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翰·肯尼斯·加尔布雷思认为,“如果生产者可以接触并影响消费者,那么局势将发生很大的变化,大部分购买决策将取决于生产者而非消费者的意志。”即生产者在很大程度上决定生产什么以及最终如何利用资源,而不是消费者。尤其是当市场是一个大型公司拥有大量广告预算的系统。加尔布雷斯提出,消费者并非国王,人们将服从权威人物的意见,正如米尔格拉姆所演示的那样。市场没有规则,因为消费者或客户并非上帝:他们并没有购买的决定权,他们已经被操控了。在此系统中,消费者无法告诉公司他们想要什么。是公司在推动人们热爱产品,是公司懂得消费者应该要什么。因此,加尔布雷思的“修改程序”是一项创新,该程序由公司始发来定义什么是需求和时尚,消费者仅在程序的末尾以缴械的方式完成干预。想一想亨利·福特曾说过的话(经常被认为是福特所说的),就能更好理解这个现象:“如果我去问人们想要什么,他们只会说想要跑得更快的马。”这当中的核心想法是,你可以不顾及消费者的明确愿望而进行激进的创新。福特正是这样做的。他并没有给人们更快的马,而是给了他们汽车。而且他至少在最初阶段大获成功。但是很明显,公司在决定消费者想要什么方面仍有局限性。公司虽可以推动消费者购买自己想推销的商品,但有时消费者会进行反击:谷歌眼镜就是一个极好的例子。它在发布时招致公众的强烈反对,并成为当时最热话题。因为产品涉及隐私问题,导致72%的美国人对该款谷歌产品给出了差评。品牌的使命是使消费者梦想成真,并找到一再吸引他们的方法。AI有助于完成这项使命,且获得了不小的成功。人们消费着品牌。品牌为什么具有这么大的魅力呢?因为留住客户的成本小于吸引新客户,而老客户的利润是吸引新客户的七倍。恋人关系与品牌和消费者的关系一样,忠诚度会带来许多惊喜——一张庆祝结婚周年的机票与Nespresso(雀巢公司)忠诚卡(向购物者奖励积分)的效果相同。尼采认为,“狂热主义是意志力的唯一形式,即使是软弱者和不安全感很强的人也可以实现这种意志力。”在品牌的支配力及品牌对广告宣传投入的大量财力面前,我们难道不是一样既“弱小”又“害羞”吗?我们消费者像米尔格拉姆实验中的见证人,或阿尔多斯·赫胥黎的《美丽新世界》(Brave New World)里那个恋爱中的奴隶,或如拉博蒂的理论所描述的,消费者丝毫没有意识到,他们正开心地消费着广告。
品牌正在说服大众:品牌的规模可与古希腊的神媲美。几千年来,人类一直认为神具有至高无上的权威,随着时间驶入现代,人文精神逐渐发展,神的权威被转移到了人身上。
在《未来简史》(Homo Deus)一书中,作者赫拉利展望了未来,他认为当自然选择的力量被智能设计取代时,全球的超自然力量将发生转变。当像GAFA这样的力量比我们自己更了解自己的喜爱与偏好时,我们不禁会发出疑问,这对民主意味着什么?民主将面临怎样的挑战?古老的神灵已退场,必须有新神话的诞生,才能让我们的世界有意义。因此出现了数据主义,即对算法的普遍信仰。人类本质上成为由这种中心精神监控的子系统的集合,中心将会告诉人类应该如何感知。有了AI工具预测消费者行为并对其进行操控,赫拉利可以比他书里的描绘更贴近现实。为了更好理解操控者和被操控者之间的商业操控概念,我们可以看看下面的架构。(www.daowen.com)
下一部分,我们将回顾这种说服形式的历史。我们将继续证明,对人进行操控是公司和品牌的天性,AI的崛起将加速这一过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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