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长的站台 漫长的等待
长长的列车 载着我短暂的爱
喧嚣的站台 寂寞的等待
只有出发的爱 没有我归来的爱
哦 孤独的站台
哦 寂寞的等待(www.daowen.com)
我的心在等待永远在等待
…………
电影《站台》的创意来自这首歌。从片名来看,就是火车周而复始地来来往往,表现的是人的生存困顿和精神守望的无间轮回。《站台》以缓慢而几近纪录片风格,叙述了一群剧团里的年轻人,随着改革进程的推进而开始自谋生计,到各种各样的地方巡回演出,结束了以往平静、安逸、自恋的生活,开始品尝酸甜苦辣、茫然若失的滋味。画面之真实,节奏之缓重,情景人物之似曾相识,使人不由得感慨不已,生活没有一劳永逸,要想不被抛弃必须自己争气。如此准确、深刻而连贯地影画中国底层民众随着改革开放的风起云涌而起落沉浮,难能可贵。贾樟柯说:“《站台》这部电影的主体是人,崔明亮、尹瑞娟、张军、钟萍等人既组成了一个群像,同时又通过每一个人的经历,反映了这个群体在时代中的遭遇——自卑、自尊、自怜、自恋,以及陷入被自我和社会双重流放的尴尬境地。”这些心理和遭遇,并不是以知识分子在政治生活或者别的重要事件中来体现,而是以社会底层的小知识分子不同的生活面向来体现。
1978年以后,随着改革开放的深化,文工团的作用逐渐消失,“最为基层的知识分子”首先受到冲击,产生了普遍的挫败感和理想破灭。同时,改革开放后市场经济的潮流涌动,使文化尤其是边远小城的文艺生活开始以市场、大众趣味为衡量,去深度化的倾向使人们对文学艺术的关注大大减少。《站台》中的文工团团员代表的基层知识分子,就像数量庞大的蜉蝣在时代浪潮中浑浑噩噩,他们的状态已经初露20世纪90年代精英文化为大众文化所颠覆的端倪。以感性愉悦为基本审美特征的普通大众文化必须去深度化,如文工团后来演出节目的庸俗化,普通大众在消解意识形态的同时,也在消解着知识分子的生存基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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