁,往往产生惊天奇想。“铲却君山好,平铺湘水流”。他竟要铲平君山,让湘水浩浩荡荡无阻拦地向前奔流。君山是铲不平的,世路仍是崎岖难行。李白甚至在醉态之下要“捶碎黄鹤楼”“倒却鹦鹉洲”。李白正是借这种奇思狂想来抒发自己的千古愁、万古愤吧!李白借酒抒发自己的豪情,表明对不合理的社会人生的藐视。“人生达命岂暇愁,且饮美酒上高楼”(《梁园吟》),何等洒脱!李白用酒向世人表达自己的激烈壮怀、难平孤愤,发泄自己的郁勃不平之气和万千悲慨。“三杯拂剑舞秋月,忽然高咏涕泗涟”(《玉壶吟》),何等悲怆!李白借酒展示自己裘马轻狂的青年时代,描述自己恣意行乐的放诞生活。“忆昔洛阳董糟丘,为余天津桥南造酒楼。黄金白璧买歌笑,一醉累月轻王侯”,何等痛快!李白借酒向青天发问、对明月相邀,在对宇宙的遐想中探求人生哲理,在醉意朦胧中显露自己飘逸浪漫、孤高出尘的形象。“青天有月来几时?我且停杯一问之”,“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何等潇洒!李白借酒抛却尘世的一切琐屑和得失,忘情于山水,寄心于明月。“且就洞庭赊月色,将船买酒白云边”,何等逍遥!

中国绘画史上记载着许多的名画家。明代祝允明(1460—1526),字希哲,嗜酒无拘束,玩世自放,下笔即天真纵逸,不可端倪。与书画家唐寅、文徽明、诗人徐模卿并称“吴中四才子”。祝允明狂草学怀素、黄庭坚。在临书的功夫上,他的同代人没有谁能和他较量。他的作品表现出极强烈的个性和意蕴。明代董其昌在其著作《容台集》中说:“枝指山人书如绵裹铁,如印印泥。”视希哲临写过《黄庭经》小楷,明人王释登《处实堂集》说:“第令右军复起,且当领之矣。”又说:“古今临黄庭经者不下数十家,然皆泥于点画形似,钧环戈碟之间而已。枝山公独能于集蕉绳度中而具豪纵奔逸意气,如丰肌妃子著霓裳在翠盘中舞,而惊鸿游龙,徊翔自若,信是书家绝技也。”评价之高,无以复加。诗坛书苑如此,那些在画界占尽风流的名家们更是“雅好山泽嗜杯酒”。他们或以名山大川陶冶性情,或花前酌酒对月高歌,往往就是在“醉时吐出胸中墨”。酒酣之后,他们“解衣盘薄须肩掀”,从而使“破祖秃颖放光彩”。酒成了他们创作时必不可少的重要条件。酒可品可饮,可歌可颂,亦可入画图中。纵观历代中国画杰出作品,有不少有关酒文化的题材,可以说,绘画和酒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它们之间结下了不解之缘。

吴道子名道玄,画道释人物有“吴带当风”之妙,被称之为“吴家样”。唐明皇命他画嘉陵江三百里山水的风景,他能一日而就。《历代名画记》中说他“每欲挥毫,必须酣饮”,画嘉陵江山水的疾速,表明了他思绪活跃的程度,这就是酒刺激的结果。吴道子在学画之前先学书于草圣张旭,其豪饮之习大概也与乃师不无关系。郑虔与李白、杜甫是诗酒友,诗书画无一不能,曾向玄宗进献诗篇及书画,玄宗御笔亲题“郑虔三绝”。

五代时期的励归真,被人们称之为异人,其乡里籍贯不为人所知。平时身穿一袭布衣,入酒肆如同出入自己的家门。有人问他为什么如此好喝酒,励归真回答:我衣裳单薄,所以爱酒,以酒御寒,用我的画偿还酒钱。除此之外,我别无所长。励归真嗜酒却不疯颠狂妄,难得如此自谦。其实励归真善画牛虎鹰雀,造型能力极强,他笔下的一鸟一兽,都非常生动传神。传说南昌果信观的塑像是唐明皇时期所作,常有鸟雀栖止,人们常为鸟粪污秽塑像而犯愁。励归真知道后,在墙壁上画了一只喜鹊,从此雀鸽绝迹,塑像得到了妥善的保护。

生活在五代至宋初的郭忠恕是著名的界画大师,他所作的楼台殿阁完全依照建筑物的规格按比例缩小描绘,评者谓他画的殿堂给人以可摄足而入之感,门窗好像可以开合。除此之外,他的文章书法也颇有成就,史称他“七岁能通书属文”。郭忠恕从不轻易动笔作画,谁要拿着绘绢求他作画,他必然大怒而去。可是酒后兴发,就要自己动笔。酒酣之后,创作了大量佳作。(www.daowen.com)

宋代的苏轼是一位集诗、书、画于一身的艺术大师,尤其是他的绘画作品往往是乘酒醉而作,黄山谷题苏轼竹石诗说:“东坡老人翰林公,醉时吐出胸中墨。”他还说:苏东坡“恢诡诵怪,滑稽于秋毫之颖,尤以酒为神,故其筋次滴沥,醉余频呻,取诸造化以炉钟,尽用文章之斧斤。”看来,酒对苏东坡的艺术创作起着巨大的作用,连他自己也承认“枯肠得酒芒角出,肺肝搓牙生竹石,森然欲作不可留,写向君家雪色壁。”苏东坡酒后所画的正是心灵的写照。

元朝画家中喜欢饮酒的人很多,著名的元四家(黄公望、吴镇、王蒙、倪瓒)中就有三人善饮。倪瓒(1301—1374),字元镇,号云林。元末社会动荡不安,倪瓒卖去田庐,散尽家资,浪迹于五湖三柳间,寄居村舍、寺观,人称之为“倪迂”。倪瓒善画山水,提出“逸笔草草,不求形似”,“聊写胸中逸气”的主张,对明清文人画影响极大。倪瓒一生隐居不仕,常与友人诗酒流连。“云林遁世士,诗酒日陶惰”,“露浮磐叶熟春酒,水落桃花鲸鱼”,“且须快意饮美酒,醉拂石坛秋月明”,自“百壶千日酝,双桨五湖船”,这些诗句就是倪瓒避俗就隐生活的写照。吴镇(1280—1354),字仲圭,号梅花道人,善画山水、竹石,以卖画为生。作画也多在酒后,有诗为证,“道人家住梅花村,窗下松自要满石尊。醉后挥毫写山色,岚军云气淡无痕。”王蒙(1308—1385),字叔明,号黄鹤山樵,元末隐居杭县黄鹤山,“结巢读书长醉眼”。善画山水,酒酣之后往往“醉抽秃笔扫秋光,割截匡山云一幅”。王蒙的画名于时,饮酒也颇出名,向他索画,往往许他以美酒佳酿,袁凯《海吏诗集》中就有一首诗说“王郎王郎莫爱情,我买私酒润君笔”。

元初的著名画家高克恭(1248—1310),号府山老人。他画山水、竹石,又能饮酒,“我识房山紫篝曼,雅好山泽嗜杯酒”。他的画学米氏父子,但不肯轻易动笔,遇有好友在前或酒酣兴发之际,信手挥毫,被誉为元代山水画第一高手。

元朝有不少画家以酒量大而驰誉古今画坛,“有鲸吸之量”的郭异算一位。山水画家曹知白的酒量也甚了得。曹知白(1272—1355),字贞素,号云西。家豪富,喜交游,常招邀文人雅士,在他那座幽雅的园林里论文赋诗,吟咏度日。“醉即漫歌江左诸贤诗词,或放笔作画图”。杨仲弘总结他的人生态度是:“消磨岁月书千卷,傲院乾坤酒一缸”。另一位山水画家商琦则能“一饮一石酒”。称他们海量都当之无愧。

明朝画家中最喜欢饮酒的莫过于吴伟。吴伟(1459—1508),字士英、次翁,号小仙,江夏(今武昌)人。善画山水、人物,是明代主要绘画流派——浙派的三大画家之一。明成化、弘治年间曾两次被召入宫廷,待诏仁智殿,授锦衣镇抚、锦衣百户,并赐“画状元”印。明朝的史书典籍中有关吴伟嗜酒的记载,笔记小说中有关吴伟醉酒的故事更比比皆是。《江宁府志》说:“伟好剧饮,或经旬不饭,在南都,诸豪客时召会伟酣饮。”詹景凤《詹氏小辩》说他“为人负气傲兀嗜酒”。周晖《金陵琐事》记载:有一次,吴伟到朋友家去做客,酒阑而雅兴大发,戏将吃过的莲蓬,蘸上墨在纸上大涂大抹,画出一幅精美的《捕蟹图》,赢得在场人们的齐声喝彩。姜绍书《无声诗史》为我们讲了这么一个故事:吴伟待诏仁智殿时,经常喝得烂醉如泥。一次,成化皇帝召他去画画,吴伟已经喝醉了。他蓬头垢面,被人扶着来到皇帝面前。皇帝见他这副模样,也不禁笑了,于是命他作松风图。他踉踉跄跄碰翻了墨汁,信手就在纸上涂抹起来,片刻,就画完了一幅笔简意赅,水墨淋漓的《松风图》,在场的人都惊呆了,连皇帝都夸赞他为“仙人之笔”。

汪肇也是浙派名家。善饮。《徽州府志》记载他“遇酒能象饮数升”,真可称得上是饮酒的绝技表演了。《无声诗史》和《金陵琐事》都记叙了一则关于汪肇饮酒的故事:有一次,他误附贼船,为了博取贼首的好感,他自称善画,愿为每人画一扇。扇画画好之后,众贼高兴,叫他一起饮酒,汪肇用鼻吸饮,众贼见了纷纷称奇,各个手舞足蹈,喝得过了量沉睡过去,汪肇才得以脱险。汪肇常自负地炫耀自己:“作画不用朽(朽,打草稿),饮酒不用口。”

唐伯虎(1470—1523),是家喻户晓的风流才子,名寅,字伯虎,一字子畏,号六如居士。诗文书画无一不能,曾自雕印章曰“江南第一风流才子”。山水、人物、花卉无不臻妙,与文徵明、沈周、仇英有明四家之称。唐伯虎总是把自己同李白相比,其中包括饮酒的本领,他在《把酒对月歌》中唱出“李白能诗复能酒,我今百杯复千首”。看来,他也是位喝酒的高手。唐寅受科场案牵连被革除南京解元后,治圃苏州桃花坞,号桃花庵,日饮其中。民间还流传着许许多多唐伯虎醉酒的故事:他经常与好友装扮成乞丐,在雨雪中击节唱着小曲向人乞讨,讨得银两后,他们就沽酒买肉到荒郊野寺去痛饮,而且自视为人间一大乐事。还有一天,唐伯虎与朋友外出吃酒,酒尽而兴未阑,大家都没有多带银两。于是,典当了衣服权当酒资,继续豪饮一通,竟夕未归。唐伯虎乘醉涂抹山水数幅,晨起换钱,才赎回衣服而未丢丑。《明史》记载:宁王以重礼聘唐寅到王府,唐伯虎发现他们有谋反的企图,遂狂饮装疯,醉后丑态百出,后来,宁王谋反一事败露,唐伯虎得以幸免。

著名的书画家、戏剧家、诗人徐渭也以纵酒狂饮著称。徐渭(1521—1593),字文长,号青藤。曾被总督胡宗宪召入幕府,为胡出奇谋夺取抗倭战争的胜利,并起草《献白鹿表》,受到文学界及明世宗的赏识。徐渭经常与一些文人雅士到酒肆聚饮狂欢。一次,胡宗宪找他商议军情,他却不在。夜深了,胡宗宪仍开着门等他归来。一个知道他下落的人告诉胡宗宪:“徐秀才方大醉嚎嚣,不可致也。”胡并没有责怪徐渭。后来,胡宗宪被逮,徐渭也因此精神失常,以酒代饮,称得上嗜酒如命。这正如清代著名学者、诗人朱彝尊评论徐渭画时说的那样,“小涂大抹”都具有一种潇洒的气势。

酒能激发善饮的艺术家们的灵感,让他们荡尽胸中的种种压抑和不快,嗜酒的书画家能用酒为自己营造一个良好的创作氛围。酒酣的人精神兴奋,头脑里一切理性化和规范化的藩篱统统被置之度外,心理上的各种压力都被抛到九霄云外,创作欲望和信心增强了,创作能力得到了升华,自己掌握的技法不再受意识的束缚,创作的时候得心应手,挥洒自如,水平得到了超常的发挥,因此往往会有上乘的佳作产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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